第653章 弟弟掰開是黑的(36)
從裡面拉是拉不開的。
裡面的人聲音聽上去有些氣急敗壞,不僅如此,聲音中還夾雜著濃濃的恐懼感。
男生抽開拖把,打開門。
剛一打開,就見裡面的人衝出來。
絲毫不顧及形象,就像裡面有惡鬼一樣,跑得急了,踩到了地上的積水,一下子就滑倒了,整個人十分狼狽地趴在地上。
地面有些髒,男生看著對方愈發覺得眼熟。
聯想聲音,忽然有了思緒。
這人,不是阮睿嗎?
學校裡很多女生都喜歡的阮睿?
怎麼變成了這個模樣?
往隔間裡看了一眼,當看到攀爬在門板上的蛇之後,男生後退兩步,跑出去叫人去了。
他這麼一叫,自然有大堆人過來,來的不僅僅是學生,還有學生家長,站在廁所外面看著裡面躺著的阮睿。
阮睿還有些神志不清,躺在地上遲遲沒起來。
等人緩和過來之後,發現自己的異樣後,趕緊爬起來。
這爬起來不要緊,往外面一看,大家都跟看猴子一樣參觀他。
阮睿雙眼直直地看著前方,最後眼珠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大家立刻又鬧騰了起來。
......
阮睿清醒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在醫院了。
阮謄和鄭妮都在旁邊,見他沒事,稍微鬆了口氣。
阮睿現在眼中只看得到蛇,醫院窗簾旁邊吊著的繩穗,在他看來都像是蛇。
他人鑽進被子裡,哆哆嗦嗦地說:“蛇,蛇,快把它趕走!”
阮謄和鄭妮往後看了一眼,哪有什麼蛇。
鄭妮拍了拍被子,對阮睿說:“沒有蛇,你快出來。”
阮謄性子比較爆,見兒子這麼沒出息,索性把被子給掀了,說:“瞧你這出息樣,一個男子漢怕蛇,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阮睿一連在醫院待了好幾天,才勉強緩和過來。
不過看到繩子之類的東西還是會形成條件反射。
詢問了阮睿事情經過後,阮謄便去學校問了問,但是沒有結果。
畢竟廁所周圍都沒有監控,初步鑑定是某個學生惡作劇,不過又查不出來,事情只能不了了之了。
雲泛泛本來還想替阮聆報個仇啥的,聽到發生在阮睿身上的事情後,難免有些唏噓。
暑假很快就到來了。
阮聆期末成績考得不錯,他考試之前兩天,雲泛泛曾經承諾過,如果考得好,就空出一天的時間跟他一起出去玩。
阮聆做到了,那麼她也該實現自己的承諾。
今天一天都交給阮聆來安排,早上吃早餐,再到午餐,然後是去電玩城玩,再到晚餐,最後是看電影。
整個流程都安排得很緊湊。
不過看上去有點兒像情侶約會的模樣。
看完電影,兩人步行回家,半路上遇到了躲在樹後接吻的情侶。
路燈找不到角落,他們十分放肆,甚至隱隱能聽到聲音。
雲泛泛十分尷尬,阮聆倒像沒事人一樣,抬頭挺胸地往前走,表情都不帶有變化的。
雲泛泛因為想著這件事情,腳步慢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她的手忽然被人牽住了。
是發現她沒跟上來而特意折回來的阮聆。
他將她的手攏在掌心,說:“姐姐這麼大個人了,走路都不會好好走。”
弟弟掰開是黑的(37)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倒真的,像情侶了。
一路就這樣走回家,雲泛泛先回房間洗澡去了。
阮聆坐在客廳,看著客廳走動的鐘。
良久後,他打開冰箱,從裡面拿出了冰水,將一瓶水都灌到了自己的肚子裡。
回房,從抽屜裡拿出胃藥,他一粒一粒地掰開,拿著一把藥,丟進了馬桶裡。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便躺在床上,靜待著什麼。
有些東西,他一定要得到。
並且,非得到不可。
雲泛泛洗完澡出來,擦了擦頭髮,又將頭髮吹乾。
想著跟阮聆說聲晚安,她便去了阮聆的房間。
房間裡一片漆黑,雲泛泛心想,難道阮聆這麼早就睡了?
但是好像聽到了輕微的翻身的動作,她試探性地叫了阮聆一聲:“阿聆?”
良久的沉默,伴隨著自己的呼吸聲,她才聽到阮聆回應的聲音,有氣無力的。
“嗯,這麼晚了,姐姐快去睡吧。”
不像是他平時說話的語氣。
雲泛泛趕緊打開燈。
屋內的場景立刻就映入了眼簾,阮聆側著身體,身體微微蜷縮,臉上汗直冒。
他咬住唇,被牙齒咬到的那塊地方,一片緋紅。
雲泛泛趕緊過去,問他:“怎麼了?胃病又犯了嗎?”
阮聆額前的碎髮都濕了,他勉強睜開眼睛,眼睛裡面帶著薄霧,他搖搖頭,說:“沒事,姐姐去睡吧。”
都這樣了哪裡是沒事的樣子。
雲泛泛知道他的胃藥平常都是放在抽屜裡的,便打開抽屜看了下。
發現只剩下空盒子了,裡面什麼藥都沒有了。
這會兒藥店應該還開著門,雲泛泛蹲在阮聆的身邊,用手指撥開他微濕的碎髮,凝視著他的眼睛:“我現在去給你買藥。”
手還沒有抽回來,就被阮聆一把握住了。
他的手很燙,像烙鐵一樣。
阮聆表情執拗:“不要藥。”
雲泛泛任由他握著,詢問:“那你要什麼?”
他的眼睛裡像是住進了一條暗河,緩緩流淌著,裡面情緒像墨一般翻湧。
蒼白的唇瓣動了動,還沒說什麼,雲泛泛就拉開了他的手,站起身說:“好好躺著,等我買藥回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阮聆有些無奈了。
雲泛泛買好藥之後,匆匆回來。
才推開阮聆的房間,才發現燈又被關掉了。
手往牆壁上的開關處摸,身體忽然被人扯了過去。
一直帶到了床邊,雙腿被另一個人的腿從兩邊夾住,動彈不得。
他坐在床上,拉著她。
兩人就這個一高一低的姿勢,雲泛泛被他拉著,彎著腰,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阮聆的眼睛。
阮聆再也克制不住自己,這樣的黑暗將內心的醜陋放大化,他仰著頭,準確地印上了雲泛泛的唇。
雲泛泛一驚,但是雙腿被阮聆夾得緊緊的,根本就無法掙脫開來。
阮聆像野獸一樣,吞噬著她。
舌尖撬開她的唇瓣,手落在她的側臉上,捏著她的臉。
僅僅是一個親吻,就令阮聆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急需一個發洩口一樣。
他捲著她的舌,不讓她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