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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104章
第104章

  朝思殿內, 墨亦池站於殿上, 他身後站著幾個百姓和如雲樓的夥計,冬桃和冬梨也全都在列。

  冬桃一看到安嫿便急得紅了眼,她聽到安嫿被安瑤如此冤枉,氣憤難當, 聽說能入宮作證,自是求之不得, 立刻便跟著墨亦池進了宮。

  冬梨也紅著眼看了安嫿一眼, 然後低下了頭。

  景韻帝先是看了看臉頰紅腫的安瑤,然後才看著墨亦池, 沉聲道:「開始吧。」

  「是。」墨亦池拱手。

  他看著安嫿露出躊躇之色, 似是有些難於張口。

  安嫿笑了笑, 「墨大人想問什麼便問, 本宮相信清者自清, 必定如實以告。」

  墨亦池微微抿唇,點了點頭,指著大殿上的幾個男子開口道:「王妃,這可是如雲樓的人?」

  安嫿一一看去, 然後道:「是, 他們全都在如雲樓做工的。」

  墨亦池轉頭看向那幾名男子,然後問道:「你們前日可有看到王妃親手製作了桂花紅豆糕?」

  那幾名男子為難的看了安嫿一眼,安嫿是他們的老闆, 他們不想指證自己的老闆, 可是在景韻帝面前, 他們不敢隱瞞,只得如實說道:「是,小的們那日親眼看到王妃在如雲樓的後廚,親手製作了桂花紅豆糕。」

  墨亦池又指著安瑤問:「這位夫人可曾幫忙?動過那些桂花紅豆糕?」

  大家看了看安瑤,自是認得這是安嫿的妹妹,全都搖了搖頭道:「並未幫忙。」

  安瑤那日站在一邊看著,製作的過程中一點也沒碰過。

  墨亦池點了點頭,又對殿上的幾名婦人道:「你們看到過什麼,如實說來。」

  那幾名婦人唯唯諾諾的點頭,其中就包括發現恣柔屍體的王婆子。

  王婆子道:「那日民婦聽到聲音,推開門就看到恣柔娘子神情激動的抱著禹王爺,然後王妃娘娘邊就坐著馬車追了過來,王爺看到王妃,立刻就推開了恣柔娘子,恣柔娘子坐在地上就開始哭喊,哭訴她懷了王爺的骨肉,卻被王爺和王妃趕出了王府的慘況,她痛哭著跪在地上哀求王妃給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條活路,而且她還說王妃說……」

  王婆子看著安嫿露出膽怯之色,沒有再說下去。

  景韻帝追問道:「說什麼?如實說來。」

  王婆子猶豫片刻才繼續道:「恣柔娘子說王妃曾經說過,如果她敢再靠近王爺,王妃便要殺了她。」

  明明她說的是事實,可是當日的事經過她的口中說出來,就好像是祁禹去與恣柔私會,被安嫿當場抓住,所以才立刻推開恣柔,和恣柔撇清關係一樣。

  在王婆子的口中,安嫿就是一個善妒的潑婦,而祁禹是一個怕老婆又不捨得恣柔的男人。

  安嫿低頭想了想,在路人的眼中看來,當日的事情也許真的是那樣。

  如今想來,那日遇到的那個毛賊應該是故意把祁禹引到了恣柔的門前,恣柔也是故意在人前說了那番話,而且還故意說了她孩子的事,強調了安嫿曾經想殺了她。

  只是不知道恣柔清不清楚她其實是一步死棋,他們讓她說這段話的時候,就是在為她之後的死作鋪墊。

  安嫿低頭輕笑,為了設局陷害她,衛貴妃和祁歎這次真是布了好大的一盤棋,她若因為祁禹帶回來的恣柔而死,安將軍與祁禹必定勢不兩立,祁歎衛貴妃便可從中獲利,甚至可以拉攏安將軍一起對付祁禹報仇。

  而且通過這次的事,他們還可以趁機讓景韻帝警覺祁禹所謂的『不臣之心』,讓京城的百姓們認為祁禹管制不了後宅,任由毒婦作亂,失德,從而失民心。

  安嫿倒是對衛貴妃和祁歎有些刮目相看了,這次的事,倒是比他們以往的手段高明,像是忽然得了高人指點一樣,一步一步的佈局,讓安嫿把注意力放在了安瑤的身上,讓人留意盯著安瑤,卻忽略了周圍的這些不同尋常之處,如今串聯起來,方才發覺全都息息相關。

  墨亦池指著安瑤,繼續問王婆子,「你可見過這位夫人?」

  王婆子,打量了安瑤兩眼,然後搖了搖頭,「沒見過……」

  這時她旁邊的一個婦人粗著嗓子回答道:「民婦見過,恣柔娘子遇害的那一天,民婦見過這位夫人拿著食盒進了恣柔娘子的院子,馬車上鑲著寶石,身後跟著幾位僕人,可威風了,民婦一下子便記住了。」

  墨亦池點頭,又問:「那麼恣柔在那裡居住的這段日子,可有什麼人經常在她的住處出入?」

  這次那夫婦人回答不上來了,倒是王婆子想了想回答道:「有,民婦和恣柔娘子住的近,所以看到過,夜裡經常有一男子偷偷的到恣柔娘子的住處去,民婦站在房頂上收晾曬的玉米棒子時曾見過幾次。」

  墨亦池道:「那男子可是禹王爺?」

  王婆子看了看祁禹,低頭思索了一會兒,然後又看了看祁禹,搖頭道:「民婦也不知道,那人身上總是罩著黑色斗篷,行色匆匆,讓人看不清面容,不過每當那個人來了後,第二天恣柔娘子的心情都會極好,一整天臉上都是笑容。」

  安嫿沉思,想來那人就是恣柔的情夫,那個人會是誰?他在這件事裡又扮演著什麼角色,當他知道恣柔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慘死,可會站出來?

  不過在王婆子或者大家的心裡,必定都認為那個深夜出入恣柔住處的人就是祁禹了。

  景韻帝問墨亦池:「可還有何證據?」

  墨亦池猶豫片刻,回答道:「經過查驗,恣柔姑娘住處裡找到的的桂花紅豆糕確實含毒,只是恣柔姑娘中毒的跡象卻有些奇怪,不像是中了桂花紅豆糕裡面的□□應有的反應,所以此處尚有疑點。」

  景韻帝看向墨亦池,問出了他最關心的事,「恣柔可是真的有了孩子?」

  墨亦池低頭答道:「回陛下,仵作驗過,恣柔確實懷有兩個半月的身孕。」

  景韻帝全身微微震了震,神色漫上了哀痛,看著安嫿的眼神也變了變,好像安嫿已經是殺死他孫子的兇手。

  祁禹皺眉,再次強調,「父皇,兒臣帶恣柔回來是為了給她療傷的,兒臣與她清清白白,從未碰過她。」

  他不能說恣柔是衛貴妃派來的奸細,否則景韻帝會認為他是為了幫安嫿逃脫嫌疑,而把事情推給衛貴妃,只會讓景韻帝更加懷疑。

  景韻帝看著祁禹眸色微沉,未置可否,祁禹當初把恣柔帶回來的事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他亦有所耳聞,哪裡肯相信祁禹所說?

  景韻帝轉頭看向安嫿,好像看到了那個還沒來得及出生的皇孫,不由怒上心頭,拍著桌子道:「禹王妃,你可有話說?」

  安嫿跪在地上,微微抬眸,能看到景韻帝的靴子,黑底龍紋,五爪金龍繡的栩栩如生。

  她低聲答道:「回父皇,兒臣絕未做過此事,兒臣是被冤枉的。」

  景韻帝看著她,「如今你殺人的動機、物證、人證全都證據確鑿,你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有一句未做過此事,讓朕如何信你?」

  墨亦池拱手道:「陛下,物證的□□,現在還不能確准,而且也沒有人親眼看到王妃下毒,這□□也有可能是將桂花紅豆糕送去給恣柔姑娘的路上投下的,此案疑點重重,請陛下暫且三思,給臣時間調查清楚。」

  冬桃跪下開口道:「陛下,奴婢整日跟在王妃的身邊,奴婢可以證明王妃絕對沒有下毒,王妃心善,就是當初王爺當眾把恣柔姑娘帶回來時,王妃亦不曾虧待過她,給她住王府裡最好的縉雲小築,就連恣柔姑娘去給越王妃慶生時穿的衣裙都是雲裳香閨裡的,這些陛下一查便知,如今王爺對王妃越來越好,王妃何必再與她計較?王妃是清白的,請陛下明察秋毫。」

  冬桃說的情真意切,景韻帝眸色稍緩,神色有些鬆動。

  這時,冬梨噗通一聲也跪了下來,她先是朝安嫿重重的磕了一個頭,淚如雨下,「多謝小姐多年的照顧,冬梨銘記在心,此生都不敢忘記。」

  安嫿神情一怔,屏住了呼吸,心驀地一陣狂跳,心裡隱隱有了一種預感。

  冬梨含淚直起身,又朝景韻帝磕了一個頭,嘶聲道:「陛下!奴婢看到了王妃投毒的全過程!」

  眾人猛地抬頭望去,就連安瑤眼裡也是滿滿的驚訝,她沒想到竟然連安嫿身邊的貼身侍女都會幫她,不禁心頭疑惑,之前怎麼沒聽衛貴妃和祁歎說過還有這個安排?

  安嫿更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一顆心猛的下沉,她一直防備著安瑤,所以派冬梨去看著安瑤,監視著安瑤的一舉一動,卻沒想到冬梨會和他們沆瀣一氣。

  她從一開始就信錯了人。

  安嫿遍體生寒,她從未懷疑、防備過冬桃和冬梨,因為她們已經在她身邊太多年,這麼久的相處讓她對她們極為信任。

  可是怎麼會呢?

  冬梨在這世上沒有親人,不可能被威脅。

  是被收買了嗎?可是她一直忠心耿耿,衛貴妃和祁歎用什麼可以收買她?錢嗎?她一直以來給冬梨的銀兩並不少,冬桃和冬梨甚至比普通官員家的小姐還要富有。

  或者冬梨從一開始就是衛貴妃派來的?怎麼可能?安嫿想起把冬梨救回府的那一天,如果從一開始就是精心安排的……那麼她這些年一直信錯了人。

  不對,安嫿馬上否決了自己的這個想法,冬梨不可能是衛貴妃的人,如果她是衛貴妃的人,那麼衛貴妃早就該知道她與祁禹的關係並不是如表面上那麼僵,衛貴妃也不會在她面前繼續挑撥她與祁禹的關係,而且當初換嫁之時,冬梨的震驚不似作假,面對恣柔也全然陌生。

  如果冬梨不是衛貴妃派到她身邊的奸細,那麼會是誰?會是誰把這顆棋子安排在她身邊這麼多年?

  安嫿心亂如麻,心頭微微刺痛,冬梨的背叛,比被安瑤指控時,還要令她心痛。

  冬桃張目結舌的看著冬梨,「冬梨你瘋了嗎?你在說什麼胡話!王妃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你忘了王妃這些年對你的好了嗎?有誰家的丫鬟有你我過得舒服?你不能不知道感恩啊!」

  她哭著跑過去拽住冬梨的衣襟,連聲哀求,「你快跟陛下說你看錯了,說你剛才一時糊塗亂說的,冬梨,你醒醒啊!你不能這麼對待王妃,她是我們的小姐啊,這麼多年的感情你都不記得了嗎?」

  冬梨眼睫濕潤,她伸手一點一點撥開冬桃的手,低聲道:「冬桃,我知道王妃對我好,是我對不起王妃。」

  她閉了閉眼,轉頭看向景韻帝,「可是奴婢不能欺騙皇上,奴婢真的親眼看到王妃在送給恣柔姑娘的那份桂花紅豆糕裡下毒,奴婢也曾經親眼看過王妃怒駡恣柔姑娘,王妃對恣柔姑娘怨恨已久,在得知恣柔姑娘有孕後,更是氣的整夜睡不著,還紮了小人詛咒恣柔姑娘落胎,那紮滿針的小人就放在王妃的床下,陛下讓人去一看便知。」

  不用景韻帝派人去看,安嫿也知道她的床下必是有這小人的,她對冬梨從來都沒有防備,冬梨想要陷害她太容易了。

  冬桃愣了愣,捂著嘴巴後退一步,眼淚從眼眶裡滾了下來,她不可置信的輕聲道:「冬梨,你怎麼忽然變成這樣,我都要不認識你了……」

  大顆的眼淚從冬梨的眼眶裡滾落出來,她叩頭下去,眼中含淚繼續道:「陛下,王妃不但詛咒恣柔姑娘,以前還詛咒安瑤小姐,不想讓安瑤小姐比她早誕下皇孫。」

  安瑤一聽,立刻怒目圓瞪,尖叫一聲朝安嫿撲去,好像找到了一直以來沒有機會懷上皇孫的原因一樣,像瘋了一般,「原來是你!都怪你這個蛇蠍婦人!」

  祁禹擋在安嫿面前,一把將她推了回去。

  安瑤開始大叫:「陛下!您要為您的皇孫們做主啊!她喪盡天良!您的皇孫在等您幫他們報仇啊!」

  安嫿沒動,她只死死的盯著的冬梨,她想在冬梨的臉上找到原因。

  冬天時,她怕冷,冬梨總是想著給她遞暖手爐,她喜歡屋內放著鮮花,冬梨便每天都會在花瓶裡換上新鮮的花束,有一年她生病了,冬梨整整照顧了她兩天沒有合眼。

  她問冬梨為什麼待她那麼好,冬梨總是說懂得知恩圖報方為人。

  如今言猶在耳,卻是物是人非。

  冬桃說她像不認識冬梨了一樣,安嫿又何嘗不是?這還是一直照顧著她、關心著她的那個冬梨嗎?

  冬梨回避著安嫿的眼神,眼裡的淚珠簌簌墜落,就沒斷過。

  謀害皇孫是大罪,更何況安嫿還詛咒皇孫的誕生,那是景韻帝一直期盼著的孫子孫女啊!景韻帝當即怒不可遏,眉間滿是怒色,聲音都低沉了幾分,「禹王妃,你實在是歹毒!」

  安嫿跪在地上,不禁輕笑一聲,辯無可辯,這次她錯就錯在不該相信冬梨,竟派冬梨去監視安瑤,本來她還感到奇怪,為什麼安瑤做了這麼多事,冬梨都沒有發現,如今都有了答案。

  她這次敗在冬梨的身上,實在是不冤,在冬梨說出今天這番話之前,她從未懷疑過冬梨。

  祁禹跪下,面沉如水:「父皇,此事諸多疑點,王妃絕對不會做出此事,請父皇把此事交給兒臣徹查,兒臣必定調查清楚。」

  墨亦池也在祁禹身側跪下,「陛下,此案雖然證據確鑿,但這些證據過於表面,而且恣柔姑娘所中之毒,實在是仍有疑惑,請陛下先不要定案,再給臣與王爺一些時間查清真相,畢竟此事事關重大,不能冤枉了王妃娘娘。」

  景韻帝低頭沉思片刻,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動,「先將禹王妃收押,你們儘快調查清楚,給朕一個答案。」

  「父皇!」一聽景韻帝要將安嫿收押,祁禹忍不住眉頭緊蹙,焦急的叫了一聲。

  景韻帝看了他一眼,沉聲道:「禹兒,此事事關重大。」

  安嫿朝祁禹搖了搖頭,跪地磕頭,聲音朗朗,「是,父皇,兒臣願意靜待結果,相信王爺和墨大人必能查清真相,還兒臣清白,也相信父皇英明決斷,必不會冤枉兒臣。」

  祁禹心有不甘,卻也知現在只有快點查明真相,找到證據證明安嫿的清白,才能將她救出囹圄。

  景韻帝看著安嫿目光沉沉的點頭,他也希望這些事不是這個兒媳婦做的,希望她不要令他失望。

  景韻帝繼續揚聲道:「安瑤之嫌疑仍未洗脫,繼續收押,冬梨看到王妃下毒不及時阻止,也一起收押。」

  安瑤驚叫一聲,景韻帝已經大步離去。

  冬梨跪地磕頭,未爭辯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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