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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95章
第95章

  祁禹被安止拉著去教他拳法, 安嫿一個人去了縉雲小築, 管家正指揮著下人們把恣柔的東西往外搬。

  安嫿走進去看了看,恣柔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留下的痕跡卻並不多。

  衣衫首飾已經全都搬走了, 只有牆上的畫和書架上的書還在,安嫿在屋內走了一圈,最後在桌案前停下, 桌案上擺著幾片梧桐樹葉。

  服侍恣柔的侍女解釋道:「恣柔姑娘平時特別喜歡在樹葉上抄寫詩句, 她說是一位故人教她這麼做的。」

  安嫿點了點頭,拿起梧桐葉看了看, 上面用娟秀小楷寫著墨色的字, 每一片葉子上都是不同的詩句,而且上面所寫皆是情詩, 無不是女子患得患失的相思之情。

  安嫿不禁心頭閃過疑惑,難道恣柔真的愛上祁禹了?

  可是她與祁禹在這府中日日相對, 為何會有這濃濃的思念?

  安嫿看著手中詩句的落款,只有一個『柔』字,她忽然想起這麼久,她還不知恣柔的全名,不由問那侍女, 「恣柔姑娘可說過她姓什麼?」

  那侍女搖頭,「奴婢只知她是恣柔姑娘。」

  安嫿點點頭, 放下梧桐葉, 繼續在屋內看了看, 窗邊放著一隻鳥籠,可是鳥籠裡空蕩蕩的,已經沒有鳥了。

  侍女弓著身子的道:「恣柔姑娘以前養了幾隻白鴿,最近白鴿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再也沒回來,只餘下這鳥籠在這裡。」

  安嫿心裡了然,看來恣柔以前就是利用這白鴿與衛貴妃往來消息的,最近衛貴妃擔心她的身份已經暴露,所以才單方面斷了往來。

  安嫿走出縉雲小築,命人將屋內的東西歸攏到一起,放到庫房裡,若是恣柔想起什麼沒有帶走,來王府尋找,便送還給她。

  管家直誇還是王妃想的周到,親自把她送回了屋。

  兩日後祁歎正式把李文兒迎進了門,成了他的正室,真正的越王妃。

  祁歎和李文兒入宮敬茶這日,女眷們為了湊熱鬧便都入了宮,安嫿作為皇嫂,自然也要入宮,她想了想準備了一副晶瑩通透的翡翠手鐲作為新人禮物。

  安嫿到海棠苑的時候屋內一片喜氣,歡聲笑語不斷。

  祁歎和李文兒還沒到,屋內滿滿的坐了一屋子人,衛貴妃坐在上首,滿臉的喜色,眼角眉梢都多了幾分光彩。

  廣安郡主也在,不見了墨亦池成婚那日的狼狽,看起來與平日並無差別,神色淡漠,看安嫿的眼神也平靜無波,不再有那日的遷怒之色。

  安嫿與眾人打過招呼,便靜坐在一邊。

  衛貴妃多看了一眼安嫿頭上的白玉芙蓉簪,倒是沒有多問什麼。

  等了一會兒,李文兒和祁歎才姍姍來遲。

  李文兒盛裝打扮,身上穿金戴銀,走路婀娜多姿,身後跟著一群婢女,前呼後擁,臉上全是志得意滿的笑意。

  安瑤跟在她身後,一張臉都是青的,眼眶極黑,神情憔悴,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再也不見以前的囂張。

  祁歎仍是溫潤如玉的模樣,只是面色越發的陰沉,眉眼不復往日溫和。

  見禮後,李文兒先是嬌聲跟衛貴妃賠罪,話裡話外都是說她昨夜累得極了,這才睡的太沉,今早起的晚了。

  新婚小夫妻為什麼夜裡會那麼疲累,做了什麼不言而喻。

  衛貴妃當即露出笑容,好像已經看到白胖的大孫子在向她招手。

  其他人面色卻不太好,神色間閃過一絲尷尬,就算是新婚,也沒必要拿這種事往外說啊,實在有些失了王妃的身份。

  安瑤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嫁給祁歎這麼久,祁歎都沒有碰過她,可祁歎剛把李文兒娶進門,便進了李文兒的房,等到李文兒生了嫡長子,她更加沒辦法在越王府立足了,可如今朱香蓉不在了,她沒了出主意的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李文兒說這話一是為了讓衛貴妃放心,二就是為了刺激安瑤,見她變了臉色,當即笑得更加燦爛。

  祁歎和李文兒跪下給衛貴妃敬茶,衛貴妃笑眯眯的給了兩人紅包,又送了李文兒一串珍珠項鍊和幾件首飾,說了一些吉祥話,叮囑了一些夫妻之道。

  這是當初的安瑤根本沒有的待遇,可見這個兒媳婦她終於滿意了。

  安嫿作為長嫂,把準備好的翡翠鐲送了出去。

  李文兒盈盈笑著接過翡翠鐲,拿在手裡看了看,然後手一滑翡翠鐲摔在地上,翡翠鐲霎時碎成了幾塊,發出一聲聲脆響。

  眾人聽到聲響,全都看了過來,眼神在安嫿和李文兒之間輕掃。

  祁歎眉頭皺起,抬起頭下意識就想罵李文兒,卻被衛貴妃一個眼神瞪了回去,衛貴妃事不關己的低頭喝了一口茶,絲毫沒有訓斥李文兒的意思。

  「皇嫂,你看我身子疲憊,手也沒了力氣,實在是不好意思,白費了你的心意,皇嫂不要生氣才好。」李文兒毫無誠意的道了一聲。

  安嫿面色不變,看著她悠悠一笑,「我自是沒有什麼要緊的,只是雲裳香閨最近新請了一位師傅,雕工了得,所以我特意讓他在這翡翠鐲的內側上雕了一對比翼鴛鴦,並且送去月老廟供奉了多日,就是誠心想祝皇弟與弟妹恩愛永長,如今這翡翠鐲弟妹剛碰到就摔碎了,實在是有點不太吉利……不過沒有關係,皇弟與弟妹夫妻恩愛,自然是不在乎這些的。」

  翡翠鐲內雕了比翼鴛鴦是真,月老廟供奉卻是假的。

  李文兒面色一白,低頭看向地上的翡翠鐲,翡翠鐲如今碎成幾段,內側露了出來,翡翠質地通透,上面隱隱雕刻著的一對鴛鴦,一目可見。

  李文兒面色僵了僵,勉強笑了一下,聲音發虛的道:「一對鴛鴦而已,自、自然做不得准的。」

  她才新婚,嘴裡說著不在意,但如此觸黴頭的事,她心裡哪能舒坦。

  「那皇嫂便放心了。」安嫿淺淺一笑,低頭喝茶。

  李文兒神色不佳的到其他嬪妃那裡接受新婚禮物。

  眾人吵吵嚷嚷的恭賀打趣著一對新人,安嫿卻將目光落到屋外枝頭的雀鳥身上,雀鳥叫聲清脆,比這屋內虛偽的聲音好聽得多,於是安嫿便找了個理由走了出去。

  她左拐右拐的走到一處偏僻的院落,這裡多年無人居住,院子裡種著一棵參天的古樹,偶而有人前來打掃,安嫿小時候經常和祁禹來這裡玩,所以她才知道此處。

  古樹樹枝繁茂,鳥兒在上面嘰嘰喳喳,配著樹葉的沙沙聲,仿佛最動聽的絲竹之月。

  不似屋中吵雜,安嫿的耳邊清靜了不少,她今日穿了一身鵝黃廣袖薄裙,如今正直盛夏,唯有樹下庇蔭清涼,她輕輕閉著眼睛,感受這夏日難得的清涼,燥熱的風吹起她輕薄的裙角,遠遠看去仿佛一只待飛的黃鸝。

  身後傳來腳步聲,沉而有力,越走越近,安嫿睜開眼眸,下意識的回頭望去,隔著一小段距離,祁歎不遠不近的停步看著她,眸底有一絲暗沉。

  安嫿秀眉輕輕皺起,神情微愕,這裡偏僻,祁歎來此絕非巧合,定是一路在她身後跟著來的,安嫿不由暗惱自己的粗心大意,一路行來竟然都沒有發現,她不動聲色的後退一步,欲拉開與祁歎距離。

  祁歎神色一暗,眸間閃過一絲怒意,他上前一步攥緊安嫿的手腕,不容拒絕的將她推進這院子裡的一間屋裡。

  這間屋子似乎是用來放雜物的,屋內很亂,角落裡擺放著一口巨大的水缸,案架上放著許多雜物。

  安嫿心頭猛跳,強自鎮定下來,抿著唇,將手腕從祁歎的手裡抽了出來,聲音發冷的道:「皇弟這是何意?」

  祁歎雙眸緊緊的盯著她看,安嫿平靜的回望他。

  祁歎漸漸擰緊眉頭,看著她突然慘笑一聲:「嫿嫿,我已經娶過兩位娘子了,可是卻仍然沒有娶到我最想娶的人,何其悲哀……」

  安嫿垂眸,看著沾滿沉灰的地面,一言不發。

  祁歎將安嫿的沉默看在眼裡,眸色漸深,幾乎是肯定的道:「你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娶再多的娘子你也不會有一丁點的傷心。」

  安嫿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裡沒有絲毫的波瀾。

  安嫿的風輕雲淡,看在祁歎的眼裡,如同最傷人的利劍,他的聲音變得激動起來,「嫿嫿,你就像一塊冰,無論我怎麼捂也捂不熱,憑什麼祁禹只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讓你化成了一汪春水,對他死心踏地?」

  他不懂,他用了十年也無法得到安嫿的心,為什麼祁禹輕而易舉就能夠得到。

  安嫿看著他,聲音不急不緩的道:「祁歎,你最愛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是權利。」

  安嫿覺得有些可笑,祁歎在選擇了權力後,竟然一次又一次的跟她強調他的愛情。

  「哪個男人不愛權利?」祁歎反問。

  「越王殿下,上次的賭約,我贏了。」安嫿看著他,聲音平穩。

  祁歎的神色一瞬間有些狼狽,他沒料到祁禹竟然真的會拒絕了穆珠王女。

  那麼大的誘惑擺在眼前,權利唾手可得,祁禹竟然放棄了?

  他不懂,但是他也不相信祁禹會是因為所謂的愛,祁禹之所以會放棄穆珠一定是因為更大的利益。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子忽然一亮,好像終於找到了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他笑了起來,「祁禹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愛你,他只是在西綏的勢力和安將軍的兵權裡,選擇了安將軍,而不是在你和穆珠王女之中選擇了你,西綏決定的是整個大祁以後的安定,而安將軍卻能讓他得到眼前的權利,他想拉攏安將軍,借此機會,正好可以向你表現他的忠心,你不要被他的表面所矇騙。」

  他的聲音驟然變的溫柔,眼神甚至帶上了一些憐憫,「別傻了,嫿嫿……天下男人都一樣,特別是皇家的男人。」

  他輕笑兩聲,好像在笑安嫿的癡傻。

  他的所思所想皆從他的角度出發,安嫿不欲再與他多說,隻淡淡道:「我信他。」

  「你信他?那你為何不信我?我說過我以後會娶你,你為何不等我?」祁歎連連發問,神色變得激動。

  安嫿嗤笑了一聲,抬眸看他,「娶我?讓我給你當以色侍人的妾嗎?」

  祁歎眸子顫了一下,說出口的話卻理直氣壯,「嫿嫿,你畢竟做過我的皇嫂,有太多的人見過你,所以我不能給你正室的名分,不然無法向天下人交代,但是我可以給你一世的寵愛,我若能得到至尊之位,以後必會把位置傳給你我的兒子,這還不夠嗎?」

  祁歎越靠越近,他低頭在安嫿白皙的耳側輕輕嗅了嗅,眸色加深,語氣漸漸變得癡迷,「嫿嫿,你好香,你知道嗎?我為了聞到你身上的這種香,把雲裳香閨裡所有的香料都買回了王府,每一種我都仔細的聞過,可是都不對,沒有一種香料有你身上的味道好聞,嫿嫿,你是不是天生生來誘惑我的,你的聲音,你的面貌,還有你的體香,無一不在誘惑我……」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唇幾乎要碰到安嫿的脖頸。

  安嫿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打在他臉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厲聲喝道:「你瘋了嗎!我是你皇嫂!」

  祁歎摸了摸被打的臉頰,他不但不怒,反而低低的笑了兩聲,聲音裡帶著一絲瘋狂:「皇嫂又如何?我對你的愛勝過他千倍萬倍。」

  安嫿冷笑,一雙杏眸裡全是冰霜,「祁歎,你以為我安嫿是什麼人?任你玩弄擺佈的下賤女子嗎?你未免太過異想天開,想讓我給你做寵姬,這輩子都絕無可能。」

  安嫿說完轉身便走。

  祁歎站在她背後,神色漫上陰霾,語氣中也透著一絲狠厲,「嫿嫿,既然如此,我不會再心慈手軟,你日後便別怪我會傷害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得到你而已。」

  安嫿不想理會他的瘋言瘋語,他之前於景韻帝面前陷害她的時候又何曾手下留情過?

  安嫿大步走至門邊,伸手推門便想離開。

  可是她用力推了一下,門卻紋絲不動,她皺了皺眉,又用盡全力的推了一下,門只是微微晃了晃,依然沒有打開。

  祁歎發現不對勁,也走到門邊,急忙朝外推了兩下,可是屋門似乎被人在外面上了鎖,從裡面根本無法打開。

  兩人不由神色一凝,剛剛他們在裡面沒有聽到絲毫聲響,可見鎖門之人刻意放輕了動作,不想讓他們二人發現,所以這門鎖應該不是無意鎖上,而是有人刻意為之。

  鎖門之人為何如此做?自然是想要把他們二人關在裡面,恐怕還有後招在等著他們。

  安嫿凝眉,沉思道:「應該馬上就會有人刻意引某個人或者某些人過來。」

  無論鎖門之人想要引何人來,此事若傳出去,祁歎與安嫿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兩人便是想解釋也解釋不清楚了。

  「那怎麼辦?」祁歎立刻明白過來,面色一瞬間變得蒼白,慌亂起了來,他之前已經被景韻帝抓到和後宮妃嬪行不軌之事,如果這次再被人看到和皇嫂不清不楚,景韻帝必會對他厭惡至極,他的名聲也會徹底毀了。

  他徹底失去了章法,六神無主的四處拍著牆壁,似乎想在這雜物間裡發現什麼隱藏著的暗道一樣。

  安嫿皺眉沉思,這裡只是一間普通的雜物房,想要找到其他的出口幾乎是不可能的,那麼只能指望著有人路過,但是她和祁歎在此,絕不能大聲呼喊,否則鎖門之人還沒把人引來,他們的呼喊聲就會先把人引來了。

  她想了片刻,竟然無路可行。

  「你還站著不動,快找找有沒有其他出路,想想辦法啊!」祁歎急道。

  「沒有辦法。」安嫿毫不猶豫道:「現在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等人來救,二是想想等會兒人來了,該怎麼解釋。」

  這兩條方法都不是上策,可是現在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

  祁歎一聽更加慌亂,額頭上的冷汗冒出來,從他的頰邊滾落,他閉了閉眼睛,勉強稍稍冷靜下來一點,不再四處拍打牆壁,也低頭思索起應對之策。

  屋內變得安靜,只能聽到祁歎緊張的心跳聲,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響聲,像是刀劍砍在門鎖上的聲音。

  祁歎和安嫿神情一動,全都緊張的看向門口,刀砍在門鎖上發出一聲一聲的碰撞聲,就像砍在祁歎的心頭一樣,他驚恐又緊張的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門鎖終於被砍落,一人緩緩推門走了進來。

  祁歎屏住呼吸,和安嫿一起齊齊望了過去。

  宋懿!

  進來的人竟然是宋懿,他這次的突然出現比上次還令人驚訝。

  祁歎連忙朝他身後看了看,再無其他人,驀地鬆了一口氣。

  宋懿揚起慣有的邪魅笑容,看了看屋裡的擺設,輕笑道:「越王爺和禹王妃真是好興致,竟然來此溝通叔嫂情。」

  祁歎微訕,神色不自然的道:「宋大人怎麼會來這裡?」

  宋懿不緊不慢的答道:「下官剛剛看到一個婢女鬼鬼祟祟的從這裡跑了出去,下官懷疑她有問題,便想要來查探一下,下官這個人向來好奇心強,只是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王爺和王妃。」

  祁歎急忙解釋道:「本王與皇嫂在此偶遇,沒想到卻被有心人刻意關在了這裡,此人必是有陰謀詭計,想要誣陷本王與皇嫂,本王與皇嫂清清白白,豈容他隨意誣陷,毀我與皇嫂的清名?宋大人切莫把今日的事說出去,否則豈不是中了那人的詭計?」

  宋懿點頭,「自然,王爺放心。」

  祁歎滿意的點了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聲音緩了下來,「今日還好宋大人你及時趕到,你立了一功,本王他日必有重謝。」

  「下官先多謝王爺。」宋懿淡淡的謝了一聲,然後幽聲道:「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

  祁歎神情一震,連忙道:「對!你說的對,先出去再說,本王日後再行道謝。」

  祁歎慌亂的說完,率先大步走了出去,頭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宋懿眼含笑意的看了安嫿一眼,伸出一條手臂,「請吧,王妃。」

  安嫿看向他微微頷首,「多謝宋大人。」

  她邁步朝外走去,就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卻驀然頓住了腳步。

  她不能走。

  今日設計陷害的人,絕對不會隻害這一次便罷手,那人一直躲在暗處,她會處處被掣肘,她必須要趁機找出那人才行,至少要知道那人的目的是祁歎,還是她。

  「王妃,還不走?」宋懿挑眉問道。

  安嫿抬眸看他,沉聲道:「你先走,我留下。」

  宋懿微微怔住,眼眸轉了轉,然後似是明白過來,勾唇一笑,「將計就計,在下佩服。」

  他說完抬腳走了出去,還貼心的關上房門,重新鎖上了門鎖,雖然門鎖已經被他砍壞,但勉強還能維持住原樣,一眼望去察覺不出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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