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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115章
第115章

  八月十五這日清晨, 安嫿的睫毛剛剛動了動, 還沒睜開眼睛, 就感覺眼皮被輕輕吻了一下, 等她睜開眼,嘴唇便被吻住了。

  她看著祁禹近在咫尺的眉眼, 不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縷笑容,笑彎了一雙明眸。

  祁禹抬起頭, 摸了摸她柔順的烏髮, 含笑道:「起床了, 小壽星。」

  祁禹走出去,由著冬桃服侍安嫿穿衣洗簌, 待安嫿梳妝完畢, 才再次走進來,親手給安嫿戴上了芙蓉簪。

  吃飯時,祁禹端起碗, 親手喂安嫿吃長壽麵,安嫿看著喂到唇邊的麵條, 臉頰不禁紅了紅, 默默低頭吃了,祁禹再喂過來時卻搖了搖頭, 紅著臉看了一眼屋內站著的丫鬟們一眼, 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祁禹低笑, 擺手讓丫鬟們全都出去, 然後又夾起一筷子麵條喂到她嘴邊, 柔聲道:「我想喂你。」

  祁禹眼眸深邃,眉眼低垂的看著她,眼底蕩著溫柔。

  安嫿抬眸看著他,順從的微微張開唇瓣將麵條吃了下去,心歎都怪祁禹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所以她才總是拒絕不了他。

  祁禹又喂了她幾口道:「昨日有個男人到縣衙自首,說他是恣柔的情夫,我查過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上有老母,下有幼兒,他自己好賭,欠了一身債,他說衛海棠知道他是恣柔的情夫後,用他的身家性命威脅他,並且答應給他還賭債,他怕家裡的娘子知道他與恣柔的關係,所以才聽從衛貴妃的話,給恣柔下蠱毒。」

  安嫿微微皺眉,「他怎麼會突然自首,是不是祁歎安排的?」

  祁禹搖頭,「他說他是良心發現才來自首,我們對恣柔情夫的線索只有身穿黑袍和黑底金絲的衣服,可以確認身份的證據太少,這個人有可能真的是恣柔的情夫,也有可能不是,我們也無法確認。」

  「那這個男人如何處置?」

  「他在縣衙自述完案情,就說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一頭撞在柱子上死了。」

  安嫿抿唇,「他倒是乾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暫時就這麼過去了。」

  祁禹頓了頓,柔聲道:「今日搬去東宮的事,你讓管家負責,你在府裡等我,我晚上來接你去看賞月。」

  安嫿把最後一根麵條吃下去,然後乖乖點了點頭。

  今年能跟祁禹在一起過中秋,她不禁有些嚮往。

  祁禹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由笑了笑,放下手裡的碗,自己粗略吃了幾口飯,然後站起身道:「那我去上朝了。」

  安嫿點頭,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太子服是暗紅色的,祁禹穿上穿上威風凜凜,頭戴金冠,華貴中透著清雅,安嫿不禁心道,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祁禹以前的王爺官服,黑底金紋,也十分好看。

  黑底金紋……安嫿的手不自覺得一頓。

  祁禹低頭問:「怎麼了?」

  安嫿搖搖頭,心道不可能,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大祁之前一共三位王爺,祁禹不可能是恣柔的情夫,祁歎雖然有可能,但他不至於那麼糊塗,至於祁航更不可能了,他身子弱,出宮的機會都少,跟恣柔更是互不相識,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先走了。」祁禹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安嫿剛目送祁禹離開,回了房間,安止就跑了進來,進門便開心喊道:「姐,生辰快樂,我回來了。」

  把事情解決之後,祁禹立刻就給安止送了消息,只是一來一回需要時間,所以安止到現在才趕回來。

  安嫿看到他不由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見他精神奕奕方覺心裡稍安,「因為姐姐的事,辛苦你了。」

  安止連連搖頭,「不辛苦,姐,你能沒事我才是真的開心。」

  他抬了抬手道:「姐,今天是你的生辰,我是趕出來給你送禮物的。」

  安嫿看著他手裡通體雪白的兔子,不由露出笑容來,伸手摸了摸兔耳朵道:「真漂亮。」

  安止笑道:「這是我在山裡找埋伏的地點時抓到的,既然事情已了,正好拿回來給你當禮物。」

  安嫿含笑點點頭,伸手把兔子抱到了懷裡,輕輕的拍了拍,然後又摸了摸兔子毛,低喃道:「不錯,這兔毛如果長得快,冬天正好把毛拔了,拿到雲裳香閨做棉衣。」

  「姐!」安止氣的臉頰通紅,連聲道:「你是不是女人啊,這麼可愛的兔子你竟然還想著拔毛賣錢,不准拔,禿了多難看啊。」

  安嫿忍不住捂嘴笑了兩聲,拍了拍懷裡像是受了驚的兔子道:「騙你的,小止送我的禮物,我哪捨得讓它變成一隻沒毛的兔子。」

  安止這才滿意了,湊上前和安嫿一起摸兔子,兔子到了陌生的環境,嚇得顫巍巍的,眨著紅紅的眼睛,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安嫿忍不住道:「你看這兔子跟芯月像不像?」

  安止打量了一會兒,越看越像,忍不住傻乎乎的笑道:「還真像。」

  安嫿微微一笑,「今晚我和你姐夫想去看花燈,芯月應該還沒看過民間的中秋,正好你今天在宮裡換職的時候幫我把芯月接出來,我們一起去賞月。」

  安止立刻來了興致,開心的道:「好啊,我也好久沒看過京城的花燈了,想念得緊,那我現在就進宮當值去了,等天沒黑就把她接出來,姐,你和姐夫記得等我們。」

  他說完便風風火火的跑了。

  安嫿不禁笑了笑,目送著他走遠,把兔子抱在懷裡逗了一會兒,然後親自動手在秋千旁給兔子安置了一個暫時的窩。

  傍晚時,交接完任務,安止便樂顛顛的去了芯月的宮裡,芯月看到安止驚訝的眨了眨眼。

  安止笑道:「快收拾收拾,我姐讓我來接你,出宮去看賞月。」

  芯月眼睛一亮,立刻點了點頭,這些年的中秋節,她都是一個人在宮裡孤孤單單的賞月、吃月餅,一聽可以出宮玩,自然開心。

  她有些興奮的道:「我去換一條裙子,馬上就來。」

  出宮自然不能穿在宮裡的宮裝,宮女們見公主高興,立刻就把出宮穿的便服找了出來,芯月看了看,最後挑了一條新做的緋色的多褶裙換上。

  安止斜靠在門框上等芯月,忽然感覺肩膀被拍了拍,他回過頭,就見芯月雙手提著裙角,在原地轉了個圈,多褶裙在空中散落開,手上的銀鐲發出叮噹的清脆響聲,她彎著眉眼,笑靨如花的問他:「好看麼?」

  安止怔怔的看著她,眼睛裡的光漸漸亮了起來,有什麼在他的心裡生根發芽。

  他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芯月,半天訥訥的道:「好看……」

  說著自己的臉卻微微紅了起來,看著芯月的目光也變得不自然。

  芯月猶自笑著,「那快走吧,別讓皇嫂等急了。」

  安止點頭,抬步跟了上去,芯月開心的跑在前面,一蹦一跳的,安止只覺得芯月衣裙紛飛的模樣真好看。

  祁禹處理完了政務,不理景韻帝想留他一起吃月餅的渴望眼神,直接回了王府,獨留景韻帝一人接受官員們的敬奉,景韻帝親手毀了他的家,他怎麼會和景韻帝團圓。

  回到王府,王府裡的小廝們進進出出,府裡的東西已經搬的差不多了,安嫿正抱著兔子坐在樹下蕩秋千。

  祁禹走到她面前,靜靜的看著。

  安嫿見他站著不動,愣愣的像是在出神,不由笑問:「想什麼呢?」

  祁禹蹲下,摸了摸她懷裡的兔子,「我在想月宮裡抱著兔子的嫦娥仙子有沒有嫿兒好看。

  安嫿不由低笑兩聲,將兔子放到他懷裡。

  祁禹揉了揉兔耳朵,問:「安止送的?」

  「嗯,說是在山裡抓的。」安嫿含笑點了點頭。

  祁禹摸了摸,道:「兔毛不錯。」

  安嫿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我也覺得,可惜安止不讓拔毛。」

  祁禹十分遺憾,「可惜了。」

  兩人不禁笑了起來,祁禹又摸了兩下兔毛,才將兔子放到了地上,對安嫿道:「出發吧,天快黑了。」

  安嫿搖搖頭,坐著沒動,「等一會兒,安止和芯月還沒來。」

  祁禹一愣,「……安止和芯月?」

  安嫿點點頭,「嗯,我想芯月應該也很喜歡放花燈,所以我讓安止把她帶出來,和我們一起去玩。」

  祁禹眨著眼睛,看著安嫿嘴角欲言又止的抿了抿。

  「姐!我們來了。」安止和芯月樂顛顛的跑進了門,一個比一個開心,一個比一個興奮。

  「皇兄,皇嫂。」芯月輕喘著氣走過來,親昵的牽住安嫿的手,眼睛亮晶晶的道:「皇嫂,快走吧,我在路上看到好多人都在街上,手裡的花燈可漂亮了,我們等會兒也買一個吧。」

  「好。」安嫿笑了笑,站起身隨她往外走,走了幾步,才想起祁禹,回頭對站在原地的祁禹催促道:「快點。」

  「……哦。」祁禹聲音沉悶的應了一聲,皺著眉默默的看了芯月和安止一眼,然後抬步跟了上去。

  夜幕降了下來,圓圓的月亮掛在了夜空上,照耀在地面上,地面上的花燈更加明亮的點綴著,長長的街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三三兩兩的結伴賞月,天上的孔明燈一閃一閃的冉冉升空,河水裡的河燈星星點點,美不勝收。

  芯月從未看過這麼美的夜景,忍不住站在橋上歡呼了一聲。

  四人先到邀月樓,吃月餅,喝桂花酒,街上彌漫著濃濃的酒香,四人舉杯痛飲,甚是開懷。

  邀月樓是京城最高的樓,也是最接近月亮的地方,最適合賞月,每每到了八月十五這一日都高朋滿座,遠處又大又圓的月亮清晰可見,安嫿眨著晶亮的眸趴在露臺的欄杆上看了又看,因為剛剛喝了一杯桂花酒,臉上有著微熏的紅。

  祁禹坐在桌前看著露臺的方向,不過他不是在賞月,而是在看娘子,月光映在安嫿清晰純淨的瞳孔裡,比天上的月亮還要美。

  他喉嚨微微滾動,仰頭又喝了一杯桂花酒,酒香濃鬱,他心裡的火忍不住燒了起來。

  可是當抬眸看到旁邊兩個嘰嘰喳喳個不停,想忽略都難的安止和芯月,他不由眉頭一皺,不得不把心裡的火又按捺了下去,仰起頭又喝了一杯悶酒。

  吃過月餅,待酒意稍稍散去,四人下了樓,開始逛街市,芯月拉著安嫿挨個攤位看,街道上有賣各種小玩意的、也有賣燈籠的,看得她新奇不已,和安嫿全都笑容晏晏。

  安止走在他們身後,眼睛總是忍不住的往芯月身上跑,心口一跳一跳的,好像那隻長得像芯月的小白兔一不小心跑到了他的心裡,在他的心裡上躥下跳的。

  祁禹看著被芯月拉著到處走的安嫿,本就鬱悶,再看看陪在自己身側的安止,覺得心情更加憋悶了。

  安嫿和芯月停在一處賣燈籠的攤位前,安嫿一眼便被其中的月亮燈所吸引,普通的一個圓形燈籠,沒有多餘的裝飾,安嫿卻一見便喜歡,不由轉頭看向祁禹。

  安嫿看他的眼神,讓他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大步上前掏出錢袋付了錢,心情忍不住好了起來。

  安止在攤位前左看右看,視線最後落在了一盞兔子燈上,通體雪白的燈籠,紅紅的小眼睛,粉嫩的耳朵,無一不是可愛的,安止眼睛一亮,立刻掏錢買了下來。

  他把兔子燈拿在手裡卻有些不好意思,耳尖微紅的看了芯月一眼,然後略顯有些不自然的把兔子燈遞到她的面前,磕磕絆絆的道:「送、送你的。」

  芯月面色一喜,接過兔子燈,拿在手裡看了看,忍不住彎唇笑了起來,「好可愛,我喜歡,謝謝……」

  兩人對視一眼,視線在空中交匯,不禁同時定住,臉頰遙相呼應的慢慢紅了起來,然後又同時移開了目光。

  祁禹剛志得意滿的把月亮燈放到安嫿手裡,安嫿便又被芯月拉走了。

  芯月看到前方有賣藝的人在表演,雀躍的拉著安嫿的手走進人群中。

  祁禹見娘子又被拐跑了,忍不住蹙起眉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鬱悶的看了跟自己搶娘子的妹妹一眼,深深覺得,妹大不中留,該給她找個婆家了。

  看賣藝的人很多,熙熙攘攘,安嫿和芯月在人群裡顯得愈發嬌小,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撞倒,祁禹和安止不由神情一凝,連忙抬步跟了上去,周圍的聚集的人越來越多,祁禹走到安嫿身後護著安嫿,安止走到芯月身後護著芯月,將她們二人牢牢的圍在中間。

  安嫿的視線被表演所吸引,又不時被芯月拽著說話,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時間分給祁禹。

  祁禹蹙著眉頭,黑了一張臉。

  安嫿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表演,忽然感覺手被牽住,她抬起頭,就見祁禹牽著她往人群外面走,她怔了一下,連忙回頭看向芯月,芯月還在神情專注的看著表演,沒有發現她已經離開了。

  人群不斷湧動,遮住了安嫿的視線,安嫿急忙對祁禹道:「芯月還在那兒。」

  祁禹牽著她,腳步沒有停下來,邊走邊說:「沒事,安止會保護她,而且我讓曲河帶著護衛在暗處保護,這麼多人在,不會有事的,不用擔心。」

  安嫿放下心來,這才跟著祁禹往人群外走。

  祁禹一直牽著她走到了人少的橋下,然後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盞孔明燈遞給她。

  河水裡倒映著燈籠的光彩,流光溢彩。

  安嫿看著祁禹手裡的孔明燈不由輕笑著接過來,孔明燈上寫著『人月兩圓』四個字,一看就是祁禹的筆跡。

  安嫿忍不住彎了眉眼,淺笑嫣然,和祁禹一起將孔明燈放在了天上,孔明燈逐漸升空,承載著他們的願望飄遠。

  祁禹和安嫿手把手走回人群裡,街道上處處燈火通明,安嫿今天穿了一件流彩百花雲水裙,單薄的絲裙,勾勒出盈盈纖腰,她手裡提著月亮燈,散發著淡黃的暖光,美得不可方物。

  安嫿在一個面具攤位前停下,拿起一個面具戴在臉上,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清麗絕然。

  驀然,安嫿回頭看向祁禹,摘掉臉上的面具,調皮的朝他綻開笑容,霎那,滿眼芳華。

  祁禹的心一瞬間變得滾燙,他大步上去,牽住安嫿的手便走。

  安嫿只來得及放下手裡的面具,便被他拉著走遠,走出人群,祁禹一個用力將她抱到了馬上,然後自己也翻上馬,駕馬絕塵而去。

  安嫿怔怔的被他抱在懷裡,馬兒行的太快,裙擺隨風表揚,她忍不住問:「去哪啊?」

  「回東宮。」祁禹低聲道,聲音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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