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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嬌蠻》第155章
第155章

  四年後。

  早晨淺淡的暖陽照進朝鳳殿中, 在空中形成一個個好看的光暈,床榻之上,相擁而眠的兩人俊美無雙的容顏在晨光下, 顯得更加潔白無瑕, 靜謐之中,其中一人烏黑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

  祁禹睜開眼的時候,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人的髮絲, 安嫿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嚶嚀聲, 微微側了側頭, 繼續睡得香甜。

  祁禹唇角勾起,低下頭在安嫿粉嫩的唇瓣上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輕手輕腳的起身上朝。

  今日是西綏穆珠王女帶著使團來訪的日子,他要早點起來。

  穆珠依舊神采飛揚,只是身側多了一名男子,朗眉星目,不苟言笑,是西綏新晉的重臣。

  穆珠來了, 朝臣們不由有些蠢蠢欲動, 當今陛下的後宮裡除了皇后娘娘, 再沒有其他妃嬪, 子女也只有金寶太子一位, 沒錯, 他們大祁堂堂的太子殿下小名叫金寶, 毫無疑問, 這個名字是他們的財迷帝後起的。

  雖然金寶太子的出生足以證明陛下身體健康,大祁不至於後繼無人,讓朝臣們終於打消了顧慮。

  但陛下的子女實在是太少了,太子殿下雖然聰慧過人,小小年紀便已經聰明絕頂,絕對擔得起大祁的未來,但是陛下的子女比他們這些大臣還少,弄得他們都不好意思納妾生子了,他們心裡實在是急,可是帝後夫妻恩愛,陛下一點納妃的意思都沒有,大臣們幾次上書都被駁回了。

  於是這次穆珠王女來訪,他們趕緊趁機諫言,請陛下把穆珠王女納為妃嬪,畢竟他們聽說穆珠王女心儀陛下已久,在行宮草場時就已經有些風花雪月的傳聞了,如果穆珠王女真的能嫁給陛下,那麼一來有利於兩國邦交,二來可以充盈後宮,繁衍子嗣,實在是兩全其美。

  安嫿對這些一無所知,穆珠見完祁禹就來了後宮,急切詢問安嫿是怎麼牢牢拴住了祁禹的心。

  安嫿想了想,依舊回答因為她有錢。

  穆珠一聽連忙追問她是如何掙錢的,她喜歡的人是個木頭,無論她怎麼誘惑也不動心,她得跟安嫿好好取取經才行,畢竟祁禹那種冰山安嫿都能搞定,畢竟是有秘訣。

  安嫿坐在四角涼亭裡,滔滔不絕的開始給穆珠講起生意經,勸穆珠與其打打殺殺,不如多掙點錢防身,比如說把雲裳香閨裡的東西買回去賣掉,就是一個不錯的掙錢法子。

  如今她身為皇后,祁禹雖然不拘著她,只要她帶足護衛,隨時都可以出宮,但現在畢竟不比從前,安嫿能夠顧及鋪子的時間實在不多,所以鋪子裡的事大多交由了林宛柔處理,她就做一個幕後老闆,還好鋪子裡的生意都上了軌道,一切順風順水的。

  安嫿對於蒸蒸日上的生意很是滿意,雖然她現在是甩手掌櫃的,但是絕對不會放棄任何掙錢的機會的,所以對穆珠說的十分認真。

  穆珠被她說得有些心動,正想再多問幾句,金寶和宋竹就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金寶跑的太快,上臺階的時候差點跌倒,還好他身後的宋竹將他扶住了。

  宋竹小小年紀卻很穩重,有他陪著金寶,安嫿很是放心。

  宋竹和金寶先是規規矩矩的給穆珠見禮,然後兩人才滿臉急色的跑到安嫿面前。

  安嫿莞爾,掏出帕子給他們挨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柔聲問:「什麼事兒這麼急?」

  金寶喘了喘氣,奶聲奶氣的喊:「母后,不好了,大臣們想讓父皇納妃!」

  宋竹小臉上滿是焦急的在旁邊重重的點了點頭。

  安嫿怔了一下,倒是沒有太驚訝,也沒怎麼擔心,大臣們為大祁皇帝的子嗣繁衍考慮很正常,至於祁禹……安嫿相信他。

  她笑著揉了揉金寶的肉乎乎的臉蛋,「你知道納妃是什麼嗎?」

  金寶眨著眼睛看宋竹。

  宋竹眉頭皺著,想了想道:「就是會有好多女人住進宮裡來。」

  安嫿忍不住笑著揉了揉宋竹緊皺著的小眉心。

  穆珠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喝了一口茶,問:「他們想讓皇上娶哪位大臣家的女兒啊?」

  這種利用婚姻收攏權勢的事,在他們西綏也是十分常見的,所以穆珠並未驚訝。

  宋竹人雖小,一張小臉卻一本正經的板著,他看著穆珠慢吞吞的吐出一個字,「你。」

  穆珠一口茶水差點噴出來,雖然當年她年少無知時,確實對祁禹動過心思,但是她早就認清,祁禹和安嫿之間是她插不進去的,所以她已經徹徹底底的放棄了,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哪裡還會對祁禹有半點想法?

  穆珠看著安嫿,連忙擺了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不要誤會,我這次單純是替父皇來締結盟約的。」

  宋竹小大人一樣看著她,眼含打量,好像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金寶拽住宋竹的手晃了晃,「哥哥,穆珠姨母是在說謊嗎?」

  「……看樣子不像。」宋竹看了一會兒,神色認真的總結。

  安嫿和穆珠忍不住被他們兩個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

  祁禹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笑作一團,不由問道:「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安嫿止了笑,佯裝生氣的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在說你納妃的事。」

  祁禹懊惱的看了金寶一眼,金寶連忙躲到宋竹身後,眨巴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回看他,一臉無辜。

  金寶的眼睛長得像極了安嫿,烏黑水潤,他每次這麼看著祁禹,祁禹都拿他沒辦法。

  祁禹心裡默歎一聲,努力皺了皺眉,沉聲問:「今天的書抄完了嗎?」

  金寶心虛的低下頭,拽著衣角,「兒臣都會背了,不用抄的。」

  祁禹知道兒子聰明,嘴角含著不易察覺得淺笑,但聲音依舊低沉,「多寫寫總沒有壞處,就當練字了,現在就去抄。」

  「父皇……」金寶低垂著眉毛,仰著小腦袋拽著父皇的胳膊撒嬌,雖然大家都說父皇冷冰冰的,但是父皇在他和母后面前一點也不冷,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他才不怕父皇。

  祁禹今日不但不為所動的抵擋住兒子的撒嬌攻勢,而且還叮囑宋竹,「你不許又偷偷幫他抄,你快些將兵法背熟,明天朕要親自考你。」

  「是……」宋竹抿了抿唇,愛莫能助的看了金寶一眼,然後忍不住有些驕傲的道:「兵法我已經背熟了。」

  祁禹不由彎起嘴角,摸了摸宋竹的頭,「做的不錯。」

  宋竹自從做了金寶的伴讀,基本住在了宮裡,這孩子老實本分又上進,而且在兵法上很有天賦,祁禹即便並不十分喜歡他的父親,對他也很是疼愛,幾乎只要有時間就親自教導他和金寶。

  宋竹再成熟也是小孩子,得了祁禹的誇獎,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眉眼間露出喜色,祁禹在他心裡是戰場上的大英雄,能得到大英雄的稱讚是最榮耀的。

  金寶糾結的皺起小眉頭,還是十分擔心,不捨得離去,他仰頭看著祁禹問:「父皇,你會納妃嗎?兒臣聽嬤嬤們說你的妃子會害母后,還會害兒臣,兒臣好怕啊,母妃這麼瘦,兒臣又這麼小,經不起害的,如果你要納妃,就讓兒臣和母后出宮吧,反正母后有錢,兒臣不當太子還可以出宮當大少爺,聽說大少爺每天隻負責吃喝玩樂,還不用抄書的……」

  祁禹聽兒子越說越開心,眼神竟然還十分嚮往,他的額頭不由跳了跳,皺眉看了兒子一眼,聲音發冷,「……你很期待?」

  金寶見爹爹真的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將嚮往的神情收了起來,不敢吱聲。

  祁禹抿了抿唇,心道必須快些打消兒子要拋下他,還要拐他娘子一起出宮的想法,於是沉臉訓斥,「你身為太子,應該以大祁的將來為己任,怎麼能只想著吃喝玩樂?」

  金寶聲音低低的卻理直氣壯,「可是兒臣還小,就應該吃完就睡,睡完就吃,閒著沒事做做遊戲。」

  祁禹簡直要被兒子氣笑了,「誰教你的?」

  「……墨伯伯……」金寶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將墨亦池出賣了。

  「這個墨亦池不但總跟朕炫耀他有女兒,還要教壞朕的兒子。」祁禹一口氣堵在嗓子裡,十分想找個理由立刻把墨亦池派出京城,等他上書說想娘子和孩子了,再讓他回來。

  祁禹按捺下鬱悶的心情,擺擺手將兩個小傢伙趕去抄書,然後轉頭目光沉沉看向穆珠。

  穆珠假裝沒看到他想讓自己離開的目光,拿起一塊糕點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

  祁禹見她不動,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這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囝圖大人看起來不錯,不如朕給你父王寫一封信,把囝圖留下來和親,朕的朝臣們有不少女兒,朕相信,總會有囝圖喜歡的。」

  囝圖就是穆珠現在喜歡的人,穆珠面色當即變了,將最後一口糕點吃進嘴裡,自動自覺得站了起來,「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

  穆珠擦擦嘴,邁著大步趕緊走了出去,一路急衝衝的,就怕祁禹當真寫信給她父皇將囝圖留下。

  一轉角撞到了同樣腳步匆匆的囝圖,囝圖連忙將她扶穩。

  穆珠抱住他的胳膊不放,語氣親密,「囝圖大人。」

  囝圖這次難得沒有將她推開,只是沉默片刻,抿了抿唇問:「大祁皇帝要把你留下來做皇妃?」

  穆珠一愣,然後笑了起來,揶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囝圖面色沉了沉,從齒畔擠出兩個字,「……不行。」

  穆珠眼睛更亮,連聲追問:「為何不行?」

  囝圖嘴唇緊抿,「……離開西綏前,我已向王上請旨把你嫁給我,王上已經同意,所以你不能留下來。」

  穆珠一瞬間腦海一片空白,驚喜的說不出話來,囝圖主動求娶她?竟然已經征得她父皇的同意了?

  囝圖見她沉默不語,卻誤以為她是不願意,面色變得更沉,語氣發冷,「你想留下來?也是,我聽說你早在多年前就心儀大祁皇帝,自然是願意的。」

  囝圖越說越氣,一甩袖子轉身離去,穆珠反應過來,連忙追了上去,「囝圖,誤會!我不是,我沒有!」

  遠遠的,還能聽到穆珠急切的解釋聲。

  祁禹對穆珠離開的速度,十分滿意,他輕輕一笑,擺手讓宮女和太監們都退了下去,涼亭裡獨留他和安嫿。

  安嫿無奈的看了他一眼,「你將大家都趕走做什麼?」

  祁禹在她身側坐下,將她抱在懷裡,「我怕皇后娘娘醋味太大,將大家都熏酸了,所以讓他們快些離開。」

  安嫿挑眉一笑,「那麼陛下如果多納幾個妃子,這宮裡豈不是可以賣醋了,那我又多了一門買賣。」

  祁禹放軟的聲音,毫不猶豫的開始貶低自己的能臣們,「他們一個個就是太閒了才會胡言亂語,我已經訓斥過他們,嫿兒你放心,等我多找一些事情給他們做,他們就不會再多言了。」

  安嫿眼尾上揚,「可是大臣們覺得你的子嗣太少,怎麼辦?」

  祁禹不以為意,「金寶聰明伶俐,有他一個足以。」

  「一個足以?」安嫿拍了拍肚子,眉眼彎彎的抬眸看他,「這個你不要了?」

  祁禹先是愣了一下,巨大的喜悅便湧上了心頭,「嫿兒……你懷孕了?」

  安嫿嘴角彎起,眸色澄亮,聲音裡含著笑意,「你要不要?」

  「要!當然要!」祁禹驚喜的連連點頭,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語氣欣喜異常,「太好了,嫿兒。」

  安嫿含笑靠在祁禹懷裡,把手搭在祁禹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上。

  祁禹整個人沉浸在喜悅裡,嘴角掛著傻笑,手放在安嫿的腹部輕輕摸了摸,安嫿的小腹還很平坦,看不出有孕的跡象。

  他忍不住在安嫿面頰上親了一口,眉眼間具是驚喜之色。

  安嫿笑道:「我這次生產的時候,你不許又闖進來。」

  她生金寶的時候,祁禹不管不顧的跑進房裡,握住她的手就不放開。

  當時,安嫿本來沒有太緊張,卻被他弄的緊張起來,穩婆和太醫也被他嚇得戰戰兢兢,全程小心翼翼的直摸額頭上的汗水。

  歷經幾個時辰,金寶好不容易生了出來,安嫿沉沉的舒了一口氣,一抬頭,就見祁禹面色雪白,額頭上全是冷汗,倒是把安嫿嚇了一跳,以為他哪裡不舒服,結果祁禹竟然是嚇的。

  堂堂一位戰神,竟然被嚇成這樣,安嫿當時簡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安嫿如今想起當初兵荒馬亂的情形,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祁禹並不答應,只是道:「我想陪著你。」

  「你在外面陪著也一樣。」

  祁禹堅持,頭靠在安嫿的肩膀上,聲音悶悶的,「不一樣。」

  安嫿回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神色竟然有些委屈,不由笑了起來,「進去也行,不過我疼的時候,你不許再冷著一張臉,嚇得太醫和穩婆都不敢說話了。」

  安嫿每次一疼,祁禹都要狠狠的等著太醫和穩婆,雖然什麼也沒說,卻嚇得大家手都抖了。

  祁禹抿了抿唇,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樣,「……我儘量。」

  安嫿抬手摸了摸自己肩膀上的大腦袋,低笑,「乖。」

  祁禹嘴角上翹,恢復了愉悅的心情,「對了……」

  他稍微直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安嫿,「止弟派人送信來了。」

  安將軍之前在邊關時受傷太重,再也無法上戰場,所以傷好後直接辭了官,帶著安瑤去了鄉下休養,安瑤現在整日瘋瘋癲癲,連安將軍是誰都認不出來,安將軍說安瑤是他犯錯導致的結果,他應該負責,所以把她帶離京城。

  安止自從跟祁禹上過戰場之後,再也不想在這皇宮裡做禁衛軍,自請去了邊關,和安將軍一樣守家衛國。

  這些年的磨練讓他愈發成熟,已經是一名年少有為的少將軍。

  一年之前,過了景韻帝的孝期,祁禹便安排安止和芯月成婚了,兩人成婚後,芯月和安止一起去了邊關,邊關自由自在,沒有束縛,芯月在宮裡拘束了這麼多年,一時之間如離開牢籠的小鳥,雀躍不已。

  大月國被擊退之後再也不敢來犯,一時之間邊關和平穩定,安止和芯月在邊關過的開心,每每寫信回來,都是說些開心事,安嫿看著也跟著開心。

  安嫿將信接過來展開,和祁禹一起看了起來。

  安止的信洋洋灑灑寫了幾頁紙,信的開頭便迫不及待的寫了一個喜訊。

  祁禹挑挑眉,有些驚訝,「芯月也懷孕了?」

  「太好了。」安嫿含笑,從安止信中的語氣,安嫿就能感受到他的喜悅,心裡開心不已。

  接連的喜事,祁禹亦是開心,卻忍不住擔心的道:「要不要下旨把芯月召回來待產?畢竟京城有太醫照顧著。」

  安嫿想了想:「隨他們去吧,如果有需要,安止和芯月會說的,你別急著把芯月召回京城,邊關雖然不如京城繁華,但有安止陪著,應該不會有事的,如果你把芯月召回京城,安止一時之間無法離開邊關,他們倆分開,可能對芯月的身體反而不好,如果他們兩人決定回京城來生,會跟你說,安止可以提前把邊關的事情安排好,陪芯月一起回來的。」

  祁禹點點頭,「那我先派一名太醫對邊關照顧著,要不要回來生,由他們自己決定。」

  他說著忍不住摸了摸安嫿的肚子,開始碎碎念,「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誰大,我們這一個如果是小公主就好了,省得墨亦池整天在我面前炫耀她女兒又變漂亮了,著實氣人……」

  安嫿聽他嘀咕著,不由露出一抹淺笑,遠處池塘上的荷花開得正豔,微風習習,帶來陣陣荷花香,祁禹的懷抱溫暖又踏實,她不禁心情舒暢的彎了眉眼。

  夜裡睡覺前,安嫿如往常一樣,躺在祁禹的懷裡,聽他念話本,祁禹的聲音低沉悅耳,如潺潺流水。

  「王家小姐大怒,你這書生怎可如此無禮?書生連忙做輯道歉,小生心悅小姐已久,一時衝動,還望小姐見諒……」

  安嫿聽著祁禹捏著嗓子繪聲繪色的學著書生和王家小姐的語氣,忍不住咯咯樂了起來,仰頭聽著祁禹看。

  祁禹一手拿著話本,一手捏了捏懷裡人軟軟的臉蛋,繼續念道:「王家小姐面頰越來越紅,一聲嬌嗔從她口裡說了出來,你這書生好生討厭,害的奴家心肝蹦蹦跳……」

  祁禹模仿的太過生動,安嫿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再也忍不住又大笑出聲。

  祁禹勾起唇角,放下手裡的話本,捉住她的下頜親了一口,然後將耳朵靠在她的胸口上,「讓我聽聽嫿兒的心肝有沒有同那王小姐一樣蹦蹦跳。」

  安嫿忍笑,「你聽到什麼了?」

  祁禹把手搭在她的腰上,十分認真的又聽了片刻,才道:「我聽到嫿兒的心在說想讓我親親她。」

  「胡說……」

  「真的,你看它在點頭。」祁禹將臉頰在安嫿柔軟的胸口蹭了蹭,引得那片柔軟上下顫了顫。

  安嫿看著胸口上毛茸茸的大腦袋,臉頰一下子燒了起來,下意識一把將祁禹推開,杏眸圓瞪。

  祁禹一臉無辜,眼裡卻含著戲謔笑意。

  安嫿羞得說不出話來,只好轉過身背對著他。

  她轉過身,後面就露了出來,感覺祁禹的手又在作亂,安嫿羞得面頰通紅,拽起被子,連腦袋也一併蒙住了。

  祁禹低低的笑了兩聲,掀開被子,在她紅潤潤的臉蛋上親了兩口,又低下頭將她柔軟的唇瓣含進嘴裡。

  安嫿被他吻的嬌喘連連,眼裡水光盈盈,身子軟成了一汪水。

  許久祁禹才放開她的唇,貼著她的唇低聲道:「叫相公,相公就不欺負你。」

  安嫿張著紅豔豔的唇低喘著,仰頭看著祁禹俊朗分明的臉龐,細細柔柔的喚,「相公……」

  祁禹依然是大騙子,低頭將安嫿抱的更緊,吻的更狠,把人欺負的眼淚汪汪。

  龍床上的幔帳層層疊疊,淡雅明麗,內層厚實的芙蓉帳幔花團錦簇,外層透明的輕紗隨風而動,將裡面的景象遮擋的嚴嚴實實。

  皇帝陛下雖然不能對有孕的皇后娘娘做什麼顛鸞倒鳳之事,卻仍舊有的是辦法把皇后娘娘欺負的面紅如霞,帳幔之中不時傳來嚶嚶啜泣之聲。

  第二日朝臣們接到消息,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一時之間全都喜氣洋洋,而昨日諫言讓皇上納妃被訓斥的大臣們全都低頭不敢再多言。

  昨日他們才諫言讓陛下納妃,皇后娘娘就有了懷孕,他們不得不佩服皇后娘娘的好福氣,沒有人敢再開口勸諫,畢竟昨日陛下已經撂下了狠話,誰敢再說納妃之事,便送那人去廟裡做和尚,學學什麼是清心寡欲,不要總想著女人和生孩子的事。

  皇帝陛下,一如既往的損。

  一時之間,沒有人敢再多言,畢竟陛下對皇后娘娘的寵愛毋庸置疑,若是他們惹怒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和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他們有幾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皇上後宮和諧,專心朝政,金寶太子聰慧過人,他們又何必杞人憂天?

  他們終於想開了,不約而同的徹底放棄了讓皇上納妃的事,反正以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恩愛程度,子嗣之事根本無須擔憂。

  今日的大祁也是前朝和諧安定,後宮祥和溫馨。

  帝後恩愛,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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