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秘密相簿

　　曲歡是被秦寅和林樾風的說話聲吵醒的。

　　身上的污穢被清理乾淨，還被套上了真絲的黑色睡裙，曲歡被放在了大廳中那張巨大的床上。秦寅和林樾風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似乎在低聲爭執什麼。

　　「你敢……我告訴你，你做夢！要是……我……」林樾風的語氣十分兇惡。

　　「……我可以……歡………………她……」秦寅也毫不退讓。

　　「你以為她還……我早就看出來了，她根本……了……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楚…………絕對不會放過你！」

　　兩個人的爭吵越來越激烈，幾乎快要動起手來，以至於沒有注意到曲歡已經醒來。曲歡坐在床上，被開始推搡的兩個大男人嚇住，美眸睜得大大的。

　　終於，一個不經意的轉頭，秦寅看到縮在床上的小女孩。他重重咳了一下，回過神的林樾風也猛地噤聲。

　　兩個人分別整理了一下爭吵中弄亂的衣服，給對方遞過一個不服的眼神，朝曲歡走來。林樾風在曲歡身旁坐下，柔軟的床被壓得下沉。男人眉目間還帶著沒能完全收斂的戾氣，抬手像撫摸小貓一樣摸著曲歡的頭髮。

　　「是不是嚇到寶貝了？沒事的，別害怕。」

　　「嗯……」曲歡低下頭，小手揪著水般順滑的睡衣。

　　「本來說好今晚陪你的，臨時出了點事，今天不能留在這了。覺得無聊的話就自己找點事情幹，嗯？休息室裡有吃的，自己找。」林樾風含住曲歡的唇，重重吮了兩下。

　　其實曲歡不止沒有失望，還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一個人待著，她暗自開心，但沒敢表現在臉上，只是乖巧地點頭。

　　林樾風起身，和秦寅乘坐電梯一起離開了。

　　舒斂在床上又窩了一會後，下床打算去休息室看會電影。秦寅和林樾風的辦公室各連著一個休息室，裡面有沙發電視冰箱，還有各種書籍。曲歡打開秦寅的辦公室門，裡面黑漆漆的，毫無人氣。

　　曲歡打開牆壁上的燈後，發現秦寅桌子上的一個抽屜沒有關好，留了一條縫，在平滑的表面顯得格外突兀。

　　曲歡走過去，從縫隙中可以看見裡面孤零零地擺了一個相簿，封面上秦寅似乎寫了什麼。曲歡好像看到一個n，她沒有留心，替秦寅「啪」地合上了抽屜。

　　在休息室裡看了一會電影後，曲歡仰面躺在沙發裡開始回憶剛才聽到的話。秦寅和林樾風在吵什麼？他們好像提到了她的名字……也有可能是聽錯了。但是林樾風說到「白紙黑字」，是指得她的契約嗎？

　　想了一會，還是沒有頭緒。

　　這時，房間外突然傳來「叮」的聲音，曲歡知道這是電梯到達的提示。她有些疑惑，秦寅和林樾風有事應該不會回來，難道是舒斂？

　　想到那個浴室裡在她身上起伏，如同野獸般讓她無法招架的男人，曲歡臉微紅。

　　腳步聲響起，來人順著燈光找到了休息室裡的曲歡。出乎意料的是，站在門口的不是掛著溫柔微笑的舒斂，而是金辛博。

　　金辛博還穿著白天的T恤，此時步伐有些踉蹌地走了進來。一頭柔軟的棕色短髮被抓得淩亂，面色發紅，雙眼佈滿水汽，似委屈似傷心地看著曲歡。

　　他醉了……？曲歡疑惑地想。

　　金辛博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抱住坐在沙發上的曲歡。因為動作太快，他幾乎沒有收住勢，整個人快壓在曲歡身上。濃烈的男性氣息混著酒味鑽入曲歡的鼻腔，而背後有力的胳膊收緊，把曲歡拼命往懷裡按。

　　曲歡感覺她的骨頭都快給金辛博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