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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她媚色撩人》第78章
==第七十八章。留宿==

  郢王做了個吞咽的動作, 將本要說的話盡數咽了回去, 隻俯下身,啞著嗓子道:「自然是想你了。」

  唐嫵往後挪了挪, 抬眼看了看他那雙深邃又會迷惑人的雙眸,胸口便愈發沉悶, 他晾了她這般久,竟然還敢堂而皇之地說想她?

  她朱唇輕啟,一字一句道:「殿下莫要騙我。」說完, 她又吸了吸鼻子。

  她這般樣子, 別說是甯國侯世子, 就是滿京城的才俊,天下的男人, 誰看了會不動心?這時候你若不衝上去將她摁到懷裡哄, 那簡直是要被扣上了不解風情的罪名。

  郢王一把手攬過她的身子,低頭就含住了她的櫻唇, 唐嫵越是掙扎, 他卻攥地越緊,直到她耗光力氣, 動彈不得。

  瞧瞧, 這便是哄人的最高境界,有時候說一千道一萬, 都不如把她的小嘴堵上來的快。

  「殿下夜闖姑娘家的香閨,倒也不怕被當成採花賊抓起來。」不得不說,唐嫵的身上的肉確實嫩, 隨意弄兩下,就該紅的紅,該腫的腫,所以,就她這張腫地發紅的小嘴,眼下說什麼都跟調-情似的。

  「姑娘?」郢王挑眉笑了一聲,隨即回頭看了一眼,「在何處?」

  她孩子都給他生了,這屋裡哪來的大姑娘。

  唐嫵哪裡聽不出他語氣裡的逗弄,她氣地輕哼一聲,接著,那細如柳枝的腰就在他掌中又扭動起來了。

  郢王的視線落在自己掌心處,不禁感歎,這才幾個月,怎的就又細成了一手可折的模樣。

  男人的欲-念只要一起,霎那間,就會從涓涓的小橋流水,變成驚人的狂濤駭浪,一股莫名地緊繃感從他的腿根處直接湧到了頭頂,連帶著雙眸都燃起了一簇火。

  「嫵兒,讓我抱會兒。」他嗓音低沉低沉暗啞。。

  這盡是祈求的語氣,著實讓唐嫵一愣。

  畢竟這人說話的語氣,大多都如同命令一般,尤其情-事上更是如此,諸如趴下,躺下,坐下來,一句比一句,言簡意駭。

  突然這般,究竟是怎的了。

  人不會無緣無故變了樣子,所以郢王這急匆匆地翻了程國公府的牆,自是有緣由的,

  上輩子的郢王其實並不會相信一些子虛烏有之事,但重活一世,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他本還對「甯國侯世子求娶程家嫡長女」的消息一笑置之。

  誰知,當日夜裡,他就做了個夢。

  夢裡,一頂花轎從程國公府抬出,送嫁的人是程煜,甯國侯世子身著紅袍,騎在馬上,等著嬌娘。她剛一落轎,就把那蔥白瑩潤的小手交給了別人。

  洞房花燭夜,就連她喚的那聲相公,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怒不可遏,想一把將她從門中拽出來質問個清楚,可甯國侯府門上的銅環好似有千斤重,他用盡全部的力氣,也終是拉不開。

  夢裡的場景轉的飛快,轉眼間他便回到了王府,他抬手打翻了茶盞,厲聲叫楊嬤嬤把長寧抱來,可楊嬤嬤卻連連搖頭道:「殿下不是夢魘了吧,咱們府上何時有了唐姨娘?又何時有了小郡主?」

  大夢初醒時,他萬般慶倖地長籲了一口氣,隨後,他披了件大氅,就走出了郢王府的大門......到了她這。

  「殿下?」唐嫵輕喚了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沉沉地嗯了一聲,複又埋首在她的頸處。

  他的冗長的呼吸猝不及防地鑽進了她的衣衫裡。

  唐嫵下意識地推了他一把,也不知是碰著了哪,沒想到他突然發出了「嘶」的一聲,面露苦色。

  這下,唐嫵便更懵了,緊接著,她就見他的大手覆上胸口,輕咳了兩聲。

  唐嫵隱隱皺眉,立馬就扒他的衣裳,一揭開,才看到他的胸口有一處還未徹底癒合的刀傷,刀傷不淺,離心口又近。

  唐嫵指尖輕輕覆了上去,緊張道:「這是怎麼弄的?嗯?」

  近來因倒賣軍械一案,嘉宣帝抄了一家大戶,是京城王家。

  俗話說的好,狗急了會跳牆,兔子急了會咬人,郢王帶官兵親自扣押了王家的一眾男丁,就在考慮王家婦孺該如何安置的時候,那年事已高的王家太夫人,竟然在裝瘋賣傻間,從胸口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郢王刺去。

  誰能想到,一家的老太太竟然習過武。

  若不是郢王反應極快,那勢必要被插在心口當間上,當場斃命。

  唐嫵急得不行,捏了捏他的手心,「快說呀。」

  郢王見她是真著急了,忙低聲道:「這是前陣子的傷,已是快好了。」

  過了半響,唐嫵才呢喃道:「殿下是因為受了傷......那日才沒來嗎?」她的睫毛輕顫,就似那春日裡連連擺動的蝴蝶翅膀。

  郢王低頭親她,低聲道:「不然呢?」

  這下,唐嫵哪還有小脾氣了,那嬌嬌軟軟身子,立馬乖順地倒在了他懷中,整個人軟的不像話,並柔聲細語地叮囑他,以後萬事要小心。

  不一會兒,他就起身吹了燈。

  到底是「老夫老妻」了,唐嫵自然知道他吹燈是何意。

  「殿下身上還有傷......」

  「我知道。」

  「殿下,太醫說的四個月......還未......」

  「我知道。」

  室內被人偷走了光,只剩下稀疏的月影,他的面容棱角分明,勝似謫仙,誰能想到這難以取悅的人,竟會願意放下身段,去主動討好一個人。

  這人貫會的一點,便是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粗暴的時候粗暴。

  唐嫵兩隻小手攥緊了被褥,整個拱成橋型,她哪知,這人只用了兩根手指,就給她摸的明明白白,雙腿顫顫。

  半響,她被揉搓的淚珠子都掛在了眼角,她咬著嘴唇問他,「快過亥時了,殿下還不走嗎?」

  「你捨得我走嗎?」他翻過她的身子,咬著她的耳垂道。

  都說辛苦耕耘都是為了迎接收穫。

  到了後半夜,郢王到底是遲到了自己栽種的果實。

  郢王不停地咬著她的脖子,啃著她的骨頭,恨不得一口將她吞入腹中,再不叫這妖精為禍人間。

  最後,郢王留宿了。

  翌日天色將明,唐嫵在他懷中醒來,她推了推他的身子,悄聲道:「殿下該走了,一會兒紅珠她們該進來了。」

  郢王翻身將她攬入懷中,有些煩躁地捏了捏她的胯骨,這天一亮,他就不是她嘴裡的好郎君了。

  唐嫵看出了他的不滿,只好十分賢慧的下地幫他穿衣,整理腰封。

  「等過了年關,本王便娶你過門。」看看,又是個命令句。

  唐嫵撇撇嘴,也不知道這男人是怎麼回事,這入了夜的柔情,好似陽光一照便會消失,這樣柔情的話,他難道就不只到說的再好聽些?

  喚一句卿卿也是好的呀。

  唐嫵故意道:「我還以為,殿下要娶安家姑娘入門呢?」

  郢王身子一怔,在察覺到她的醋意之後,立馬勾起了嘴角,「生氣了?」

  「自是不敢。」唐嫵道。

  他低沉地唔了一聲,然後又道:「你有何不敢?這才幾天的功夫,你就能讓甯國侯世子登門提親,我瞧你本事大的很。」按說以郢王那悶沉沉的性子是說不出這話的,可話到了嘴邊,總有失言的時候。

  唐嫵心裡輕笑,面上未顯,反而踮起腳撥弄了兩下他的頭髮。

  郢王掐著她的腰道:「在做甚。」

  唐嫵壞心眼兒地他耳旁呼了一口氣,嬌著嗓子道:「許是我看錯了,方才嫵兒還以為殿下頭上長了一株綠頭菇。」

  聽完這話,他放在她腰間的手就移到了他的臀瓣上,略重地抽了一下道:「你倒是真敢講。」

  又磨蹭了一會兒,等郢王準備推門而出的時候,唐嫵又拉住他的手道:「殿下下次什麼時候來?」

  這話說的郢王整個人都舒了心,可嘴角還未勾起,就唐嫵繼續道:「殿下,我想長寧了,上次她在妾懷裡時還好好的,奶娘剛要抱她走,她就在我懷裡哭。」

  一想起那一幕,唐嫵整顆心都揪著疼,眼淚大滴大滴地墜了下來。

  四目對視,郢王就心疼了,他柔聲哄了她兩句,告訴她:「明日,明日我便帶她過來,嗯?」

  唐嫵紅著眼眶,點了點頭。

  郢王剛走,紅珠就掀了簾子道:「姑娘,二姑娘在門口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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