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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這門親事》第25章
第25章

  靳小愛回到陽家老宅別墅。

  這棟別墅已經有些年頭了,她母親搬進來之前,陽啟剛就找人把別墅裡裡外外重新裝修過一遍,五百平的大別墅,剛買來時價格不算高,後來附近建立高校研究生院、人民公園等,市價已經被炒得翻了幾十倍,建築設計古樸,雖為人作,宛如天開,裡面奢華得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懂風水的人就知道,這棟別墅有照有靠,是塊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陽啟剛這麼多年不肯搬遷自由他的道理。

  靳小愛把車停到地下車庫,乘電梯準備回自己房間休息。

  客廳有人也在等電梯,門被打開,劉婼君走進來,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靳小愛,“去你房間,我有話要說。”雖然卸了妝,一張臉仍是美得不像話。

  靳小愛遺傳了母親的美貌,性格一點也不像她。

  她把玩著圍巾上的流蘇,語氣漫不經心:“不用準備春晚麼,這麼有空。”

  劉婼君說:“明早去彩排。”

  電梯很快到四樓,劉婼君走在前頭,靳小愛實在不想多說什麼,又不想跟她再起衝突,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哪怕她惹下滔天大禍,也是生她養她的人,她沒有資格去質問去指責她,她所能做的大約就是在陽剡面前低人一等,讓他多欺負幾回。

  剛才被錄影裡的聲音弄得好羞恥,加上自尊心受挫,脾氣上頭,沒忍住對他沖了點,想到他的病情,突然有點後悔剛才的暴脾氣。

  她掏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陽剡:【還活著吧?】

  等了很久對方都沒有回復。

  不回算了,明明是他惹她不高興,誰還不是小公主呢。

  靳小愛盯著手機,不放過任何一個消息,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他不會又變了吧?

  想到上一次惹他生氣,還有今天在辦公室裡,好像兩次都是他情緒失控後,他才顯露那種奇怪的面貌。

  她有點不放心,速度在九宮格打出一行字發出去:【沒死吱一聲。】

  手機被抽走,劉婼君不悅道:“跟人談話的過程中認真聽對方說話,是最基本的禮貌。”

  靳小愛:“抱歉,您說到哪了?”

  劉婼君說:“我跟你陽叔叔商量過了,他認為我有必要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知道。”

  靳小愛興致缺缺,目光一直停留在手機上,“什麼事。”

  “是關於陽剡的親生母親,臻美卿的。”

  靳小愛猛地抬起臉。

  劉婼君知道靳小愛一直都想知道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說也是礙于陽家的面子,既然陽啟剛建議告訴她,也就沒必要瞞著,“聽著,我沒有介入她的婚姻,你陽叔叔跟她,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

  靳小愛:“那陽剡是從哪兒來的?”

  “別插話,讓我說完。”

  “哦。”

  “這件事要從二十九年前說起,那時候陽氏依靠帝家的幫助,事業才逐步有了起色,但是生意場上,磕磕碰碰在所難免,為了迅速翻身,陽氏和臻家進行了一場商業聯姻,那個時候的社會風氣就是如此,外界看強強聯姻,噱頭一下子就打上了,那場聯姻可以說是非常順利。”

  不愧是節目主持人,直奔主題,總結能力可以。

  靳小愛已經被這個故事吸引住了。

  “但事實上,這對新人各自都有心頭愛。”

  不必說,各自的心頭愛,一個是她,那另一個呢?

  靳小愛沒插話。

  “一個是陽家的獨生子,另一個是臻家的獨生女,在那個年代,生在那樣的家庭,為家族放棄愛情的多不勝數,稱不上偉大,他們的行為只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象。”

  劉婼君看她一眼,靳小愛輕輕點頭,表示自己在聽。

  劉婼君才繼續說:“我,啟剛,美卿,還有你爸爸,我們四個人之間本來就是誰也不虧欠誰,美卿厭世,是因為另一個男人,破罐子破摔同意聯姻,也是因為那個跟她同居了一年多的男人。那個男人的離開,對她打擊太大,她所能做的,就是為家族盡一份力,等完成了這個使命,就是離開的時候。”

  事實上她也真的這麼做了。

  靳小愛忍不住問:“那陽剡究竟是誰的孩子?”

  “陽剡是美卿的親生兒子,也是你陽叔叔的血脈。”

  靳小愛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什麼狗血的私生子戲碼。

  又疑惑:“不是說他兩從沒同過房?”

  還是說,陽剡是動用科學醫療手段搞出來的試管嬰兒?

  “陽剡是試管嬰兒。”劉婼君說:“兩人因為架不住雙方家庭的壓力,你叔叔和她商量過,就一塊兒到醫院做了試管,那個時候國內這方面還不夠成熟,她一個人在國外辛苦了很長一段時間。”

  靳小愛自然是不能理解那個年代人的想法,既然相愛,為什麼都要分開,既然不愛,為什麼要通過那樣的方式留下一個孩子。仔細想想,也不難理解。兩個大家族,都是獨苗,大家族注重香火繼承,要是沒有繼承人,祖輩們的努力豈不是白費了,對擁有幾百億身家的大家庭而言,領養來的孩子始終沒有自己生出來的靠譜。

  “兩人相敬如賓,各過各的,日子原本也算過得去,可是突然有一天,美卿最愛的那個人出現了。陽剡看到的是母親瘋狂愛著父親,而實際上另有其人,這個人是她的初戀情人,也是辜負她的人。”

  一個被宣告死亡的人,愛到骨子裡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如花美眷在側,兒女雙全,任誰也接受不了這種事吧。

  “那個男人,拿了臻家的錢遠走高飛,到了國外,娶了老婆,生了孩子,某一年偷偷回去祭祖,正好被美卿撞見。要知道她當初因為他的死訊,整個人抑鬱了一年多啊,她本來的性格是非常活潑熱情的,當時的她,就像行屍走肉。她那樣高貴優雅的一個人,在大街上抓著男人的袖子,被對方無情甩開,哭著喊著質問,最後得到的答覆是一句從沒愛過。他坦言看上的是臻家的錢,多麼現實的說法。”

  靳小愛氣得肺都要炸了:“那個欺騙她的渣男實在可惡!那她為什麼不告訴陽剡實話?”

  “告訴自己的親生兒子,她住在他爸爸家裡,吃他的用他的,心裡卻愛著別的男人?這是多麼失敗的人生,孩子心目中偉大母親的形象將會蕩然無存,她做不到,換做是我,也同樣做不到。”劉婼君看著女兒,“就如同現在,我一定要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就是不想讓你認為,你的母親是個插足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靳小愛胸膛劇烈起伏著,如果被他遇見那個渣男,一定會讓他感受到生不如死的待遇,“叔叔為什麼不澄清自己?他明明什麼也沒做,兩個人之間清清白白,陽剡的媽媽心裡也有別人,最後為什麼要他獨自承受被人非議,替那個渣男背鍋呢?”

  “父母是可以為了孩子犧牲很多東西的,包括自己的理想,這算不得什麼。”劉婼君說,“至於你爸爸,他是一個好父親,但他不是一個好丈夫。你要明白一點,如果真的是我對不起他,他絕對不會把遺產交給我,更不會讓我替你監護。”

  靳小愛對父母的故事其實是有所耳聞的,只是不願意承認疼愛自己的父親當年強迫了母親,迫使她生下自己,總是在下意識的回避這個問題罷了。

  她生硬地轉移話題,“那個男人呢?死沒死?”

  “拿了錢移民了,就回來過那麼一次,後來消失得很徹底。”

  劉婼君帶靳小愛到對面的畫室,打開了塵封已久的畫冊。

  靳小愛第一次踏進這裡,感覺和想像中的貌似不太一樣。

  “這是美卿生前最愛的一幅畫,她親手畫的,原圖是一張黑白照。”劉婼君指著畫冊上的人,笑著說:“這個是我,這是你陽叔叔,我們在學校門口,我和她十九歲,你陽叔叔二十一,那個時候,真好啊。”

  靳小愛很少看母親發自肺腑的笑容,做節目的時候偶爾會笑,那也是職業微笑,不得不說她笑起來真的很美。

  畫室裡陳列著各種畫冊、畫紙和名貴木材製成的書架,這裡有專人打掃,雖然塵封多年,依然整潔如初。

  劉婼君輕撫著木質書櫃,這些遺物有太多年少的回憶,她們曾是最親密的朋友,整個青春都有對方的身影。

  “美卿從來不讓陽剡進來,因為這些畫,大部分都是畫的那個男人。不過後來都被陽叔叔燒掉了,他說這種人不配留在這個高貴的地方。”

  靳小愛明白過來,“媽媽和臻美卿阿姨是大學同學?”

  她一聲“媽媽”總是能讓劉婼君內心雀躍很久,劉婼君笑說:“她知道我和你陽叔叔的事情,一直鼓勵我離婚,可以替我們打掩護,我又怎麼能這樣做呢。”說著翻開畫冊,“看,這是我幫她拍的,她的自畫像。”

  靳小愛看著畫像上的女人,“她好美。”陽剡的五官完全繼承母親,美得無法用中華博大精深的詞彙來形容。

  但這神情樣貌,她怎麼看著十分眼熟?

  劉婼君合上畫冊,平靜地說:“她不僅美,還心地善良,她的畫曾經被七位數高價拍賣,她有美貌和才華,只是錯付了情。”這一份平靜,是經過無數悲痛日夜沉澱下來的,用來掩飾內心深處那份痛楚的表像。

  靳小愛低聲說:“誰還沒愛過幾個渣男,為什麼要這麼想不開呢。”生怕聲音太大會驚擾到畫像上的絕色美人。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似的沒心沒肺。”劉婼君小心翼翼地把書櫃鎖起來,“這裡對陽剡來說是禁地,這把鑰匙也是美卿親手交到我手裡的,那天我沒有察覺到她的反常,如果早知道……”

  靳小愛瞅一眼笑容轉為傷懷錶情的母親,不著痕跡地安慰了句;“一個真正打算輕生的人,是不會高調宣佈自己將要自殺的,你難過也沒用。”

  “虧得你這沒心沒肺的性子。”劉婼君不准她再東看西看,關門上了鎖,“別在陽剡面前提他的母親,每個人都有不能觸碰的死結,他母親就是。”

  靳小愛應了一聲,問道:“你知道他的病情麼?”

  “聽你陽叔叔提過,一直在治療,陽剡不和他溝通,我們也不知道病情。”劉婼君迅速恢復了主導者的命令姿態,對女兒說:“你別瞎參合。”

  陽剡長相帥氣,給人第一印象高冷,卻又有接地氣的性格,女孩子容易喜歡這類男孩。其他人她管不著,她不允許女兒愛上一個無情的男孩。

  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獨生女變成第二個美卿。

  靳小愛瞭解自己的母親,劉婼君是那種從不屑撒謊的人,她總是自命不凡,就算是做了逆天的事情也直言不諱,並且認為自己是對的,錯的是這個世界。她講述那段過往時,面對摯友的死那種傷情演不出來,不必懷疑。

  靳小愛回到房間。

  她這人什麼不怕,就怕虧欠別人,得知這件事後,壓抑的心情輕鬆起來。

  手機螢幕一亮,彈出一條微信消息,只有一個字:【吱。】

  她氣不打一處來,讓他吱一聲,他還真就吱一聲?

  板著臉去浴室洗了個澡,出來一拐彎就撞上靠在門框上,沖她笑得一臉好看的男人。

  靳小愛驚詫地望著男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居然會回家?

  陽剡替她帶上房門,目光定在她身上,“不都說胸小的女人脾氣大,怎麼胸大的脾氣也大?”

  “……”靳小愛怕他突然發神經,也沒敢太沖,“來找我吵架的?”

  “來負荊請罪的。”他反手把她攬進懷裡,“要我下跪還是磕頭,一句話。”

  靳小愛滿腦子的精分戲碼,因為這感覺太好了,一點不像他平時高高在上的裝逼風格。

  她忘了掙扎,趴在他身上問得極是認真:“陽剡?是你嗎。”

  他皺眉:“發什麼神經。”

  居然罵她??

  是孔雀本人沒錯了。

  靳小愛覺得不能再放任他佔便宜,“手,摸哪兒呢?拿開。”

  “還哄不好了?”陽剡低笑一聲,死皮賴臉地摟著她不放手,任打任罵的樣子。

  “要玩愛情遊戲找別人,恕不奉陪。”靳小愛背過身去,趴在床上肘擊身後的男人,一點沒留情。

  陽剡捉住少女的手,一個拉扯把她翻過來,“我聽說女朋友鬧脾氣,抱腿上親一頓就好,想試試這招管不管用。”

  “有個屁的……唔……”話音未落,男人的唇已經壓上來,埋怨的聲音被淹沒在唇齒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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