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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這門親事》第6章
第6章

  以前是他沒想搶人,因為契約精神維持著正人君子風度,最近越看那小子越不順眼。身為她的哥哥,在那兩人還沒確定關係之前,棒打鴛鴦為妹妹扼殺一樁不完美的戀情,完全合情合理。

  陽剡為自己找好了理由。

  靳小愛看著兩名著裝統一的壯碩青年,戴著黑超像兩盲人,身上的黑色西裝淘寶團購的似的。看這騷包的款式就知道是陽剡身邊的保鏢,猜到那個男人就在對面那輛車裡,她淡定的放下了飯盒。

  岳容皺了一下眉頭,謙謙君子般有禮貌地問了句:“二位是?”

  戴墨鏡的青年沒理他,看著他旁邊的少女,說:“二小姐,陽總讓我們來接您回家。”

  靳小愛本身就不是很想和岳容待在一起,吃飽喝足,聽對方這麼說,馬上回答:“哦,那趕快走吧。”不等這人開口說下一句話,就自發朝馬路對面那輛車跑去了。

  這種情況下,她還是更樂意和那只孔雀待在一起,最起碼他是明著陰險,比暗地裡搞小動作的偽君子要強。

  說起來岳容也是望族之後,父親是航空公司老總,母親是學院最具權威的教授,明明有著良好的家世和姣好的外貌,偏偏盯上她,還自編自導那樣的一幕讓陽剡誤以為她紅杏出牆。

  雖然兩人是契約婚姻,也算不上紅杏出牆,可當她看到陽剡那天失望的表情,心裡就是彆扭,甚至還有點內疚。

  她坐進車裡。

  陽剡對司機說了句:“回家。”側目盯著滿面紅霞的少女,“吃頓盒飯這麼開心?”

  靳小愛從包裡掏出紙巾擦嘴,瀲灩的嘴唇因為辣椒的刺激變得更加嬌豔誘人,她漫不經心道:“好東西也要看和誰一塊兒吃。”轉頭望著對她一臉不滿的男人,“幹嘛?你妒忌啊?”

  “笑話。”陽剡盯著她的嘴唇看了一會兒,那眼神就像是餓狼緊盯著獵物一般,就在她被盯得渾身發毛準備繳械投降的時候,他突然說:“那小子給不了你要的,你們不適合。”

  “他可以給我想要的婚禮。”靳小愛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句話。

  他馬上說:“我不同意這門親事。”

  靳小愛愣了好幾秒,紅唇溢出不屑的一聲“呵”,彷彿聽見的是個天大的笑話,說:“輪不到你同不同意。”

  他威脅道:“我勸你不要跟我對著幹。”

  “都什麼年代了,還興包辦婚姻?”

  陽剡眼中殘留的溫度褪去,讓司機靠邊停車。

  司機很懂事的說:“陽總,我煙沒了,去對面買一包。”

  跟車的保鏢聞言也打開車門,“陽總,我也沒煙了。”

  “去。”

  前門關上,身側的男人突然俯身壓上來,靳小愛脊樑一僵,驚呼:“陽剡,你別亂來啊。”

  “怕了?”陽剡抬起少女的下巴,欣賞著她因為害怕而頻繁顫抖的長睫,低下頭去,這個吻最後落在了她眼角。

  靳小愛渾身一顫,害怕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終於服軟,叫了聲:“哥哥……別這樣。”

  “現在認親,晚了。”男人的嗓音在獨處的空間尤為清晰,他抬起她的下顎,雙唇距離她的嘴唇僅半寸距離,說話時她甚至可以感受到男人溫熱的呼吸,他沒再向前,沉默幾秒,說:“我對你有點想法。”

  靳小愛:“???”開什麼玩笑?

  陽剡並沒有開玩笑,那樁為了接管公司必要的契約婚姻,他一直沒放在心上,直到她離開,讓他徹底陷入巨大的失落漩渦,像一具被掏空了靈魂的驅殼。像他這樣的人,是絕對不會無私到去愛別人,一開始他放手的很灑脫,後來他掙扎過,妒忌過,最終善心大發,成全了她。

  現在他突然不想當好人了。

  想明白這件困擾已久的事以後,長久以來的不適感都有了頭緒。在他弄清楚對她的感情之前,她不可以屬於任何人。

  他的鼻樑抵在少女臉頰一側,讓她清楚地聽見自己說的每一個字:“我需要知道答案。”

  去他大爺的答案,他最愛的永遠只有他自己。

  靳小愛咬著下嘴唇,反問:“你信?”她發覺清心寡欲的男人一旦黑化,就會是世上最可怕的物種,控制欲往往比普通人更強烈,就比如現在,這個男人明明自己都不確定對她的感覺,就敢對她說這種話。

  “不信。”他的答案簡單明瞭,“所以我要做個測試。”他抓起她耳邊一縷髮絲在指尖轉動,“這需要你的配合。”

  靳小愛怒視著男人,想也不想就拒絕:“恕不奉陪!”被他壓著,氣勢上弱了一大截,聲音因為身上的重力有些喘,聽在男人耳裡說不出的曖昧。

  他也不惱,慢斯條理地幫她整理好春光乍泄的衣領,“跟我談戀愛,想怎麼鬧怎麼作都行,公不公開隨你。給你幾天時間考慮,不用急著給我答案。”

  他直接得猶如談生意的話讓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難怪除她以外他身邊再沒別的女人,這追女孩子的臺詞簡直就是狗!

  靳小愛注視著面前這張賞心悅目的臉,如果這張臉不是這麼完美,現在應該和那個地中海老頭一樣躺醫院去了吧。有時候她分明很生氣,但是當視線接觸到他這張臉,就怎麼也發不出脾氣。

  孔雀驕傲,因為有驕傲的資本。

  他是真忘了那件事還是裝糊塗的境界已經達到影帝級別,對她的態度就像那事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我知道我很好看,但你的眼神能不能矜持一點?”男人調侃的的話喚醒了她,靳小愛拍開他的手,本來想說“別老吃我豆腐”,聯想到更過分的事他都做過了,這算不得什麼,改口道:“離我遠點。”

  他收斂笑容,“怕被他看見?”

  靳小愛猜到他是誤會她和岳容的關係了,看他這幅咄咄逼人的樣子,偏不如他的願,他看不上的人她就是要捧,跟他對著幹看他被氣得藏不住孔雀的優雅就大快人心,“是的。”

  她就這麼喜歡那小三?

  陽剡抽回了禁錮少女的那只手。

  既然如此,他就只好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了。

  靳小愛坐直身子,抬手往他剛才吻過的地方擦了幾下。這個男人果真是性格陰晴不定,剛才還跟她杠得津津有味,這會突然不說話,眸色更是陰冷得可怕。

  看到她無意識的動作,陽剡眼底溫度驟降。

  車裡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

  司機和保鏢回到座位上,身側的男人轉頭,面無表情地對她說:“下去。”

  “……”靳小愛低罵一聲,咬牙切齒地打開車門,“是你請我來的好嗎?”

  陽剡沒理她。

  車門關上,車子迅速飛馳而去。

  靳小愛站在原地,吃了一鼻腔尾氣。

  ——死孔雀!!

  傻逼才跟你談戀愛!

  *

  經過靳小愛最近三天的觀察和在盼盼處打探到的情報,總結了一條孔雀作息定律。

  那只孔雀在辦公室的時間大致分為三個時間段,早上九點到十一點,下午會出去折騰他自己的小公司,一直到五點過才會回到辦公室,八點出去吃飯,然後加班到淩晨,並且經常睡在辦公室的套房裡。

  她只需要避開這幾個時間段,就不用跟他碰面。

  說起來,這幾天就算碰見了,他也沒欺負她的理由,她是學建築設計的,這些工作跟平時CAD製圖比起來簡直小兒科,她可以完成得很好,他挑不出毛病,自然也就沒法找茬。

  想利用盼盼威脅她到他手底下受氣,門兒都沒有。

  像他這樣的富二代紈絝子她見多了,他們想要的女人無非是求而不得,最好是那種能激發他們涉獵心態的烈女,越是得不到就越想要,等到手了,馬上就會索然無味,棄之不顧,冷到你受不了主動提出分手,然後立刻擺出一副自己很受傷的可憐樣,去套路下一個妹子博取同情。

  女人同情一個男人的那一秒,就是步入涉獵者陷阱的開始。

  別看那只孔雀長得養眼又好看,壞得很。

  盼盼看靳小愛已經堅持上了好幾天班,表示很欣慰,邀請她一塊兒吃晚飯,把上一頓夜宵請回來,靳小愛約了陽關雲,謝絕了盼盼的邀請。

  陽關雲是陽剡的姑姑,巧的是,她同時也是她父親生前最信任的律師,帝臨的母親。

  兩年前要不是帝臨幫忙處理爸爸公司的官司,他生前的股份大概已經被那幾位人面獸心的叔叔私吞掉了。當時她心情很差,是陽關雲把她接到家裡陪伴她度過那段痛失至親的噩夢時光。

  這份情,她沒齒難忘。

  後來認識了陽剡,她就跟著改口叫了姑姑。

  後來得知母親的新歡就是陽剡的父親,兩個人之間開始有了隔閡,那一紙婚約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陽關雲是一位優雅獨立的女性,有一位巨富丈夫,還有一個無論打官司還是經商都很出色的兒子,但她非常低調,她的美麗和母親那種咄咄逼人不同,跟她在一起讓人覺得很舒服,聊起天來完全沒有代溝。

  兩人約在公司附近一家餐廳,因為租金的關係,這片區域的餐廳價格普遍虛高,東西也沒有很好吃,適合帶客戶談生意裝逼用,吃是吃不飽人的。

  “我怕耽誤你工作才選了這個地方,下次再帶你去吃好吃的。”陽關雲看出少女並不喜歡這裡的食物,笑著說:“我剛落地,還沒來得及去看姿姿,你們最近見過吧?”

  “嗯,見過。”

  “她最近在忙什麼呢?那孩子。”提起准兒媳,陽關雲的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不過猜也能猜到,多半又在閉關寫作,根本停不下來,你偶爾有時間多約她出門,讓她別老待在家。”

  那也得帝臨肯放人啊。

  靳小愛次次約江姿出來,看她不是被弄得腿軟就是手臂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偶爾發個語音聊天那頭喘得不行,大晚上的跟她說在外面跑步,鬼才信。

  熱戀期間的帝臨大律師在床上還是牛逼的。

  不能在長輩跟前口無遮攔,靳小愛憋得漲紅了臉,端起檸檬水喝了幾口,掩飾道:“她最近出新書了,應該忙著工作,我也好幾天沒見她了。”

  陽關雲欣慰道:“還好帝臨沒意見,說起來姿姿和帝臨的婚事不遠了。”話鋒一轉,“你呢?學院有中意的男孩了?我聽姿姿說你放棄出國深造的機會留在國內讀研,好像就是因為他。”

  江姿還真是什麼事都告訴婆婆,突然有點羡慕她能把婆媳關係處得這麼好。

  靳小愛解釋說:“不是。是因為我爸爸,我想留在他年輕時的大學,和其他人無關。”

  陽關雲笑了笑,沖少女背後的人說:“陽剡,到了怎麼不過來坐?”

  沒想到小姑姑還邀請了那只孔雀。

  日防夜防算准了時間防的人還是撞見了,靳小愛起身就要走,“小姑姑什麼時候走通知我一聲,我送您。”

  陽關雲拉開椅子,“現在就走。”

  靳小愛說:“那我送您吧,我開車了。”

  “我來送。”男人的聲音插進來,二話不說買完單,幫陽關雲拎起包就下了樓。

  靳小愛抓起車鑰匙追出去,按住拉車門那只大手,揚起臉,表情活脫脫一個女流氓,“我先說送的,我來送。”

  “誰的姑姑誰送。”陽剡掰開她的手,觸碰到她胸前柔軟,動作一滯。

  靳小愛沒注意到男人的胳膊已經碰到不該碰的部位,就像是被人搶了東西的小孩子,一心想奪回來:“她也是我姑姑。”

  “她是我爸的妹妹。”男人抓住她的手,輕輕一拉就把她扯到一邊。

  靳小愛被他單手拎開,不甘心地脫口而出:“你爸是我後爸,她也是我姑姑。”

  陽剡垂眸盯著張牙舞爪的少女,嘴角微微上揚,“老頭子要知道你這麼喊,得高興死。”

  做夢。

  靳小愛自知口誤吃了點小虧,佔領車門手把,決定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對決,“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送。”

  陽剡一臉不屑的表情,“幼稚。”一邊嫌棄,一邊默許了這種行為,“來了。”

  剪刀石頭布。

  靳小愛看著自己比出的剪刀,再看看男人攤開的手心,“哈哈哈哈,我贏了,讓開!”

  還沒得意兩秒,就聽見他不痛不癢的一句:“蠢女人。”

  她想罵人,猛然想起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誰輸了誰送”。

  以前兩個人玩剪刀石頭布的時候,她習慣性的第一回 合出剪刀,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套路,想贏她還不簡單,偏偏自己剛才說的是輸了的送。

  餐廳的經理走過來,笑看著面前這對小情侶,說:“陽總,靳小姐,夫人說感謝你們今天的款待,她先回去了。”

  靳小愛扭頭,才發現陽關雲已經被司機接走了。

  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瞪一眼外面的男人,“幼稚,現在好了,姑姑自己走了……”話音未落就被男人拖了下去。

  陽剡拉她到引擎蓋前,纖長的食指指著車牌號,“這麼想上我的車?”

  靳小愛定睛一看,才反應過來這台車是他的。

  怪她當初不懂事,看這妖孽眼睛裡柔情蕩漾就以為那是愛情,迷他迷得不要不要的,偷偷跑去定了台情侶款車型,就連裝置和車身顏色都一毛一樣。她平時本來就很少開車,這騷包車庫裡私藏著十幾輛限量款跑車不開,偏要和她開同款。

  撞衫不可怕,撞車才可怕。

  一轉眼,男人已經跳進車裡。

  駕駛座車窗打開,那只孔雀朝她展露個迷人的微笑,細長的桃花眼帶著別樣魅惑,更多的是勝利者的姿態,明顯不相信她認錯了自己的車,慵懶的聲音極為曖昧:“勾引人的方式挺有創意。別坐車上啊。”指指大腿:“坐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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