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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還在跳舞》第128章
第128章 一場華爾滋

  追光燈離開的時候,周悅珊輕輕抱了一下夏凱凱,然後說:“觀眾好像非常喜歡,沒白練!”

  夏凱凱輕輕揉了揉周悅珊的頭髮,笑道:“辛苦了。”

  “辛苦什麼?我覺得好爽!你也一樣吧?”

  夏凱凱笑著,點頭。

  他喜歡舞臺。

  雕琢了這麼久的節目終於到了展示的時候,他不緊張,他只是迫切,渴望其他人看到節目的光彩。

  而他也沒有辱沒這套節目,完成的格外漂亮。

  接下來這個賽季就剩下冠軍賽的總決賽了,緊張的世錦賽終於結束,可以短暫地鬆一口氣了。

  “很棒。”工作人員遞上他們的外衣時,由衷地讚美了一句。

  夏凱凱和周悅珊道著謝,在眾人的矚目中,走向了後臺。

  安德魯在人群裏看著,注視兩人離開的背影,眼中有著驚駭。

  同步撚轉步到底好不好練,只有冰舞運動員才最後資格評判,同步性是一回事,關鍵一共12圈轉完之後,花滑運動員耳蝸裏的平衡功能也會起作用,時間拖得越長,對節奏感的控制就會慢慢失效,而且體力也是個大問題。

  並不是說,他就不能一直轉下去,但是他能夠轉下去是一回事,能夠和搭檔轉的完全同步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不得不想,這個周悅珊是不是真的非常差,還是說她只是在夏凱凱的對比下,顯得比較差呢?

  如果和她搭檔的是自己,周悅珊的水準又是什麼程度呢?

  這樣的念頭一旦生出來,就無法熄滅。

  他讓自己多想,努力壓下,轉身回到房間裏去找安。

  安從比賽結束到現在情緒都有些問題,她顯得非常安靜,就像她退無可退堅強起來的時候那般,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沉鬱。

  但安德魯知道不是這樣,他其實一直有點焦慮,因為安的情緒不太對,他很擔心她。在回到房間後,他就蹲在了安的面前,握上她的手,輕聲說:“再過一會兒我們就輪到我們上場了,我陪你出去走一會兒好不好?”

  安的渾身一顫,手像是電著了一樣,抽了回來。

  夏凱凱沒有換衣服,只是套上薄褲子和外衣,就匆匆離開,去了觀眾席。

  今天穆淵買了四張貴賓席的票,他們上去的時候,穆淵和溫健中間隔了兩個位置,涇渭分明地坐著,但是看見他們出現,便紛紛起身擁抱,讚美。

  夏凱凱被溫健抱住說:“牛逼完了,尖叫聲都快讓我耳鳴了,這節目絕對是全場第一!”

  夏凱凱後來又被穆淵抱住,說:“你沒說還要翻到那女人身上,我很驚訝,你欠我一個解釋。”

  夏凱凱:“……”

  冰面上的節目還在繼續,單人秀,雙人秀,團體秀。

  夏凱凱坐在穆淵的身邊,在黑暗裏抓著他的手,一開始那只手不為所動,他就撓撓那手指,摸摸那掌心,親昵安靜地示著好。直到他開始在那手掌裏畫圈圈的時候,終於自己的手指被一把捉住,然後被舉起來送到唇邊,被那男人溫柔地親了一下。

  夏凱凱笑著,將身體往側面一靠,穆淵將身體放矮,讓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累嗎?”穆淵問。

  夏凱凱說:“不累,還氣嗎?”

  “不氣。”穆淵笑。撚撚小醋,鬥鬥小氣,情趣而已,怎麼會真的生氣。他和凱凱的感情,是一個馬賽克女孩能夠拆散的嗎?不氣,不氣……

  冰上的主持人說了什麼也沒聽見,氣氛太好,兩人都有點忍不住的想要親吻,但夏凱凱渾身放鬆,正是舒服的時候,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更何況離開緊靠著的暖源,乾脆也就忍了。

  然後下一秒。

  發頂就被親了一下。

  夏凱凱上場表演,頭頂上抹了一些發膠,定了髮型。

  雖說觀眾都說花滑運動員滑起來的時候自帶鼓風機,衣袂翩翩,髮絲飛揚,但真要放任亂飛,就不是好看,而是凌亂。因而衣服是特製的,就是吹起來也是美得。頭髮看起來蓬鬆,實際上也做過髮型,只留下小部分能飛揚的,是那個意思就行。

  穆淵低頭一親,親了一嘴的發膠,揚了揚眉,抿著體驗極其不佳的嘴唇,側頭將吻落在夏凱凱的額頭上,這才滿意。

  但親一下怎麼夠,夏凱凱身上都是誘人的香味,哪怕汗水都有種苦澀的性感,穆淵將頭又傾斜了幾分,打算這一吻落在眉骨上……

  突然。

  夏凱凱坐了起來。

  穆淵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忌諱。

  但仔細凝望,夏凱凱並沒有看他,而是在注視著冰面,睜大的眼睛裏都好奇和困惑。

  穆淵回過神來,才發現整個場館裏都彌漫著一種尷尬的沉默,還有那些像是蚊子一樣發出嗡嗡的低聲議論。

  原來,輪到安德魯他們上場了。

  頭頂的追光燈照亮了入口的位置,也照亮了安德魯和安的身影,但是兩人卻遲遲未動,就在穆淵看過去的時候,安突然一把甩開安德魯的手,轉身離開,身影消失不見。

  安德魯尷尬的被留在了原處,他抬頭看了一圈可能根本看不清楚身影的觀眾席,最後沉著臉鞠了一躬,儘量地保持著自己的體面和禮儀,轉身也走了。

  嘩聲頓起。

  穆淵好奇:“怎麼了?”

  夏凱凱搖頭:“不知道。”

  周圍議論的聲音越發地大,空白的冰面越發顯得冷清,觀眾席上的聲音不斷加大,還有那些看不見的黑色身影,好像化成了一隻巨大的黑手,緩緩的往冰上壓去。

  主持人一頭冷汗地上了場,開始圓場。

  最後說道:“接下來請欣賞團體滑,《加州舞會》!”

  穿著白色襯衣的伍弋當先滑出來,後面魚貫跟著很多的花滑運動員,這些運動員都不具備獲得獎牌的資格,但其水準在自己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他們男女混合在一起,分成兩排站立。群舞給了他們更多的安全感,所有人都表現的非常放鬆,還在掌聲中揮手致意。

  《加州舞會》的音樂響起,表演開始。

  節目是好節目,選手們看起來也下了大力氣去訓練,表現的也算是不錯。可惜之前安德魯他們棄演的風波正是最高峰的時刻,這邊看著表演,那邊低聲議論著,使得場館內平添了幾分浮躁的氣息。

  就連夏凱凱都免不了與穆淵多聊了幾句。

  這樣的氣氛一直持續了三個節目,才漸漸地好轉。

  壓軸的節目給了蘇宇,男單的王者今年的表演滑以意境為主,滑行動作比較多,偶爾兩個跳躍也只是三周跳,整體感覺比較唯美,意境十足。

  最後F國的青少年團隊再上場滑一次團體滑,這一次的晚會就結束了。

  燈光點亮,所有觀眾起立,依次緩緩地離開會場。

  晚會整體非常棒,無論是單人秀還是團體滑都很有看點,但今天的議論熱門還是被安德魯那對兒棄演的選手包攬,很多人一邊排隊往外走,一邊低聲議論不休。

  “是安先放棄的吧?”

  “是的,我看見是安甩掉了安德魯的手,轉身離開的。”

  “世錦賽領獎的時候,安也沒有出現,誰知道呢?不會抗壓能力這麼差吧?”

  “這世上不可能有常勝將軍,輸了就輸了,表現的那麼小氣,真沒什麼意思。”

  “安德魯真可憐……”

  這樣的聲音很快就從晚會現場蔓延到了網路,從F國一路蔓延到了全世界,輿論的壓力壓向了本來就神經緊繃到了極限的安身上,誰都沒想到一個月後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而此刻,夏凱凱正從特殊通道離開,不需要和大部隊擁擠,所以並不知道幾乎所有的觀眾都在議論安德魯組合棄演的新聞,甚至迫不及待的發了推特臉書和朋友圈,這些言論像是瘟疫一樣擴散至了全世界。

  夏凱凱只是從特殊通道從容的離開的會場,然後坐上了早就等候在門口的車,很快就上車離開了體育場。

  接下來,他們還有一場宴會要參加。

  贊助商出資贊助了這次的表演滑,晚會後還在一家大酒店的餐廳舉辦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各個國家還留下來的選手、教練員團隊,以及相關的工作人員。

  邀請函遞到夏凱凱手裏的時候,穆淵也收到了一張,組織者倒也細心妥帖,免了夏凱凱還要想辦法把他帶進去。

  但是參加宴會,身上的這套表演服就不夠正式了,車先將他們送回賓館,所有人回家換了一套衣服,二十分鐘後再次出發前往宴會廳。

  這種商業宴會其實沒什麼意思,雖然會有世界冠軍的參加,顯得星光熠熠,但大體上屬於內部的慶功宴,級別最高的官員是負責這次世錦賽的F國冰上協會的會長,以及世界滑聯安排過來負責主理這次比賽的常務,最多再來幾個主要做冬季產品的公司總經理。

  結果到場的穆淵身份反而成了最高的。

  就公職上來說,穆淵是世界排名前五的舞蹈學校的校長,是全米舞協的副會長,世界舞蹈聯盟的常務。

  就個人資產上來說,遍佈全球四千多家的舞蹈工作室,以及在各個領域進行投資的華星集團總裁。

  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本人還才貌雙全,名望斐然。

  一進場,就被人圍了起來。

  夏凱凱是個喜歡參加宴會的性格,但他不喜歡應酬,一看見穆淵被人圍上,他把穆淵的手就甩掉,去找自己的交際圈了。

  比賽的選手,大賽的裁判,他的目標主要是這些人。

  從容的,拿著酒杯穿梭在人群裏,認識的都會主動聊上幾句,別人靠過來,認不認識他都會耐心地交談,這樣的場合對於他來說,不算如魚得水,但也輕鬆自如。

  兩個人進了宴會場就分開了兩處,就像是聚光燈一樣,吸引著其他人靠近,各自開拓著自己的事業領域,偶爾閑下來,隔著遠遠的對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和關切。

  不遠處看見這一幕的伍弋對蘇宇說:“他們這樣真好,獨立自信,交遊廣闊。”

  蘇宇點了頭。

  兩人還準備說什麼,突然有人站上了小舞臺,在麥克風前喊了一聲:“大家好。”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眾人轉頭看去,正是之前表演滑的主持人。

  主持人換了一身黑色的商務正裝西服,胸口別著彩虹色的胸花,頭戴黑色的禮帽,站在宴會廳的小舞臺上對大家笑:“各位來賓,先生們,女士們,請放下你們手中的食物和香檳,慢慢的,有序的往邊上靠,好的,空出一片場地來,接下來有請F國體育局長,福特先生,為我們跳開場舞!”

  宴會,在這時,終於變成了舞會。

  看起來還蠻清瘦高挑的福特先生與她的夫人攜手來到舞臺中間,兩人面對面站好,在那悠揚的音樂中,一曲華爾滋就舞了起來。

  一場舞罷,掌聲響起,福特先生和他的夫人謝幕離開。

  隨後又有一些來賓攜伴上場。

  伍弋咂舌:“媽呀,是這個程式嗎?跳交際舞?”

  蘇宇說道:“正規的交際場合就是這樣,你要跳嗎?”

  “我?華爾滋?我和你?我跳女步嗎?算了吧……”伍弋急忙擺手。

  而這邊,夏凱凱已經去找周悅珊了。

  像他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都覺得上場跳華爾滋很蠢,都什麼年代了,還有這種舞會嗎?但事實上,在國際外交裏,一次會談,一餐晚宴,一場舞會,就是這麼個程式。所謂吃飯,K歌,蹦迪,沙灘燒烤什麼的,那是年輕人的方式。客人的身份地位不同,聚會的方式自然不同。

  夏凱凱本來在人群裏看熱鬧看的樂呵,但是視線從舞池裏一離開,視線就和一位女士對上了。那女士單獨前來,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穿著打扮得體,氣質優雅,塗著性感眼影的眸子與夏凱凱對上的瞬間,就漾著笑容,施施然的走過來。

  夏凱凱眉梢一揚,轉身就離開人群,去尋找周悅珊的身影。

  像這樣的舞會,會出入一些名媛,甚至為了讓舞會的氣氛更好,部分名媛還是主辦方特意邀請過來的。她們會在宴會裏穿梭尋找“獵物”,然後在舞會中邀請對方共舞一曲。

  大部分時候,共舞只是共舞,但偶爾如果看對了眼,一場露水姻緣也沒什麼問題。

  夏凱凱對這些名媛沒有興趣,他現在只想找周悅珊救場。

  大約是好些年沒經歷這種場合了,他忘記盯著自己的退路,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周悅珊。

  眼看著有好幾個名媛發現了他,並且對他露出暗示的笑容,夏凱凱正準備往洗手間躲一下的時候,一隻手就被被人抓住了。

  他心下大駭,想說哪位名媛這麼猛啊,這就直接抓他手了?等會兒讓穆淵看見了怎麼得了?就算抑鬱症不發作,估計也得酸死,這還讓不讓他家庭和諧了。

  轉頭,甩手。

  一看那人的臉,夏凱凱所有的動作一頓,身體就放鬆了下來。

  只見,抓住他的人是穆淵。

  那眼神比他還慌張,抓著他的手的力量很大,英俊的臉上神情緊繃,但是在視線對上的下一秒,又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那眼神,那神情,就好似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你去哪兒?”穆淵問他。

  “找……你。”夏凱凱臨時拐了個彎,很善心的決定就別給周悅珊拉仇恨了。

  穆淵眼眸一彎,露出笑容:“我也一直在找你。”

  夏凱凱視線掃過人群,看見之前蠢蠢欲動的名媛們紛紛露出不甘的神情,轉頭離開,尋找下一個目標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你在躲她們嗎?其實我不介意的。”夏凱凱說。

  穆淵說:“但我介意。我怕我跳了,你也會跳,我一定會介意。”

  “以身作則啊?”

  “不然呢?不然怎麼約束你?”

  夏凱凱笑了:“好吧,危機解除,接下來呢?”

  “不,還沒有。”穆淵說著用眼神示意。

  夏凱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見了對面連袂走來的兩名性感的女性,一位白人女士,另外一個是棕色膚色的女士,兩人的關係相當的好,竟然還手挽著手。

  就像他們一樣。

  夏凱凱低頭看了一眼,與穆淵十指交握的左手。

  這對兒姐妹花施施然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目標非常明確。

  白人女士的目標是夏凱凱,而棕膚女士則看向了穆淵。

  白人女士對著夏凱凱笑:“您在冰上的表現太過完美,我看過您所有的比賽,一直渴望與您共舞一曲,不知道KK先生能夠滿足我這個小小心願?”

  棕膚女士則對穆淵笑道:“雷蒙德先生,我是您舞蹈工作室的會員,多虧了您的公司,我才能夠保持這麼完美的生活狀態,所以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與您共舞。”

  夏凱凱暗歎一口氣,將自己和穆淵交握的手舉了起來,讓兩人看清楚。

  兩位卻捂嘴笑道:“不不不,我想兩位誤會了,我們並沒有別的意思,你們的感情舉世聞名,我們不會做不自量力的事,但我想你們今天的舞會缺少舞伴吧,我們可以……”

  夏凱凱其實並不太介意這樣的場合找個臨時舞伴,本來之前他就想要找周悅珊的,既然有這對兒知情識趣的姐妹花出現,他倒也有些躍躍欲試。

  “穆淵……”夏凱凱轉頭去看男人,有些遲疑。

  但是之前一直還算溫煦,習慣性地掛著應酬笑容的男人這個時候卻已經撕下了偽裝的面皮,像頭護食的野狼一般亮出的自己的獠牙,說道:“你們是看不懂臉色嗎?一定要靠過來?是什麼給你們的自信,讓你們覺得我們會和你們跳舞?是你跳的比我好?還是你跳的比他好?走開!”

  這話,不客氣的甚至過於粗魯了。

  姐妹花的面色錯愕,棕膚的女士眼眶一紅,捂著臉轉身跑掉了。

  白人女士惡狠狠地瞪了穆淵一眼,這才轉身追著人離開。

  夏凱凱看穆淵。

  穆淵眼底的怒氣還沒有消散,蹙眉看著夏凱凱說:“難道你還真想和她們跳舞?”

  夏凱凱輕笑搖頭:“不想。”

  “真不想?”

  “是的。”

  穆淵眼底的惱意終於散去,低聲問道:“那想和我跳嗎?”

  “想。”夏凱凱說。

  穆淵嘴角微微勾著,抓緊夏凱凱的手,說:“來。”

  穆淵抓著夏凱凱往人群的方向走,看透了穆淵心思的夏凱凱有那麼一瞬間的緊張,但握著他的手如此的大力,大到讓他無法掙脫,堅定到每一步都踩得那麼沉。

  夏凱凱在那短短的一瞬間想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過,最後只剩下一個念頭,不要讓這個人失望,陪著他,去任何的地方。

  於是當夏凱凱撥開人群,走到舞池邊上的時候,果然全場的目光幾乎都彙聚到了他的身上。

  穆淵站在他的面前,灼灼的目光散發著刺人的熱量,他悄悄地吐出一口氣,抬手要去捏上穆淵的肩膀。

  但是下一秒。

  他的手被穆淵握住,按在了腰上,同時自己的肩膀被穆淵握住。

  毫無疑問的,這一次,穆淵還是要跳女步。

  穆淵是不會跳男步嗎?

  當然不是。

  還是為了給夏凱凱面子?

  也不算。

  就是覺得這樣挺好,跳過了,人前人後都跳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那種羞澀尷尬的記憶在現實社會五顏六色的浸染下,反而變得格外的珍貴。

  他只是懷念這種感覺。

  況且,以穆淵如今的社會地位,哪怕他出櫃了,和男朋友共跳一曲又能怎麼樣?

  比起那些濫情的花花公子,他這輩子的愛情的都是最真摯的,就那麼一個,生死離別,用了全部心力去愛的,他問心無愧。

  所以穆淵捏著夏凱凱的肩膀,抿嘴一笑的時候,眼眸明亮,神情坦然。

  夏凱凱被那雙眼看的怦然心動,腳下一錯,就將穆淵帶了出去。

  兩個男人。

  一個“舞蹈帝王”,一個“世界冠軍”。

  在人群的圍觀下,從容舞動。

  淺灰色的純色修身商務西服,配上卡其色的小格子的休閒西服,腳下的皮鞋都擦的鋥亮,交錯間,力量十足,腳步邁得比其他人都大,但是西服的衣角都嚴絲合縫的貼合在一起,襯得兩人長生玉立,風度翩翩。

  沒有人去看別人跳舞了。

  舞池裏有那麼多人,但有一對兒的頭頂上好像落下了追光燈,將他們變成了視線的焦距,無法將目光移開。

  其實若是不看手的位置,也分不清誰跳的男步,誰跳的女步,夏凱凱沒給穆淵下腰的動作,穆淵也不會扭著屁股故作性感。

  兩人就像是正在對抗的戰士,金戈鐵馬間,展現的都是自己的肌肉。

  一進一退,張力十足。

  然而目光撞在一起,在那堅硬的碰撞中,卻又有種別樣的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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