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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還在跳舞》第106章
第106章 因為有你 [VIP]

  這邊觀看的觀眾意猶未盡,等著畫面都變黑了,這才長籲一聲。

  “鄭加一這嘴巴,不拿個吉尼斯紀錄都對不起他的天賦異稟。”

  “雖然嘴碎話嘮,但氣氛真地處理得挺好的。分數沒出來前,我被說的心裏發顫呼吸都困難,等著分數出來了,我爽的頭髮絲都在戰慄,好像他們拿的不是分站賽第二名,而是奧運會第二名,在聽到最後的時候,我腦袋裏也沒什麼想法了,就等著他們後天的比賽。反正我後天請假都要看直播。”

  “鄭加一話嘮給個贊,剩下的九十九個贊都給凱凱和珊珊,牛到沒朋友。”

  “這套節目真是太好看了吧。”

  “《知了》一見鍾情,《惹火的眼神》再見傾心。”

  “一直覺得鬥牛舞非常考驗人種,就一定要高鼻深眉的外國佬跳著才好看。沒想到真要是跳好了就不分人種和國籍了,都說人類的審美是共同的,我服了。”

  “之前一直覺得裁判組戴有色眼鏡,但現在一看還真是咱們身上有問題。”

  “沙比,一組選手就讓你跪了,要不是戴有色眼鏡我和你信!”

  當然一味的誇讚聲中,也有一些不太和諧的聲音。

  頓時一堆評論就懟了回去。

  “不是說咱們華國人不會跳舞,人家沙衡教練也說的很清楚,華國人更擅長的手部舞蹈,文化氛圍的影響也有差距,所以才一直難以出優秀的選手。但要說裁判戴沒戴有色眼鏡,我覺得有了夏凱凱他們,咱們也就看清楚了。可能沒戴,也可能戴了,薄薄一層。總之這個分數真的不低了,就比第一名少了0.09分。要說裁判打壓亞裔選手,就不會是這個分數。所以還是在自己的身上找找問題吧,我能接受文化氛圍影響導致的冰舞在國際賽場上不夠出色,但我不接受這種一葉障目,將所有的問題都推到裁判身上的心態。有錯我們就改,不夠我們就練,始終保持謙遜的一顆心,才能夠走的更遠。首先預祝夏凱凱和周悅珊在自由滑獲得好成績,然後也預祝國家冰舞隊就此騰飛,培養更多的優秀運動員。”

  “好像夏凱凱和周悅珊是國家隊培養似的,人家是俱樂部出來的,自己開俱樂部當老闆,自己又當運動員,把自己活成一個活動廣告新名片,牛批極了!我這話不是酸,也不是諷,就是真的覺得夏凱凱此人太厲害,說不準他真的能把俱樂部這一塊給盤活了,不至於搞得都是培訓機構。國外不也都是俱樂部模式,人家就有專業。”

  “認可樓上對夏凱凱就俱樂部這件事的評論,但是我得說一句,夏凱凱和周悅珊才牽手兩年,之前的基礎可都是在省隊訓練的,省隊、國家隊沒差別,就像小初高和大學一樣,都是國家的一套教育系統升上來的,所以別把把俱樂部和國家隊分的那麼開,都一樣的。”

  “拜讀樓上各位大神留言,我不會寫,沒文化追星,我就會啊啊啊啊啊啊!我們凱凱和珊珊好棒啊!”

  “啊啊啊啊啊!美得沒天理,帥的沒邊際!!”

  “啊啊啊啊!凱凱美!!珊珊帥!!”

  “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停下啊捶地!媽耶,這句話太真相了吧!腦內三千遍!!”

  直播結束的同時,轉播的視頻就傳上去了,很多人追過去留言,聊的不亦樂乎。

  其實國內的冰迷對夏凱凱他們還是有點陌生的。

  最主要這兩個人確實就像噴子說的那樣,他們沒在國內比過賽,感覺上就有點兒虛高,好像不夠實在一樣,腳是飄得,所以別人一推,他們兩人的輿論走向就特別容易帶偏。

  夏凱凱他們要是按照國內流程走,在國內參加比賽,拿下冠軍,然後再按部就班的去國外參加比賽,其實也就沒那麼多事了。

  像改國籍這樣的新聞,要是有人說蘇宇要換國籍了,冰迷們信嗎?怕不是被一人一口唾沫噴死。包括伍弋、蔣陽波等人,是肯定沒人信的。

  所以夏凱凱他們冷不丁出現,冷不丁拿了獎牌,冰迷就迷迷瞪瞪地跟著歡呼。夏凱凱他們出國了,有人說他們換國籍,冰迷們就迷迷瞪瞪地跟著罵。等著夏凱凱這次又比賽了,其實冰迷們還有點迷迷瞪瞪跟著“啊啊啊啊”,但是在心裏,那對兒在冰上蹁躚的人影兒,就清晰了幾分。

  是我們國家的選手。

  雖然並不太瞭解他。

  但你們的出色,讓我很驕傲。

  這些看了直播的冰迷就把夏凱凱和周悅珊比賽的視頻發到了自己的平臺上,對這對兒選手一頓兒誇。

  這也算是一種證明,證明了前段時間的那些謠言根本不存在。

  至於夏凱凱,為什麼不特意去微博上澄清,因為他不需要。

  公司有自己的公關部門,最害怕的就是明星自己瞎比比,一個人他再成熟理智總有疏忽的時候,但是公關團隊的運作都是成熟的,思慮再三。

  當然,想不到自己去做什麼也是一部分原因。無論以前還是現在,穆淵都承擔了他金錢、外交上的壓力,他只需要去兇狠的狩獵榮耀就夠了,穆淵自然會將他的榮耀變現成金錢,曾經的雨果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今夏凱凱和穆淵重新在一起,又有點不想帶腦子出門了,只要跳舞的時候竭盡全力的思考就可以,其他瑣碎的事情都會有穆淵操心,自己胡亂去做,萬一壞了穆淵的計畫怎麼辦。

  所以穆淵讓他不想,他就真的不想了。

  穆淵利用華星集團的公關部門,先是炒熱了米國的八卦余溫,接著又去彈壓華國的換國籍輿論,莊飛和矛青第一時間就和冰協、總局接觸,處理、解決問題,否則冰協不會那麼快地做出了反應,甚至還發了公告。

  至於多餘的事,沒必要做,過猶則不及,把該做的做了,任由事件發酵,說不定那些反應過來自己錯怪了夏凱凱後,反而會為夏凱凱很吸一波粉呢。

  這天比完短節目,夏凱凱回到賓館,就開始準備下一場比賽了,哪怕是聽的都快吐的曲子,還得繼續聽下去,聽成自己的本能,聽得好像只需一個音符,就知道接下來所有的旋律,將自己的靈魂往歌曲裏浸,變成去曲子裏的主人公,跟著他一起快樂,一起悲傷,一起在那跳躍的音符裏,舒展舞動著四肢。

  聽到轉折的部分,夏凱凱構思了一下女孩離去的原因,這一次他想到了和之前都不一樣的劇情,莫名的就紅了眼眶。

  那女孩顯然不怕自己的愛人是惡魔,也想過將他當成男友,甚至丈夫去相處,過著平安喜樂的一生。但是惡魔從地獄而來,卻為愛折翼,斷翅的痛苦折磨得他日漸扭曲,除了疼痛哪還有快樂可言,只除了擁抱愛人時候那汲取的一點點力量,他日夜煎熬。

  不能放手,手放開,就疼,你是我的唯一,你又怎麼可以有其他人,對其他人露出笑容。

  惡魔一點點收攏掌心,將女孩圈在掌心裏,只希望她的天與地只有自己。

  女孩質問:你的佔有欲太可怕了,我也需要有自己的空間,我想過一些自由的生活,除了你我還有朋友,還有家人,你怎麼能逼得我無處可去。

  惡魔濃情蜜意的看著女孩,背後鮮血淋漓,他對著女孩露出猙獰的笑容,想要告訴她,我那麼愛你,求求你,你的世界只有我可以不可以。

  女孩怕了,逃了,離開了。

  憤怒的惡魔將她抓回來,求她繼續愛她,可她依舊拒絕了,最後惡魔終於收攏掌心捏碎了那脆弱柔軟的身體,任由鮮血流淌,任由碎骨刺肉,他小心翼翼地呵護著女孩的靈魂帶去地獄,投入業火中重生。

  從此,你的全世界就只剩下我了。

  夏凱凱向來缺少這類狗血的細胞,即便展開聯想也是直來直往典型的直男,今天突然這樣百轉千回的構思了一下劇情,瞬間有點虐到了自己的感覺。

  主要是他聯想到了自己和穆淵。

  要是當初他不跑掉,會不會有些什麼不一樣的……

  端著杯咖啡出來的男人看見了青年臉上的表情,他走上前,將耳機被取下來,用低醇的聲音在青年的耳邊說:“休息一下吧,你現在應該放鬆下來,明天還有一天的時間呢。”

  夏凱凱穿著白色的毛衣,屋裏開的暖氣正好,毛衣薄薄的軟軟的裹著他頎長的身子。他靠在沙發上,仰頭去看穆淵。黑色的眸子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水光,像水滴一樣,眼尾往上揚著,再配上因為常見不見陽光冰上訓練而養出的白嫩膚色,竟讓人想起在北極的冰原上,一團白球在風雪中滾動,偶爾停下,驀然回首時間,展露出那雙黑色潤著水般動人心魄眼睛的北極狐。

  純潔、狡猾、美麗、魅惑。

  穆淵眼眸柔軟了下來,用手指擦拭那雙彷彿有著魔力的眼睛,雖然紅腫,但確實沒有擦到淚水。

  他卻依然開玩笑地問道:“怎麼?被傳染了?”

  夏凱凱這個時候心有點亂。

  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但想的卻不細,只有後悔、悲傷的情緒在心裏翻湧,他抓住穆淵的手,偏頭蹭了蹭。

  這樣撒嬌的模樣就更像犬科動物了。

  穆淵很珍惜這一刻,夏凱凱一直自持年齡,與他相處雖不逞強,但也絕不會示弱,有時候那種像是照顧他的老父親心態讓他氣的牙癢癢的不得了,但好在只要他主動親近,夏凱凱從不拒絕。

  但要是讓夏凱凱如他年齡那樣像個粘人的小戀人一樣,是絕不可能了。

  穆淵總在想。

  沒辦法感受小戀人黏糊的愛情就算了,反正他也喜歡父愛如山“-_-”,就當他有戀父情結,他去撒嬌好了。

  因而兩個人倒也相處的格外融洽。

  只是這一刻確實難得。

  穆淵被夏凱凱蹭了兩下手心,半邊身子都軟了,於是他的手便順勢滑下去,捏著夏凱凱柔軟的耳垂搓了兩下,然後一低頭,就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今天滑的真好看。”穆淵誇他。

  “嗯,珊珊放開了,我也不會束手束腳,確實滑的順暢。”

  “都練了那麼久了,這才學會釋放自己,還是不夠出色的,也不知道你看上她什麼。”穆淵抓住機會又蠢蠢欲動的想要翹掉周悅珊,暗恨自己不是女人,要不是這比賽必須要女人,哪會有個“第三者”出現在他們身邊。

  “又來了。”夏凱凱說,這矛盾從雨果時期就出現,以前穆淵肆意張狂,他就將他當成長不大的熊孩子教訓,如今穆淵再次酸唧唧的開口,仔細看去,眼底都是促狹的笑,在意還是在意的,但也不怎麼重要,因而眉眼舒展,嘴角含笑。

  “你今天上了好幾個頭條。”穆淵轉移話題。

  “怎麼了?”夏凱凱這樣問完,又想明白了,笑道,“不是我吧,他們是給你面子。”

  “羡慕嫉妒你。”

  “哈?”夏凱凱這次不明白了。

  “能跳舞會滑冰,還有一個英俊富有的男朋友,都在誇你是個人生贏家。”穆淵繞到沙發這邊,又去擠夏凱凱和扶手中間的位置,夏凱凱稍微讓了一點兒,穆淵就像張紙片似的坐下,然後吮著咖啡對夏凱凱笑,又接著說道,“我看過,覺得挺準確,好好抱住你的大腿,不需要十年,怕是又能發展成一個金鑫集團。”

  夏凱凱聞到了醇香的咖啡味,隨著男人嘴唇一開一合噴到自己的臉上。

  雨果退役後專注在自己的舞臺的時候,是很喜歡喝咖啡的,熬夜創作,日夜顛倒,咖啡是他的最佳伴侶,但是重生到了夏凱凱身體裏,因為是運動員的原因,他向來很注意飲食安全,但畢竟是嘗過咖啡滋味的靈魂,聞著這味便有些饞。

  他視線落在了穆淵的嘴上,潤了咖啡的嘴唇潤澤柔軟,殘留的水漬銀亮。

  看著很好吃,也很香的感覺。

  穆淵眉梢一揚,側身就在夏凱凱的嘴唇上蓋了一下。

  夏凱凱砸吧砸吧嘴,舔到了一嘴苦澀的黑咖啡滋味,很好,解饞。

  “金鑫你真打算往大了做?”夏凱凱問。

  穆淵點頭:“你的存在就是商機,不花錢的廣告,而且還是全球投放,這樣的價值不開發出來,太可惜了。”

  “我不希望你太累了。”

  “不累的,工作、賺錢就像玩一樣。”

  “真羡慕。”

  “不,該是我羡慕你,總是活的那麼金光閃閃的,像一顆大鑽石一樣,走到哪兒都備受矚目。你也別太累,總是這樣追逐第一,壓力太大了。”

  “沒事,訓練和比賽,就像玩一樣。”

  夏凱凱原話還回去,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其實穆淵回了米國,就更不可能天天陪著夏凱凱了,他一去華國就是兩個多月,米國這邊積壓了不少工作,就算集團他不插手也可以正常運行,但那只是原有的基礎上發展。人情往來,刷刷國民好感度,陪州長吃晚餐之類的工作,別人不能代勞,只能穆淵去做。

  一開始穆淵把工作都安排在白天,晚上儘量回到了華府州陪夏凱凱。縱然穆淵的覺一直品質不好不長,但這樣來回折騰也很傷身。夏凱凱斟酌用詞,哄著穆淵別讓他這樣來回跑,勸了好幾次,最後才把人不情不願地說服。

  但穆淵在外面忙碌個兩三天,就一定會回來。

  夏凱凱白天訓練也很累,但是這樣小別勝新歡讓兩人頗有些趣味兒,一時熱血上了頭,夏凱凱用著老父親的姿態協助穆淵完成了一次青春期少年的生理課,之後兩人都很舒暢,關係更好,穆淵也不再因為離開而焦慮。

  一口氣忙了足足一個多月,穆淵搞定了工作,這次回來一心一意地陪著夏凱凱打比賽。

  今天是穆淵回來的第三天。

  兩人都保持著一個相當曖昧,又克制的關係。

  比賽期間,自然是要全心全意才好。

  穆淵喝了兩口咖啡方向,然後意有所指地說:“看過國內的新聞了嗎?”

  夏凱凱揚眉:“沒看。”

  “大報買了網路直播的版權,你的比賽視頻已經擴散出去了,當初那個人造成的影響在成績面前已經變得微乎其微,風向非常一致,你可以說話了。”

  “帳號不是給了矛青,她登陸留言就好。”夏凱凱連續兩世拿著成功人設的劇本,對和粉絲的互動並不太上心,無論是黑是粉在他看來都不如自己有成績更重要,所以要不是實在閑的無聊,他基本不會上網翻找自己的新聞。

  “之前不建議你看,是怕你焦慮,現在讓你看,是希望你能分散壓力。”穆淵見夏凱凱實在沒興趣,就建議,“要不要看看自己的比賽轉播?”

  這個提議不錯,夏凱凱同意了。

  就這樣,兩個人又去找視頻,視頻的上傳者剪接掉了前面二十名選手的比賽,但是卻沒有剪掉解說的部分。視頻一打開,就是鄭加一慷慨激昂煽動觀眾情緒的呐喊聲……無論冰舞還是舞蹈,都是靜下來欣賞的運動,這位解說的方式跟解說足球似的,聽的夏凱凱眼睛都瞪大了。

  鄭加一說話的時候,究竟尷尬不尷尬,見仁見智,夏凱凱覺得挺尷尬,穆淵就覺得挺熱血。等著解說結束,夏凱凱上場,米國觀眾鼓掌歡迎的時候,夏凱凱又笑了。

  “你這時候在幹什麼?”夏凱凱知道掌聲不對勁兒,也聽見了有人在叫穆淵的名字,但是因為上了場一舉一動都有約束,所以並沒有抬頭去看大螢幕,因而也不知道穆淵當時做了什麼。

  穆淵笑,側頭在夏凱凱的臉上親了一下:“只是這樣。”

  夏凱凱揚眉:“你故意的啊?”

  “想這麼做就這麼做了,想告訴所有人,咱們就是在一起了。”

  “好吧好吧。”其實就算歐美人,在這樣的環境裏,也不是各個都那麼狂放的,更何況是兩個男人在一起,兩個人都還是名人,這樣做未免顯得不夠沉穩,給人影響不佳。穆淵不會不知道。夏凱凱想了想,大約他真的只是在炫耀。

  從上帝視角看自己的比賽,總是有些玄妙,雖然訓練時候錄製視頻常態,但沒有俯視的視角,再加上掌聲配合,總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夏凱凱沒辦法將它當成訓練視頻去看,就只能把自己放在觀眾的角度看,一口氣看到第二個圖案舞的部分,不由讚歎道:“確實是個好節目。”

  穆淵聽見夏凱凱誇自己,就勾著嘴角笑,胸口震動著,倒是很有力量。

  夏凱凱也不說話,歪頭用腦袋撞了撞他。

  穆淵便順勢將頭依靠在了夏凱凱的肩膀,感受著那溫暖鮮活的存在感,在心裏滿足地喟歎了一聲,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整個視頻一共只有五分鐘。

  上場、比賽、下場、打分。

  除了比賽的時候耳邊很乾淨以外,一直能夠聽見解說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有時候是男解說,有時候是女解說,當然還有沙衡的聲音。

  但是等著分數一出來,那個男解說的聲音就像是點了一串一千響的鞭炮一樣,在耳邊炸開了。

  鄭加一說:“結果不重要!重要的是過程!”

  鄭加一說:“84.38分!他們排名第二!”

  鄭加一說:“你們的冰舞打動了我們!打動了全世界的冰迷!更是打動了裁判!”

  鄭加一說:“你們是最棒的!是我們華國的驕傲!”

  夏凱凱聽的耳廓發燙,琢麼這是不是捧的太厲害了。

  “是嗎?”夏凱凱問穆淵,覺得這個逗比解說有點意思。

  穆淵揚眉,遲鈍地“嗯”了一聲。

  鄭加一說話的速度太快,他的人工翻譯器沒跟上,簡而言之,沒聽懂。

  但習慣了掌握主動權的男人說:“他們都很喜歡你,怎麼樣減壓了嗎?”

  夏凱凱搖頭:“壓力更大了。”

  穆淵看他。

  夏凱凱解釋:“華國冰舞勢弱了多年,積累了太多代老百姓和體育人的心願,若是沒有人撐起這個項目還好,一旦有了,撐起這些的人承擔的不僅僅是自己比賽的壓力,還有舉全國之力的期待。這也就代表下場比賽,我必須表現的更好。”

  穆淵聽完蹙眉,抬手把手機抽了:“算了,不聽了,也不知道在瞎叨叨些什麼,怎麼找了這麼一個解說。”

  夏凱凱也不阻止穆淵拿走手機,只是笑看著男人的突然蹙緊的眉心,心裏暖暖的,便低聲說:“我壓力很大呢。”

  “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放下手機的男人轉頭道歉。

  “壓力非常的大,看來不能休息,只能繼續練習。”

  “好吧,我給溫教打電話,讓週一起過來。”

  “很麻煩,只是減壓訓練而已,不需要麻煩其他人。”

  穆淵沉默看他。

  夏凱凱睨著他笑,狹長的眼睛眯著的時候狡黠又誘人,配著白色的毛衣,當真像是漫步在雪原上的白狐,純潔可愛當中,還有著狐類特有的狡猾。

  白狐狸說:“你陪我減壓就可以了。”

  “減壓?怎麼減壓?”

  白狐狸說:“你想怎麼減壓?”

  穆淵心臟重重跳著,被迷的找不到北,啞著聲說:“那,那我這就去洗澡?”

  白狐狸眼睛一眯,暗光流轉,附耳說道:“洗澡幹什麼啊?”

  穆淵揚眉。

  白狐狸說:“好久沒和你跳舞了,你陪我跳舞吧,還會跳嗎?華爾滋?”

  穆淵的眼睛眯了起來,察覺到自己被調戲了,面上冷銳,但是眼底卻漾著笑,心裏一朵朵的花兒綻放開來,飄出醉人的芬芳。

  他站起來身來,轉身面對著夏凱凱,穿著簡單家居服的男人站得身姿挺拔,風度翩翩的彎腰伸手,抿著嘴角矜持地笑道:“帥氣的先生,願意和我共舞嗎?”

  夏凱凱臉上笑容燦爛,抬手握上穆淵的手,被拽進那個懷裏的時候,哪兒有一點的壓力。

  他重活兩世,最不怕的就是背負著其他人的期待前行,因為在賽場上,他滑的是自己想要滑的,而不是為了迎合其他人的喜好才去做。要說這世上唯一可以讓他放棄一切去思考的,也就眼前這個男人了吧。

  當手牽上。

  十指交錯。

  當面對著面。

  赤•裸的雙足與對方的足尖輕觸的時候。

  兩人視線纏綿,卻隱含機鋒。

  “我沒跳過女步。”夏凱凱說。

  “我現在都比你高了。”穆淵很無奈,他想去摟夏凱凱的腰,夏凱凱也不阻止他,但卻絕不抬手搭他的肩。

  “我真不會跳女步,而且賽前跳女步,會混淆我的記憶常識。”夏凱凱就事論事。

  “……”虛空裏簡直能夠聽見穆淵的一聲哽咽,然後那摟著夏凱凱腰上的手,就委屈巴拉的往上挪,最後搭在了夏凱凱的肩膀上。

  夏凱凱一抬手,將穆淵抱在了懷裏,發出了一聲輕笑。

  夏凱凱摟著穆淵腰的手用了大力,將他一把抱入懷裏,兩人的小腹瞬間緊緊地貼靠在了一起,然後在夏凱凱的注視中,穆淵活動著他的老腰,一點點地將上半身往後傾斜,抬頭挺胸,將頭偏向一側,擺出了華爾滋女伴兒的起手姿態。

  許是覺得這樣有趣,或者是夏凱凱笑的他心裏發癢,因而穆淵在將視線掃向夏凱凱的時候,眉眼裏不但沒有一絲羞辱,反而興趣盎然,還隱含誘惑。

  碧綠的眸子就像囊括的整個宇宙一樣,星雲瑰麗。

  夏凱凱小腹有點緊。

  穆淵是天然的美人,和他這種靠氣質取勝的不一樣,平日裏都是一副高冷的姿態,冷靜睿智,不怒自威。當一旦與他單獨在一起時,便自然開啟了誘惑光環,如這般不經意睨著人的時候,俊美的不可思議,若他再含情脈脈地看著你,很容易便讓人聯想到某個家中常用的傢俱。

  夏凱凱真的很困惑,自己還是雨果的時候,為什麼能夠把脫光了衣服自薦枕席的穆淵踢下床去……想想,雖然不願意承認,大約是真的自己硬體不太好用的原因吧。

  但現在就完全沒那關係了,心思一繞,自然猶如鐵水澆築,強烈的感覺甚至讓他腦袋一陣陣的發暈,血液都湧上了頭。

  這一刹那。

  夏凱凱想起之前在心裏翻卷的那些疑問。

  或許……這樣就是最好的了吧。

  穆淵久等不到夏凱凱動靜,用眼神詢問。

  夏凱凱回過神來,腳下一邁。

  與此同時,當他大腿邁出去的時候,被他貼靠著大腿的男人便也就著那一份力量,往後邁出了一步。

  123,踏踏踏!

  一步。

  又一步。

  123,踏踏踏!

  你進我退。

  我退你進。

  123,踏踏踏!

  沒有音樂卻勝似又音樂。

  兩人心裏都有著同一首曲子,在那音樂的環繞中,好像穿越了時空,回到了那個狹窄的出租屋裏,窗外傳來警車的鳴笛聲,樓下是貝兒大媽的咒駡聲,還有幾個黑人混混的狂笑聲,太陽從狹小的半扇窗戶外斜射進來,照在一張旋轉的老舊膠片上……

  屋子很小,到處都是從街邊撿來的破爛,露出了彈簧的沙發,睡塌了一半的席夢思床墊,缺了一腳的茶几,還有昨晚上才被老鼠和蟑螂光臨過的半塊幹硬面包。

  但是那唱片機卻被呵護的很好,旋轉著仰頭的喇叭被擦得鋥亮,一首《因為有你》已經不知道在這房間裏重複播放了多少次。

  被混混欺負得氣悶的貝兒大媽聽見了二樓傳來的樂曲聲,她叉腰站了一會兒,最終面色平和地進了屋。

  警笛的聲音遠處,再沒有其他的聲響,只剩下那悠然的旋律在房間裏環繞。

  彼時的青年正是強壯的時候,高挑的身材,優雅的姿態,還有那張儒雅的面孔,低頭望去的目光裏滿是憂慮,盛在那雙黑色的眸子裏,積郁成了常年化不開的翳色。

  那時的男人還是個孩子,未長開的骨架,因為常年饑餓而消瘦的身體,被男人摟在懷裏的時候,就好像被整個抱住,團團地困在懷裏,有點喘不過氣的壓力,但他卻眷戀著那抹溫香。

  唱片轉過了最後一圈,樂聲漸漸消散,緊緊抱在腰上的手撤去,即便這麼熟悉了,男人還是要歉疚地說上一聲:“抱歉,讓你受累了。”

  少年藏了眼底的渴慕,抬腳將腳下的高跟鞋踢飛了出去,腳後跟終於踏實地踩在地板上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還有一周了,很快就好了。”男人又說。

  少年抿著嘴也不說話,他像頭孤狼一樣答應男人的請求來到他的房間裏,本來打算伺機咬斷男人的喉嚨,卻不想變成了一頭家犬,還要喪權辱國的穿著高跟鞋跳女步。他最後的底線,就是維持著自己不會因為和男人緊緊摟抱在一起而興奮地跳起來。

  男人走到唱片機邊上,給了少年一個背影,被汗水浸透的白色T恤氤出了男人後背的輪廓,寬肩窄臀,雖然是亞裔,卻有著健身的習慣,因而身材非常好看。

  少年低頭看了眼自己豆芽菜似的胳膊腿,撇了撇嘴不說話了。

  “一周後,如果順利,就不用再回這個地方了。”男人說。

  “你不回來了?”少年突然驚慌,他在這條街上長大,這裏像他的家,他配合男人比賽賺獎金,也只是為了在這條街上活的更瀟灑。

  “嗯,這裏讓人窒息。”

  少年卻出離憤怒:“知道你看不起這裏,看不起我!但你還不是要我幫忙才能夠走出去!現在你不回來了,是要過河拆橋嗎?你這個騙子!”

  跑出去的少年卻在最後一刻被男人抓住,男人毫不客氣地扭著他的手,將他重新推回到了屋子裏。

  小狼齜牙咧嘴,發出刺耳的嚎叫聲。

  男人無奈地笑,說:“別生氣了,你早就應該上學了,只有離開這裏,你才能夠得到更好的教育。”

  小狼正吼的歡實,頓時啞了聲,不可置信地說:“你,帶我走?”

  “不要想著逃避讀書,你這麼大的孩子必須上學。”

  小狼訥訥:“我不是,我我……”

  一雙溫熱乾燥的大手在他的頭頂上按了按,總是帶著笑的溫柔聲音傳來:“我說過的吧,從今以後我們是父子了,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從小就被丟棄的小狼崽子鼻子一酸,吼的更凶了:“你才大我十歲,我才沒有你這樣的爸爸,占誰便宜呢!滾滾滾!”

  那天晚上,被順了毛的小狼崽子格外活潑,主動要求著要多練兩遍,男人從善如流,卻被精力旺盛的少年帶著跳了一晚上。

  那天晚上,累著的男人睡的很沉。在雪白的月光下輾轉反側的少年久久無法入睡,最後在月下看著男人的睡顏看癡了,偷偷的,偷偷的,在男人的唇上親了一口。

  穆淵記得他和夏凱凱的初吻。

  吻完了男人的他,心跳失速突破200,久久不能入眠。

  入睡前的一刻,他舔著自己的嘴唇,反反復複的,吧唧著那一點點殘留的味道。

  123,踏踏踏!

  左三步。

  右三步。

  旋轉一圈,滑出去。

  沒有人開口,但是兩人的腦海裏卻不約而同地響起了《因為有你》的曲子,華麗的華爾滋曾經在狹小破舊的出租屋裏沒日沒夜地重複的,往日的記憶彷彿變成了老舊的膠片,泛著歷史感十足的黃色,在腦海裏咿咿呀呀的放著。

  再一回首,卻鬥轉星移,日月變遷,在這華麗昂貴的酒店頂層再次出現。

  穆淵的女步跳的並不扭捏,從事多年的舞蹈工作讓他清楚知道,即便跳女步也可以跳的很男人。他的手搭在青年的肩上,卻像是在引領青年跟著自己的步伐走,他們在房間裏轉著圈,一圈接著一圈,赤•裸白皙的雙足踩在柔軟的長毛地毯上,進退之間,天旋地轉,青年身上淡淡的檸檬香氣被吸入鼻子裏,在肺部打著旋兒的,許久許久都捨不得吐出來。

  那些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

  但是愛著對方的心始終不變。

  轉眸看去的時候,穆淵看見的是夏凱凱盈滿了笑的雙眼,很璀璨,裏面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的身影。

  他感覺到腰上的力量傳來,便順著那股力量輕鬆自然地旋轉,懷裏的肌膚燙熱的,他甚至能夠聽見那心臟強而有力的跳動。

  驀然間。

  一股強烈的酸楚湧上來。

  穆淵再也顧不上跳舞,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男人,將頭埋在那肩膀上,哽咽著,抽泣。

  作者有話要說:

  霸總冷冷地說:大家別緊張,我只是犯病了。

  夏凱凱:我其實很攻的對不對……就是猶豫的太久,一不小心小受成熟過度,長成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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