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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我還在跳舞》第82章
第82章 不同的身體 [VIP]

  第一屆的“俱樂部聯賽”舉辦的很成功。

  全國俱樂部得到了冰協的通知後,或多或少都回應號召,派了自家俱樂部較為出色的學員過來參加比賽,最後統計,全國竟然有七百多個選手參加。

  按照年齡分組,少年組是十五歲以下。青年組是十六歲到十八歲。成年組則是十八歲以上。參賽最小的選手才六歲,最大的一名業餘組成年選手已經63歲。

  比賽項目分為男單、女單和雙人滑、冰舞。

  80%的參賽選手報名的都是單人項目,雙人滑還有個十四對,冰舞卻只有五對,而且都是少年組的選手。

  冰舞的比賽就在金鑫俱樂部舉辦的,冰協的裁判、國家隊的沙衡,還有溫健都坐在裁判席上給小選手打分,然後夏凱凱和周悅珊上場進行了一場表演滑似的練習滑。

  練習滑是國家隊推出的冰舞考核項目,也是業餘選手平時訓練的樣本,主要是進行步伐訓練,有簡單的托舉和旋轉動作,以夏凱凱和周悅珊的能力,只需要提前兩天練一下就可以滑出來。

  冰協為了推出冰舞練習節目,一共錄製了三套節目,有沈中他們那對兒的,還有小青小白的,以及夏凱凱和周悅珊的。

  也可以說,這三對算是目前華國冰舞實力排名最靠前的三個人。

  甚至都不需要夏凱凱和周悅珊去參加國內的冰舞比賽,他們的實力已經超出了大部分的選手,上場比賽也就是這三組選手之間的競爭而已。

  拍攝的視頻跟著其他的訓練視頻一起發到了各大俱樂部和市體校、省隊,作為訓練參考和範本。

  這很有意思。

  發放訓練範本肯定不是第一次,歷年來冰協一直在進行這樣的工作,但是今年會有非國家隊的選手出場,可以說冰協已經通過這樣的方式,對華國的花滑圈子做出了一系列的明示。

  冰協終於就總局早些年提出的俱樂部模式邁出了第一步。

  甚至很多人都看出來,金鑫俱樂部還是很好運地趕上了一個歷史進程推動的黃金期。

  俱樂部聯賽在五月底落下帷幕,金鑫俱樂部簽約了在冰舞比賽中拿下了第二名的那對組合。

  事實上他們一共拿出了三份冰舞合同,但是其他兩對組合的家長都認為孩子應該專心學業,冰舞就當成業餘愛好發展更好,所以拒絕了簽約,只有第二名的冰舞組合家就在A市,在兼顧學習的同時,還可以進行專業的訓練。

  除此以外,金鑫俱樂部還簽了兩個男單女單的業餘選手,年紀也都不大,十四歲左右,都還很有潛力,夏凱凱將外教雷利安排來當他們的教練,他們的目標是今年七月份開始的國內比賽。

  今年,金鑫俱樂部的選手,將會出現在專業比賽的賽場上。

  與此同時,國家隊有三對冰舞選手還在金鑫俱樂部委培。

  小青和小白,羅錦和李可,已經另外一組小選手,他們每週會過來上兩天的舞蹈課,上課的老師是華星舞蹈工作室的外教,訓練完了可能還會在金鑫俱樂部玩一會兒,國家隊和金鑫俱樂部的關係迅速地拉近。

  這段時間,國家隊內部,“金鑫”或者“多金”這些名詞頻繁出現。

  當身邊人再次提起“多金”的時候,沈中的筷子重重地放在了盤子上,瞪著他的搭檔江從南說:“能不提他們嗎?你要覺得金鑫這裏好那裏也好,你找盧教要個名額就是了,我想他肯定能幫你找到。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我是一定不會過去,誰規定國標舞就一定是外教教的好,張老師帶了咱們這多麼多年,你現在提到金鑫,是看不上張老師的意思了是不是?”

  江從南眼眶裏瞬間都蓄滿了眼淚,氣得抖嘴:“你非得說得這麼難聽嗎?我想要接受更好的訓練有問題嗎?”

  “所以我說了,你要去就去。”

  “你不去我去什麼啊!我要是滑的單人用得著喊你嗎!”

  沈中看著江從南,江從南瞪著他,兩人這樣氣了一會兒,最後江從南端起盤子走了,沈中看著江從南的背影消失,臉上的表情也一點點地陰翳了下來。

  “大中哥。”身後突然傳來清亮的聲音,一個眉清目秀長相精緻的青年探頭看過來,對著他盈盈笑著,“金鑫俱樂部那邊為什麼可以培訓舞蹈啊?”

  沈中轉頭一看青年,再看青年對面坐著的另一個人,快速地整理了臉色,耐心十足地解釋:“他們和華星舞蹈工作室在合作,所以張妮教練和他們就搞了個委培,冰舞隊這邊不少人都過去學國標去了。”

  “哦。”好看的青年笑著,點頭,“這樣啊,那不是冰舞隊的可以過去嗎?”

  “這就不清楚了。”這樣說著,沈中又去看坐在對面的青年,示好地笑了一下,“蘇宇,你們有興趣。”

  就坐在沈中他們身後那張桌子上的一對青年,正是當前華國冬季運動項目最炙手可熱的運動員,蘇宇和伍弋。長相精緻愛笑的是伍弋,面色清冷卻氣勢驚人的便是蘇宇。蘇宇一舉撐起了花滑男單的大旗,在國家隊的短短時間,就實現了大滿貫。在國家隊的地位自然不低,一舉一動都受到關注。

  這樣一個人問話,即便沈中來的更早,是國家隊的老人,依舊端正態度,認真回答。

  蘇宇深深地看著沈中,眉心有微微蹙著的痕跡,眼底似乎有點小小的困擾,開口問道:“閆冰冰為什麼會賣了俱樂部?”

  這問題有點奇怪,人家賣不賣俱樂部是人家自己的事,肯定有各種原因,誰能回答。

  沈中不知道,沒辦法回答。

  蘇宇沒得到答案,眉心便一直蹙著。

  伍弋問蘇宇:“怎麼了嗎?”

  蘇宇揉了揉眉心,搖頭,一言未發。

  沈中倒是還想和蘇宇套套近乎,但是國家隊裏有名獨來獨往的“花滑一哥”能近他身的真沒幾個,見沒自己什麼事,沈中只能起身離開。

  出了門,沈中剛剛還舒展盈笑的眉眼瞬間又冷厲了下來,只因為他在食堂門外看見了在路邊上攔下了小白小青的江從南。

  快走幾步,也不管他們在談什麼,沈中一把扯過江從南的胳膊,硬拉著他往外走:“來,有事和你說。”

  江從南力氣不如他,只能被拉著走了十多米,回頭一看,小白小青還回頭看著她,江從南的臉上是真的青一陣白一陣的,最後泛著憤怒的紅,抬手把沈中的手打開,說:“幹嗎?有話說!”

  江從南的南方姑娘,個兒不高,脾氣溫婉,被北方漢子的江從南拿捏的死死的,就連發脾氣也沒什麼威懾力,說了兩句不軟不硬的話,自己還不敢看沈中的眼睛。

  沈中沉著臉,壓著聲說:“你是想怎麼的?還真要去金鑫怎麼的?我當你玩笑話,你自己別當真了!你就沒想過咱們現在的處境?小白小青起來了,到成年組比賽了,你再大度願意把唯一的名額讓給他們嗎?還是說你覺得金鑫那對兒更厲害,你去跟他們學跳舞,然後順便把名額送上去當拜師禮?”

  江從南的臉上青青白白,瞪著沈中,蹙眉:“就是知道壓力大,我才想要進步。”

  “進步就一定要去求他們嗎?我們自己就沒有資源嗎?”

  “你倒是找個好資源啊?”

  “盧教練不是說要帶出去外訓,今年還幫咱們聯繫了有名的金牌編排,你非得盯著那些玩意兒的東西嗎?自尊心呢?”

  江從南眼睛裏又開始包眼淚,她口拙,心裏都明白就是嘴巴說不出來,被沈中黑黑白白的一通損,最後只能含恨抹眼淚。

  沈中也不想讓他們的關係太僵,歎口氣又服了軟:“你別哭,我也是急,你看我最近嘴裏都起泡。我說那些話,只是覺得咱們得有自己的志氣,不求對手也能夠有好的表現,所以咱們聽盧教練的安排,別東想西想的好不好?”

  江從南能有什麼辦法,搭檔和教練都是死倔的,一副自力更生的模樣,她也不願意因為這種事真的和沈中他們有了間隙,只能甩開沈中的手往前走,但心裏卻已經妥協了。就這樣吧,小白小青短時間內應該還成不了氣候,金鑫那兩個舞蹈能力是強,但技術還不夠,這個賽季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兩人吵了兩句,又合好了。

  吵架暴露出了他們當前最亟待解決的難題,必須達到自我的再次突破。

  競爭對手來勢洶洶,新賽季即將開始,前所未有的挑戰在前面等著他們,如果這次不加油了,冰舞一哥一姐的位置就得雙手送出去。

  這位置站久了,沒人願意放手。

  夏凱凱並不知道國家隊的那一對已經明確將他和周悅珊確定為了敵人。

  其實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一場比賽上遇見過,可華國冰舞的圈子就這麼小,出色的選手就那麼幾個,有點風吹草動的就能夠察覺,對比一下實力,雙方彼此的關係基本也就確定了。

  當然了。

  夏凱凱從沒把國家隊的那兩個當敵人。

  一對晉級都困難的冰舞選手,他如果真當了回事,他的眼皮子也就那麼星點的淺了。

  他定下的第一個目標是“四大洲花樣滑冰大賽”的獎牌,現在是六月份,還有兩個月他就要出國參加比賽,也就六十來天,過一天少一天,哪有那閒工夫盯著國內的兩個瞎比較,有那時間還不如上冰滑上兩次。

  練冰上滑行。

  練體能。

  練技巧。

  從早練到晚,抽個空還得關注一下金鑫的發展,夏凱凱忙的跟個陀螺似的,最糟心的是每天晚上累的頭沾到枕頭就昏睡般得過去,第二天竟然還能生龍活虎的,沒什麼經驗的夏凱凱能忍就忍,不能忍洗個冷水澡也就消停了,但總有忍不住的時候,那個過程其實一點都不好受。

  最主要是他沒什麼幻想對象。

  硬來的結果就是即便解決了問題,從身到心都覺得乾巴巴特別沒意思。

  夏凱凱特別喜歡緊張的生活,在忙碌著實現理想的過程裏,他會找到更多的價值,這是他生活的一種態度,而且樂在其中。

  所以要說他上一世不談戀愛,或者對穆淵的感情一直相對於興致缺缺。非得俗氣一點的形容,就是他在自己的職業生涯裏持續體會高潮的感覺,爽人生飛起,還有什麼必要談戀愛。

  但現在不一樣。

  這天早上夏凱凱起來發現這個年輕的身體又在對自己致敬後,他卻躺在床上愣愣地看著天花板,最後甚至還抹著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對現在這個身體真沒別的不滿,也就這一點,唯一的一點,讓他無奈的甚至有點焦慮,可以說在某方面的需求,和曾經那雨果的身體,一個天一個地。

  “累成這樣你都還有精神!”

  “點什麼頭!”

  “憋著!”

  夏凱凱嘀嘀咕咕的,嫌處理起來麻煩,還覺得浪費時間,懶洋洋地去了洗手間洗了冷水臉,再放放水,認為就像之前大部分時候那樣,自然而然的那些感覺就能退了。

  但今天和往日不太一樣,夏凱凱刷完牙洗完臉都換上衣服準備出門了,穿鞋的時候低頭一看,眉心蹙緊。

  陌生的小盆友今天有點執著,大約是這段時間被冷落的狠了,又蹦又跳精神十足撒著嬌的展示著他的存在感。

  夏凱凱站在門口插著腰低頭去看,最後歎了一口氣,認命地回了房間。

  安撫小盆友的時候,夏凱凱的靈肉幾乎是分開的,還有心思去想,自己上一世是什麼樣兒的。

  很淡。

  反正記憶裏,非常地淡。

  記憶往前追溯,其實年輕的時候他也很正常,直到家裏遭逢巨變,生活變得落魄困頓後,他為了一日三餐奔波勞命,甚至後來還給自己找了個拖油瓶,好像就變得很淡了。

  要說從什麼時候開始和其他人變得不一樣了,應該是他才流落黑街,為了生活去夜場跳舞,衣服一件件地被自己在眾目睽睽下扒下來,還有個老女人往他的內褲裏塞錢的時候。他現在都還記得那老女人對他曖昧地眨眼,然後笑開一口黑牙的模樣……那晚上回去,他洗了一個多小時的澡,第二天出門買了足夠吃兩個月的幹麵包,拉著穆淵陪他白天跳黑天跳,然後帶著不成功就自殺的心情去參加了全米拉丁舞大賽。他和穿著女裝的穆淵從海選一直殺到半決賽,然後穆淵男扮女裝的消息被媒體曝光,他們這對組合一炮而紅,進而走上了專業國標舞的發展路線。

  然而這樣瘋狂改變命運的行為,究竟還是在他們之間埋下了禍根。

  不過十四歲的男孩,在他生命中最重要的青春期裏,被迫穿著性感的女裝和尖細的高跟鞋,在那狹小的房間裏被同性的他擁抱著旋轉,最終將他當成了天神一般,深深地愛上了他。而他卻噁心著身邊的一切,房間、床、空氣,包括自己,從此清心寡欲,除了舞臺的生活,其他幾乎無欲無求。

  哪怕重生。

  夏凱凱隱忍著所有的聲音,直至眼前閃過白光,身體酸軟,朝後仰躺在了床上,叫囂的細胞終於平靜下來之後,他連一根手指頭都不願意動彈。

  然而靈魂卻在異次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對如今這個身體的年輕和完美,感覺到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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