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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們重生後都愛上了我》第48章
第48章 決裂

  景隋看著面前的少年,分明是輕飄飄的話語,但一字字落入他的耳中,卻輕而易舉的將他擊入萬丈深淵。

  這句話,他怎麼會忘記?

  他永遠不會忘記。

  不,不會的,一定不會這樣的……

  景隋艱難的開口,聲音喑啞:“你說什麼……”

  紀凌冷冷看著景隋。

  他一大好青年,從小遵紀守法,尊老愛幼,卻連個戀愛都沒談就死了,好在老天開眼給他一次復活的機會,他十分珍惜這個機會,竭盡所能的認真做任務,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回家。

  可是你們卻一個個都要和我作對,不按照劇情走不說,偏生還不肯放過我,我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就要被你們這群蛇精病逼彎了!

  談戀愛這種事是要兩情相悅的,我的拒絕你們都看不懂嗎?

  就是不能不喜歡我嗎?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重新來過。

  現在我什麼都想起來,什麼都知道,你們是否還能若無其事的繼續說愛我。

  我要讓你們知道,我紀凌也是可以冷酷無情的哼!

  景隋望著少年冷淡決絕,沒有絲毫波瀾的雙眼,心不斷的往下墜,卻還試圖徒勞掙扎,澀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紀凌笑了,緩慢而無情的道:“那就讓我來提醒陛下,上一世,我最後和你說的話。”

  他望著景隋的眼睛,看著景隋眼中陡然變的難看至極的神色,一字字道:“我說,我不會再纏著你了,你和寧鈺……要好好的。”

  景隋臉上血色褪去,儘管從少年睜眼的那一瞬間,他就隱隱猜到了什麼,但他不願意相信……

  直到這一刻,再也沒有絲毫僥倖。

  少年終於想起來了,他想起了所有的事,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冷漠無情,也想起他上一世為何而死。

  自己的所有過錯再也無所遁形,赤裸裸的擺在少年的眼前,自己再也不能試圖隱藏事實,試圖當做那一切沒有發生,貪婪的佔有一無所知的少年,卑鄙的獲得他完整無暇的愛。

  景隋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又或者是何從狡辯。

  因為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最後,他只是慢慢開口,發出沙啞的聲音:“我愛你,是真的……”

  紀凌淡淡望著他,自嘲一笑:“之前我一直不明白你為何喜歡我,因此聽信了卡洛斯的話,可是我現在相信你愛我了……你沒有利用我的必要,更沒有必要向一個不喜歡的人給出皇后的位置,我只是不敢相信,你竟然是真的喜歡我啊。”

  他說著,眼中又隱隱露出悲哀之色:“上一世,我那樣的愛你,都不能換你回頭看我一眼,這一世,你竟然愛上我了,真是再沒有比這更令人覺得譏諷的事了。”

  景隋唇微動,道:“我……”

  紀凌輕聲一笑,眼中神色卻如同幽冷死寂的冰河,“但是那又如何呢?我不喜歡你了。”

  景隋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紀凌卻神色平靜:“不論你是出於愧疚,還是報答都沒有關係,我不需要你的補償,真的。”

  景隋定定道:“不是補償,只是因為我喜歡你。”

  紀凌說:“是嗎?”

  “那就更不需要了……”他望著景隋的眼睛,聲音無情且決然,緩慢而平靜:“因為從我死去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已經放下了。你別忘了,是誰無情的將我流放,又是誰一次次踐踏我的心意,我曾執迷不悟,以為我的真心終有一天可以打動你,但是我錯了……”

  “直到我生命的最後一刻,我都沒有等到那一天。”

  “我已經給了你所有我能給的一切,我的愛,我的生命,現在的我已經再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

  “那個愛你的人,只留在上一世,不會再回來了。”

  “你明白了嗎?”

  景隋聽著紀凌的話語,雙手死死握緊。

  眼前的少年分明就在他眼前,但是他卻第一次覺得這般遙遠,無法碰觸。

  上一世他曾無數次在夢中,幻想著重逢的一面,幻想如果少年還活著,自己該如何補償他,懇求他的原諒……可是他現在知道答案了,哪怕少年還活著,他也找不回失去的東西了。

  他的少年不需要他的補償。他愛的飛蛾撲火轟轟烈烈,放下的也乾淨俐落。

  他不會原諒他。

  也不會再愛他了。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答案,真正的……殘忍的現實。

  當他沉浸在自己構建的假像中,沒想過有一天,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拆穿,一切真實都將無所遁形。

  就算再給他一次機會,也無法挽回已經失去的人。

  紀凌一鼓作氣說出早已準備好的話語,看景隋終於被自己鎮住,那無言以對的痛苦模樣,心中特別的解氣!你們不過都仗著我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因為我沒有理由拒絕你們……其實我什麼都知道!但我本來不想說的,我只想老老實實做任務,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他望著景隋沒有血色的臉,心軟一掠而過,隨即又再次心冷如鐵,現在他同情景隋,就是將自己再次推入那個坑,這是他唯一擺脫現狀的機會!而且你身為皇帝,幹事業不好嗎?何必沉迷談戀愛,你以前可比現在可愛多了……

  總之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紀凌剛剛吃過毒花,雖然解了毒,但身體還十分虛弱,他掙扎的從床上爬起來,剛走了一步就差點摔倒在地。

  景隋連忙伸手來扶,卻被紀凌一手打開,他轉過頭,冷冷看著他,說:“打擾多日,我該回家了。”

  景隋低頭,怔怔看著自己被打開的手,站在原地。

  半晌,他又抬起頭,看著少年艱難的邁開步伐,一步步往外走,如此的執著,決絕,不曾回頭……

  他又要再一次失去少年了……

  這次少年連幻想的機會,都不曾留給他。

  紀凌根本不敢回頭,唯恐多看一眼會刺激到景隋,只恨不得立刻就離開這裏!別看他剛才氣勢洶洶,其實那是提著一口氣在呢,萬一景隋回過神來,很有可能會作出什麼難以控制的事情。

  但他實在是虛弱的很,每一步都走的很艱難,因此根本走不快。

  眼看就要離開宮殿,走出大門,紀凌眼中剛剛露出一絲喜色,忽的身後傳來一道風聲,男人的雙手用力的將他攔腰抱起,大步往回走。

  紀凌怔怔抬頭看著男人冷毅的下巴,回過神後憤怒不已!

  不是吧,這樣你都不放手?!

  他開始捶打景隋,紅著眼睛嘶啞的道:“你放開我!別碰我!”

  景隋的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雙眸沉寂如幽暗的深淵,所有的情緒波動像是被一層又一層的掩埋住,面容冷冽,薄唇緊抿。

  他緊緊抱著掙扎的少年,直到少年沒有力氣的軟下來,才緩緩將他放在床上,淡淡開口道:“你好好休息,我讓別人來照顧你。”

  紀凌憤怒的雙眼如同冒出火來,氣的渾身發抖,咬牙道:“我要回去。”

  景隋卻似沒有聽到一般,他甚至望著紀凌溫柔的笑了一下,聲音嘶啞中含著笑意:“你要是不高興了,婚禮我們可以推遲,我也不會碰你,你安心在這裏住下就是。”

  說完轉身從這裏走出去。

  紀凌簡直氣瘋了,他都自殺了重生了,這個人到底什麼毛病,這樣都不肯放手啊!自己分明就是不會原諒他了,他難道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

  他恨不得起來立刻再自殺一次,但是屋子外忽然湧進來好幾個侍者,前後左右的圍著他,恭敬的道:“紀少您好好休息,如果有什麼需要的盡可以吩咐。”

  紀凌:“……”

  他絕望的瞅了瞅這幾個侍者,看似恭敬卑微,但個個都是能一手捏住他的強大進化者!

  第一次自殺是趁景隋不備,一旦景隋有所防備,就再也沒有第二次自殺的機會了。

  啊啊啊啊他要氣死了啊!

  紀凌面如死灰:【你說他到底什麼毛病?】

  系統:【……】

  紀凌:【我都說了不愛他了,他難道以為這樣留下我,我就會回心轉意?】

  系統:【……】

  紀凌:【還是說身為皇帝日子過得太舒心了,想找刺激找虐?】

  系統:【……】

  紀凌:【果然是有病:)】

  紀凌氣的憤怒的把桌子掀了!氣喘吁吁。

  侍者立刻將桌子收拾了,就像是沒看到一般,很快換了一張新的桌子過來,然後繼續恭敬的守候在一邊。

  ……………

  景隋很少出現在紀凌面前,但是哪怕他不在,紀凌身邊不論何時何地都有三個以上的侍者跟著,就連睡覺的時候都有人在旁邊看著……24小時沒有一秒鐘離開別人的視線,絲毫隱私沒有,簡直讓紀凌覺得鬱悶極了。他覺得這是個狠人,真的狠人。

  這樣下去他怕露餡啊!

  雖然暫時是擺脫了貞操危機,但卻失去了自由,就是看守犯人也不用看的這麼緊吧?簡直讓人崩潰。

  自殺是不能想了,還是只能從吃飯入手。

  之前紀凌只是假裝不想吃飯,但只要有機會,都會想方設法多吃幾口,但是這次他為了擺脫眼前的境地,決定開始絕食!

  他要讓景隋看到自己的決心!

  不吃飯,我就不吃飯!

  這天晚上就在紀凌無理取鬧的掀翻了第三桌飯菜的時候,景隋終於過來了。

  他俊美的面容弧度冷冽,黑色長髮束在身後,雙眸中是深邃的光芒,來到紀凌的面前,啞聲道:“為什麼不吃飯?”

  紀凌冷冷看著他。

  景隋也不氣惱,只是淡淡道:“你是有選擇的,自己吃還是我用嘴喂你。”

  紀凌:“……”

  哦漏,他怎麼忘了這是個不要臉的親親狂魔呢!

  紀凌表情一僵,雖然很不想就這樣服輸,但是難道真要和景隋來一場嘴對嘴的拉鋸戰?他相信景隋是絕對做得出這種事的。問題是,他覺得這樣東西不好吃啊!他也不喜歡吃別人的口水……

  景隋不疾不徐的又問了一遍:“你選好了嗎?”

  半晌,紀凌冷冷說:“我自己吃。”

  景隋露出溫柔的神色,寵溺的道:“好。”

  然後他就在旁邊坐下來,似乎是打算親眼看著紀凌吃飯。

  其實紀凌面對滿桌飯菜,掀的時候特別心痛,浪費食物,只不過為了演戲才不肯吃,現在既然不得不吃的話……那還是先吃東西吧。

  而且仔細想想,雖然暫時沒能離開皇宮,但他還是成功解決了兩個大問題:吃飯、保菊。

  目的雖然沒有完全達成,但也贏了一半,想到這裏紀凌心中的氣消了點,再次打起精神,他要再接再厲,就不信搞不定景隋!

  倒要看誰耗得過誰!

  紀凌坐在那裏,表情矜持無比,似乎十分痛苦的吃完了飯,感覺八分飽了才放下碗筷,轉頭對景隋露出一個譏諷的笑:“陛下,想要做你皇后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景隋臉色微變,完美無瑕的面具似乎有了一道裂縫,但很快又看不出來,對著紀凌笑了笑,“說什麼傻話。”

  然後就起身離開。

  紀凌心中呵呵冷笑,吃過飯回去倒頭就睡,反正我閑著沒事,我和你慢慢來看看誰怕誰。

  兩人就進入了這樣的拉鋸戰。

  通常景隋每天只有吃飯的時候過來,他自己也不吃,只是看著紀凌吃東西。紀凌一句話都不說的默默吃飯,對景隋不理不睬,偶爾會冷淡的丟給景隋一兩句類似這樣的話語:

  「陛下,人的心是會死的。」

  「陛下,再多的愛,也有會用完的一天。」

  「我已經看透了,不會再喜歡你了。」

  「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愛人的。」

  紀凌每天除了吃飽喝足,就是在想怎麼懟景隋,搜腸刮肚,恨自己以前看的狗血小說太少,簡直把腦細胞都要榨幹了,沒幾天就開始詞窮。

  這令他十分苦惱,一天不說一句就好像自己輸了一局一樣。

  紀凌:【我想不到詞兒了,系統你幫我想想?】

  系統有些尷尬:【……我不擅長這個。】

  這個系統果然沒啥用,紀凌心道還是只能靠自己,他坐在那裏望著天空發呆,說起來一開始景隋還會被自己激的變臉色,這兩天似乎越來越淡定了,不論自己說什麼都面無表情,甚至還能若無其事的和他說話,紀凌心道不愧是個幹大事的人,這城府就不是蓋的。

  晚上的時候,景隋照例過來了。

  食物依然是紀凌喜歡的,他隨意的吃了一些,然後眼神冷淡的望著景隋,一挑嘴角:“陛下,我又開始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愛我了。”

  景隋看著他,金眸中是溫和的光芒,聲音磁性悅耳,說:“為什麼這麼想?”

  紀凌死死看著他,道:“愛一個人,難道不是給他自由嗎?”

  景隋忽的笑了,眼神寵溺,似乎聽到什麼很有趣的話一樣,他說:“也許有人是這樣的吧。”

  紀凌望著他。

  景隋深深凝視他的眼睛,緩緩道:“可是對於我來說,愛一個人,就是把他留在身邊。”

  紀凌冷笑一聲:“我想要你愛我的時候,你不屑一顧,現在我不需要了,你卻偏偏要來愛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我看你是根本不肯放過我吧。”

  景隋依舊神色溫柔:“隨便你怎麼說。”

  照例是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

  說完景隋起身離開,從始至終,他不但沒有碰紀凌,甚至沒有靠近過他一米之內。

  景隋離開後紀凌在花園坐了會兒,就準備回去休息,這時意外聽到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音。

  正自疑惑的時候,門口看守的侍衛被打飛出去,吐血落在紀凌的不遠處,紀凌驚訝的睜大眼睛,這是怎麼回事?誰敢在皇宮行兇?!

  緊接著,他就看到一個紅發灰瞳的高大冷酷男人走了進來。

  男人所向睥睨,輕而易舉的碾壓過所有試圖阻攔他的人,徑直來到了紀凌的面前,雙眸中是無比擔憂的神色。

  紀凌十分意外,布蘭登怎麼來了?他不是景隋一夥的嗎?這是做什麼?

  布蘭登定定看著少年,望著他的面容,少年看起來雖然精神不太好,但安然無恙,他這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前些天他從外面回來,準備進宮來探望少年,看看他的情況如何,但是令他意外的是,這次景隋拒絕了他的要求,表示少年身體虛弱,現在不適宜見外人。

  出於對景隋的信任,一開始布蘭登是相信的,但是後來他又進宮幾次,次次都被景隋拒絕,這終於令他起了疑心。

  就算少年真的生病了,自己遠遠看一眼應該也沒有關係,景隋為何不允許自己前來看望?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紀凌出事了嗎?

  今天再次被拒絕之後,布蘭登忍著疑惑假裝離開,卻半路繞道來到這裏,立刻發現這裏和之前不一樣,外面數不清的守衛來回巡守,滴水不漏的連只鳥兒都飛不出去,哪里像是皇宮,簡直像是一個戒備森嚴的囚牢!

  他當即察覺到不對,焦急憤怒,不顧侍衛的阻攔一路殺了進來!然後終於看到了少年。

  紀凌看起來還好,但是景隋為何要這樣做,他這分明是囚禁了他!

  布蘭登開口就要詢問,忽然的神色一凜,感到身邊一道勁風襲來,景隋終於趕了過來,他立刻抬手抵擋,被景隋猛的打了出去!

  神色冰冷的金眸男人站在那裏,望著布蘭登一字字開口:“你這是在做什麼?”

  布蘭登一時不備被景隋打了出去,他神色怒不可遏,道:“你問我?我倒要問問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做?”

  景隋眼眸暗如深淵,聲音平靜:“就是你所看到的,我擔心他遇到危險,所以加強了一些守衛而已。”

  “是嗎?”布蘭登眼神銳利,聲音譏諷:“你防著的,到底是外面的人,還是裏面的人?”

  景隋瞳孔微縮,面容緊緊繃著。

  紀凌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幕,心神一動,忽然覺得這也許是個轉機,於是他靜靜站在那裏,露出心如死灰的漠然眼神,淡淡望著兩個人。

  布蘭登看到紀凌的眼神,頓時心痛的不得了,壓低聲音對紀凌道:“他傷害你了嗎?”

  紀凌卻露出一絲譏誚的眼神,輕聲道:“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布蘭登說:“是的。”

  紀凌似乎覺得很好笑,唇邊掛著冷淡的笑意:“你們真有意思,我需要的時候,一個個厭惡我,恨不得我滾的遠遠的,現在我不需要了,卻又跑來關心我……”

  布蘭登心神劇震,他恍惚覺得哪里不對。

  但是景隋再次上前,將紀凌擋在了自己的身後,眼神凌冽無比,對布蘭登一字字道:“你該離開了。”

  布蘭登來不及去想紀凌為何說出這樣的話,但是他非常確信一點,紀凌不想留在這裏,景隋在強迫他,於是沉聲怒喝道:“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景隋面無表情的說:“我會好好保護他,我們的事情和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布蘭登。

  這叫做多管閒事?

  少年都已經遭受了這樣的折磨,你不但沒有照顧好他,反而變本加厲的強迫他,還好意思讓我離開?!

  布蘭登的拳頭捏的咯咯作響,灰色的瞳孔中,緩緩浮現堅定冰冷的神色,不避不閃的看著景隋的眼睛,說:“我之前和你說過,如果你有一天傷害了他——”

  “我就將他從你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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