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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女寢圖鑒》第65章
第65章 派大星的鼻子

  【412寢室信條:你知道嗎?派大星原來是有鼻子的, 後來被朋友們給毀掉了。】

  穗子出事的當晚, 校慶晚會的歌舞聲傳進寢室,與外面的熱鬧相比, 412寢室的空氣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穗子和小清在冷戰。

  在印清羽角度看來是這樣的,因為穗子又哼歌又直播,一會兒給這個打打電話, 一會兒和那個視頻聊天, 就是不跟印清羽說一句話。

  印清羽打開豆瓣,在標題中寫下了這樣一行哲學問題:「如果你的朋友和你吵架了,你更希望看到TA表現得比平常更加興奮歡脫還是更希望看到TA冷著臉不吭聲?」

  顯然穗子是前者, 小清是後者。

  而在穗子眼中,印清羽無時無刻不在與人冷戰。她的包包和手機丟了,怎麼能怪她呢?

  鬼知道印清羽今天晚上為什麼忽然說要跟她一起吃飯。金雨苫和王鉑菡都去參加晚會了,穗子一個人獨自去食堂打飯, 沒想到碰見了印清羽,印清羽端著翻盤主動坐在了她的對面,還衝她笑。

  直到現在穗子都懷疑那個主動示好的微笑是自己想像出來的, 因為那種笑容並不屬印清羽,即使屬, 也不會用到穗子身上。自從她對媽媽和哥哥沒有禮貌之後,兩個人就心照不宣地將對方拉進了黑名單。

  穗子悶頭吃飯, 食不知味,仿佛對面坐著一個看著她算難解方程的數學老師。

  印清羽吃到一半,好像口渴, 就放下筷子去水吧買飲料,穗子剛好吃完,也放下筷子,看著印清羽的那盤吃了一半的飯,心裡盤算,我要不要離開呢?還是等她?為什麼要等她?我們到底什麼關係?她又沒說讓我等她。

  今天是個大日子,食堂客流量爆滿,許多上了年紀的校外面孔拿著加餐券排隊等著位子坐。

  一位大姐帶著小孩在穗子的座位旁站半天了,一雙鋒利的社會眼比公交車上要搶座的大媽都犀利。

  穗子剛端起飯盤,大姐就把孩子拎到了沾著穗子體溫的座位上,那小孩的鞋子還不小心踹到了她的針織毛裙。

  「小崽子真沒有教養……」穗子咕噥著,悻悻地離開了。

  校慶有什麼可看的。

  在穗子這種開始步入社會的大三學生看來,現在還在學校社團裡削尖了腦袋往上爬、在校慶舞臺上跳街舞的都是沒有正事的幼稚鬼。他們在學生會裡伺候老師那一套,用在職場上就一定管用嗎?他們敢參加電視臺的大比賽嗎?

  他們連八竿子打不出個屁的印清羽都不如。

  印清羽起碼還算有正事的姑娘,即使再不適合播音,也硬著頭皮擠進了主持人大賽的決賽,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穗子敢保證,自己進台就能駕馭最火的節目,而印清羽,目測去地方頻道播個早新聞,到衛視播個天氣預報也就算到頭了吧!

  穗子越想,越覺得一覽眾生,志在必得。

  然而,她吃飽喝足的好心情很快就被印清羽的電話打斷了。

  「你拿我的包包沒?」

  「什麼?」

  「我的包,放在食堂的椅子上了,手機錢包鑰匙都在裡面。」

  穗子的心咯噔一下,聲音弱弱的:「不會吧……我早就走了啊……」

  「我去買水回來包就不見了!我問坐在你那裡的大姐,她說被一個人拿走了。」

  「媽呀……這可怎麼辦……食堂裡今天好多校外人員……」

  「你走了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直到印清羽充滿責怪的語氣充斥在穗子耳邊時,她才猛地一激靈,像是被喚醒的催眠者,突然意識到自己被侵犯了一樣,暴跳如雷:

  「你包丟了你怪我頭上了?你是公主我是女僕咋了?我吃你們家大米了幫你看包?」

  吼出這幾句,印清羽那頭忽然不做聲了。

  穗子的心尖上忽然躥起一聲勝利的炮響!

  劈——啪!

  她一邊覺得深不可測的印清羽也不過如此,一邊又為自己爭氣的口才而感到驚訝和驕傲。

  印清羽那頭掛斷了,聽筒裡傳來寂靜的聲音,穗子的心裡,那片剛放完炮仗的天空也變得漆黑一片。

  穗子想,印清羽的包丟了,她有責任嗎?

  誰讓她平時不把別人當回事了,現在也讓她嘗嘗別人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滋味……穗子用這樣的理由壓下自己那顆想要抬頭的愧疚心。

  小清直到很晚才回來,她很疲憊,去食堂調監控,食堂說要跟學校申請,去找學校,學校負責監控的老師太忙又讓她去找監控室的保安,保安正在聽評書,懶洋洋地說食堂監控壞了。

  這年頭丟手機可不是丟幾千塊這麼簡單,裡面有支付寶微信還有電話卡,好多賬戶都綁定在上面,小清急壞了,不滿地對保安說:

  「怎麼這麼巧!每次有事監控就壞了?」

  保安帶著父親般不可僭越的威嚴說:「你不知道只有警察才有權利查監控嗎?」

  「那我現在報警,讓警察來找你?」

  「你這個學生說話怎麼這麼衝?你是哪個系的?」

  小清無語,她非常不理解,為什麼在這個學校裡,每一個人都可以把學生踩在腳下?為什麼連小學沒畢業的看門大爺都把自己當成老師一樣想教訓誰就教訓誰?

  她是哪個系的?幹嘛?

  她是十年寒窗苦讀考進這所大學的成年人,為什麼總被人一副不聽話就找你家長找你老師開除你做威脅?這些人的神氣到底是誰賜予的?

  小清看見那保安的臉上滋生出輕蔑的細菌,氣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小清當著保安的面報了警,警方讓小清等消息。

  回到寢室,小清頹廢地坐在書桌前,望著上鎖的衣櫃,發愁。穗子端著洗臉盆進來,問她包包找到沒,小清沒理她,穗子滿不在乎地吹起口哨來,真煩。

  此時此刻,小清不得不狹隘地想:因為一個人,恨了一個省。

  忽然,耳邊響起金雨苫清澈好聽的聲音:「鶴立雞群,對鶴來說,是不是一種墮落?」

  小清不禁苦笑著發呆,用手拄著下巴,憤憤地想: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鶴,但我知道金穗子一定是一隻聒噪的雞,一隻腦袋不如腳趾頭大的、愚蠢的珍珠雞。

  這隻珍珠雞一隻歡脫地折騰到了晚上十點,小清沒有一刻比現在還想要搬出寢室。是不是忍受令人討厭的室友,也是上大學的必修課!

  半夜十一點,珍珠雞不知何時睡著了,輾轉難眠的小清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水味,那味道濃烈得不太正常,似乎是香水瓶被打碎了。

  臥室裡很黑,小清朝下鋪看了看,什麼也看不清,她又朝那隻珍珠雞的床鋪看去,那是一只有鼻炎的珍珠雞,她才不會聞到自己的香水從床鋪掉下來發出的刺鼻味道。

  小清煩透了,感覺自己的整個腦子都被穗子的香水醃漬入味,她忍無可忍地從床上坐起來,下定決心要叫醒她!

  金雨苫的聲音又在她的腦子裡響起,那晚,在清湖邊,她替她開解了很多心事——

  「焦梔最愛看海綿寶寶了,我也給他看了兩集。小清,你知道嗎?派大星原來是有鼻子的,後來被朋友們給毀掉了。」

  「章魚哥和海綿寶寶了買花,聞起來非常香,派大星也想聞花香,可他發現自己沒有鼻子。於是派大星去整容醫院安了個鼻子回來,有了鼻子的他聞到了蛋糕的香氣,聞到了花香,也聞到了好多美好的事物。」

  「同時,派大星也聞到了自己的房間非常臭,難以忍受臭味的邋遢派大星變成了一個潔癖,開始打掃衛生。變成潔癖的派大星把章魚哥家的臭奶酪倒掉了、強迫海綿寶寶做了深度清潔、完美主義的行為搞得朋友們都很有怨言。朋友們聚在一起提議把派大星用火車碾死,海綿寶寶作為派大星最好的朋友,也不敢替他出頭,於是最後大家決定用海洋裡最肮髒的垃圾把派大星的鼻子熏得萎縮掉了。」

  當時小清和金雨苫一起做在湖邊,小清覺得金雨苫是個喜歡委婉講道理的人,她一定是在啟發她:做人不能只想著自己,在一個集體裡要做沒有鼻子的派大星。

  可是此刻沮喪的小清聞著刺鼻的香水味,她才從金雨苫的話中悟出了自己的理解——

  正因為你是老好人,才有人願意和你做朋友。而這些人未必是你真正的朋友,一旦你有了個性,人們就會想盡辦法毀掉你的個性。

  小清極端而憤慨地想:我要保護自己的鼻子!

  「金穗子?」

  「穗子?」

  「你的香水瓶好像碎了,你要不要起來收拾一下?」

  話說出口,小清聽見自己的心臟怦怦跳。像個拿起小木劍要跟敵人決鬥的小孩。

  穗子從睡夢中睜開眼,她聽見小清在叫她,本來是不耐煩地哼哼了兩聲準備繼續睡的,可她聽聞自己新買的香水碎了的噩耗,忽然間睡意全無!

  那是她的第一瓶名牌香水!睡覺前還握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居然掉下去了?!

  黑暗中,聽見穗子手忙腳亂地往床下爬,小清憋悶的心終於舒坦了。

  學校的床鋪護欄的高度十分尷尬,加上稍厚一些的床墊之後,床墊便與護欄差不多平齊,下床的時候想抓住護欄就要用力的把手摳進床墊縫裡尋找。學校為了節省成本,將兩個上鋪的梯子合併成一個,每次下床都要掛在床上用腳憑感覺尋找這反人類的垂直梯子……

  「啊——」

  令人頭皮發麻的驚悚尖叫和「撲通」一聲劇烈的悶響讓小清的神經差點蹦出軀體之外!小清心說「不好」!立刻憑欄下望,地上果然有一團影子躺著,空氣裡異常安靜!三秒之後,只聽得一個虛弱的聲音如生銹的弦一樣飄上來——

  「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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