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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會長大人是我的專屬玩物》第6章
第06章 補習編

  一份檢討被擺在面前的桌上。

  「朝倉同學,你是真的沒有把我、把校規放在眼裡嗎?」一臉怒容的班導敲了敲桌子,「這份檢討根本就不是你的字跡。你真的有承認錯誤嗎?」

  懶散地單手搭在椅背上,完全沒個正經的朝倉仿佛才剛剛聽到他的話似的,屈尊降貴地抬起眼皮掃了一眼這個已經不止一次被他氣得頭痛的老師,漫不經心地「哦」了一聲。

  「老師,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他笑了笑,將那張檢討拿回來,「這不就是你讓我上交的檢討嗎?」

  看著根本悔改之意的朝倉,擔任幾乎快被他氣得暈過去——這種學生,他真希望學校趕緊把他開除了!

  離開辦公室時朝倉手裡還拿著那頁檢討。上面的字跡端莊工整,幾乎像是印刷字體一般,文法與漢字的使用正確得不可思議——誰都能看得出這根本不可能是朝倉寫的。

  他本人的字幾乎就像是小學生一樣幼稚,會寫的漢字甚至還不如國中生。要讓他認真去寫檢討,還不如叫他去和校外的混混打一架來得痛快。

  之前物理課上學的那叫什麼,能量守恆?是這麼說沒錯吧。朝倉充滿惡意地發出一條LINE。莫名其妙地被訓了一頓,他心裡實在很不爽。若是想恢復心情愉快,這份不爽就得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這就叫能量守恆,對吧?

  ——不對也得給他對。

  朝倉完全沒在意對方幾乎是秒回的道歉資訊,而是又發了一條新的。

  【作為補償,放學後你給我補補課,怎麼樣?】

  如果說學校裡除了天臺,那麼就只有一個地方還會如此安靜了。

  幾乎是空無一人的圖書館裡,靜得連自己呼吸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管理員坐在門前,雖然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放學時間,可她依舊得在這裡留到學校關門為止。

  「今天努力的孩子可真多啊,明明平時都沒什麼人這個時候來,」管理員是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對待學生們都很和藹可親,「請把學生證給我一下。」

  「失禮了。」名瀨從包裡拿出學生證遞了過去,等待管理員驗證完成,他這才提著一袋子準備好的各科筆記,走了進去。

  朝倉同學終於決定要努力學習了,這一點讓名瀨既覺得欣慰,又生出了一種終於可以幫上朝倉的忙的開心與滿足。自從收到那條LINE之後,他幾乎都沒什麼心思認真聽課,而是緊急將自己所有的筆記都複習了一遍——免得待會答不上朝倉的疑問,讓他失望。

  一想到這裡,他將滑落鼻樑上的眼鏡推起,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為了方便前來看書學習的學生,坐落于一樓右側圖書館的面積不小,藏書的種類數量也非常豐富,光是書架就有上百排,整齊地擺滿了貼好編號的書籍。

  名瀨在層層書架之中穿梭,尋找著可能會出現的人影。好在沒花多少時間,他便在讀書區處靠窗的一個位子上看到了熟悉的金髮。他正趴在桌上,側著頭壓在一隻手臂上玩著手機,看起來有些無聊。

  「朝倉同學,」名瀨悄聲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抱歉,學生會臨時有些事情我無法走開,所以遲到了。」他一臉歉意。

  早已聽到腳步聲的朝倉朝著他哦了一聲,「坐吧。」

  「朝倉同學,我把你可能會用到的筆記都帶來了,待會就交給我吧!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的。」名瀨把自己塞得滿滿當當的書包放在桌面上,拉開拉鍊,正要從裡面取出課本和筆記本,「朝倉同學想從哪一科——」

  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他的動作,名瀨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去,「朝倉同學?」

  從天而降的一張稿紙粗魯地按在他的臉上。朝倉把那張害自己挨訓的檢討壓在名瀨臉上,危險地壓低聲音,「名瀨,你真不會以為我是來學習的吧?」

  他的力度並不大,一下子就撤回了手。名瀨把被他揉皺的檢討書從臉上拿下,睜大了雙眼,看起來有些呆然,「朝倉同學……不是找我來補習的嗎?」

  如果不是在圖書館,朝倉一定會囂張地大笑出聲。「天真。」他單手撐著臉,歪著頭盯著名瀨,亮出利齒,「會長大人該不會忘了自己的身份吧?我找你來還能做什麼?當然是——」

  朝倉伸手拍拍他的臉頰,惡劣地笑了,「——為了玩你啊。」

  名瀨的臉唰得一下就變得通紅。他垂下眼睛,看著臉上的手順勢往下,從他的下巴摸著喉結直入領口,一把扯住了他的領帶,把他上半身拉了過去。

  「想必聰明的會長大人已經理解了我的意思,那麼,」朝倉用另一隻手按住他的嘴唇,大拇指略顯粗暴地插入了他微張的唇齒間。

  他輕蔑的眼神直直地射了過來。「會長大人特別的課後補習,就從學會怎麼安靜地脫褲子開始吧。」

  ——這裡是圖書館,名瀨聽到自己胸膛裡的心臟正在急劇地跳動,可朝倉的命令不容許他的拒絕,因此他的猶豫都沒到三秒,便十分乾脆地解起了褲鏈。

  要說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他死死地看著管理員所在的方向,微微抬起屁股,手上的動作快速而熟練。朝倉討厭拖拖拉拉,所以他也練出了一伸手就能連著內褲外褲一起脫下的技巧。

  很快名瀨的下半身便赤裸裸地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因為今天是週一需要開會,他的上身穿戴整齊,可下身卻毫無遮蔽之物,臀肉直接貼在冰涼的座椅上,腳下踩著剛剛脫下的褲子。

  朝倉坐在旁邊上下打量,稱讚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你這個樣子,和你的性格完全相配。」不知是為了掩人耳目,亦或是故意,朝倉的話全都用氣音說出口。他的手掌按在名瀨狂跳的胸口,一路向下,「表面是光鮮亮麗、受人敬仰的會長大人;實際上呢——」他的手擠進了名瀨夾緊的腿間,將他試圖藏起來的陰莖直接掏了出來。

  「果然勃起了。」朝倉掂了掂手裡的東西,嘖了一聲,「真是淫蕩的東西。」他的指甲蓋輕輕壓在淺色陰莖頂端的小孔上,那裡正緩緩地流出透明的淫液。

  名瀨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哎呀——」朝倉強行把他的腿間打開,將檢討書塞進了他的腿間,「會長大人可別弄濕了神聖的圖書館啊。」

  「知、知道了。」名瀨低聲說道。他的胸膛上下起伏得厲害,打破規則的背德感強烈地刺激著他的羞恥心,可一想到他正在遵從於朝倉的命令,體內的興奮卻又一躍而上地蓋住了那份羞恥,轉變為更強烈的情欲。

  他輕輕地抬起眼睛,只看到朝倉正從他的書包裡拿出黑色的筆袋。

  注意到他的目光,朝倉挑眉,晃了晃手裡的筆袋。「告訴我,你最常用的是哪枝筆?」

  「……是、是那枝白金色的鋼筆,」已經猜到他想做什麼的名瀨幾乎差點壓抑不住自己的聲音,在那瞬間,他覺得自己的下身更硬了不少。

  「哦,」朝倉嘩啦一下打開,將裡面的筆全都拿了出來。三枝筆躺在他朝上翻開的手心裡,朝倉用空著的那隻手撐著頭,「來吧,先從你最喜歡的開始。」

  「是、朝倉同學——」名瀨咽了咽口水,顫抖地伸出手去,挑出了自己平時最常用的鋼筆,在朝倉的指示下把筆含入嘴中舔濕。一想到自己今後還將會繼續用這支筆上課、答題,他就無法抑制自己體內的激動與興奮。

  直到三枝筆的筆根都已經變得沾滿透明的口水,他才聽到朝倉輕輕地一句:「站起來,背對我。」

  這意味著……他要將赤裸的下半身直直地面對圖書館的入口,面對隨時都有可能會有人出現的公共場合。一旦有人進來,他的這幅淫蕩醜態便再也不是他與朝倉之間的秘密,而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大家厭惡、唾棄……那、那可真是太好了——

  名瀨突然地站起身來,差點把朝倉嚇了一跳。他古怪地看了名瀨一眼,正要罵他一句,卻發現他滿是紅潮的臉上,鏡片後直勾勾的興奮眼神讓他心中一陣惡寒。

  「快給我轉過去。」搞不清楚究竟是哪裡讓他變得這麼興奮,朝倉完全不想和這毫無羞恥心的人多說什麼,只不耐煩地催促道。

  他坐著,這個高度恰好方便他伸手去夠背對著他的名瀨的屁股。制服外套只到他腰部,即使是稍長一些的襯衫也只是蓋住了他的尾椎。朝倉伸手把衣服推倒他腰上,第一時間入眼的就是在他略微凹陷的尾椎處,那四個有些歪扭的黑色馬克筆字跡。

  「朝倉專用」

  從他第一次被要求著寫上這四個字的那天,到他真正意義上地佔有這裡,好像也只過了幾個星期。朝倉的手指用力地按在上面,像是想把字跡搓掉一般的用力摩擦著。

  可有些東西一旦寫上去就難以擦掉,有些東西一旦留在心裡——也難以忘記。朝倉完全不願意去想像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名瀨的身體在他手指的摩擦之下輕輕顫動著,朝倉相信如果這不是需要忍耐聲音的圖書館,他肯定已經忍不住地淫叫起來。

  尾椎上的肌膚已經被他搓得發燙生紅,朝倉嘖了一聲,像是失去興趣一般地伸回手,拇指順著潮濕的臀縫往下,用力地將名瀨的半邊臀瓣掰開,露出藏在其中的、正止不住流水的饑渴小穴。他腿間的痕跡說不上究竟是被淫液還是汗水沾濕,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做過什麼。

  「會長,如果你能看到就好了——」他低聲說道,「你的淫水已經流得整個屁股都濕了。」名瀨被他的話激得緊緊地收緊了穴口,卻又在朝倉手指戳入之前,饑渴地張開了。

  朝倉先是用指尖輕輕戳入試了試裡面的溫度與寬窄,發現已經完全足夠,便拿出那只白金色的鋼筆貼在他的大腿內側,像是要把肌膚上的淫液全都刮走一般地往上刮去,再是輕輕地插進他的後穴之中——剩下的兩根他也如法炮製,直到只剩下三個筆帽晃動著被穴口緊緊夾住,他這才站起身來,雙手放在名瀨的肩膀上。

  「走吧。」朝倉輕聲道。

  「走、走去哪裡……」忍耐得滿臉汗水的名瀨虛弱地問道,他的聲音裡說不出的驚慌,可身體卻完全沒有流露出任何抗拒的意思。

  「走去前面,讓管理員看看乖孩子是怎麼學習的。」朝倉輕聲笑了,「我覺得她一定會很欣慰的。」語罷,不再等名瀨做出反應,他便強硬地按著名瀨的肩膀,推著他往前走去。

  即使讀書區被設立在圖書館的深處,可那一排排的書架實際上卻有許許多多的空隙。只要有一個人蹲下來去取下排書架上的書籍,那個人就一定可以看到,在層層書架之後,被大家憧憬著的會長正光裸著下半身,性器高高翹起,後穴裡夾著三根筆,正在身後之人的推動下,艱難而緩慢地挪步。

  「朝、朝倉同學……我、我快要堅持不住了……」他耳朵裡只能聽到自己破碎的喘息,眼前一陣陣的發黑,低下頭就能看到自己陰莖前端也正不斷地滲出淫液,一滴又一滴地落在他的腳下、與來時的路上。

  而只要他一走動,後穴中的筆便不停地攪動著他敏感又淫蕩的內壁,叫他恨不得立即哭叫著倒在地上,高高翹起屁股等待朝倉的侵犯。

  名瀨的求饒完全沒讓朝倉心軟,察覺到他的腿即將失去力氣,上身也在不住地顫抖,他難得在沒必要的地方體貼了起來——朝倉單手攬住了他軟得發抖的腰肢,另一手握住他無力握起的手,膝蓋也頂在他的膝蓋內側,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輕聲道:「走吧,我在這裡。」

  這也許是他對名瀨說過的、最溫柔的一句話了。

  「……朝、朝倉同學……」

  仿佛被這個人緊緊擁抱著。

  這樣的幻想讓名瀨狂跳的心一下子就安穩、幸福地落地,仿佛掉入了軟和浪漫的雲朵之中。發軟的雙腳也不再是因為折磨人的情欲,就像是他正踏在雲端之上——而朝倉,是來迎接他走入天國的天使。

  可現實是,朝倉根本不是天使,而是總是不懷好意、想要將他推入萬丈深淵的惡魔。

  他用力地握緊了朝倉握著他的手。這樣,算不算兩個人第一次牽手呢?

  「朝倉同學……」他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努力地、小心翼翼地邁出左腳。他每走一步,就要輕聲呼喚一次朝倉的名字,就好像這樣做,就能夠給他注入足夠的動力、足夠的勇氣,即使是要面對地獄,他也完全不會回頭。

  「好孩子,」朝倉在他耳邊輕聲讚賞,隨著他微小的動作緩緩地跟著挪步,「你看過這本書嗎?」

  兩人站在標注T的書架前,相比起別的書架上的書,這一列書架上的書籍,顏色繽紛燦爛,封面上多是可愛動物的手繪形象,標題也沒什麼漢字,只有假名。

  朝倉放開抱在他腰上的手,伸手從第三排取了一本《英雄的故事》。從封面的字型大小、設計上看起來已經有些過時了。那是一本舊繪本。

  「……真懷念啊。」他隨手翻開一頁,輕聲念了起來,「佐伯問,媽媽,能保護別人的就是英雄嗎?媽媽說,是的,保護別人的就是英雄。佐伯說,那媽媽就是我的英雄!我媽媽說,乖孩子。佐伯說,我也要做保護媽媽的英雄。媽媽說,約定好了哦,佐伯要做媽媽的小英雄——」朝倉笑了一聲,又將那本書合起來。「名瀨,你讀過這本書嗎?」

  是錯覺嗎?

  他的那聲笑,在名瀨聽起來並不像平時心情極好的囂張大笑,也不像總是對著他的不屑冷笑,而是充滿了一種……寂寞的感覺。

  「朝、朝倉同學……」名瀨將兩人握著的手放到自己腹部上。他一低下頭,額頭上的汗水便滑落至眼中,模糊得他什麼也看不清楚。「很抱歉,我沒有讀過。」

  「你這傢伙,還真是幸運。」朝倉站著動也不動,任由他又握起自己拿著書的那只手,擺成了一個仿佛他從背後緊緊擁抱著名瀨一般的姿勢。「你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總是擅自地、任性地,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從來不會去考慮別人的人。」

  嘴上說著討厭,可語氣又是那麼的寂寞,名瀨忍不住握緊了他的雙手,企圖用自己滾燙的雙手去傳遞一些溫度。「朝倉同學……你是討厭自己嗎?」

  「——哈,」朝倉模棱兩可地回答,「也算是吧。」聽起來是很可笑,他也活成了他最討厭的人的性格。

  「……我不討厭朝倉同學。」名瀨轉過頭來,似乎想要看著他的眼睛。這個動作耗費了他許多力氣,他使勁地抬著頭,通紅的臉上都是汗水。「我、我喜歡你。我眼中的朝倉同學,是世界上最可愛、最努力、也最值得喜歡的人,所以——也請你不要討厭自己。」

  自顧自地,說些什麼呢。朝倉很想嘲笑他這幾句幾乎是廢話一樣的「安慰」,可名瀨過於執著的明亮眼神,卻又讓他的心稍微跳了一下。

  實在是太自以為是了。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瞭解,自以為是地將一個完全虛構出來的形象套在他身上,他以為自己是這麼脆弱的人嗎?

  「自作多情。」他嗤笑一聲,忽然像被冒犯了的野獸似的張開嘴,朝著名瀨的後頸咬了上去。

  他有兩顆尖尖的犬齒,這一口更是毫不留情,名瀨被他咬得吃痛,發出嘶的一聲高仰起頭,將脆弱的脖頸也完全暴露在空氣之中。刺痛感從細嫩的肌膚上傳出來,就像是電流一般流竄在身體各處,橫衝直撞地將他體內暫時沉寂的情欲啟動。

  好痛——可是也,很滿足。他就像是完全被朝倉控制在手掌心之間,就連最脆弱的地方也被狠狠咬住——太好了,實在太好了,這樣一來,他就完完全全地成為了朝倉同學的獵物。請不要手下留情,快把他的身體心靈全都狠狠地奪走吧!

  朝倉惡狠狠地咬著那塊肌膚,尖齒甚至有意識地上下摩擦,就像是要將那塊肉咬下來一樣地凶恨。雙手從名瀨的手中掙脫開來,徑直向下,可還沒等朝倉做任何動作,他便摸到了一手黏稠的精液。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沒用的、淫蕩的、自作多情的會長大人,又射精了。

  這個發現令朝倉既是震驚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他收回口,看也不看正在紅腫流血的地方,從名瀨肩上探出頭,一眼看到了倒數三排的書架之上,已經完全掛上了名瀨射出的精液,在鐵制書架的邊緣彙聚成小小一灘,正不住地往下淌著。

  「看看你做的好事——」他轉而伸手到名瀨含著筆的後穴裡,發現除了名瀨最常使用的那只、其餘被淫穴弄得濕漉漉的筆已經瀕臨脫出,他順勢將那兩支筆抽了出來,仔細一看,有一隻的筆端前還拉出一線要斷不斷的銀絲。名瀨仿佛觸電似的全身一顫,再也忍不住似的,低下頭小聲地啜泣起來。

  「朝、朝倉同學……」他緊緊地抓著朝倉橫亙在他腰上的手臂,眼中的淚水滴答滴答地滑下,破碎——或者說是綻放在朝倉的手臂上。「你可以,插、插進來嗎?」

  「不行。」朝倉將最後一根白金鋼筆往他空落落的穴裡推去,直到完全沒入。他輕聲道:「因為我討厭你。」

  一瞬間,名瀨的抽泣聲仿佛增大了,可他立即忍耐住了自己的聲音,夾緊赤裸的雙腿,努力地收縮後方不至於使鋼筆滑出。

  朝倉捏起他制服的一角去擦拭書架上的精液,那些黏稠的液體仿佛怎麼擦都擦不完似的。他慢條斯理地輕聲說,「我小時候也有一個做英雄的夢想。可是現在的我,只覺得那是個笑話。」

  所以未來的某一天,名瀨你也會覺得現在的自己是個笑話吧。

  他正要再說些什麼,卻忽然聽到管理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兩位同學,學校要關門了哦——」

  名瀨和他都被嚇了一跳,全身脫力的名瀨差一點就摔倒在地,而他稍好一些,眼疾手快地立即撈住了名瀨,並反應過來回話道:「知道了——我們這就出來。」

  好在他們距離讀書區實際上只有短短的距離,他半是夾著半是托著把名瀨帶了回去,收拾好一切,幫他穿好褲子——那只鋼筆,仍舊留在他的身體裡。

  兩人離開圖書館時管理員還被慘兮兮的名瀨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啊啦啦,這是怎麼了?」

  「他病了。」朝倉扶著他,「大嬸別瞎擔心了,這傢伙家裡可是有家庭醫生的。」他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哎呀哎呀……」管理員一臉疼愛,「讀書太用功了吧?是不是發燒了?」

  名瀨虛弱地搖了搖頭,「沒、沒關係,」他半靠在朝倉懷裡小聲道,「真是麻煩你了,朝倉同學。我其實可以自己走的——」

  他其實說的是實話。雖然此時還「帶著」鋼筆,可他的體力已經恢復了不少,努力一下也是可以自己走的。但朝倉顯然不這麼認為,強制性地扶著他,甚至在走出圖書館之後還有些頗為不耐煩地,將他背了起來。

  「我先說好,你可別想太多了。別忘了晚上我可是要檢查的——」朝倉將身上的人托了起來,「你家的車在哪裡。」

  「是、是的,晚一點我會拍照給朝倉同學發過去……」名瀨緊緊地摟住他的脖子,「朝倉同學把我背到校門口就可以了。」

  「你他媽別這麼用力,我脖子要斷了,」朝倉咳嗽一聲,「沒用的傢伙。」

  朝倉背著他走在空無一人的校園裡。他的步伐十分穩健,背著名瀨也是走得健步如飛,就好像想要趕緊把背上的大麻煩卸下來一樣。可與他相反,名瀨卻一直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希望這段路變得更長一些——

  他越來越貪心了。

  即使朝倉說討厭他,可他還是完全、完全無法放棄。不如說進一步直觀地感受到朝倉彆扭的溫柔之後,他更是不願意放手。怎麼可能放棄呢?

  「朝倉同學……」他把頭埋在朝倉的背上。

  「幹嘛?」朝倉不耐煩的聲音透過來,轉換成了輕微的震動。名瀨幾乎要再一次地因為這溫柔的震動而流淚。

  「我覺得今天的朝倉同學很溫柔……」他貼著朝倉的背說著,更像是偷偷地在親吻他。「真的很溫柔。」

  「哈?!」朝倉簡直要被他嚇死了,「你腦子是不是徹底壞掉了?我,溫柔?」他不可置信地又重複了一遍。從出生到現在,他被說得最多的明明是:粗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我行我素、目中無人。溫柔?他?

  「說真的,名瀨,」朝倉難得一次地變得認真,「你家裡是不是有什麼精、精神疾病史?」這個詞有點難說,他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名瀨輕輕地笑了起來,「沒有。沒有哦,朝倉同學。」

  如果太喜歡你是一種病症的話,那麼我這輩子都沒有痊癒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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