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為解禹行突然帶小寶出國這一頓騷操作， 讓林綰鬱鬱了好幾天。

　　即使還能每天和小寶視頻也不能撫慰她受傷的心靈，只好奮發圖強，一腔熱血髮洩在工作上。

　　公司的事林綰接受適應得很快， 不過她剛來， 和胡現到處跑腿送資料、複印整理資料文件居多，當然他們都是往基層跑，大領導辦公室需要人的時候也輪不到他們新人。

　　畢竟是難得的露臉機會，萬一被大領導看中， 升職漲薪不是問題。

　　這很正常，不算是欺負新人。

　　他們才剛來， 多跑底下部門可以更快的瞭解公司， 融入新公司。

　　林綰是他們部門裡年紀最小的，大家都很照顧她。

　　李姐是他們的直接上級， 見他們適應良好，就慢慢將部分工作移交給他們單獨處理。

　　林綰忙起來後，也顧不得生悶氣了。

　　轉眼過了半個月， 整個公司彌漫著喜氣，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能不高興嗎？

　　林綰也很高興，她上個月雖然隻上了不到十天班，但是發工資也有她的份呀！

　　部門氣氛難得輕鬆，大家悄悄說著發了工資後就能買上次看中的那款口紅包包衣服鞋子。

　　男的商量要去哪裡搓一頓犒勞自己。

　　李姐走過來， 表情也很輕鬆， 然後宣佈一個決定：「部門來了新同事這麼久， 還沒聚過，今晚上咱們部門決定好好聚一餐，算是歡迎新同事的到來。」

　　這話一出當即迎來歡呼響應，真是喜上加喜了。

　　「吃什麼好？」

　　「吃火鍋吧！」

　　大冷天的吃火鍋最好了，他們當即決定去吃鍋子，趕緊去經常去的那家預訂位置。不然可容納不下他們一個大部門人。

　　這是部門的慣例了，凡是來了新人，部門都會舉行一次迎新聚會。

　　整個秘書部幾十人，自然不是林綰兩個新人請客，他們的部門經費很寬裕，正好有新人，是時候聚聚了。

　　一般公司一年也就兩次大量招新人，今年六月份公司已招了一批新人，本來不會再招了。

　　因為他們招新時會往多了預算，試用期淘汰一批，留下的差不多就是部門需要的新血液。

　　這次突然招了林綰和胡現進來，卻是秘書部這邊的兩個老員工自己作死的。

　　這不是有兩個吃裡扒外的，想早日出頭，然後巴結上大BoSS的前未婚妻，如果大BoSS和前未婚妻修成正果，那即使私下有閒言也沒人敢當面說什麼。

　　但是既然已成「前」未婚妻，自然是翻船了。

　　眼看馬上就能申請外調當個管理，為了能去好點的公司一時走了歪路，結果被辭退，真是可恨又可憐。

　　林綰來的日子短，沒人特意說，自是不知道這些驚天八卦的。

　　想到馬上就發工資，晚上還要大餐吃，就充滿動力，幹什麼都有勁兒。

　　下午四點半的時候，只聽一陣陣叮叮咚各種短信提示聲響起，林綰和其他人動作一樣，立即拿起了手機，點開一看。

　　是工資到賬的的信息，林綰仔細看了又看，更加高興了，她以為自己最多也就五六千工資，沒想到有近萬！

　　乾癟的荷包終於漲了一丟丟。

　　林綰當即決定這筆薪水給爸媽買特產寄回去，給小寶買衣服鞋子玩具。

　　她埋頭做規劃，特產的事就問雲朵這個本地人，然後給小寶……

　　一到下班時間，大家也不拖拖拉拉，當即收拾了東西成群結隊往火鍋店去。

　　預訂的火鍋店在公司附近，林綰也開著自己的小電動車載著歐陽去了火鍋店。

　　十幾分鐘後她們到了店裡，乍一眼看去幾乎都是他們公司的人。

　　還不到六點，大家都已經來齊。

　　按他們的說法，吃大餐的時候不積極，那做什麼事能積極？

　　林綰和歐陽剛走進去，就有人招呼她們了。

　　「歐陽，林綰，這邊。」

　　林綰一看，那桌的都是熟人，胡現和池業峰都在，而且或許是照顧新人，李姐和副主管都在，她們便過去那邊。

　　一群平日裡西裝革履的白領這個時候可放開了，外套脫下放一邊，手袖挽起，肉一上來就搶下鍋，一熟就搶下筷，半點不帶客氣的。

　　幾瓶啤酒下去，氣氛熱烈，大家就開始聊八卦了。

　　這邊說某某部門的誰離婚了，那邊說某某部門和某某部門的誰談男女朋友了，誰誰得了個女兒剛辦了場盛大的滿月酒。

　　但更多的，大家都愛八卦到頂頭上司的緋聞上。

　　據說銷售總部的副總出國一趟，惹了一個爛桃花回來。

　　爛桃花又是大客戶的負責人，想避都避不開，鬧得副總老婆差點要離婚，副總自是不肯，他又沒出軌又那麼愛老婆，憑啥因為別人死纏爛打就要妻離子散？他不幹了，於是準備要辭職。

　　最後被BoSS知道了，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爛桃花就灰溜溜的回國了，再也沒騷擾過副總，大客戶的負責人也換了另一個。

　　「BBoSS還要管這種事啊哈哈哈……」不知為什麼覺得BoSS有些可憐，還要負責解決下屬的爛桃花。

　　「不管就得損失個良將了。」能不管嗎？

　　說到BoSS，大家被氣氛一哄，也有膽子八卦大BoSS了。

　　於是林綰聽了一耳朵的大BoSS與前未婚妻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想當初得知咱BoSS要結婚的消息，不知碎了多少顆少男少女心。」

　　然後沒過兩個月，BoSS突然翻臉，將王氏無情的打壓，也取消了婚期。

　　「不過BoSS真是個狠人，竟把前未婚妻的公司搞破產了，偌大的一個王氏被眾多資本家瓜分。」

　　「那也是王氏不厚道，咱BoSS不過是做個推手而已，那些資本家一看有利可圖，可不巴巴的對王氏出手生怕少分了麼？」

　　「這叫牆倒眾人推。」

　　「王氏是罪有應得。」

　　「之前那王大小姐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配不上咱BoSS，還沒成解夫人呢，就以女主人自居，那嘴臉……嗤！」

　　「做個善良的人不好麼？敢背叛咱BoSS，當我解氏沒人呢！」

　　「……」

　　林綰一邊聽一邊吃，好奇的看著說話的幾人，生怕漏了什麼八卦，果然有錢人的世界比小說還精彩。

　　不過大BoSS不優柔寡斷，狠得讓解氏眾員工十分有安全感。

　　這麼一個對己方如春天般溫暖，對敵方如寒冬般冷冽的老闆，深得他們的心，勢要為BoSS奉獻忠誠奉獻一生！

　　老闆是個慷慨的人，他有肉吃他們就有口肉湯喝，各項福利讓其他公司的人眼紅。

　　每年年終會拿當年利潤的百分之一作為年終獎分給所有員工。別以為百分之一很少，要知道公司的年利潤是以億為單位的。

　　年會的特等獎你以為是手機或是現金十萬？不，人家是價值四五十萬的車。

　　可以說解氏是所有打工者夢想中的天堂。

　　解氏員工對公司的忠誠度是其他企業所羡慕的，離職率每年都很低很低，主動辭退的居多。

　　林綰如今作為受益者之一，也是力挺他們的大BoSS，對他們的話十分贊同，誰說大BoSS心狠手辣了？明明就很好啊！

　　於是有人八卦的雙眼閃閃發光，「所以王大小姐到底做了人神共憤的事竟把BoSS惹得天涼王破？」

　　「據說是王大小姐劈腿？被BoSS抓奸在床？」

　　「哪啊，聽說是王氏狼子野心，看解氏如日中天，眼紅想吞下解氏，於是使用美人計，派王小姐到BoSS身邊當臥底，以聯姻的名義企圖盜取商業機密，最後BoSS英明，識破他們的詭計。於是大怒，然後就說了一句話！」

　　池業峰站起來，清咳一聲，coS霸總，「天涼了，讓王氏破產吧。」

　　「哈哈哈你這個猜測不靠譜，王氏算什麼，敢打解氏的主意，那不是蚍蜉撼大樹癡人說夢嗎？」

　　「你這個更不靠譜，咱BoSS是誰啊，傳說中的黃金單身漢。多少男男女女投懷送抱？王小姐當時能成為咱BoSS未婚妻，不知燒了多少高香，多少女人對她羡慕嫉妒恨啊，還給咱BoSS戴綠帽子？」

　　「或許有可能哦。」其中一人神神秘秘地道，「我聽小道消息說，咱BoSS那個不行……」

　　「啊……」

　　「你們想想，這麼多年有看到BoSS身邊有出現過女人嗎？前未婚妻不算。」

　　「那也不能證明啊……就不允許BoSS潔身自好麼？」

　　「就是，有錢就一定要換女人如衣服？」

　　「咱們BoSS是個工作狂好不好？一年有一半時間全世界到處飛的，別說BoSS了，就是他身邊的兩個特助也是單身啊！」

　　「就是就是。」

　　「要不是BoSS這麼拼，哪有我們的好日子。」公司收益蒸蒸日上，全靠BoSS領導有方。

　　池業峰擺手，「反正不是不行就是性冷淡。」

　　「你就是嫉妒……」

　　忽然有人道：「或許BoSS是那個呢？」

　　「哪個？」

　　「gay啊。」

　　「那也沒見他身邊有男人啊。」

　　「誰說沒有？」

　　「你是說……」

　　兩人對視，眼神意會，然後不知低聲說什麼，偷偷地笑。

　　一直未參與熱鬧的副主管道：「別亂想，聽說BoSS好像談戀愛了。」

　　「啥？」其他人齊齊看過去。

　　副主管年紀比他們大不了多少，私下相處大家也沒什麼顧忌，紛紛打探新瓜。

　　「BoSS不是在米國分公司嗎？據說開會的時候有時會拿手機發信息！據說還會在辦公室視頻聊天！」

　　「天啊！」

　　「真的假的？」

　　眾人驚呆了，那還是他們認識的工作狂BoSS嗎？

　　「所以你們別想太多。」

　　副主管的眼神落到在場的年輕姑娘身上。

　　就怕這些本來就很有前途的小姑娘信了那些偶像劇，去勾引BoSS，企圖飛上枝頭變鳳凰。

　　每年各部門都有這樣愛做夢並企圖付諸行動的女孩子，尤其秘書部概率最高。

　　誰讓秘書部接觸上層領導的機會更多呢。

　　林綰完全沒注意到副主管別有意味的話，她此時正全神貫注在湯鍋裡，正跟一隻滑不溜秋的肉丸子做鬥爭。

　　哎呀筷子實在太難夾了。

　　最後還是一旁的歐陽看不過眼，拿起公筷快很准的一夾，然後就落到林綰的碗裡。

　　林綰甜甜的笑著說聲謝謝，然後放下公筷拿起自己的筷子，低頭吃吃吃。

　　這家火鍋店的味道實在太好吃了。

　　湯底不知是什麼秘料，往湯裡一燙新鮮食材，美味得讓人停不下嘴。

　　下次可以和雲朵再來吃，反正離得不遠。

　　林綰就著各種瓜吃了個肚圓，到了嗓子眼實在塞不下了，才意猶未盡的放下筷子。

　　因為明天還要上班，大家吃完火鍋就散場了。

　　這個時候才八點多。

　　林綰騎著她的小毛驢，途中看到一家蛋糕店，便停下來進去買了一個小蛋糕，還有一杯紅茶。

　　回到住房小區還不到九點。

　　林綰換下鞋子進了屋，客廳靜悄悄的，雲朵的房間虛掩著。

　　她走過去，輕輕敲門，「雲朵。」

　　「進來。」

　　她推開門進去，「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沒有。」雲朵將頭從電腦桌面抬起來，轉了轉椅面對林綰，高興道，「綰綰，你回來啦！」

　　「你吃飯了嗎？」林綰今晚聚餐的消息有和雲朵說，讓她自己做飯。

　　「吃了吃了。」

　　雲朵是個自由職業者，是個插畫家。具體的林綰也不懂，但是她覺得很高大上。

　　早餐是林綰做的，晚餐一般是雲朵買了菜，將菜清洗好，她回來後煮。

　　雲朵的廚藝一般般，吃過林綰做的菜後，就不願下廚了，寧願包圓買菜洗碗的工作。

　　林綰將蛋糕和紅茶放到雲朵桌面離電腦一點距離。

　　「是給我帶的嗎？」雲朵哇了一聲。

　　「是啊，我今天發工資了。」林綰笑道。

　　這段時間她們相處得很融洽，迅速成為了好朋友。

　　所以這次發薪水，林綰給她帶了一個小蛋糕和一杯奶茶。價格不貴，只是個小心意。

　　「太好了，是我喜歡的口味！」雲朵開心的站起來，「愛死你了麼麼噠！」

　　雲朵晚上隻煮了個雞蛋面當晚餐，這會兒看到香甜可口的小蛋糕，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她當即毫不客氣的拆開來，然後拿起了小勺子。

　　「你慢慢吃，我先回房啦。」

　　「嗯嗯！」雲朵含糊的應著。

　　林綰走出房間，低頭嗅嗅自己，沾了一身的火鍋味，當即決定先去洗漱再和小寶視頻。

　　她只有晚上和週末放假的時候才有空視頻。

　　米國那邊和這邊時間相差十三小時，幾乎晝夜顛倒，她這邊晚上視頻，那邊還是白天，基本解禹行都在工作狀態。

　　每次視頻的時候都能看到不同的背景，解先生似乎很忙。

　　有時候等到要睡覺了都沒等到視頻過來，她才忍不住發消息過去。

　　沒多久解禹行的視頻請求就過來了，屏幕一陣晃蕩，解先生正在走路，他似乎去了個房間，還聽到了關門聲。

　　林綰覺得讓這麼忙的解先生做她和小寶之間的橋樑，太佔用他的時間了，於是她忍不住道：「解先生，要不給小寶一個手機吧。」這樣就不用老是麻煩你了。

　　解禹行：「……小孩子拿手機不好。」頓了頓又道，「小寶若是有了手機，恐怕會一天到晚盯著手機。」

　　還要一整天看林綰，到時林綰肯定不忍心拒絕。

　　林綰想想覺得有道理，便沒再提這個話題。

　　然後手機屏幕就出現小寶萌萌可愛的小臉，林綰當即膩歪上了。

　　平平靜靜的過了一個星期，林綰正做著報告，就看到每個人似乎突然間忙了起來。

　　林綰奇怪的問隔壁，「這是怎麼了？」

　　池業峰抽空道：「BoSS提前回來了，要去做報告。」

　　林綰點點頭，哦了一聲。

　　「胡現，去銷售部催一下資料。」

　　「好的。」

　　「林綰，你會意語是吧？這份報告幫我翻譯一下，麻煩了！」同事匆忙抱了堆資料過來，然後匆匆離開。

　　「什麼時候要呀？」

　　「一小時後。」

　　那時間很趕啊！原本不緊不慢工作的林綰也跟著進入緊急狀態。

　　整個秘書部忙得團團轉。

　　集團底下數十個分公司及控股公司，遍佈全球海內外，所有公司的運營狀況財務狀況等等彙集到總部門，由部門做了分析後再到秘書部。

　　信息一層層傳遞篩選匯總分析，最後上達到大BoSS面前。

　　原本時間還很充裕，但是BoSS提前回來，提前要資料，下面可不就跑斷腿。

　　忙得時候恨不得腳踩風火輪，長三頭六臂，想想那高薪那福利……真是痛並快樂著。

　　林綰自來到公司後，首次體驗到了加班的滋味，然後連續加班三天。

　　這天一大清早，林綰想到昨天的還有一份報告還剩部分沒完成，怕今天一上班就要，就提前去上班。

　　進入公司大門時很安靜，除了保安幾乎沒什麼人。

　　這個時候才剛到七點半。

　　林綰往電梯門走，刷了卡後走進去，按了層樓。

　　電梯門快要合上的一刹那，林綰一晃眼好似看到有個小孩跑過來。

　　正要仔細看，電梯門已經合上了，林綰想，怎麼有點像她的小寶？

　　但是不可能啊，小寶人還在米國呢，她可能太想見小寶了。

　　不對啊，辦公樓怎麼會有小孩？林綰突然驚出一身汗。

　　那一瞬間想到了辦公室驚魂！而此刻她在電梯裡。

　　正胡思亂想之際，電梯叮的一聲，門開了，林綰瞬間飛奔出去，坐到座位上時整個人還心驚膽戰的。

　　林綰心裡默念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念了幾遍後才鎮定下來，然後打開電腦準備工作。

　　嗯，她一定是眼花了。

　　而另一邊，一個小孩扒在電梯門上，墨黑的大眼憋出一泡淚。

　　「小寶，怎麼了？」照顧他的阿姨走過來，柔聲問。

　　原本她牽著小孩走進公司準備在大廳等解總，才剛放開手，小寶就突然小短腿跑得飛快，等她過來，就扒在電梯口了。

　　阿姨不經常來解總的公司，並沒注意到有人這麼早來進了電梯，不知道小寶這是在幹什麼。

　　小寶扭頭看向阿姨，小手拍拍門。

　　阿姨頓時理解，「小寶想坐電梯啊，馬上，咱等你爸爸來了，坐另一部電梯。」

　　她伸手握住小寶的手準備帶他離開，小寶卻不肯走，另一隻手使勁拍門，小手都拍紅了。

　　「怎麼回事？」解禹行和方特助走過來，掃他們一眼。

　　「解先生，方特助。」阿姨喊了聲，然後道：「小寶想坐這部電梯。」

　　「那就坐吧。」解禹行無所謂道。

　　方特助便給他們刷了卡。

　　方特助有時需要帶客人見解總，經常去前臺拿卡登記也麻煩，所以他的卡有權限，多刷一下就可以帶一個人上去。

　　而解禹行的卡，同樣也可以帶人。

　　電梯門開後，小寶就不鬧了，小短腿一衝就跑進去。

　　解禹行和方特助隨後進去。

　　方特助按了最高樓層，見小寶左右張望，還取笑道，「這麼喜歡坐電梯啊？」

　　電梯門開了後，小寶迅速跑出來，然後站在門口左右看，茫然無措的站著不動了。

　　兩雙大長腿前後邁出來，走在小寶身邊，「小寶走啊。」

　　小寶才邁著小短腿跟在解禹行腳邊，眼睛還四處張望。

　　最頂層只有解禹行和和兩個特助。

　　解禹行的私人領域就占了三分之一，有健身房，休閒室，臥室等等應有盡有，這裡可以說是解禹行的另一個住所。

　　經常工作到太晚，解禹行就直接在這裡歇下了。

　　當然隔壁有兩間房是特助的，身為高級特助，BoSS熬夜加班他們怎能倖免？自然是捨命陪君子。

　　剩下的三分之一是辦公區域，有三人的辦公室，還有會議室，資料室等。

　　其他的就是用來專門招待客人的地方了。

　　解禹行和方特助很快就進入工作狀態，這個地方很安全，完全不用擔心小寶。

　　等解禹行想起問的時候，方特助還笑道，「小寶最近很活潑了，都會去探險了。」邁著小短腿整層樓到處跑，這是好事啊。

　　等找到小寶和一直看著她的阿姨時候，小寶小小的身子鑽進小櫃子，露出小腳蹬啊蹬，好似在找什麼。

　　方特助將小寶帶到解禹行面前時，他整個人蔫蔫的，垂著頭只給解禹行一個後腦勺解禹行摸摸他的腦袋，「想找什麼？」

　　自然是沒得到回答，解禹行沒在意，繼續工作。

　　等到了傍晚，小寶拉著解禹行的褲子，才說出兩個字：「媽媽……」

　　解禹行揉揉眉尖，才明白小寶的意思。

　　想找媽媽？

　　解禹行想了想，拿出手機，「方便視頻嗎？」

　　——不行啊我還在上班，晚上還要加班。

　　——小寶怎麼了嗎？

　　解禹行回道——沒事，晚上再說。

　　林綰看了看手機，覺得有點不放心，但想著解先生說沒事，應該是小寶又鬧他了。

　　她手頭的事又多又緊急，只好先趕緊工作。

　　解禹行的事情也多，讓人送餐來，小寶也沒吃多少。

　　看快七點了，想想覺得不放心，便帶著小寶提前下班了。

　　林綰白天拼命趕工作，終於在七點前把手頭工作趕完，今天終於可以提前下班。

　　她按按饑腸轆轆的肚子，拿著手機一邊往電梯走，一邊想她是先視頻呢還是先回家祭五臟六腑？

　　下到一樓，林綰走電梯，一邊點開視頻請求。

　　她一抬頭看路，就看到一個男人牽著一個小孩剛從一個電梯門出來。

　　林綰的表情空白一瞬。

　　小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