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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書呆,你就從了吧》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秦霖伸手拍了拍秦默懷的肩膀,就如同每一個父親對待兒子那般,但是書生和齊蓋還是察覺到了其中不同,這一拍,實際上是在讓秦默懷收斂一下,莫要真的動氣。

  不要動氣,呵!不值得?還是自覺沒有勝算?書生嘲諷的勾了勾嘴角。

  「容小侄說的也是有幾分道理的,但苗疆終歸是我大聖王土,不應該滅自己志氣,而長他人威風。」秦霖一番話說得平淡公平的樣子,而其中的褒貶之意,在場的幾人卻都能聽的出來。

  秦默懷立時真正開懷,不再與書生慪氣,連他父親這邊豐偉的人物都贊成了他的話,何須再計較邊遠小民的鄙陋之言。

  半避在齊蓋身後的書生狠狠握了握拳,最終沒有再開口,撇開視線,不再看秦家父子一眼。

  齊蓋眼神也暗了暗,眼中怒意一閃而過,最終還是惦記著巫老魔的事,不宜大動干戈而打草驚蛇,便置罷。

  但終究失了往日的笑臉,對著秦家父子隨手揖了揖,便聲稱有事要告辭。

  秦默懷自不會阻攔,秦霖眼中只閃過繼續複雜的思緒,終也沒有開口說什麼,讓兩人離去。

  齊蓋拉著書生一路疾行出了屈府,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閒走良久,書生才悶聲問道:「很明顯嗎?」

  齊蓋一愣,沒有反應過來書生問得什麼,略一沉思,便笑了,拿手去戳書生的臉頰。

  「小書獃,我請你去喝酒,去嗎?」

  書生抬眼望天,最後回視齊蓋,慢慢點頭,「喝!」

  兩人尋了一家酒館,要了一個廂房,只命夥計好酒好菜的上,菜為上,酒先來,兩人空著肚子就牛飲起來。

  「很明顯嗎?」書生一碗酒灌下去,摸了摸嘴,又一次問道。

  齊蓋笑而不答,又給他斟滿酒。

  書生苦澀的牽牽嘴角,又一次一飲而盡,三碗下去後,書生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問道:「我問你,我的表現很明顯嗎?」

  齊蓋這才慢悠悠的啜了口酒液,說道:「你是說你看秦默懷的欣羨眼神?還是指你看秦霖的複雜愁緒?」

  書生一窒,良久,才悶聲說道:「這麼明顯?」

  「小書獃,他是你爹呀?」齊蓋一仰頭,飲盡碗中酒。

  低頭盯著自己的碗,愣愣的出神,像是沒聽到齊蓋的問題,許久,久到齊蓋都準備再問一次的時候,書生驀然開口:

  「嗯,算是『爹』吧!」

  「我打記事起,都只有娘沒有爹的。可我娘也自我記事起就一再叮囑我,我是有爹的。只是這個爹,我不能認。」

  「為什麼?」齊蓋伸手將書生的腦袋抬了起來,逼著他直視自己。

  書生難堪的眨眨眼,想將眼中的水汽給逼回去。

  「因為是他拋棄我們母子的。那個人早年為權勢,娶了先皇的長公主。後又為了圓滿自己的愛情,先皇去世,新皇登基時,娶了新皇的同母妹妹做平妻。自此一生,他的身邊都沒有我娘和我的地位的。他要什麼子嗣,都有女人願意為他生,但我和我娘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娘生性剛強,君若無情她便休!是以,她雖將事情全部告知於我,卻並不是給我選擇,而是強令我遠離那個人,不准科考也是如此,不科考,也便終生不入廟堂!與那人,是生死不得相認的!」越說,書生的眼神越暗淡,往日神彩皆不復存在。

  齊蓋眼神黯了黯,心頭漫過一煩躁,這樣的小書獃,絕不是他喜歡看到的。

  鬼使神差的,他就湊了上去,朝著那一張蒼白無色的臉上,唯一的一點紅潤掠去。

  「你……」書生看著突然朝自己面前襲來的面孔,一時愣住,這一愣神,就覺得一樣溫暖濕潤的物事貼在了自己的嘴上。

  本能的,他就吮了吮,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麼時,口舌已被撬開,狂肆的劫掠隨之而至。

  「唔……」書生伸手去推,卻如蚍蜉撼大樹,無絲毫動搖,反引得更兇猛的襲擊。

  「呼吸啊,小書獃!」齊蓋在察覺書生即將憋死之際,適時的鬆了口,兩人直面相對,個間距離不過一個手指的寬度。

  書生深深幾吸之後,才恍若明白什麼,紅雲一下從臉頰漫到耳根,伸手就要發力去推齊蓋,卻被齊蓋捉了手腕。

  「小書獃,我早說過,我要對你負責的!」齊蓋調笑的對著他的面上吹氣,惹得書生更是急怒交加,卻絲毫動之不得。

  直至此時,他才明瞭,往日裡他與齊蓋的爭鬥即使得了上風,也是他所謙讓的,否則以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樣,怎麼也不可能對他頤指氣使。

  「你……你厚顏無恥至極!」書生終是明白自己於武力上是動不了他絲毫,於是也便破罐子破摔,索性不動。

  「怎麼會?小書獃,你莫不是忘了,要是你不願我負責,你對我負責也是可以的!啊!是了,是了!你曾說過,你願意負責的!」齊蓋看書生停止了掙扎,也便得寸進尺的坐到書生近旁,摟著他的腰際。

  「流氓!我何時說過這個話?」書生氣極,伸手去拍齊蓋不安分的手。

  「你不記得不要緊,我記得便好!小書獃,你注意到秦霖今日的不同了嗎?」齊蓋機敏的轉了話題。

  書生聽著一愣,不明所以的看向他,「什麼不同?」

  齊蓋心中一樂,這小書獃,看來卻沒有他表現的那麼不情願啊!否則哪裡會這麼容易就讓他轉了話題呢?

  想到這裡,他心神微微馳蕩,但面上去不顯,「他也許知道了你是他子嗣了。」

  「怎麼可能?」書生微微拔高了音調,再沒心思去管在自己腰際巡迴的手是不是他自己的了。

  「你仔細想想他今日在廳堂之中以及在園中的表現。」齊蓋提醒。

  書生蹙眉細想,沒一會,便舒展了眉頭,可轉眼又皺得更深。

  齊蓋在一旁看著,明白他是想清楚了,便輕聲說道:「他初見我們時,只是萍水相逢,態度不冷不熱,也並不失禮。但今日在廳堂中他的問題本就怪異,在園子裡,他那番話也不適宜一個長輩所說,即便是維護自己的兒子,卻不能那般無所顧忌的貶低旁人,甚至語中含有教導之意,除非……」

  「除非他早知道這個『旁人』也是他的兒子之一,既然同為他的兒子,他自然就可以表現喜惡,更甚者,教導一番!」書生嘲諷的說。

  齊蓋點頭,「可我們初見時,他還並無這番行止,說明那時,他還並無那麼這段時間裡,他是如何得知的?」

  書生驚疑的看著齊蓋,口中緩緩吐露兩個字:「我娘?」

  齊蓋點頭,他們只能做此猜想,書生身世這時間,除了他是猜到的,也只有凌叔、他自己以及他的娘親知道了。

  「他居然有臉去找我娘?」書生神色複雜,心裡亂成一團,不知自己此刻到底是何感想。

  「他可能就是為了你去的,你應該記得,他早前與我們相遇時,一直追著我們打聽一個與秦默懷想像的人。可能,他是知道你的存在的。」齊蓋提點書生。

  書生靜默不言,齊蓋卻知道他心裡作何想。書生畢竟不是他,天生地養,即使後來有了幾位師傅,也並沒有教養他什麼慕儒之情,而他,從小習的就是禮義孝悌,慕儒之情一定是有的。

  但他母親又不似一般閨閣女子,生性太為剛強。自小就教導書生,他父親只給了他生命,卻並不期待他的存在。這兩方在書生心中構成了今日的衝突。

  齊蓋的手緩緩移到書生的肩上,將他摟了入懷。

  兩人此後也沒有在細細探討什麼,只一碗酒一碗酒的往下灌,而至今日,齊蓋對書生的另一個認識也產生了——小書獃,居然真的是千杯不醉啊!

  一直喝到酒館打烊,齊蓋才被書生攙扶著,搖搖晃晃的往屈府走去。

  一路上只聽書生不斷呵斥的聲音。

  「手放哪呢?撒開!」

  「齊蓋,你是不是男人,這麼點酒就撂倒了你,給我起來!」

  「滾!臭死了!」

  「……」

  等書生拖著齊蓋踉踉蹌蹌的回到屈府門口時,早等在門前的凌園談清一把攔住二人,兩人臉上神色異常難看,眼神複雜的看著書生齊蓋二人,最後雙雙歎了口氣,隱蔽而快速的帶著兩人回到阿凜養傷的院子。

  看著二人肅穆的神色,書生和齊蓋心頭立刻一震,齊蓋的酒意也醒了大半,搭著書生的肩膀,走的已是萬分平穩。

  而書生卻因為心裡生了事,一臉嚴肅的跟著凌園談清二人,絲毫沒有注意到齊蓋的不同。

  幾人一回院子,屈常遵立即命人將院子團團圍住,連只蒼蠅都不許放進來,至此,書生才知覺事態的嚴重已到了他所不知道的程度了。

  「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書生追著談清問,對於早已從自己肩膀上直起身子的齊蓋毫無所覺。

  「巫老魔不是一個人來的,秦家父子好像也參與進去了。」只兩句話,立刻轟得書生難分東南西北,還是一旁的齊蓋眼疾手快的挽住了他。

  「什麼意思?他們這是要滅了屈府還是?」齊蓋沉聲問道。

  「不好說,現在整個屈府就是一張網,但到底網得是誰還有待定論!」凌園一邊疾走一邊將他們今日在府中得到的消息一一陳述了一遍。

  原來齊蓋和書生才出府半個時辰不到,屈府的暗衛就來報,整個屈府被不明人士暗中包圍了起來,現在的屈府就是一張網,任何人都是只進不出。

  是以,他們二人剛剛在門口看到二人時,本想驅趕他們離開,但又怕被人得知他們已經察覺有人圍府,最後還是作罷,把兩人給迎進了這張網中。

  之所以說秦家父子有參與,是因為屈常遵已經去試探過了,二人似乎對錢莫就是江湖一惡巫老魔的事有所知覺,但二人態度卻很奇怪,不像是要保巫老魔,卻也不像是要誅殺他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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