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了半天——這白佛和我們見面的屋子,本來就大有玄機啊。
我問船夫:那現在,鬼樓沒有開著了吧?
「沒開!都成廢墟了,誰敢在那兒開店啊。」船夫笑著說:不是你們今天說,我都忘記了「彭氏海鮮館」呢!
原來是這樣。
那本來就是一個鬼樓,只是白佛使出了障眼法……騙我們進了那鬼樓裡用餐?
可是,我們在鬼樓裡,怎麼又出現在了那個詭異的海墓裡面?
我在琢磨著呢,龍二則問那船夫:你們這個周圍,有什麼比較傳奇式的人物嗎?就是你們美食小鎮裡,本身有沒有出現過特別奇怪的人物?
「額?這個……我不太清楚啊。」船夫說:我就關心每天能不能打到魚,小孩子的學費是不是沒問題,更多的事,我也不關心。
接著,船夫說道:不過我哥對著周圍的事,特別清楚——他是開飯店的嘛,有時候還要陪著食客喝酒,不聊點有意思的事,那食客也不高興啊。
「你哥是個百事通啊?」
「就是瞎聊,這周圍的家長裡短啊,什麼事他都知道一點,也不一定準確。」船夫說道:晚上去我哥那兒吃飯,你們找他說說。
我當然樂意了。
我們得知道——那個白佛,到底是個什麼手段!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我們幾個,躺在甲板上,曬著太陽,也順帶把身上的衣服給烤乾。
要說我們的手機,就龍二的手機能用了。
這個傢夥,別看已經熟悉城市生活了,但是很多習慣,還是保持了倒鬥時候的習慣,比如說手錶,一定用的是「水鬼」手錶,深水之中,也不會浸水。
他的身上,時刻都帶著防水袋,只要遇見了水,就會在第一時間裡,把手機給塞到防水袋裡,帶在身上。
這些習慣,也是他出入那麼多的大墓裡,依然能全身而退的保障之一。
他把手機拿了出來,先給倉鼠和陳雨昊他們打了一個電話報平安,接著,把手機遞給我,問我需要不需要打電話給誰。
我拿著手機,撥了韓莉的號碼,我跟韓莉說——白佛這邊,失手了,而且,蛇頭棍也不在白佛手上。
韓莉說知道了,她約我晚上見一面,我說可以。
打了這通電話,我把手機還給了龍二。
我們三個人,加上周不義坐在甲板上聊了起來。
我問周不義:你們不是五兄弟嗎?其餘三兄弟呢?
「他們三個?」周不義說道:他們三個,還特麽傻乎乎的等在那鬼樓裡頭呢!等著咱們發信號,他們就進去弄那白佛呢!晦氣。
我笑笑,這次,我們可在白佛手上,失手得很慘。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我們上岸了,其實我們離海岸不算太遠,但那船夫還得忙著撒最後一網,等他收了網我們才上的案。
他這出趟海,海貨打得不多,也就七八十斤的樣子,海魚、海蟹什麼的,沒什麼特別值錢的海貨。
當然,近海也打不到什麼值錢的海貨。
船夫說:要打值錢海貨,得去深海打,但是得出錢買「門票」,他交不起那錢,也去不了深海。
再說他這漁船,也是老傢夥了,去了深海,也搶不過那些新船。
新船的設備,太強了,那滿滿的都是高科技。
我跟著訕笑,這年頭,想吃碗好飯,是不怎麼容易。
很快,我們幾個上了岸,船夫將那一大網的海貨,裝在了自己的麵包車的尾箱裡,讓我們幾個人上車,周不義就先走了,唐多寶還在龍二的腰上。
我們三個跟著船夫,去了美食小鎮。
到了美食小鎮的海鮮館裡,船夫把網袋扛在肩膀上,進了門,他把那東西,交給了店主:哥!海貨打回來了,沒什麼東西。
「就這麼點,晚上估計都賣不到十點。」店主搖搖頭。
「能賣多少是多少。」船夫指了指我們三個,說道:他們仨在海上,遊艇翻了,我救了他們,五百塊錢一個人,同時讓他們在咱們店裡白吃白喝一頓。
「那可以。」店主走到我們跟前,跟我們絮叨了起來,說道:哥兒幾個,來了就是緣分,來,來,坐下喝幾杯。
說完,店主快速的張羅了起來,他拿了幾瓶白酒,和我們喝了起來。
很快,廚房那邊,也炒了幾個海鮮菜,端了上來。
店主跟我們推杯換盞了起來,他估計也是個愛酒、好客之人。
我們幾個喝了幾杯,我就問店主:這周圍,有沒有什麼比較傳奇的人啊?
「咱們這個小鎮上嗎?」店主問我。
我笑著說:對!就是這個小鎮上。
「有!」店主說道:蛇春花知道不?
「蛇春花?」我說還真沒聽過這個名字。
「也叫蛇二娘。」店主說道:以前明朝那時候,出了名的海盜啊。
店主這麼一說,我就知道了……蛇二娘,我們老家的人都知道,傳說在明朝時候,她在海域裡,名氣極大——巔峰時候,擁有數十條的海艦。
海盜這個詞,大家一聽,可能就想起了西方——但中國出名的海盜,也不少。
被西方稱呼為「清夫人」的女海盜——鄭一嫂,是廣東人,名噪一時。
這蛇二娘,也是個不遑多讓的角色。
店主說道:我跟你們講,這蛇二娘是個狠人!以前在閩南,勢力很大!一生幾乎都沒上過岸——聽說上岸只有一次,就是閩南當時有一個巡撫,那官威很大,凌辱百姓,搞得地方之上,那是怨言極大。
「不過!這巡撫,好死不死,惹到了蛇二娘的老家,把蛇二娘的父親給禍害死了。」店主喝了一杯酒。
我問:然後呢?
「然後?」店主說道:第二天,就有人在巡撫的府邸上,紮上了一枚「蛇鏢」,蛇鏢上綁了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單——三天之內,取那狗官性命,落款就是蛇春花。
他說那巡撫看到了信,完全不在乎,說一方海盜,也敢和官府較勁?
當然,那巡撫說是那麼說,還是安排了重病把守自己的府邸!
「不過,那蛇春花當時是海上的一方霸主,實力是真沒話說……三天之後,你們猜怎麼著?那狗官的頭啊,就被懸掛在自己的寢室之內!蛇春花悄無聲息的摸進了那府邸,宰了那狗巡撫。」店主說。
這傳奇式的人物,聽起來,讓我都覺得過癮。
接著,店主說道:那蛇春花手底下,強將很多——聽聞有四個大將——叫魚龍入海——飛天魚、淺海龍、入蜃鮫,海底鱷。
這店主一陣白話,我卻想起了一條很重要的線索——我們在那甬道裡,最後時刻,護陵軍提著寶劍發難的時候,我注意到那個人有一塊腰牌。
腰牌之上,有一「魚」字,想來,那兇狠的護陵軍,就是這店主所說的「飛天魚」了。
那個海墓,也應該就是店主嘴裡那個神乎其神的女人——蛇二娘——蛇春花!
店主最後還說,那個蛇春花,其實就死出生在這個美食小鎮上——這以前是一個漁鎮。
他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啊!蛇春花這一輩子,就上過一次岸。
其實我想糾正這店主,蛇春花,應該上過兩次岸,因為蛇春花的海墓,和這個小鎮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事情我們算是知道了……也幸虧我們沒有去招惹那護陵軍!
那護陵軍和那蛇二娘,在海上,稱霸許多年,是個狠角色,成了護陵軍,那我們幾個,估計還真懟不過。
我們又和店主喝了幾杯之後,一起出了這個海鮮館,接著,我們去了中午見白佛的「彭氏海鮮館」,也就是船夫嘴裡的那個鬼樓。
等我們到的時候,才發現,鬼樓真是鬼樓。
這鬼樓處,陰森得可以,到處都是蜘蛛網,破敗得不行,我們下午竟然就在這兒和白佛見面的。
我們一起進了那鬼樓。
龍二到處瞧了一眼,接著,他在這鬼樓的一個角落裡,找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盜洞!可以同時容納三四個人進去。
「原來這就是海墓的入口。」
我們幾個順著那盜洞進去,發現這就是一個側開的盜洞,走個大概一百米的樣子,然後進入了我們剛才進來的那個甬道。
「我明白了。」我說道。
其實事情簡單……那白佛,使出了障眼法,把鬼樓偽裝成了一個海鮮樓,在我們進來的時候,我們其實已經被白佛會控制住了——類似攝魂式的控制。
期間,我一進門就要找白佛麻煩的,可是白佛一直沒著急動手,反而讓我又吃麵又聊天的。
這段時間,他其實就是把我們通過盜洞,帶入了甬道裡面。
然後我們要動手的時候,他卻從那盜洞出來了,並且反封了盜洞!我們幾個,就在甬道之內了。
說來有趣的是周不義!周不義其實一直跟著我們比較近,所以他也被白佛給「攝魂」了,只有離得比較遠的玉靈三兄弟,才沒被白佛「攝魂」。
這個白佛的手段,算是「心術」,怪不得能在泰國搞佛教呢——搞了半天……他是擅長控制人啊!
白佛的手段,我們知曉了,至於這個曾經的彭氏海鮮樓被滅門,然後又成為了一個半夜裡有人聲的鬼樓。
無非就是那些盜墓的人,發現了這個地方原來是「蛇二娘」海墓的入口,為了圖財,就開始殺人了。
那半夜裡的人聲,也不過就是後來一些想發橫財的盜墓賊而已。
海墓被我們搞明白了!我們幾個人也先回去了——這次找白佛失手……我們得想新的手段了,至於這海墓,我們也沒往深裡去想——所以,我們其實錯過了這個海墓的一個大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