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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1102.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子母凶棺(眠冠名)
我拿出了手機,撥通了「老官頭」的電話。

老官頭專業打棺材的,算是做棺材行當裡頭的陰人,和我關係賊不錯,他對棺材太了解了。

老官頭的習慣是,晚上打棺材,白天睡覺。

中午這個點打電話給他,確實有些不太合時間,我是碰運氣,看老官頭接不接電話。

我運氣不錯,電話響了幾聲之後,老棺頭把電話給接了。

「喂!」老棺頭接了電話,旁邊傳來一陣做木活的聲音。

我問老官頭:唉!官叔,你不都是白天睡覺,晚上幹活嗎?

「也不知道為啥,最近老感覺不太平。」老官頭說道:白天睡不踏實,乾脆就把習慣給改過來了。

「怎個不太平?」我問老官頭。

老官頭說:這事吧,我得給你講講——我不是每天晚上要躺在棺材裡頭嗎?

這事我知道,老官頭每天晚上沒打完一副新棺材,在沒上漆之前,要在棺材裡頭躺一躺,試試這棺材舒不舒服——他說這棺材雖然是給死人打的,但也得舒服——如果不舒服,那死人的小鬼,得找他麻煩。

他說他這些天,每天晚上躺進棺材裡,就老聽著有「磨刀霍霍」的聲音,還聽到有打仗的聲音,甚至還聽到了毒蛇在「嘶嘶」的吐著信子的聲音,不怎麼太平,他心裡也發毛,就把打棺材的時間,挪到了白天。

「我感覺……最近閩南得出點什麼事。」老官頭說。

別說……老官頭這一陣形容,讓我想起了什麼?

閩南地下的那些陰兵,還有蛇頭棍。

老官頭的形容,可不就讓我和陰兵、蛇頭棍聯繫上了麽?

看來閩南大局將至,有些陰人,已經能從自己的陰術裡面,感知一二了。

我不想和老官頭在這個話題裡牽扯得太深了——老官頭有兒子有老婆的有家有業,我不想把他拉到這趟渾水裡頭來,他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轉換了話題,打趣的跟老官頭說:嘿,你這夜遊神變成了日遊神,收入方面,別也顛倒了吧?

「去你的,我收入穩著呢。」老官頭說:倒是你啊——你小子當年一個小刺青師,現在那是飛黃騰達了,我今兒個都聽說了,說你小子現在混成閩南陰行大哥了……牛逼啊。

「還湊合、湊合。」我跟老官頭說。

老官頭說:湊合啥,得請我喝頓酒吧?

「得請。」我說。

「那還差不多。」老官頭接著把話題給牽扯到正事上了,他說我這個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問我是不是遇上什麼事要問他了。

「要說官叔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太了解我了。」

「你打的比喻噁心不噁心?」老官頭說:你要問啥趕緊問。

我問老官頭:官叔,我問問你,你聽說過棺材吃人嗎?

「棺材吃人啊?有!還聽過不少呢。」老官頭說。

我讓老官頭給我講講。

老官頭說其實不是棺材吃人,是棺材裡的惡鬼吃人……曾經有段時間,不是戰亂挺多的嘛——那時候流行發死人財。

發死人財呢有兩種,一種叫盜墓,一種叫刨墳。

看上去,這兩件事是一樣的,其實不一樣。

盜墓更有技術含量,那得是大團隊才能做——一般的平頭老百姓,做不了這種活。

平頭老百姓裡頭,做刨墳勾當的人,多一些。

這些人啊,都是盯著誰家大富大貴的人,只要他們一舉辦喪葬,那些刨墳的人就等著,等著這家的人一退散,就立刻刨墳。

有錢人家嘛,陪葬的當然有金銀珠寶之類的,實在沒放這些,那死人穿得衣服,至少得是綾羅綢緞。

刨墳的人,就靠刨富人的墳活著,有些人活得還很不錯,十分滋潤。

老官頭說:你知道這種刨墳的——哪兒最多嗎?

我說這個全國各地應該都有吧!

那時候戰亂,還不是全國各地都爆發過?

老官頭說:是全國各地都有,但是啊……有一個地方,發生這樣的事最多。

「哪兒?」

「閩南。」老官頭說:曾經歷史上,閩南刨富人墳的,太多見了。

我說這事背後得有個理吧?

要說閩南的民風,也不是最剽悍的啊?

老官頭說:這事背後是有個理,理就在閩南的富人不看家!

他跟我講了起來。

原來啊,閩南的商人,一直都很出名,叫閩商。

閩商和其餘的商幫呢,有一個很大的區別——咱們傳統文化裡頭,有一句話,叫「父母在,不遠遊」,粗俗的話裡,有「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所以曾經的中國人啊,受到這種價值觀的影響,只要是家鄉有碗熱乎的飯吃,都不會去離家太遠的地方謀生。

咱不有個成語麽,叫「背井離鄉」,以前出遠門打工,那都和「悲慘」畫等號的。

大面積的去大城市打工,也就改革開放,人才流通之後,才形成這種局面。

唯獨閩商,講究的是什麼?講究的就是「愛拚會贏」「少年不打拚,老年無名聲」,閩商是會前往全國各地打拚的,曾經著名的「海上絲綢之路」就是閩商帶頭創立的。

閩商去全國各地打拚啊,就有了一個缺點,不著家。

有時候家裡出了事,死了人,寄一封信過去,他們匆匆忙忙的趕回來,辦了喪事,又匆匆忙忙的去外頭打拚,家裡的墳墓沒人看管,自然被偷得多。

有時候呢,他們找一些家丁去看著墳墓。

但沒準那些家丁監守自盜,偷完了就跑路。

所以,戰亂時候,在閩南,刨富人墳的事,如雨後春筍,屢禁不止。

後來呢,有一些富人看不下眼了,找高人要杜絕此事。

有些高人真出主意了,立子母棺材。

「子母棺」嘛,顧名思義,一共是兩幅棺材。

兩幅棺材疊在一起,下面的那副棺材呢,是富人或者富人家屬的埋人棺材。

上面的那副棺材就有值得說道的地方了——這些棺材啊,裡頭埋的是一具「凶屍」,然後棺材蓋的背後,刻上「巫文」,這些巫文,能夠豢養凶屍。

那些不明就裡的刨墳人,掀開了第一具凶棺的蓋板,裡頭凶屍立馬會伸手把開棺的人給拉到棺材裡面吃掉,吃完了,那凶屍再關上棺材板,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然後等著下一個喪德的「刨墳人」過來。

這種「豢養凶屍」的子母棺啊,再當時,倒是製止了刨墳的現象,但是這事也有弊端——這凶屍豢養三年,就不能再動土了,不然一開墳堆,凶屍就要出棺作祟了。

我聽老官頭說了這麼多,問道:那你意思是——棺材吃人的,都是棺材裡的凶屍所為?

「可以這麼說。」老官頭如此說道。

我說我這兒倒是有一副吃人的棺材,問他要不要過來看看。

「看?不用了!」老官頭說道:都跟你說了嘛!棺材吃人的事,就這麼簡單……再看也是棺材裡的凶屍吃人,就這麼著吧,我還得去幹活去了,下次再聊。

老官頭說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看著那離我十米的吃人棺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按照老官頭的意思——莫非這棺材上的陰陽綉,其實就是代替了「巫文」,用來豢養凶屍,為那有錢的富人家的屍體,保駕護航,防止「刨墳人」用的?

我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

第一,我也從沒聽我師父說我們陰陽繡的祖上,有人是給棺材雕陰陽綉,來豢養凶屍的啊!我倒是聽我師父說過,有刺青師會雕玉,但雕棺材,那是聞所未聞。

第二嘛,那老毛和林川,都是上了年紀的閩南陰人。

按照老官頭的說法,這上了年紀的閩南陰人,應該知道閩南多凶棺吃人的事啊,他們在刨別人祖墳的時候,鐵定會非常注意,子母棺他們肯定是不碰的,沒碰上子母棺,怎麼碰得上裡頭藏著凶屍的棺材呢?

這事我怎麼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但除了老官頭的解釋,也沒什麼理由好解釋這「白玉老虎」的棺材了。

我搖搖頭,正想著呢,忽然,我接到了馮春生的微信。

微信是三張圖片。

第一張圖片,是一朵奇怪的金花。

第二張圖片,是一個盤坐著冥想的巫。

第三張圖片,我就比較熟悉了,是一隻「白玉老虎」。

我看了前面兩張圖片,還沒什麼感覺得,但是我看到第三張圖片,我頓時激動了,我連忙打通了馮春生的電話。

「喂!」我跟馮春生說:春哥——你這三張圖片,是從哪兒拍的?

「古籍上啊。」馮春生說道:你不是讓我去探究一下閩南陰行裡頭的秘密嗎?我今天專門去了陰行祠堂裡,找了許多古籍,最後,我翻到了一本小冊子,瞧見了三張圖畫,這第一張圖畫,我認識,這叫「刺金花」,以前我見有閩南陰行的人紋過,但是現在沒見到了,我覺得奇怪,專門把這金花圖案和後面的兩張圖案,給拍下來了,給你發過來了,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有大問題啊——這陰行古籍裡頭的三張圖案中,就有白玉老虎!

我面前這奇怪的棺材上,也有白玉老虎——我感覺,這裡頭,是不是藏著什麼玄機。

我直接跟馮春生說:春哥,你現在就過來!對!就是現在。

接著,我又給老官頭打了一個電話,我也得讓老官頭過來看看這幅棺材。

我發現,這幅棺材,遠遠不是「子母棺防刨墳人」那麼簡單——這幅棺材,別是藏著什麼隱秘吧。

ps:今天兩更來得早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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