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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1104.第一千一百零六章 白月觀後人(補更)
馮春生把陰行莫大的秘密,揣摩到了我們陰陽刺青師的頭上。

我總感覺有點危言聳聽。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們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啊——陰行的秘密,我總覺得和蛇頭棍息息相關的。

唐多寶說我們陰行裡,有一個大玄機,因為這個玄機,所以才吸引來了那幾個大佬——白衣獠、無字天書、泰國白佛等等。

現在這個玄機,怎麼和我們陰陽綉扯上關係了呢?

馮春生說道:一本出現在陰行祠堂裡的小冊子,堂而皇之的出現了陰陽繡的圖案——這事,本身就不平常。

「其實我覺得這些事裡,最怪的,是這一件。」龍二一旁說道。

我問龍二:是哪一件?

龍二說道:咱們忘記這些年來陰行裡出現的各種怪現狀——咱隻說一件事!

「什麼事?」我問龍二。

龍二說:整個陰行動亂之前,發生的一件大事,是什麼事?

「額?」我想了想,說不知道。

閩南陰行動亂這麼多,我特麽知道是哪一件啊?

龍二盯著我說道:你師父失蹤啊!所有的怪事,都是從你師父失蹤開始的——你師父失蹤了,整個陰行,開始動亂——白衣獠出現,幕後組局,讓不戒和尚和你的師兄塗鴉,分別當了他的陰山大司馬,暗中起了勢力。

「然後,一切怪狀,都從那時候開始了。」

我看向了龍二,說道:你這意思是?

「我意思還不明顯嗎?」龍二說道:你師父,早就預料到了今天這個亂局熔爐開啟——所以,早就逃之夭夭了!想要逃出這個局面?他也不想著讓你當什麼陰陽刺青師,估計也是因為這個——但,因緣際會,你還是當上了陰陽刺青師。

我猛地拍腦袋,心裡暗嘆——這龍二說的,應該沒什麼錯。

龍二說:你師父,只怕就知道這個陰行的大玄機。

「玄機,從陰陽刺青師而開始。」馮春生補了一句。

我拍著腦袋,對馮春生說:春哥!這幾天,咱們得去祠堂裡好好找找了。

「找什麼?」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既然能在介紹「白月觀」的冊子裡,尋找到三篇「陰陽綉」,我想,從別的陰人流派裡,是不是也能找到幾篇陰陽繡的圖案呢?

「這個有道理。」馮春生說道。

如果說陰行的那個巨大的秘密,是發生在陰陽刺青師身上。

那我們有理由相信——陰行裡那些甚至是我都沒見過的陰陽綉殘圖,可能交織出了這個秘密。

還是得從陰行祠堂裡面查起才行。

我現在精神挺振奮的——怎麼說呢?

我感覺,一切的謎題,都將會有所解答了。

我師父為什麼會無聲無息的逃走?白衣獠到底是誰?無字天書的秘密?泰國白佛到底想在陰行裡獲得什麼?他的第一目的,一定不是蛇頭棍。

一切的謎團,都隱藏在陰行的謎團之中。

只要破解了陰行謎團,我估計——其餘所有的謎團,都能迎刃而解。

在陰行裡一年多,我無限接近了即將來到來的閩南動蕩!

也無限接近了閩南陰行動亂的真相。

「找!」馮春生說: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說道:還是得先從這凶棺上下手——先想個辦法,找人把這凶棺的凶給壓下來,然後,我在這棺材的蓋板上,重新紋一次「白玉老虎」的圖案之後,應該能有新的發現。

我每一次重紋陰陽綉,能獲得這個不是出自我手筆的陰陽繡的記憶——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成功了。

要穩住凶棺?馮春生想了想,說道:陳雨昊倒是可以——他的九龍拉棺是極凶,他來這兒,以凶製凶——能壓住這枚凶棺!

「不過嘛!」馮春生話鋒一轉,說道:小雨哥來這兒,多少得耗費一些力氣,如果換成另外一個人,效果更好,以柔克剛!

「誰啊?」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李公子!

李公子是馮春生相好嘛,聲音十分有魔力。

馮春生說:說到底——這凶棺啊,是裡頭那一百個小孩的凶魂作祟——他們的凶魂,戾氣太重,如果李公子來這兒,用聲音安撫他們,我們自然能夠打開這枚凶棺了。

「有道理。」我讓馮春生給李公子打電話。

馮春生說沒問題。

他給李公子打了一個電話,讓酒吧的服務生,攙扶著李公子過來。

老官頭說這邊沒他什麼事了,他就先走了。

我說可以……老官頭那邊畢竟還有生意忙活,讓老官頭先走。

老官頭走了半個小時,李公子來了。

李公子背著一把吉他。

服務生攙著李公子到了我們面前。

李公子豎起耳朵,指了指凶棺的位置,說道:我聽見——那兒有許多人在哀嚎!

說完,她走向了凶棺,我要伸手拉住李公子的,但被馮春生擋下來了。

馮春生跟我說:這惡鬼也有情的,他們有些人不會傷害的,李公子十分善良,毫無攻擊性,那些惡鬼,不會害他的。

「真的嗎?」我還是有些擔心。

但那李公子,走到了凶棺面前,那凶棺過來沒有傷害她。

不過,那凶棺渾身抖動,抖得嗡嗡響,似乎是有些生氣,生氣李公子靠得那麼近。

李公子把吉他給解了下來,然後對著棺材,緩緩的彈著歌。

她唱的是「一生所愛」的另外一個版本,叫《兒歌三百首》

「孩子,孩子,你為何這麼壞

欺負,欺騙,你為何做出來

學會做好小孩,相親相愛

關懷就在心中,充滿色彩「。

李公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不好聽,但又一如既往的穿刺到人的心裡,帶來莫名的感動。

很快,棺材繼續抖動著,越抖動越劇烈,我生怕出事,也站在了李公子的身後,只要那棺材一打開,我立馬就把李公子給拖回來。

結果……那棺材,竟然滲出了水珠。

那……凶棺——流淚了。

準確的說——那凶棺裡面的小鬼,流淚了。

李公子,把歌曲彈唱了十幾遍後,忽然,她沉默了起來,接著,她的嘴巴動著,卻沒有出任何的聲音。

又過了一陣,李公子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水哥,這棺材裡的小鬼,剛才跟我說了——說他們要報的仇,根本就報不了,他們這些年,也害了不少人了,打算就此離去,去黃泉赴鬼門。

「真的?」我發現李公子的聲音,真是能耐大啊,她竟然感化了這凶棺裡的小鬼們?

很快,我就發現,這凶棺裡,不斷飄出了黑色的氣。

這些黑氣,大概就是那些害人的小鬼吧。

小鬼退散,凶棺再也不凶了。

馮春生跟我高興的說:怎麼樣,我說了吧,以柔克剛。

「還真是以柔克剛。」我說。

李公子把這兒的事搞定了,也和服務生離開了,凶棺旁邊,依然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馮春生還有龍二。

我去車上,拿了後備箱裡面的紋針和染料,準備給這幅棺材做陰陽綉。

這幅棺材上的「白玉老虎」陰陽綉,是用鑿子鑿出來的,槽比較寬、比較深,我要用紋針把這個圖案填滿是不太可能的,我只能根據這些槽溝,用紋針做成一副「線圖」。

我調好了顏料,準備開始下針了。

結果——這一針還沒下去呢——忽然,一個中年人,站在山坡上面,呵斥我們三個:唉!你們幹什麼的?

我愣了一下,抬起頭看那個中年人。

那中年人,站在山坡上面飛奔,很快,他衝下來了,指著我的鼻尖大罵——你特麽幹什麼的?動我家的祖墳幹啥!

「你家的祖墳?」我盯著這中年人。

中年人又指著這幅棺材,罵道:沒錯!這就是我家的棺材!是我家先祖的棺材,你在這兒瞎鼓搗什麼?

我一聽,心頓時提起來了——這中年人,莫非是曾經白月觀的後人?

我問中年人——你是白月觀的後人?

「什麼白月觀,黑月觀?我不知道。」中年人一副不屑的模樣,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在動特麽我家的祖棺。

我指著這幅棺材蓋上的圖案,說道:這幅圖案,你認識嗎?白玉老虎!

「我不知道這叫什麼老虎!」中年人開始推搡我們,一邊推,一邊罵罵咧咧的:動我們家祖墳裡的棺材,就是不行——對了,昨天晚上,把這棺材,從我家祖墳裡面挖出來的人,是不是你們?

當然不是我們,這凶棺,是林川和老毛挖的,我可不替他們背黑鍋。

馮春生也湊我耳邊,說道:唉!水子,你也別問了——這白月觀都失落好幾百年了——這人就算是「曾經白月觀」陰人道士的後代,現在估計啥球也不知道了,別浪費時間了。

說得也是!

我正準備走呢,忽然,這中年人又惡狠狠的推了我一把,估計他以為我不想走。

這一下推的,太用力了,我又在和馮春生說話,心思不在腳上,被推得踉踉蹌蹌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龍二是個暴脾氣,他一把揪住了中年人的衣領,給提了起來:欺負人不是這麼欺負的!懂嗎?

就在龍二提著這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人的腰露出來了。

我瞧見,這中年人的腰上有一片紋身。

從紋身的一部分圖案,猜測整副紋身,這是我拿手好戲啊——我一瞧這中年人腰間的紋身,我立馬知道這人的紋身圖案是什麼了——就是不久前,馮春生從「介紹白月觀」冊子裡,翻出來的三張陰陽綉圖案之一——冥想巫!

這個中年人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其實是裝出來的。

ps:補更先到哈!下一更十二點半之前發布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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