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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755.第七百五十七章 老樹生懸葉(噗噗冠名)
我說這毛蛋不是明知故問嗎?你被誰打的?你報警舉報了人家製藥廠,那當然是製藥廠的人打你了?

毛蛋說不是,是警察打的他!

「警察打的你?」我問毛蛋。

毛蛋說是的,警察打的他!

因為那個製藥廠的老闆,就是縣裡公安局長的弟弟。

那製藥廠,一天流水估計能有十幾萬,利益驚人,他報警了,那公安局長把這條消息給壓下來了,同時把毛蛋給騙到了公安局的報警室內,然後十幾個警察沖了進來,關上了房門、監視器,把毛蛋抓住,狠狠的毒打了一頓。

毛蛋說到這一段的時候,眼睛裡還帶著淚光,他說道:水子哥,你說這世道怎成了這回事呢?閻王變鬼,本來應該保護我們的人,結果成為了報復我們的人。

我問毛蛋:你怎麼不去告那些警察?

「怎麼告?」毛蛋說:他們給我安了一個罪名,叫襲警,把我暴打了一頓之後,還拘留了我七天。

「那七天裡,每天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來,收拾我一頓。」毛蛋說:剛開始,我還還手的……結果呢,過了三天,我手都不敢還了。

「那些打我的人,每次揍完了我之後,還跟我說——要是再有下次,直接廢了我一手一腳。」毛蛋說:他們說的「再有下次」,我當然知道是什麼。

就這樣,毛蛋出來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慫蛋,再遇到什麼需要挺身而出的事,他再也不敢出頭了。

一個熱辣的毛頭小夥子,就這麼被人削成了「遇事就怕」的懦夫。

不過,毛蛋成了一個懦夫,還不算,他忽然發現,人懦弱,沒本事,很容易被人欺負。

他又學到了一個本事,就是諂媚,他一天到晚,給自己帶了一張諂媚的面具,遊走在各種混子、小老闆的人群裡面,見人就跪舔,見人就阿諛奉承,拍馬屁,各種酒圈子裡面打混混。

「我混成了現在這個模樣。」毛蛋說:有時候我會有點小驕傲,但更多的時候,我會覺得我活得累,帶著各種各樣的面具,見人就裝孫子,我想說真話,可是真話到了嘴邊,就變成了馬屁!我看誰都是我爹,我看誰都是我大爺。

「不想活了,太累了。」

毛蛋說:可是我怕死!不過,如果現在有一個必死的機會,那就沒什麼好怕了。

我說:你還不是真的想死!你還是想活,不然你不會找我了。

「是啊!」毛蛋說:還是怕死,骨子裡還是有點怕,我最捨不得,就是梅子姐了。

我問毛蛋:梅子姐是誰?

「是我相好。」毛蛋跟我說。

原來,梅子姐就是毛蛋KTV裡的一個老鴇。

梅子姐人長得挺豐滿的,是個歡場老手,和毛蛋掛在一起,兩人經常一起過夜。

毛蛋說他和梅子姐,肯定不算愛情,就是雙方各取所需而已,但是,他好多次都想到了死,可是死前,腦海裡面,總是會浮現出梅子姐的影子。

想到了梅子姐,毛蛋就又想活啦!

接著,毛蛋扭過頭,對我說道:對了,水子,如果今天,你實在救不了我的命,能幫我辦一件事嗎?

我問毛蛋:什麼事?

毛蛋直接從褲兜裡面,摸出了一張銀行卡,遞給了我,說道:這裡面有我的積蓄,不多,一百多萬的樣子!如果我死了,你就把這張銀行卡,給梅子姐。

我接過了銀行卡,問毛蛋:你不怕我把你的錢給私吞了?

「不怕!」毛蛋說:我現在清楚你小子了,你特別講義氣,也是個狠人,這一百多萬,你看不上的。

接著,毛蛋又說:對了……你告訴梅子姐,我死了,KTV歸她,她要是願意繼續開下去呢,那就開,要是不願意開下去呢,那就把ktv賣了,然後換成錢,遠走高飛,找個男人過安生日子,別特麽再出來拋頭露面了,享受享受生活去吧。

我聽了毛蛋的「將死之言」,我越發的覺得那句話說得挺對的——每一個卑微的軀殼裡面,都住著一個高尚的靈魂。

毛蛋對社會而言,無比卑微,但他在梅子姐的心裡,是很高尚的。

我開始覺得毛蛋說謊了,他說他和梅子姐之間的交情應該不叫愛情。

可是我覺得,如果這都不算愛,那什麼才算?

我拍了拍毛蛋的背,說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會把這些話,都告訴梅子姐!如果你活著,我也會把這些話,全部告訴梅子姐。

「謝謝!」

毛蛋苦笑一聲,又沉默下來,等著我給他做紋身。

我繼續幫毛蛋做起了紋身。

這個紋身,我一直做到了最後一點點的時候,在我以為我復刻毛蛋背後的「火鳳凰」紋身,毫無收穫的時候,忽然,我感覺我來神了,渾身一激靈,像是鬼上身了一樣。

接著,我的面前,開始出現了電影幕布似的東西。

我瞧見,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人,拖著一根鐵鏈。

鐵鏈的後面,串著一個又一個鬼哭狼嚎的人,這些人都扎了很長的辮子,是清朝的人,清朝的男人才扎著一個麻花辮呢。

至於黑色袍子的人,我看不到他的臉,因為他帶了一個帽子,他的臉,在那帽簷的下面。

不過,我看清楚了,這根鐵鏈身後的一棟大宅子。

宅子的門口,寫了四個字「上官府邸」。

那黑袍男人,用那鐵鏈,拉著那些人越走越遠……越走越遠。

當我再也看不到黑袍人的時候,我再次恢復如常。

我復刻了毛蛋背後的紋身,但是……也收穫了這紋身本來的記憶,但我卻不知道這些東西,都是啥!

我讓毛蛋重新穿好了衣服,把他給帶到了家裡。

我跟馮春生說,我通過毛蛋的紋身,獲得了一些信息——但是這些信息,我實在是不確定是「白眉狐狸」的,我不知道一個黑袍男人,用鐵鏈,牽著許多個人的畫面,揭露了白眉狐狸的什麼。

馮春生讓我再打電話去詢問詢問,看看我看到的消息,到底有什麼玄機。

「我去問事,你呢?」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說道:我啊?我給毛蛋下風水陣。

馮春生指著土樓外面,說道:這土樓,前後有山,左右有水,我下個風水陣,用這山勢和水勢,護住毛蛋的小命。

我一聽,對馮春生豎起了大拇指:這特麽才是玄門第一人的手段!

「廢話少說。」馮春生說:你趕緊去問人,今天只要白眉狐狸敢動手,咱就把他給收拾了。

要說馮春生現在提高境界了,口氣是真的大。

不過,這也挺好,我把毛蛋,交給了馮春生,我去了走廊裡面打電話。

我想詢問詢問,人頭鳳凰身、上官府邸、還有神秘的黑袍人,到底代表什麼。

我首先詢問的是龍二。

我期間還跟龍二說起,說這事發生在清朝。

那黑袍人用鐵鎖,勾走的那些人,絕對都是清朝人,那大長辮子!

龍二想了想,說他認識一個玩「雜項」的古玩大師,專供清朝的「雜項」,他去問問那位大師。

這古玩裡面,分門別類,其中有一個叫「雜項」,雜項是啥?蟈蟈葫蘆,鬥蛐蛐的鬥具,香爐等等,都是雜項。

這些物件小,玩這種東西的玩家,那得是個歷史通,正史之類的,那是門兒清,對流傳下來的一些「野史傳說」「衚衕裡的龍門陣」,那都得了如指掌。

龍二去幫我詢問去了,我則在焦急的等待。

我這一等,就是一下午,從下午兩點多,一直等到了晚上八點,這時候,龍二才把電話打給了我。

他在電話裡跟我解釋,說那大師下午手機沒開機,一直到晚上六點多才開機的。

我讓龍二別整這些沒用的,先說點靠譜的事。

龍二這才跟我說。

他說那大師說了,我提供的這些信息,還真有一件事應景。

什麼事?

就是清朝康熙年間的一次「文字獄」,犯事的是杭州的「上官牧才」一家。

這家的家主「上官牧才」,是一個讀書人,但是他沒去考取功名,反而做起了生意,做的是糕點生意,做得很大。

有一次,他跟幾個朋友喝酒,其中一個朋友數落上官牧才,說他其實就不是一個讀書人,不去考取功名,是因為肚子裡沒貨!

那上官牧才有點急脾氣,哪兒能忍啊,立馬說自己是漢人,有文人風骨,不樂意去考取滿人的功名,所以不去的。

為此,他還為了彰顯文采和骨氣,在店裡的牆壁上,題詩一首。

這首詩其中有兩句,叫「君子泛青臨老樹,仰看懸葉生悲意」,這句詩,說的是君子出去「踏青」,走到了一顆老樹旁邊,然後抬頭看到了老樹上的「懸葉」,心生悲鳴之感。

但其實,這句詩,在當時,是標準的反詩。

「泛青」意指「反清」。

「懸葉」的話,那就更有說法了——康熙帝的名字,叫「愛新覺羅.玄燁」,「懸葉」音同「玄燁」,這詩把「玄燁」比作老樹懸葉,隨時都會被吹落到泥土上,遭人踐踏。

這首詩提了,自然是被人舉報了,這首詩也被送到了朝廷。

不過,康熙在朝廷上,大聲宣讀了反詩之後,竟然興緻大好,宣布放了「上官牧才」一家。

「放人了?」我有點奇怪,問龍二,這康熙,可是很喜歡搞文字獄的人啊,他念了這反詩,竟然放人?

龍二卻說:你沒聽錯,康熙帝說了一句話……和你說的人頭鳳凰身的火鳳凰有關,也因此放走了上官牧才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

ps:第二更到了哈!今天應該還有一更的,但這兩天事情實在是多,今天也沒辦法補更,不過,老墨肯定記住哈,還有一章欠更,不是明天就是後天,一定補上……事情多也會補上哈。

順便給大家推薦一本書,一碗雞絲麵寫的《先鋒法醫》,非常硬派的法醫推理故事,大家等得著急的,可以先看看這本書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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