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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690.第六百九十二章 偽裝者(evil冠名)
我喊住了馮春生,說道:春哥,再給你說件事!大事。

馮春生問啥事?

我說今天墨大先生找我,希望我可以爭一爭閩南陰行老大的位置。

馮春生是老江湖,我說了這麼多,他差不多就都明白了,點點頭後,問我:你怎麼想的呢?

我跟墨大先生說我現在不想爭——我想老老實實把我的紋身店給做好。

馮春生給我豎起大拇指,說你這回答沒毛病啊——這東西,還真是不要爭。

「你也覺得,我應該先把自己的事做好?」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差點對我噴口水了:去你的吧——能當陰行老大為啥不行?知道陰行老大多大的臉面嗎?當了陰行老大,資源太誇張了,你的陰陽綉,完全可以做到更徹底的推廣,可是最近這一次機會,最好不要去搶。

我問為啥。

馮春生說:如果是劉老六把位置傳給你,比如說昨天晚上他說的,三年之後,把陰行老大的位置讓給你,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的……那時候他才下位,但餘威仍在,還能震懾一些別有機心的人,直到你徹底在陰行老大的位置上做出威信來,這是一個平滑的過度。

「可是現在?劉老六忽然被害了,那些陰行裡有手段的人,一個個像是瘋了似的,他們沒有束縛了,都像脫韁的野馬,見到人就撩蹄子!你現在去搶,說不定給人踢個大馬趴呢。」馮春生說:這時候太亂了,那真是數千人走獨木橋,暫時別答應墨大先生。」馮春生說:觀望觀望再說。

我笑了笑,對馮春生說:那就聽春哥的。

我接著問馮春生:如果我當了陰行老大,對推廣陰陽綉,真的有幫助嗎?

「這不是廢話?所有的偏門,都和陰行有這萬縷千絲的聯繫,打斷了骨頭連著筋呢!」馮春生說:你只要當上了陰行老大,這人脈就直接來了!有了人脈,幹啥事不容易一些?

馮春生聽我說這話,感覺不對勁,就問我:水子,我聽你話裡的意思是——你想搶一搶陰行老大的位置?

我說剛剛動了念頭。

「那也得等著。」馮春生說:現在先別往裡面跳,不然就是找死。

我讓馮春生放心,我心裡有數。

……

第二天,我又在劉老六的家裡,接待了一天的摯友問候,馮春生去盯著塗鴉,跟著東北陰人打諢。

不過,他似乎依然毫無所獲,而且他告訴我,塗鴉是一個挺有愛心的人,他們只要遇到了乞丐,塗鴉都會上前,扔幾個硬幣進去。

馮春生還問塗鴉呢,說你不怕被騙麽?現在很多人不是乞丐,冒充乞丐。

塗鴉當時說:見面就給點吧,如果不是乞丐呢,騙我也騙不了多少錢?

「如果真是乞丐,那我不就給自己積了一福報嘛。」塗鴉還跟馮春生說:我師父從小教育我,要從善如流——這就是從善。

所以馮春生說塗鴉是一個超級有愛心的人。

「那陰山大司馬不是塗鴉?如果不是塗鴉,那是誰呢?」

我翹著二郎腿,說道。

馮春生問我還跟不跟塗鴉?

我說跟吧,明天最後一天了,再沒什麼發現,估計塗鴉也不是什麼陰山大司馬。

「行!」馮春生讓我還是不要抱什麼希望。

我說當然。

馮春生都跟了塗鴉兩天一夜了,也沒什麼發現,估計明天,也是一樣。

第三天,我上午在劉老六家裡接待了他的最後一波摯友。

然後,我以劉老六師侄的身份,封鎖了劉老六的別墅,遣散了他所有的傭人,唯獨留下了兩個門衛,我跟門衛說,一旦別墅裡有什麼風吹草動,就給我打電話。

劉老六一家五口的棺材,徹底封在了別墅裡面。

我單膝跪在了門口,給劉老六一家五口的胎繭磕了一個響頭:六爺,放心,白衣獠我一定給你找到!你放心!

說完,我轉身離開了,回了紋身店。

在紋身店裡,我開始審核這些天累積的一些客戶。

很多客戶要找我做陰陽綉,但是我也沒那麼多時間,我準備用今天下午的時間,挑個一兩個出來,先做兩撥生意,怎麼說也給咱們紋身店裡的兄弟賺點過年的「過年費」吧?

我拿著花名冊,一個一個的看著,同時,我又嘆了口氣,心裡記掛著塗鴉的事。

這時候吧,陳詞端著一杯熱可可走了進來,她看了看我,說:小水同學,這幾天你可鬧得滿城風雨啊。

「是這樣的,要成名了嘛。」我跟陳詞開著玩笑。

陳詞是知道我這幾天遭遇的,被人到處追殺,如果不是密十三橫刀出世,也許我真的沒命了。

陳詞捂住嘴巴,咯咯笑道,接著,她又說:我看你眉頭緊鎖,做事情心不在焉,你是遇到什麼難事了!

「你怎麼知道?」

「我學什麼的,學心理學的。」陳詞雙手捧住了熱可可,斜坐在我身邊,問我:跟我說說唄,你遇上什麼事了?

「恩?」我沉吟了片刻,有點不太好意思的跟陳詞說:陳詞博士,是這樣的,我現在懷疑一個人,有另外一個身份。

陳詞說:我明白,你懷疑那個人的內心,住著另外一個人?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我對陳詞說。

陳詞點點頭,說:那你想證明一點什麼?

「我想證明,那人的確是內心住著一個截然不同的他!他是一個偽裝者。」我對陳詞說。

陳詞想了想,說:那好辦……你把那人帶過來就可以了。

「不會用催眠吧?」我在想,如果塗鴉真的是陰山大司馬的話,以他的道行,能害怕催眠?

陳詞嘿嘿一笑,說:根本就不用,因為你的要求很低嘛,你就想讓我證明,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在撒謊,或者說是不是在偽裝?對不對?

我說對啊!

「那這個很簡單,我採用心理學上一個非常基礎的理論——是與非。」陳詞說。

我問什麼叫「是與非」。

陳詞說全世界,所有的問題,都可以用兩個答案來回答,一個是「是」,一個是「不是」。

你早上是不是吃飯了?答案有兩個——「是」或者「不是」。

你是不是談女朋友了?答案也兩個——「是」或者「不是」。

陳詞說:心理學這個東西,就是把複雜的人性心理行為給簡單化,規律化,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歸類為兩個答案——是或者不是,這就是「是與非」,你要我證明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偽裝者——也很簡單,就是兩個答案,是或者不是。

「我要證明這兩個答案,很容易。」陳詞說。

我一聽陳詞這打包票的模樣,都不敢相信了,就說:真的?

「真的!」陳詞說:心理學是很神奇的嘛。

「那個人是高手。」我對陳詞說。

陳詞說在她的眼裡,沒有高手和低手的區別,她眼裡只有正常人和不正常人的區別——只要是正常人,百分之八十的心理活動都和普通人一樣。

我聽陳詞這麼有力的保證,心裡竟然有些放鬆,說:你真的沒問題?

「當然啦。」陳詞扶了扶黑框眼鏡,扭動著腰肢,去了她的辦公室:把人帶出來玩……要想不露馬腳,就得找個好理由哦。

我說這個明白。

等陳詞進了辦公室,我拿出了手機,給塗鴉打電話。

「喂!塗鴉師兄。」電話一接通,我就興奮的打著招呼。

塗鴉也表現出了一分熱情:哦,水哥,找我幹啥啊?

「出來喝一杯吧。」我對塗鴉說。

「我們倆嗎?」塗鴉問我。

我說不是啊,幾個好朋友,一起吃飯,咱們都是陰陽繡的門人,自然得多聚一下,促進感情啊。

塗鴉說行,問我地點。

我給他爆了一個餐廳後,然後喊上了陳詞和馮春生,一起赴約。

有陳詞和馮春生在,如果塗鴉真的是偽裝者,那怎麼也給揪出來了吧。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四個人,聚在了餐廳裡面。

塗鴉說:春哥我認識啊……話說水子,你旁邊這位妹子,是?

他讓我介紹陳詞?

我怎麼介紹?

難道我跟塗鴉介紹,說這位是香港大學的心理學博士——這次過來,就是要用她的火眼晶晶,來驗證你塗鴉是不是偽裝者,是不是陰山大司馬偽裝的?

我急中生智,指著陳詞說:她啊……她是我女朋友!

「哦!弟妹啊。」塗鴉頓時更熱情了,伸出了右手和陳詞握手。

陳詞十分知性、得體的跟塗鴉握了握手,說:初次見面,多多關照。

說完,陳詞轉頭,不經意的白了我一眼。

我不管,我假裝沒看見——介紹你是我女朋友,這是唯一的介紹方式。

話說塗鴉那邊,首先說開了,他對陳詞說:我這於水兄弟啊,是個好人……也是好命,妹子,你以後有福氣了。

「哪裡,哪裡。」陳詞擺了擺手,說:於水的缺點還是很多的,最大的缺點,就是滿嘴跑火車,嘴裡沒一句真話。

「很正常,做陰行生意嗎,難免誇大其詞。」塗鴉善意的對我笑了笑。

我則有點尷尬,陳詞的言語真的很犀利啊——反擊得恰到好處。

這時候,服務員先把陳詞點的「熱巧克力」送上來了。

陳詞抓起了「熱巧克力」,忽然手一滑,那熱巧克力摔倒了桌子上,濺出了不少的熱巧克力。

因為那杯口對著塗鴉在,所以熱巧克力都撒到了塗鴉的身上。

我連忙起身,幫忙去擋那熱巧克力,但我剛剛抓住那「熱巧克力」殘骸的時候,我瞧見陳詞犀利的目光,正在打量著塗鴉——敢情這熱巧克力不是陳詞失誤打倒的,而是陳詞試探塗鴉的一個手段?

ps:兩更搞定了哈!麽麽噠——塗鴉到底是不是陰山大司馬,明天揭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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