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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648.第六百五十章 錯愛(寧爺冠名)
轉世陰陽綉,怎麼能夠覺醒記憶,其實只要我在他的背後陰陽綉胎記上重新刺一遍,我就能知道這個人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我選了一根比較細的紋針——食氣鬼犍陀的紋身呢,屬於小鬼類的,這種紋身要刺得漂亮,就必須要使用最細的紋針,這樣出來的圖案,才細膩,才有質感。

我拿著紋針,開始給這人紋了起來。

紋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時候,我的腦子裡面,出現了七仔前世的執念。

原來,七仔的這個執念,源自於三百多年前。

那時候的七仔,叫張七載,出生在大富大貴人家。

他的父親,是山東一家「燕窩廠」的老闆。

燕窩自古以來,都是補血最好的補品,張七載的父親張祥遇,專門做「大發頭」的燕窩。

燕窩有一個檢測質量好壞的土辦法,就是發水之後,看體積能膨脹幾倍。

在水中發脹之後,燕窩膨脹在五倍以下的,叫「小發頭」,膨脹到六倍七倍的,叫「中發頭」,膨脹到了八倍以上的,那就是大發頭了。

那時候的「大發頭燕窩」,都不是給老百姓嘗的,即使你有錢,你是有錢的商人,也不能吃,這玩意兒,只能供皇室品嘗。

所以,張祥遇的生意,都是對口皇宮大內的,生意自然是做得大。

張祥遇有兩個兒子,除了張七載外,還有一個叫張三年。

張三年是老大,是張祥遇正室生的。

張七載是張祥遇的小妾生的。

所以,張祥遇是特別愛張三年,骨子裡不怎麼喜歡張七載。

張七載從小看著哥哥吃燕窩,一口袋的零花錢,他呢?每個月,就那幾個銅板的零花錢。

張七載羨慕哥哥,他經常會在父親張祥遇面前表現自己,比如說努力背詩,努力做功課等等。

張祥遇呢,對兩個兒子歡喜的程度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所以衡量兩個兒子的標準,自然不一樣。

他對張三年呢,那自然是放縱疼愛了,以至於張三年從小不學功課,他也大言不慚的說道:都說百無一用是書生,讀那麼多書有什麼用?盡量去玩,玩得歡快一些,舒服一些。

如果張七載也和哥哥一樣玩,那張祥遇的態度就不一樣了,他會數落:本來就生得笨,還不看孔子書,不念四書五經,手上也沒有縛雞之力,以後等你十八,我讓你凈身出戶的時候,你就等著當叫花子吧。

如果張七載認真看書,以至於功課完全把他哥哥甩開的時候呢,張祥遇又冷笑道:呵呵……讀了幾本書,尾巴還要翹到天上去嗎?

張七載一直都在努力,妄圖也能得到父愛,可惜……他得不到。

在張七載十五六歲的時候,就被張祥遇給趕走了,理由是張七載成年了,不應該待在家裡,吃老子的糧食。

張七載被趕出了張家,到了一個橋洞裡住著。

張七載當時在橋洞裡發狠,說自己一定要讓父親看看,到底是他還是那個張三年,能夠混得出人頭地。

古時候要混得真正的出人頭地,唯獨一門辦法,就是讀書。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是古時候的看點。

讀書也確實有用,別說太遠,只要能中個舉人,那就是人上人了。

張七載每天白天出去做工,養活自己,晚上借著橋邊的「走馬燈」來看書。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五年。

張七載自我感覺差不多了——他本來在張家,把文化底子打得牢固,又苦讀五年,學問大漲,他先去考試,輕鬆考上了秀才、接著是進士,然後轉年,就去了皇宮大內考試。

這次可不得了了,張七載一不小心,考到了那一屆的探花。

狀元、榜眼、探花。

古時候一屆考試的頭三名,那都是封疆大吏的前程。

張七載騎著高頭大馬,回了張府。

張家人不敢不接納張七載,不然張家拒絕了當朝探花的事,一旦傳到了朝廷,是要治罪的。

當時,張家人全部出來迎接張七載。

不過,張七載的哥哥張三年沒出來,張祥遇更沒有出來。

這兩個人裝病,臥床不起。

不出來迎接是大罪,但是因為生病,出不來,這個總不能被治罪吧?

張七載原本打算風光回家,但現在父親和哥哥都見不著,怎麼風光?

當天晚上,他就去找張祥遇,說:父親……我就問問你,你是我爹嗎?

「哼哼。」張祥遇喝著酒,冷笑道。

張七載終於忍不住了,他說別人家的小孩,只要做出了一點點成就,都會被家裡人當成驕傲,你為什麼……不把我當成驕傲?

「兒一身功名,不求耀武揚威,只求父親能誠懇的說一句——你是我的驕傲即可。」張七載又說。

張祥遇也徹底爆發了,罵道:張七載,不要以為你中了個探花,就了不得,你算個什麼東西?我們張家,世代為皇上進貢燕窩,雖然沒什麼人考到過功名,但是,和我們家結交的達官貴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一個小小的探花,又算什麼?

「我是家裡最出色的年輕人,你為什麼就不能用慈父的眼光,用正眼,瞧上我一眼。」張七載狠狠的說。

張祥遇冷笑道:簡單……因為你是一條狗,你從小,就天天在我面前表現,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喜歡你——呵呵呵,我就隻喜歡你哥哥,不喜歡你,你還天天往我面前湊,我噁心不噁心?我在家裡,看了你十幾年,我早就噁心了!

「沒錯,張七載,你現在是探花了,考了功名了,但在我張祥遇的眼裡,也不過就是一個脖子上拴了功名的狗。」張祥遇又說:我張祥遇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我要你這個考了功名的狗,屁用沒有,你要還有點自尊呢,就自己滾出張家,別讓我看了你感覺噁心。

當天晚上,張七載是哭著出門的。

他被父親傷透了心。

他沒過幾天,走馬上任,心裡卻有一個心結,他渴望父愛,渴望其他家的小孩,和他的父親無比融洽的喝酒、聊天。

但是天下幾乎每家每戶都能做到的事情,獨獨他張七載做不到。

他當官的第二年,遇到了一個陰人。

那個陰人,就是我們閩南的陰陽刺青師。

刺青師聽了張七載的話,說道:你不就是想讓你父親愛你,敬你嗎?簡單……我這兒有一陰陽綉,給你刺上,保準你父親愛你、敬你!

張七載聽了,特別高興,連忙讓刺青師給自己紋身。

古時候的官員是不能紋身的,因為會顯得很輕浮,一般崇尚紋身的,都是遊俠、土匪、綠林好漢,和一些職位很低的吏,正規的大官如果紋身是會被同行笑話的,尤其是張七載這種考大功名進入仕途的官員,更是對紋身嗤之以鼻。

但張七載為了獲得父愛,甚至想都沒想,就讓陰陽刺青師給自己紋身,說明他真的是很渴望父親的愛。

刺青師對張七載說:張老爺,我給你紋的陰陽綉,叫「食氣鬼」,食氣鬼吃天下貢品,貢品是信眾給自己的信仰進貢的物品,這些貢品,都含有信仰之力,信仰本來就是又敬又愛的東西,你紋了食氣鬼,身體就會散發信仰的力量,你父親再見你,必然對你又敬、又愛!

張七載聽了,大喜,把自己存下來的一年俸祿,交給了刺青師,讓刺青師幫他紋身。

很快,「食氣鬼」就紋好了。

張七載獨自騎著馬,背著「食氣鬼」的陰陽綉紋身,從當官的地方,一個人騎馬回山東。

可惜在半路上,他的馬在走山路的時候,踩中了一條毒蛇,毒蛇臨死奮起反抗,咬中了馬的小腳,馬兒受驚,沒有聽從主人的使喚,直接踩到了懸崖邊上,一不小心,踩空了,馬兒和張七載,墜崖而亡。

張七載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帶著食氣鬼的陰陽綉,結果沒見到父親和母親,就死掉了。

「獲得父愛」,也成了張七載的一大執念,隨著陰陽綉,轉世傳承到了現在七仔的身上。

我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抬起了紋針,對七仔說:我差不多理解了,你真正要找的,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你要找的……就是你以前的那個父親——張祥遇的轉世?

「我也知道了。」七仔呆若木雞的說道:你在給我紋身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上輩子的記憶。

我說你要找嗎?

「找!」七仔說:我要找……我要找到那一份父愛。

哈哈哈哈!

我仰著脖子,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七仔說:你小子別做夢了,就算是你的前一世,背著陰陽綉「食氣鬼」,真的到了你父親跟前,讓你父親對你又愛又敬,又能如何?你以為你能找到父愛嗎?

「那刺青師說了,說我紋了食氣鬼,就能讓我父親對我又敬又愛!」

「哈哈哈哈!真的好笑,你上輩子考中了探花,也能說得上是滿腹經綸了。」我搖搖頭說:但是……你那麼有才華,卻根本不知道什麼才是父愛。

七仔看著我,問:那你知道?

我說我當然知道了,這兒誰不知道?

「我不知道。」倉鼠說道。

這個……我苦笑著跟倉鼠打了個招呼,說實在對不住哈……不是針對你。

倉鼠從小因為被人說成是災星降世,所以被族長強行勒令她父親,把她給拋棄掉了。

我跟倉鼠再三道歉之後,坐在了七仔的身邊,說:我跟你說說,什麼才是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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