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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630.第六百三十二章 雪妖往事(大一哥冠名)
我問李阿婆——騙局從何說起?

李阿婆跟我說道:在我兒子李韜成功的成為了法人之後,沒過兩個月,就有大量的債主上了門,找李韜要錢!

「要錢?」我有點反應不過來。

李阿婆說道:是啊……要錢——後來我們才知道,白金川和王璐這對夫婦的服裝廠早就連連虧損,只剩下了空殼子一個——他用服裝廠做抵押,托關係,借了兩三千萬,然後再把法人給了我兒子當,我兒子扛下的,不是一個服裝廠,而是巨額的債務!

她說後來有關部門查封了服裝廠,服裝廠的貨物和廠子抵押,連那些債務的一半都沒還完,至少還有一千萬的虧空。

這些錢,從哪兒來?

「還不是找我兒子要!」李阿婆說。

債主隻問法人代表要錢,法人代表是誰?是李阿婆的兒子李韜。

李韜簽錯了一份合同,結果,一下子背上了上千萬的債務。

李韜這人呢,又是一個很沉默的人。

他想了三天,最後沒想通,爬上了我們市裡的金融大廈,在半夜凌晨三點,從五十層的樓上,一躍而下。

李阿婆的眼眶紅了,她說她第一次見到兒子的屍體的時候,差點沒暈過去——兒子都差點摔碎了。

她當時看著兒子的模樣,動用了很多的關係,要去告白金川和王璐夫婦。

可是——沒有用。

合同是李韜簽下的。

債務確實該李韜來還。

雖然白金川和王璐兩人,確實做下了惡事,但是他們是鑽了法律的空子。

李韜死了——白王二人卻拿借到的錢,四處逍遙快活——他們這些年,掛了個職位在朋友的服裝廠裡,說是質檢員,其實根本就是每天吃喝玩樂。

我問李阿婆,說:這也不對啊——借到的錢,警察應該查得到啊,那錢被白金川和王璐挪用了,那也查得到吧?

「呵呵呵!我那傻兒子,當法人的時候,簽了很多的單據,其中就有一份沒看清。」李阿婆說:那份單據,就是收到那筆錢的收據,上面白紙黑字的簽上了我兒子的名字,不管從哪個方面找,都只能找到我兒子的責任。

李阿婆說:我三十多歲才生了兒子,得子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我和我愛人都很愛我兒子,兒子死了的那幾天,我丈夫瞬間變老了——他本來心臟就不太好,沒過幾天,悲傷到心梗發了,死了——前腳兒子的靈堂剛收,後腳我愛人的靈堂又擺。

「你們明白嗎?明白我這樣的老人,先死了兒子,再死了老公的感覺嗎?我當時覺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拋棄了我,他們都離開了我。」李阿婆說:人有多殘忍,就有多孤獨,反之亦然——人有多孤獨,就有多殘忍!

她站起身,問我要跟煙抽。

我從香煙盒裡面,夾出了一根煙,遞給了李阿婆,李阿婆拿著煙,抽了一口之後,吐了口煙,說:我在我愛人的靈堂前發誓,我要害死白金川和王璐夫婦!不對!害死他們,完全不足以平復我心中的仇恨。

李阿婆說:當時我想到了我兒子——我兒子在面臨一千萬債務的時候,想來心裡是很恐懼的吧——他在十足的恐懼裡面,跳下了五十層的金融大廈!他臨死亡的前一秒,都籠罩在恐懼的陰影裡面,他是不得好死啊!

「所以,我要讓白金川和王璐,在恐懼中死去。」李阿婆說:這七年來,他們沒有過好一天,哪天不是惶惶不可終日!他們活得很痛苦,痛苦到了最後——必然是走上死亡的末路。

李阿婆說:他們變成了惡魔,害了我的兒子,我也要讓他們看到真正的惡魔——然而,這一切!只是我心中惡魔的開始!往後的日子,會越來越難熬。

她苦笑了一聲,站起身,坐在了床邊,看著熟睡的嬰兒飯飯,說道:事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往後,我來照顧飯飯,我的兒子,因為他爹而死,他爹和媽,又因我而死,我們之間糾纏得太厲害了,往後,就讓我這聰明奶奶,帶著這個傻小孩,走完人生路吧。

我和馮春生真的離開了——因為李阿婆又從惡魔,變成了人。

這事還真不好找誰舉報李阿婆殺人,就像當年白金川害死了李韜,李阿婆要舉報白金川也走投無門一樣。

葫蘆案、葫蘆人。

我和馮春生,心中感嘆,卻無能為力。

我們兩人走出了李阿婆家的門,外面已經下起了雪。

好些年沒下大雪了,這次的雪,卻格外的大,我們出門的時候,那雪,已經埋住了腳脖子。

我抬頭,看著天空盤旋而緩慢的雪,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雪妖,難道就是幻覺?是白金川和王璐夫婦,被李阿婆的「鬼神心錨」逼出來的幻覺?可我在紋身店裡面,明顯看到了奇怪的影子,還有白色的長毛啊——一切都符合「雪妖」的模樣啊?

我搖了搖頭,對馮春生說:春哥,別走——好不容易下了一場大雪,散散步唄?

「你小子還挺有閒情逸緻啊。」馮春生提聽了李阿婆的事,心裡估計感嘆萬千呢——他沒想到,一個人能為了仇恨,折磨仇人七年,更想不到,一個六十來歲的老人,竟然折磨仇人七年後,心理竟然再度回歸到了正常。

我說走走唄——反正沒事。

「走走,心裡老大的不痛快了。」馮春生也跟著我在雪裡面走。

我們兩個,在小區裡走了一圈,都打算出門的時候,忽然,我對馮春生說:春哥,別動——我的通感,來了。

我的通感,產生了。

我感覺我回到了幾年以前,那時候的車子,都很難看,那時候的風,格外清新,那時候的人,打扮得不怎麼時尚。

我還看到了我的面前,有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在雪裡歡快的玩著,和小夥伴一起玩著雪,雀躍如飛。

很快,夜深了,小男孩都離開了,有人就喊那個小男孩:白小軍,你還不回去啊?

「我再玩會兒。」白小軍說完,接著嘟噥道:因為我爸爸媽媽沒回來,我也沒帶鑰匙,我回不了家,再玩會兒!

他在雪地裡到處走著,他走到了小區的角落裡,想坐在花壇邊上休息一會兒,然後去樓道等著的——因為實在太冷了。

但是……他忽然暈過去了,也許是下午玩得太瘋,又沒吃飯,有些低血糖,滿臉慘白的暈過去了。

很快,他的身體,被雪覆蓋住了。

剛好,那場大雪下得很大——我們市裡,很少有那麼大的雪——那一場雪,接連下了一個禮拜,鵝毛大雪,算是鬧了雪災。

小男孩的屍體,被及膝蓋深的雪蓋住了,壓根沒人能發現。

他被活活的凍死在了雪地裡面。

在大雪停下的時候,鏟車進了小區,一鏟子一鏟子的把積雪給刨走了,同時,也刨走了裹著白小軍的屍體的雪層。

我的通感,到此結束,等我清醒過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自己都成了一個雪人,我猛地抖落了渾身的雪,再看馮春生,那孫子躲在屋簷下面抽煙呢。

我就喊馮春生:春哥——你想凍死我啊?不把我帶到屋簷下去!

「我喊得著嗎?你就跟個石佛似的,杵在了雪裡頭,我挪你半天,你動都動不了。」馮春生把煙頭扔在了雪裡頭。

我活動活動了有些僵硬的關節,走到了馮春生的面前,說道:這都幾點了?

「早上七點多了。」馮春生指著小腿深的雪,指著旁邊一個孩子帶著父親在雪裡玩耍,他說:瞧見沒——人家起得早的,都出來開始玩雪了。

我說是啊!

接著,我走到了那對父子的面前,問:你好,大哥,問一下,白金川以前是不是有個兒子?

「是!是有一個——七年前!白金川和王璐啊,因為生意上的事,忽然幾天沒見人——他兒子白小軍失蹤了。」那父親說:後來等白金川和王璐回來了,報警找兒子,在一個垃圾場裡面找到了他兒子的屍體——哎喲,現在變態太多了——還對孩子下手……嘖嘖。

我沒再聽這父親說話,回了馮春生的身邊,對馮春生說道:春哥——雪妖還真不是白金川和王璐被「鬼神心錨」弄出來的幻象——是真的存在。

「啊?」馮春生說:你的通感告訴你了?

我把白小軍因為父母沒回家,他只能在雪地裡玩耍,結果不小心暈過去,凍死在了雪地裡的事,說給了馮春生聽。

馮春生說:明白了——鏟雪車鏟走了白小軍的屍體,所以白金川和王璐回了家報警,在垃圾場找到了兒子的屍體——鏟雪車鏟了雪,原本就是要扔到垃圾堆裡去的嘛!

我又說:那小男孩白小軍之所以被凍死,很大程度上,是白金川和王璐跑路了——因為那時候,李阿婆正在瘋狂找關係,告白金川,白金川和王璐心虛,離開了市裡——結果,兒子沒了。

「白金川和王璐,估計一直都以為害死他們兒子的,就是李阿婆——可惜不是。」我說。

馮春生說:這事真是挺有意思的——最後白金川一家人都沒了,就剩下了一個腦積水的飯飯——何必當時作妖害人呢?

我說是啊!

那個死去的小孩——白小軍,因為父母不在,所以被凍死了,心裡產生了怨恨——化作了雪妖。

等於說——雪妖這七年的時間裡,也一直都在。

我看向了馮春生——問:你說這雪妖,到底在白金川和王璐兩個人自殺的事情裡,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馮春生笑了笑,說:水子,你別考我,你這人鬼得很,你心裡鐵定有答案了。

「有答案——但是沒有準確的答案。」我對馮春生說:我的心裡,有三個答案——春哥是大拿,幫我品鑒一下?

馮春生抬起了手,說:你講。

ps:總算把補更寫完了,麽麽噠!明天繼續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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