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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610.第六百一十二章 片活(在紙上冠名)
我立馬安慰李建國,說不至於——你可是幫我大發了,我能害你嗎?

你說不偷,那咱就不偷唄。

看樣子,李建國是不可能向我透露,到底警方通過哪個第三方處理器實驗室來還原那個汙衊我們紋身店所有人的視頻。

這個誣陷我們的人也是兇狠,利用人命來誣陷我們,只要我們一旦被警方批捕,那我們的好日子就算到頭了。

李建國對我說:水子,實在話——五天到一個星期!這個時間內,需要你們自己來抓捕那個誣陷你們的人!

「抓到了,一切OK!」

「抓不到!我依然會幫你們,但是……按照我的能量和你們得罪的人……我的幫助,可能顯得很無力。」李建國跟我實話實說了。

我很感謝李建國,對他說:事先得跟你說一句謝謝了——事成之後,我必有重謝。

「重謝談不上。」李建國笑了起來,說:我是看在老竹的面子上幫你的,局子裡還有一些事需要我去處理,我先去了!水子老弟,記住我的話——一旦視頻見了光,可能你和你的紋身店,真的要走向末路了。

我擺擺手,說:記住了。

李建國跟我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他剛剛才走,我就接到了黃崑崙的電話。

黃崑崙在電話裡面,跟我說:水子,你起床了嗎?

我說早就起來了。

黃崑崙說該起來了,年輕人總是喜歡放縱自己——可是只有上了年紀,才知道——什麼才是自己達成目標的原動力——無他,唯獨「自控力」而已。

人有了自控力,就會自律,自律就會讓你自信,有了自信,你才有不畏懼一切的勇氣。

「人如果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何談去控制世界。」

我笑了笑,對黃崑崙說:黃爺……你這麼一大早,不應該是來教育我的吧?

「哈哈!當然不是,人之敗,好為人師也。」黃崑崙說:我是早上起來打拳,想起了昨天晚上草上飛幫你的事,就詢問詢問你——這次草上飛的事給你辦好了嗎?

我說辦得十分精彩。

黃崑崙說這他就放心了。

我又對黃崑崙說:就是今天晚上或者是明天晚上,可能要去府上叨嘮叨嘮黃爺了。

我現在深陷迷局,總感覺有一隻手,在把我往沼澤裡面拉扯,我想找黃崑崙聊聊——看能不能尋找到什麼破局的辦法。

黃崑崙是高人,他的經驗,能為我找到一些辦法。

「行啊,水子,你隨時過來,我隨時都在,我一糟老頭子了……也沒那麼多瑣事。」黃崑崙在電話裡爽朗的笑著。

我和黃崑崙又說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等掛了電話,我開始琢磨起了我的事情來了。

現在有人誣陷我。

他誣陷的手法,有兩項手段特別特殊——一項是「屍體長腳」。

這是一門陰術——但馮春生跟我說過,說這屍體長腳的陰術,大部分是出自小鬼搬運,可是會小鬼搬運的人,他一時半會兒還真不起來是誰。

這類陰人啊,和出來做生意、做陰活的陰人不一樣。

後者巴不得名氣越大越好,所以都會把自己的招子、自己的本事給傳揚出去,讓更多人知道。

前者,也就是會小鬼搬運的陰人,這類陰人通常都走的是邪門——邪門的人,就和地下的老鼠一樣,藏得深著呢——到處都有這麼邪門的陰人。

所以要從「屍體長腳」這事來尋找誣陷我們的人,有點難!

誣陷我們的手法,除了屍體長腳之外,還有一門手藝,十分特殊。

這門手藝是啥?口.技!

從口.技上做文章,或許容易一些。

我得找到是誰誣陷了我啊——不然短則五天,長則一個星期,我們紋身店所有的人都要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說到口.技,我想起了一個人,就是我那發小同學,在我做「人面鼓、心肌琴」的時候,他幫過我,現在他在杭州,他叫川子。

川子在幫我搞定陰事之後,開始在YY裡,用他的口.技給水友表演鬼故事,很受歡迎,也一躍成為yy裡面的一線主播,現在想跳槽去更大的平台「鬥魚」發展呢,前段時間,還經常從我這兒套怪事。

我也不含糊,全部說給他聽了,哥們我進了陰行,別的事沒見到,怪事見了一籮筐。

川子懂口.技,我得問問他。

我拿出了電話,給川子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川子每天晚上都在YY直播,所以白天睡得很晚,一般十二點才起床,我八點多給他打電話,他估計還躺在床上打鼾呢。

他接我電話的時候,說話有氣無力的。

我問他:川子,哥們我這邊,被口.技的事給難住了!

「啊?怎回事啊?」

我把我這邊被人用口.技陷害的事,說給了川子聽。

川子說古時候挺多的案子,都是有人用口.技來誣陷人的,這事不稀奇。

我說你別不稀奇啊,你知不知道我們市裡,有哪些人擅長口.技?

川子說:水子哥,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吶,會口.技,但不是真正專業的,其實就是講評書的師父,給我加了個餐——我這口.技,是源自於相聲裡的一門學問——就叫學。

相聲四門手藝,說、學、逗、唱。

「學」就是學別人說話,學別人唱歌。(「唱」是唱「太平歌詞」)

這和口.技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又不如口.技細膩。

川子說他的「學」,就糊弄糊弄人,但真正口.技厲害的人,學出來的還不是惟妙惟肖,那是一模一樣!以假亂真,就算用現代的儀器去分析每一個音節,也都找不出明顯的破綻來。

我說那你到底認不認識閩南會口.技的人啊?

川子說真不認識——那在閩南市,是另外一個圈子,和他不搭界的。

不過,川子說:但是,你要找到了那個口.技圈子的人,立馬就能知道……到底是誰陷害你。

我說這麼簡單?

川子說是啊,他說口.技這門手藝,每一家都有每一家的手法,發聲的部位,特別懂口.技的人一聽大概就知道。

除去這個,口.技裡頭,還有一個手法,叫「片活」。

啥叫「片活」?就是利用嘴唇的快速震動,來給要模仿的人施加情緒,嘴片子抖得快,就是哭,嘴片子抖得慢就是笑。

「片活」,幾乎是每個口.技人獨一無二的手段,口.技圈子人少,大家互相認識,只要一聽那「片活」,準保知道是誰!

我一聽,有門!看來我找的方向還是對的。

我對川子說了一陣謝謝後,掛了電話,同時我也起身,結帳離開了咖啡廳。

到了門口,我攔了一輛車,直接回了紋身店。

路上,我給馮春生打電話,問他上班了沒?

馮春生說他就在紋床上躺著睡覺呢。

我跟馮春生說:春哥……快起來,我找到突破口了!

馮春生問我找到什麼突破口了。

我說我回去你就知道了。

……

回了紋身店,我把馮春生給喊起來,說:春哥……我可告訴你啊……我打聽清楚了,咱們只要找到「口.技」圈子的人,就能找到誰在誣陷咱們呢。

「是嗎?確定?」馮春生問。

我說川子給我講的,說這閩南會口.技的人,就是一個小圈子,每個口.技人的「片活」和手法,都是獨一無二的,外人聽不出來,他們內行人一聽,立馬就知道——到底是誰在坑你呢!

馮春生立馬站了起來,圍著椅子轉了兩圈,說道:我倒是知道一個人!是個陰人,會口.技,在西門口那邊住著呢。

西門口離三元裡不太遠。

我說真的?

「真的!那陰人是個老白,我見過他在殯儀館裡表演過口.技。」馮春生說。

我說那別等了,去找找他唄。

馮春生立馬拿著鑰匙去發車了,和我一起去找那個「老白」。

「老白」是我們市的土話。

我們市搞喪葬,老白就是專門手持白幡子,哭喪、喊魂,他們一生都在做「白囍」,所以叫老白。

馮春生說這個老白可不一樣,喊喪喊得很好,同時,能「鎮住」鬼魂,讓死人的鬼魂,別回來搗亂——這傢夥後來喊出名氣來了,專門給市裡有錢的人喊,賺多少不說,至少能在七八年前,市裡地皮不貴的時候,起了一套自己的大屋子,獨門獨戶的別墅啊。

我們到了那老白的家門口,才知道什麼叫乾一行愛一行。

這老白的家的門上,綁著一截「白布條」,看上去就「喪氣」,門楣上掛著的牌匾,也是黑底白字,外帶一圈大白花,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兒搞葬禮呢!

我敲了敲門,沒人應。

我又大力敲了敲,好像還是沒反應。

我敲了七八遍後,覺得老白可能不在,準備帶著馮春生離開,就在這時候,忽然門給拉開了。

一個半大老頭,站在了門口,警惕的看著我們,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連忙笑著對老白說:哦,哦,老哥,找你是問問口.技的事啊!

「等一下!」

老白盯著我,說:我看你好像面熟。

面熟?不至於吧?我可是第一次見老白。

老白又說:你是不是叫於水?陰陽刺青師!

我說是啊!

「你的活兒我不敢接。」說完老白就準備關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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