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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958.第九百六十章 青花紋身(鏡中人冠名)
在我們閩南陰行裡,有陰三爺的一顆暗子,明暗結合,這是要當著閩南陰行所有人的面,取我的命!

那鄭義石聽了我的話,立馬欣喜的離開了,說道:一個小時之後見。

我點了點頭。

等鄭義石走了,馮春生才湊到了我的耳邊,說道:畜神說得還真沒錯啊——馬躍澶溪!

這要爭老大,就是特麽一個死局,必死之局。

我笑著對馮春生說:先別管那麼多……只是,這個鄭義石,從哪兒弄來的這個消息呢?

「哦!那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鄭義石,是開茶館的。」馮春生說:茶館嘛,三道九流的聚會,什麼人沒有,他聽到了什麼風聲,還真有可能。

幸好有這個鄭義石啊!不然我還蒙在鼓裡面呢。

這閩南陰行有人物要弄死我——我還一點消息沒聽到呢。

我問馮春生:你說這個閩南陰行裡要弄死我的人,到底是誰?

「誰知道!」馮春生說道:這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

「別等我把他找出來!找出來,有他好看的。」我自認八面玲瓏,從來不得罪人,但這陰行的人也狠,出手就要至我於死地!

馮春生說道:別說了,先把鄭義石的活給幹完,幹完了,咱們就知道誰才是陰三爺下在陰行裡的一顆暗子吧!

我也點了點頭。

接著,馮春生又問我:對了……畜神給你的心海,你融到了那「無字天書」裡面沒有?

我說沒呢。

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竹筒,竹筒裡頭,就裝著畜神的心海。

「為啥不融啊?」馮春生問我。

我說我感覺壓力很大。

「啥壓力?」馮春生問我。

我說道:現在出現的心鬼裡頭,鼠道人、妖狐無言和畜神,都是主動給了我這顆心海的——沒了心海,他們活不過百年!我把心海融到了無字天書裡面去,如果我掌控不了無字天書!那這些心海,我都沒辦法還給他們了!他們百年之後就要消亡,我會內疚一輩子的。

「這個也是。」馮春生說道:這無字天書,也不知道是什麼精怪呢!後面的事,確實不好說!但是……這事還是得下手啊——咱們回不去了——你捨不得畜神的心海,那鼠道人和無言的心海呢?你還能從無字天書裡把他們的心海給摳出來還給他們?

「哎!」我說道:先去幫鄭義石辦陰事吧——辦完了,我再溶了那心海。

「行。」馮春生如此說道。

……

一個小時之後,那鄭義石真的來了,提著一個行李箱,他跟我們說:三張機票都辦好了,去機場就行,兩個小時以後的飛機。

「成!走。」我跟鄭義石說。

我們三個,坐車去了機場。

因為不是「熱門」的點,機場的人不多,時間也夠,我和馮春生坐在候機室裡,開始了解鄭義石的「陰事」。

了解之前,我還問了鄭義石:如果我幫你辦了事,你不拿出錄音怎麼辦?

「鐵定拿。」鄭義石說道:我這人品……

他想了想,可能覺得自己人品沒什麼值得稱道的,又說:得了,咱承認吧——咱就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陰三爺那邊,我肯定靠不上!他也瞧不起我這麼一個蝦兵蟹將,但是你們我能靠得上啊,我也巴不得你當陰行老大,這樣,我也能分一點點剩飯,過個不錯的晚年。

這話說得我信,我開始詢問鄭義石:先說說你女兒的事吧。

鄭義石直接從口袋裡摸出了手機,遞給了我,說道:您先看看這個……

我接過了手機,手機上顯示著一張照片。

照片的內容,是一塊青花瓷碎片,碎片大概巴掌大,上面有一幅圖案——兩隻耳朵。

我看了這碎片,問鄭義石:這是……

「這是一幅紋身。」

我聽了鄭義石的話,差點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聲音提高了八度,問:你剛才說什麼?

「這是一幅紋身。」

我說:你確定沒說錯?

在我質疑的時候,馮春生直接把手機搶了過去,他看了一眼,頓時哈哈大笑,說道:哈哈哈!哈哈哈!老鄭啊老鄭……你耳朵被劉老六給搞聾了,眼睛也被搞瞎了嗎——這是紋身嗎?這是青花瓷的圖案,用行話說——這叫描畫,是青花瓷還在胚胎的時候,由畫師描上去的。

「這個真的是紋身。」鄭義石有些著急了,他直接說道:我直說了吧——我姑娘死之前,化作了一尊青花瓷……成了個瓷人,這青花瓷的圖案,就是我姑娘背後的紋身。

「啥,啥,啥?」馮春生豎起了耳朵,說:你姑娘變成了一個瓷器?還是一尊青花瓷?

鄭義石這才說道:是的。

他給我講述了他最後和他姑娘見面的場景。

大概是一個多星期前,鄭義石晚上和姑娘視頻,他老伴前幾年走了……他姑娘也挺孝順,為了寬解他的寂寞,哪怕她工作很忙,也每個星期抽個時間,和鄭義石視頻聊天,聊聊家常。

那天,鄭義石和他姑娘視頻的時候,他姑娘,忽然不動了,整個人一句話都沒說,皮膚也變得煞白——就楞在那兒了。

他問了他姑娘好幾遍:你愣著幹嘛?

他姑娘也沒回話。

鄭義石就發現不對勁,直接定了機票,去了廣州,他有姑娘家的鑰匙,他到了姑娘家的門口,打開了房門,然後衝到了姑娘的臥室,發現姑娘還坐在筆記本電腦的面前。

他走過去,輕輕的拍著姑娘的肩膀:小花,小花?你怎了?

他這輕輕的一拍,接著,姑娘身體上傳出了啪嗒啪嗒的聲音。

他發現自己姑娘露著的皮膚上,竟然出現了一條條的蛛絲裂紋。

接著,又是乒乓一響!

他的姑娘,身體徹底碎了,一個昨天還好生生的人,直接變成了一堆「碎瓷片」。

這麼驚悚的場景,讓鄭義石想哭又哭不出來,最後隻化作了一聲長嘆。

長嘆過後,就是無盡的哀嚎。

鄭義石說到了這兒,神情很是激動,說道:我女兒肯定是被人下了陰了,不然怎麼會變成了一堆碎瓷片?一個好好的活人啊,變成了一堆青花瓷的碎瓷片。

我連忙安慰鄭義石,說道:別激動!別激動……這事,還得慢慢琢磨!

我問馮春生:春哥……你可見過——這類的事情發生?

「聞所未聞。」馮春生說道:活人變成一堆碎瓷片?我聽都沒聽過這類的事。

我接著,讓鄭義石把手機遞給我,再翻到那塊有「紋身」的碎瓷片上。

我指著那碎瓷片上的「耳朵紋身」,詢問鄭義石:你見過這個紋身嗎?

「見過!見過!」

鄭義石說道:這我太熟了,這紋身,就是我被切掉的鬼耳。

他指了指自己那光禿禿的耳蝸。

接著,鄭義石還把上衣解開,在這挺寒冷的天,露出了後背上的紋身:我背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紋身。

我瞧了瞧那鄭義石背後的紋身,也是一對頎長的耳朵,和碎瓷片的耳朵紋身,一模一樣。

鄭義石說道:我吧,年輕時候有點狂,我那時候靠兩隻鬼耳,縱橫陰行,我就尋思著,我得有個圖騰,就專門找了閩南的一個刺青師,把這「鬼耳」,刺在我的背上。

我點點頭,說道:這是個「情債紋身」啊。

我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去摸鄭義石後背上的「鬼耳」紋身,輕輕的撫摸著紋身的紋路,想感受一下這個紋身,有什麼異常的沒有。

就這時候,一個機場的巡警走到了我們跟前,咳嗽了一聲,用不大的音調,說道:注意點……這是機場,不是你們家——實在忍不住,去廁所!

哎喲!

這巡警是誤會我和鄭義石亂搞「基情」啊,我還想辯駁兩句,但一看這情景,的確不太合適……機場候機室呢,鄭義石脫了上衣,我摸他後背……這確實有點……

要說馮春生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他竟然一旁,猛地說了一句:警察同志,你是得管管這風氣了——我坐這兒,都被他們給噁心大半天了,就等著您來伸張正義呢!兩個大男人,摸來摸去的,不像話!

「同志,你也別激動……這事啊,理解為主,包容為主,男.男,也是有真愛的。」巡警安慰著馮春生,然後盯著鄭義石穿好了衣服,才離開了。

馮春生哈哈大笑。

我瞪了他一眼:你特麽要是回了抗日時期,你就是那大漢奸、帶路黨,你就是那蒲志高!

馮春生有閑心逗悶子,那鄭義石可沒有,他被這插曲干擾了一下後,只是乾笑一聲緩解尷尬,他繼續問我:於水兄弟啊,你剛才是不是說了「情債紋身」啊?

我說是的——你姑娘這種紋身,很可能就是情債紋身。

「於水兄弟能不能說得直白一些。」鄭義石問我。

我說道:這紋身,是人的一個印記,在某個情況下,這個印記會隨著血脈傳承下來……繼承一部分的因果!一家人在前一世,都是有情債的,不有句老話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這句話說得過於籠統,但上輩子,父女肯定是相熟相知的兩個人,要麼有情,要麼有債,情債化因緣,成就今生!

「我再說直白一點吧,老鄭,你姑娘的詭異死亡,和你肯定是有關係的!兩個紋身,顯示出了「因果緣分」。」我對鄭義石說道。

鄭義石睜大了眼睛,聲音也提高了八度,說道:啥!你說是我殺了我的閨女?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我愛我姑娘還來不及呢,我怎麼會殺她!

ps:第二更也到了哈!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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