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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第566章
第五百六十八章 人性之聲

我雙手扶住了武岡的肩膀,想把他給扶起來,卻在這個時候,我的眉心裡的第三隻眼睛打開,看到了武岡曾經的命運,我也算搞清楚了,為什麼武岡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傻子。

我猛地將武岡給拉了起來,說:你兒子的事,我知道是怎麼引起的。

“怎麼引起的?還有救沒?”武岡有些激動,問我。

我說:你老婆是生病死的吧?

武岡說是的,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每天都吐血,去醫院,也沒檢查出個什麼結果來,反正就是住在icu病房裡面,每天花錢吊命。

我點點頭,遞了一根煙,給說話都有些顫抖的武岡,說:我剛才看到了你曾經的命運軌跡,我瞧見了——是你,把你老婆的監控儀器關掉了——也是你,和醫生簽下了協議書,放棄治療,帶着你老婆回家等死!

武岡的臉頰,徹底開始顫抖了起來,說……是!

馮春生盯着武岡說:咋了,怕媳婦花你太多錢?乾脆不治了,直接回家?你和那拋棄了老母親的兒子,一個德性啊。

“不是……不是……”武岡連忙擺手,臉也通紅了起來。

我點點頭,拍了拍武岡的肩膀,說:其實我知道——是你媳婦和你一起商議的——你們不願意再住高昂的icu病房了,想省下錢,過好以後的人生——你的老婆是個不錯的人——壯士斷脈,棄車保帥!

武岡這會兒,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了,流了出來,說:icu病房一天兩三千,我們當時住了十五天,花了好幾萬了,家裡的積蓄全搞出去了,我媳婦開頭不知道,後來她偷偷問了護士,那護士就告訴了他媳婦,到底花了多少錢的醫藥費。

於是他媳婦就拉上了武岡,討論是不是斷掉治療——反正醫院這邊,一點希望都沒有,不如把希望保存下來,放在兒子的身上。

武岡抹着眼淚,說:我小時候就特堅強,我還是比較勤勞的,就想着以後的日子,一定會越過越好的,但是老天爺從來不會聽我們心裡的意見,總喜歡跟我開玩笑!我開不起玩笑啊……當時我媳婦說,與其傾家蕩產,賣房借錢去治病,不如讓她一個人有尊嚴的走,她說她以後變成鬼,也會保佑我們爺倆的。

“我當時簽完了放棄治療的協議書後,我感覺我的世界都崩塌了——可是有啥用呢,這人都是很渺小的,我的世界崩塌了,甚至連我的親戚都不會看我一眼。”武岡說到這兒,嘆了口氣,說他現在也沒啥想法了,就想着一件事——能快點讓兒子好起來,送他去讀書,看着他成材,就是這輩子他最大的願望。

武岡看着我們,有些堅毅的說:這輩子,我運茶,哪怕累斷了腰,我也一定把我兒子給供出來,他念大學我就賺大學學費,他念碩士,我你賺碩士學費……只要他能好起來!

我點點頭,說:武岡,心病還用心藥醫,我告訴你吧,在你關掉了你老婆的醫療監視儀器的時候,你兒子就站在門口,看着你們兩個人,從那時起,你兒子就有心病了。

“啊?”武岡猛地站了起來。

我說:沒錯,他真的站在門口,他是來給你們送飯的——他看到了這一幕後,一個人偷偷的退了出去。

武岡的眼睛都開始變得渾濁。

這一刻,他算是真的明白了,他兒子為什麼變傻了。

其實他兒子不是變傻了,他兒子就是單純的恨他!

在他的眼裡,這次為妻子放棄治療,是出於家庭的延續,出於對兒子的經濟保障!是一次壯士斷脈的悲壯篇章。

但在他的兒子眼裡,是他為了金錢,放棄了妻子的命!

從某個角度說,他兒子認為,是武岡,害死了他的老婆!

“這事,得回去做個開導工作。”我拍了拍武岡的肩膀,說:武岡,你可以找一找當年的錄音。

“我沒有啊!”武岡說。

我說有——你和你老婆,一起去找醫生簽放棄治療的合同的時候,醫院那一邊一定會給你們兩個人錄了音的——醫院都有這個流程,你去找找醫院!一定可以找到的。

“謝謝水哥!”武岡慌忙站起來,要往外面走。

我喊住了武岡:等等。

武岡回頭對我說:水子哥,你放心,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不會差你錢的,我現在身上沒帶錢,回家了,我給你轉一萬塊!算是這次的幫忙費哈。

我頓時會心的笑了,說:武岡,咱們有緣,錢不會要你的,我是想提醒你,路上開車小心。

武岡用力的對我點頭後,說道:水哥,咱們這小人物沒啥能幫你的,但你真要讓我幫忙,直接打電話,我隨叫隨到。

……

武岡走了,我和馮春生卻抽着煙,要說這次遇到的三件事——武岡的事,老太太被兒子試圖害死的事,還有那個獵人打死老太太的事,似乎都和疾病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我跟馮春生說:我以前聽過一句話,機場比婚禮現場見識過了更多的深情,病房比教堂,聆聽到了更多的祈禱!反過來也成立,機場見識到了太多的分離,病房見證了許多的罪惡。

也許!

病房是這個時代,最能考驗人性的地方吧。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可不是么——選擇保住一百萬,還是選擇保住一條老人的性命,有時候會成為拷問人性的一道難題。

做好了這道題的人,才是有滋有味的人。

我和馮春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聊完了病房裡的罪惡,我忽然坐了起來。

馮春生問我怎麼了。

我說我想起了一件事。

馮春生問我什麼事。

我說就是張哥的老闆——陰山大司馬。

陰山大司馬,一直苦心積慮的要用陰術,來複活她的女兒。

他用了我父親的血液,同時也用了毛屍子的骨頭和肉,還打算讓我師父的陰陽綉出手,來塑造他女兒的靈魂。

我對馮春生說:哪怕這些東西都弄到了——他女兒也不可能是人。

馮春生問我為什麼。

我說:還有一件東西,他沒有——就是聲音。

這次我這次碰上了魍魎之後的一個啟發——人是有聲音。

而且人的聲音,太重要了,不管是人本身神性的表達,還是人“獸性”的表達,都需要聲音。

馮春生說道:這無所謂吧——啞巴也沒聲音,但你不能說啞巴不是人吧?

我說不是的——啞巴只是不會說話,但是能發聲的。

我小時候,村子裡就有一個啞巴,不會說話,但是“咿咿呀呀”的,能夠表達出喜怒哀樂來!

我說春哥,你再想想武岡——武岡的兒子,就是因為這些年,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被認為是一個傻子。

如果用陰術,來重塑一個人的話——那必然逃不過聲音。

馮春生聽了,猛然坐了起來,說道:幸好,幸好!

我說怎麼了?

馮春生說:如果關於“聲音”的陰術,那李公子絕對算一個!那個陰山大司馬,根本沒有留意李公子,不然李公子可能要跟瞎子阿毛一樣,被陰山大司馬給抓走,成為復活他女兒的“犧牲品”。

那李公子的聲音里,有魔性——這種魔性,算陰術嗎?

馮春生說絕對算。

他了解李公子,比我了解得深刻一些。

說曹操,曹操就到,很快,李公子和陳詞兩人,敲響了我們客房裡面的門。

我慌忙把門給拉開,陳詞和李公子進來了。

李公子進來就跟我們道謝,說感謝我們把他從壞人的手上給救出來了。

我說小事,小事。

話說我今天領悟了,一個人的重塑,必須離不開聲音的時候,我感覺——李公子可能在復活咪咪的事上,是很重要的一環。

同時,李公子,也可能是陰山大司馬的手上,很重要的一環。

我猛地看向了馮春生,說:春哥——也許,你讓李公子過來,是對的,沒準陰山大司馬反應過來了,要回來抓李公子呢!

馮春生點點頭,說:想想也是後怕啊。

李公子不知道我們說什麼。

我就對李公子說:回去之後,我們就用錢,在我們紋身店的邊上,建一個酒吧,然後實現你的願望,行嗎?

李公子的願望就是,希望建立一個酒吧,只讓流浪歌手來這兒駐唱。

算是改善一下那些流浪歌手的生活條件。

李公子聽說我願意做這件事,立馬開心起來,略帶激動的跟我說:謝謝,謝謝!

現在我們人齊了,就一起步行去拿車。

我們又得走在前往草原的路上,不管怎麼說,我們首先得把竹聖元的屍體,送回草原安葬再說。

很快,我們四個人,到了拿車的地方。

我們四個人同行——車上位置也夠,正副駕駛位,後排有一大溜地方,足夠陳詞和李公子坐了。

“坐好了哈,我們繼續走……目標——內蒙古。”

我笑着喊了一聲,馮春生開着車就走。

才走了沒幾秒鐘,忽然,我聽到了一陣噼噼啪啪的聲音。

這聲音,還不是我們後面傳過來的,而是車廂裡面傳來的聲音。

我立馬讓馮春生停住了車,說道:春哥,先別著急走——好像出事了——我聽見貨廂里的棺材,有動靜。

棺材有動靜,難道竹聖元詐屍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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