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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第415章
第四百一十七章 鬼狀元

樂晉晚上進了寢宮,直接跟康熙帝說,他發現這次狀元的臉上,表情迷離,影子歪曲。

他說這影子歪了,就是魂歪了,體內必定還藏了另外一個魂,屬於陰魂替考。

康熙帝大發雷霆,不過也沒有立刻聲張,直接找了那秀才曾經的記錄,他發現,那秀才前面三次考試的文章,酸腐得可以,真的是狗屁不通的文章。

前面三次舉人考,十年沒有一點進步,但最近三年,就出奇的厲害,這事,有違常理。

事出無常必有妖,康熙帝立馬讓樂晉調查了這件事——一查,還真查出來了,那秀才,真的是陰魂替考,那陰魂,白天控制他去考試,晚上不出沒,在他身體內休息。

所以,那秀才是白天文思如泉湧,晚上寫的,儘是狗屁文章。

除此之外,樂晉還查出了一個有意思的事,那附身在秀才身上的陰魂,死之前是一個極其有才華的人,寒窗苦讀十年,才華真可謂是“文曲星下凡”,那陰魂在生前,去趕考的路上,一不小心,從山上掉下來,摔死了,本來該得狀元的人,卻摔死了,也是倒霉,生活給那人賦予了黑色幽默啊!

康熙帝聽了,是哭笑不得,一陰魂替考,竟然擊敗了全國那麼多的考生,成了殿上狀元。

那次,康熙帝也沒有為難那秀才,只把他遣返回鄉,同時,那一屆,榜眼補狀元,探花補榜眼,往後的名次,都往前面進一個位置。

同時,康熙帝還給那替考的陰魂墳冢上,賜了一塊匾:鬼狀元!

……

馮春生說,歷史上倒是發生了幾次陰魂替考的事,沒準,這老太太的兒子,也是陰魂替考呢。

我問馮春生:陰魂上身,替他過了司法考試,這鬼,是凶是吉?

“說不上來。”

馮春生搖了搖頭,說:總之,那老太太的兒子,業績估計不是正經得來的。

“咱們心裡做個準備,既然是陰魂替考,咱們得找個能幹的過來了。”我給龍二發了一條短信。

要說遇到了陰魂類的事件,我們這兒最好的人才,就是柷小玲了。

柷小玲天生和鬼魂打交道嘛。

但現在,柷小玲在洛陽陪着陳雨昊呢,一時半會也來不了,只能喊龍二了。

我給龍二發完了短信,拉着馮春生,又進了紋身室。

紋身室裡,我詢問老太太:你兒子前面兩件怪事是說了——那第三件怪事和第四件怪事呢?

老太太繼續說。

第三件怪事,就是他兒子,自從背上出現了“銅秤紋身”之後,整個人,老是喃喃自語,也不知道在嘀咕一些啥。

但總感覺神叨叨的。

後來,那老太太在兒子對着陽台發獃的時候,稍微湊過去聽,結果聽到了一句:你覺得你命值幾兩?

她下意識的以為聽錯了,又往兒子跟前湊了一湊。

她兒子猛地看向了她,義正言辭的說道:你的命,值六兩三錢!

那老太太說到這兒,滿臉的恐懼,眼神裡,寫滿了驚恐,她有些怕怕的說道:你們沒有看到我兒子當時的眼神,真的——像是一個死人盯着我一樣,渾身的不舒服。

老太太還說,她後來讓她的老公,也去聽了一下。

結果,她兒子又轉過頭,同樣用那種死人眼睛看着她老公,說:你的命,值五兩九錢!

馮春生聽到這兒,說道:這是“秤命”啊!

我問馮春生什麼叫秤命。

馮春生說這是風水裡的一個術語,叫“秤斤兩”,稱你的命,到底好不好。

具體一個人的命,值幾斤幾兩,大多數都是根據出生年月日算的。

他問老太太:您的出生年月日是多少?

老太太連忙說:我的出生年月日是1960年4月21號出生的。

“陰曆嗎?”

“恩!陰曆。”老太太說。

馮春生點頭,開始掐指算了起來,他說道:按照易經裡,稱斤兩的規則,1960年出生,是七錢,4月出生是九錢,21號出生是一兩。

接着,馮春生又問老太太:你出生的時辰是什麼時候?

老太太說這個就不太知道了。

馮春生點頭,說:那就按照一天最大的時辰算,假設你是子時出生的,那就是一兩六。

“七錢加九錢,再加一兩,再加一兩六。”馮春生想了想,說:你的命,最好也就是四兩二錢,遠遠達不到你兒子說的六兩三錢。

他搖了搖頭,說:也許你兒子,用的是另外一個秤命的法則——只是,你的兒子,為什麼要秤你命的斤兩呢?

老太太說不知道,就覺得這事,是挺怪的。

馮春生也說挺怪的,一個一天到晚,咕噥別人的命值幾斤幾兩的人,要麼是算命先生,要麼是一個怪人。

老太太的兒子,明顯是後面那個人了。

秤命的斤兩,算是老太太兒子的第三件怪事了。

老太太又說了他兒子第四件怪事。

這件怪事最怪,以上的三件怪事,只能說明老太太的兒子,不是正常人,但最後這件怪事,就直接說明了——他兒子,真的有問題,大問題。

老太太說,他兒子一共結過四次婚,最近的一次婚禮,是在一年前。

他兒子在考上司法考的時候,就已經結過一次婚了,老婆是一個農村考到城裡讀大學的女人。

他兒子剛剛考上了司法考,他老婆就有點神智不太正常,本來挺文靜的一個人,直接變成了沉默,每天一句話也不說,木訥一張臉。

大概過了半年的時間,她那兒媳婦,和他兒子離婚了,在民政局辦理了離婚手續之後,就再也沒見過她了。

當時她還不覺得怪,因為那兒媳婦平常也不怎麼說話嘛——她怕是兒媳婦自己覺得配不上通過了司法考的兒子,所以自己覺得沒什麼顏面待在家裡,所以和兒子離婚了。

“當時我也挺樂意他們倆離婚的,一個農村來的姑娘,沒什麼見識,配不上我兒子。”老太太說道。

我立馬搖了搖頭,說道:老太太,你這個思想,很危險啊,你兒子廢人一個的時候,那姑娘可沒說你兒子配不上她吧?

老太太有點尷尬,馮春生打了個圓場,說:這都過去事了,不提了,老太太,你繼續說。

老太太又繼續說了起來。

第二個兒媳婦和她兒子結婚了一年半,也是和第一個媳婦一樣,辦理了離婚手續,從此再沒蹤影。

第三個兒媳婦也是。

現在是第四個兒媳婦了,已經過去了一年,她怕再有半年,她這第四個兒媳婦沒準……沒準?

說到第四個媳婦,老太太還挺高興的,說第四個媳婦,雖然脾氣不太好,但長相還可以,身材也高挑,有面子,更重要的是,這個媳婦是上海人——有見識,不比那些農村的。

我有點看不上這老太太了,我發現這人的涵養和年紀不成正比啊——說白了,就是把兒媳婦當面子,還歧視農村人,這誰家往上翻三代,不是農民?

要不是她是我的客戶,我真不愛搭理她。

馮春生卻直切一個要點,這次,馮春生沒有避諱老太太的心態,單刀直入,說道:你那前面三個兒媳婦,是生是死?你知道嗎?杳無音訊了,沒準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呢?

馮春生這句話,無非就是一點——老太太的兒子,沒準已經弄死了前面那三個媳婦。

要說老太太肯定心裡早就有這個念頭,只是一直沒敢說,她聽了馮春生的話,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捂住了馮春生的嘴,說道:可不要瞎說,可不要瞎說啊!

馮春生輕輕的打開了老太太的手,說道:你反應這麼激烈,說明你也早就想到了這一茬——你找我們的目的,是啥?

“我就想知道,我兒子是不是殺人犯!如果他不是,我求你們,能不能不要讓他的第四個媳婦,和前面三個一樣,杳無音訊!”老太太連忙說道。

馮春生叉着腰,沒說話,我知道,該我來補刀了。

我伸出手,敲了敲桌子,對老太太說:我們既然敢開這門生意,那就有這個底氣來接活兒,你這事,我們沒問題的——但是價格!

“價格要往上漲啊?二十萬已經不少了。”老太太說。

我說第一,你兒子不太簡單——律師,高智商,我們和他接觸的時候,肯定不好接觸。

第二,你兒子的問題很古怪,背後平白出現了一桿“銅秤”的紋身,這個——很詭異。

第三,你那三個兒媳婦,我說句不該說的話——多半是沒了,你兒子的手,很辣!

“胡說,我兒子不可能殺人的。”老太太對我吼道。

“你對我吼沒用。”我說道:我就問你——你兒媳婦離婚了,也不來見見你這老太太?也不吃個散夥飯?也不來家裡鬧騰鬧騰,要分分家產什麼的?也許一個媳婦素質高,不會做這些事,但是你那三個兒媳婦,各個素質高?她們不回來的原因,多半是……她們真的回不來了,死人是不會走路的。

老太太聽了,一屁股癱軟在了沙發上: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兒子不會殺人!行,三十萬我出,我就要一個清白!我兒子不是殺人犯!

“如果你兒子真的殺人了呢?”我問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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