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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刺青師》第217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盲井

我當然不能直接去喊竹聖元了……這兒眾目睽睽的,別給他造成負面影響。

不過,我看到竹聖元,他也給我遞了一個眼神後,我心裡就有底了。

接着,我們在那麼多荷槍實彈的警察的押送下,被送到了看守所裡面,我和馮春生關在一個屋,那二狗子被關在了一個屋。

在二狗子進那看守所的時候,我看到他一臉的蒼白。

莫非二狗子真是犯事了?

我在屋裡,和馮春生商量:這二狗子,別是來坑咱們的吧?

“坑?怎麼坑?咱們就是和他一起做生意,被抓到了而已,你沒瞧見那些警察對咱們的態度啊?”馮春生說:我們兩個說話,警察不管,只要我們和二狗子一說話,人家就凶咱——這說明,警察就是衝著二狗子去的,跟咱們沒關係。

他翹起了二郎腿,點了一根煙,說:你看,咱們的手機和別的東西都沒被搜走,就那二狗子,直接上腳鐐了——你說慘不慘?

這上腳鐐的,都是重刑犯——要是小偷小摸的,人家說不定手銬都不給你帶,警察知道你沒那個“反水”的膽子。

我問馮春生:你說二狗子這事,得殺頭不?

“帶了腳鐐的,百分之九十五的都得殺頭。”馮春生說讓我別再管二狗子的事了,這事,說到底,他是咎由自取,鐵定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心裡一琢磨,覺得二狗子也不像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啊!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竹聖元敲了敲看守所的門,我抬頭看着他,跟他笑笑。

他讓一個小警員打開了門,走了進來,背着手說:水子,馮先生,你們這好趕不趕的跟着那沙二狗湊什麼熱鬧?

我偷偷問竹聖元:那傢伙出什麼事了?

“出的事大,你別問這個。”竹聖元的意思,就是讓我們別插手,以免連累到我們。

我搖搖頭,又問竹聖元,說:竹老哥,我感覺二狗子是被冤枉的,像是有人要整他啊!

竹聖元斜瞄了我一眼,問我:有把握?

“把握估計不小。”我說二狗子今天找我,就是他最近遇到的怪事連連。

我把二狗子公司的三起奇怪的大貨車禍事,和門上有個鮮血人影的事,說給了竹聖元聽。

竹聖元也是陰人家族的人,他可是東北狐王家的人,他聽了我的話,說這事,確實不一般。

我再次問竹聖元:那老哥犯的是啥事?

竹聖元說:他的運輸公司,被警方懷疑跟境外的一個龐大的販毒組織合作,這小子,估計跑不了了,98高純度的海洛因——在國際上,屬於最高純度的四號海洛因,小毒梟做不出來,只有大販毒集團才能做得出那麼純的毒品。

我一聽這二狗子和販毒惹上關係了,這事,還真不小,弄的還是四號海洛因?

在咱們國家,幾十克毒品就得槍斃,這傢伙得弄了多少,這麼多警察,荷槍實彈的去抓。

我對竹聖元說:竹老哥,我能不能單獨見見二狗子?

竹聖元想了很久,說:可以見,但是……我跟你說的話,你一句也不能跟沙二狗說……如果你想翻案,得找到實質性的證據——七十二公斤的四號海洛因,如果不出現任何有力證據的情況下,他……翻不了案。

我聽了竹聖元的話,驚呆了——七十二公斤的海洛因?這都不是槍斃不槍斃的事了,這得是槍斃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的事了。

我點頭,說沒問題。

竹聖元這才把我們帶了出來,把我們送到了二狗子的看守房間里去了。

我們進去了,二狗子正在流眼淚,他說:我這兩天感覺不對勁,才找你們幫忙的,結果……結果還是來了。

我讓二狗子別傷心,我們幾個,也是有情有義的,不能說你進了看守所,我們就樹倒猢猻散,既然我和馮春生接了你的單子,那我們就得幫忙,放心,翻案的事,也包在我們身上了。

二狗子聽了我的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對我嚎啕道:哥……你們兩個都是我哥,到這份上了,還願意相信我不?

“當然。”我是知道二狗子最近遇到什麼事了,當然相信他了。

二狗子吼道: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可我這個好人,就不知道怎麼回事,莫名其妙要被槍斃了……其實你們不說,我也知道,從我上腳鐐的那時候起,我可能就是一個死人了,現在,我半隻腳踩在了鬼門關的門檻上,倆兄弟,你們可真要幫我啊。

我按住了二狗子的肩膀,說:放心……出去我們就幫你查,你那貨車的事,和你們家門的事,都不是小事,我懷疑,真的有人找你們麻煩……那人為什麼要招呼你,為什麼要弄你,我們也會查得清清楚楚的。

二狗子聽了我的話,猛地一下,給我磕了一個頭:兄弟,我這條命,就攥你手上,說完,他直接扯下了他的一粒衣服扣子,遞給了我,說只要我使錢,讓我找他的媳婦,他媳婦見了扣子,就會給我拿錢。

我握住了扣子,這金扣子的分量,沉甸甸的。

我對二狗子說:放心吧——社會有點亂,有時候好人得不到好報,但我相信——正義永遠只會遲到,不會不到的,你先在這兒委屈幾天,我和春哥這幾天會上心你的事的。

“謝謝!”二狗子已經淚流滿面。

我和馮春生,則出了這個看守所,和竹聖元打了個招呼之後,我和馮春生,離開了公安局。

出了公安局,我和馮春生,找了咖啡廳坐着,聊着這事。

聊怎麼幫二狗子,二狗子又是怎麼被警方認定成了海洛因的販賣者?聊來聊去,我們也聊不出個大概來。

不過,我記得我、二狗子、馮春生三個人在紋身店的時候,馮春生提到了一個詞——盲井——這個詞,是啥意思來着?

我連忙問馮春生:春哥,我記得你提到過一個關於盲井的詞,當時你還覺得二狗子的事,估計是盲井,這啥意思啊?

馮春生說盲井是一種術語,在煤礦里,很多的井,沒有直接到達工作面,屬於通風井。

曾經在中國的煤礦上,出現過這樣的怪事。

那是在江西東鄉市一家鉛鋅礦業的礦井裡,有一個煤礦工人叫“吉魯史格”,是個蒙古人,他失足摔死在了三十五米深的“通風礦井”裡面。

沒幾天,吉魯史格的家屬,就鬧到了礦上,找礦里索賠了一百二十萬。

本來礦下事故也多,塌方、失足跌落都很常見,一般礦主遇上了這種事,也是賠錢了事。

但這次的事故,那礦主沒打算直接了事,報告了公安。

公安調查,發現了這個“跌死案”疑點重重——第一,那吉魯史格的身份證,是偽造的,在全國的身份證信息網上,是根本找不到吉魯史格這個人的。

第二,吉魯史格跌落的井,是一口盲井,幾乎不會有工人到那邊去轉悠,更不要說跌落進去了。

公安發現這是很蹊蹺,一調查,調查出了這事的真相了。

原來,有一個犯罪集團,一共九個人,其中五個,把吉魯史格這種願意到煤礦打工,但是沒有路子的人,帶到了煤礦工作,同時,還給吉魯史格,做了一個假的身份證。

這五個人呢,就和吉魯史格一起下礦打工。

他們工作了十幾天後,把吉魯史格騙到盲井上轉悠,然後五個人趁那個人不注意,一下子把那吉魯史格推到盲井裡面去摔死。

接着,這個犯罪集團剩下的四個人,冒充吉魯史格家屬,到了礦上去鬧,目的就是要一筆巨額的賠償款。

“盲井事件”的總結,很簡單,有人將打工者帶至礦區害死,偽造礦難現場,並冒充礦工家屬騙取賠償。

我說還有這麼惡的人呢?

馮春生笑道:這個世界,總有一些人,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我說馮春生為什麼提盲井事件呢?

馮春生笑着說:這還不簡單……我懷疑,二狗子那車隊的前面兩起車禍,都是“盲井”事件,有人把類似吉魯史格那樣的人騙到了二狗子的大貨車物流公司上班,然後在大貨車運貨的途中,下了黑手,讓那輛車,車毀人亡。

然後,立馬有那大貨車司機的“家屬”,去找二狗子的公司,認領賠償款。

馮春生說:你說二狗子賠了三百萬出去,如果是貨物賠償的話,要走手續和流程,一個月之內,是絕對賠不出錢去的,要賠錢,賠的就是那遇難大貨車司機家屬的錢。

我明白了,馮春生的意思是——那前面兩起車禍,是有人惡意訛詐二狗子的賠償金?

對頭,差不多就是這意思,馮春生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接着,他又說:但是……第三起貨車的禍事,拉了一貨車的“石頭棺材”回來,這恐怕就不是——盲井事件了……所以,我又感覺,把前面倆次的貨車事故,歸結到“盲井”事件上來,實在不合適。

我聽了盲井事件,卻有點啟發,但啟發是什麼,我說不上來……沒準,前面兩起車禍,真的是盲井,但第三次貨車拉石頭棺材,才是要害二狗子的殺手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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