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生子大計
宋悠心神不定。
一來是心虛, 她的確還有秘密, 二來也是被男人撩.撥的魂兒都快出竅了。
他又這樣!
總是讓人無法自持!
對她好是真的, 但時常也是壞透了。
馬車行駛的尤爲緩慢, 外面挂著一盞羊角琉璃燈, 透著輕紗薄透的菱紋車簾,映入了數條斑駁的光綫。
蕭靖每次出行,長留與裴冷等人自是都會跟上的。
這些都算是老熟人,這種情况下, 宋悠不敢幹壞事, 她被蕭靖掰了過來, 依舊是跨坐在了他的雙膝上,那裡的抵觸讓她無時不刻都想羞燥的遁地逃走。
如此奔放之下,想做點壞事也要偷偷摸摸。
宋悠張唇, 緊緊咬著蕭靖的肩頭。
如今如入秋了, 男人火氣甚大,依舊穿的很少, 他身上太硬,宋悠什麽也咬不到, 只能咬著他的肩頭的衣襟, 做最後的抵抗。
蕭靖低低一笑,就是不肯給她一個挺快,大掌如游龍潜水,鑽入了她裙擺下面,一切拿捏的恰到好處。
他一貫如此, 不論是到了什麽時候,都能理智的控制大局。
宋悠的雙手被禁錮著,蕭靖繼續循序漸進的問話,「小兒,你不老實,你到底誑騙了爲夫多少事?嗯?還有趙逸,聽說你此前偷看過趙逸沐浴?告訴爲夫,是趙逸偉岸?還是爲夫的身子更好看?」
宋悠,「......」
今日去國公府赴宴,飲酒是在所難免的事。
宋悠聞著淡淡的酒氣,全當蕭靖是喝醉了,盡說些胡話。
她也是有脾氣的,不想總是被動的承受蕭靖的疼寵,亦或是「逼供」。
可宋悠還沒行動,蕭靖就伸手抓住了宋悠的雙手,鐵壁將她徹底禁錮著,「還不老實?」
宋悠氣急,男人的身子炙熱的厲害,强烈的雄性氣息與他强勢霸道鋪天蓋地的涌了過來,將她整個人團團圍困,無處可逃,唯有承受。
蕭靖一向是自控力驚人,這次却是高估了他自己了,沒想到才將將幾刻,他已經受不住,喑啞道:「小兒,你厲害!」
被折騰的滿面潮紅,雙眸瑩潤的女子待了待,她從頭到尾什麽也沒做啊。
這時,蕭靖在宋悠錯愕時,撩開了她的裙擺,上衣領子的暗扣已經解開,露出了雪肌冰骨,他蓄勢待發。
宋悠大驚,「不能在這裡!」
蕭靖心中窩火,此前說不在意都是假的。
他的小兒,如何能與別的男子那般靠近過,他在意,在意的就要發瘋了。
突然,馬車刹住,引起一陣突如其來的晃動,隔著一層薄紗簾子,馬車外的裴冷綳著一張臉,道:「王爺,宮裡來人了,說是皇上要立即宣見您。」
宋悠看了一眼,此時二人皆很狼狽,她衣裳不整,蕭靖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身月白色的錦袍上早就被她磨蹭的褶皺不堪。
二人四目相對,蕭靖沉吸了一口氣,將宋悠放了下來,却是欲言又止。
他頓了頓才下了馬車,對外面的人吩咐了一句,「護送側妃娘娘回府!」
蕭靖回望了一眼馬車,當真不捨離開,但還是跨上了駿馬,揚著馬鞭朝著宮門的方向揚長而去。
宋悠緩過神來,兀自理了衣裳,找了半天才摸到了小衣上的系帶.....
***
剛一回府,衛氏那邊就派了人過來,宋悠只好去了一趟。
看得出來,衛氏是個極爲雅致的女子,除却吃穿用度之外,房裡的一應擺設也是華而不奢。
衛家曾是大魏數一數二的望戶,當年洛陽城盛行一句話:衛家的女兒不愁嫁。
誰又能想到衛家後來又遭遇橫禍,闔府被滅?
「夫人,您找我?」宋悠學著貴女的樣子,朝著衛氏盈盈一福。
她發現,對付衛氏這種人,與她來硬的,只會讓自己受傷。
裝萌賣傻,她才會毫無辦法。
衛氏飲了口養生茶,幷沒有讓宋悠坐下,蕭靖不在場,她沒有必要維護這樣一個側妃。
在衛氏看來,這天底下就沒有心思單純的女子。
「今日可見到了宋家長女?她當真如傳聞所言,已經失了記憶?」衛氏直言。
感覺衛氏對她本人很有成見,宋悠如實答話,「回夫人,妾身便沒有見著宋姑娘。」
「夫人爲何這般不喜歡宋家長女?」
這話似乎激起了衛氏內心深處某種隱藏已久的情緒,「有其母必有其女!總之,你定要牢牢抓住王爺的心,三年之後,就算她順利入了王府,成了王爺的正妃,我也定會幫著你爭寵!」
宋悠,「.......」
她感覺到了衛氏對母親和她的濃濃恨意。
「夫人,妾身斗膽問一句,宋夫人此前對您做過了什麽事麽?」宋悠問道。
衛氏寂寞了太久了,也有十幾年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貼己話。
見面前的曹側妃是個乖順的,又得蕭靖寵愛,將來要打壓宋家長女,還得指望著她。
故此,衛氏便說了實話,「當年若非是王氏作證,皇太后也不會那麽快判了我謀殺皇嗣的罪名!那個王氏妖艶嫵媚,還勾引過皇上,誰知道宋家長女究竟是誰的女兒?!」
宋悠,「....!!!」
***
從衛氏院中離開之後,宋悠一直魂不守舍。
蕭靖總說與她似曾相識,還說什麽幾世情緣,而且奇怪的是,宋悠也時常覺得蕭靖親切,總好像是上輩子見過。
今日聽聞衛氏一番話,宋悠腦中無法控制的浮想聯翩。
有情人終成兄妹?
洗漱過後,她揮退了所有下人,撕下了曹沐雲的□□,坐在床榻上安靜的等著蕭靖的歸來。
此事.....需要與他好生商榷一番。
宋悠沒有絲毫睡意,她知道,柔然已經下了戰書,承德帝一定會利用這個機會擇一員猛將對柔然一網打盡。
而蕭靖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直至後半夜,房門外才傳來穩健的脚步聲,蕭靖風塵僕僕而來,進屋後,見他的小兒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正乖巧安靜的等著他。
蕭靖心思萌動,幾乎是瞬間就將一切凡塵俗世拋之腦後。
在旁人眼中,他是一個卓名逐利的,可在宋悠眼中,他就是一個不知饜足的孟浪兒。
「小兒,讓你等急了,爲夫先沐浴。」蕭靖眉梢染笑,眼神挑逗。
宋悠自是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她小臉陰鬱,但可能是因爲滿室大紅喜字尤在的緣故,映著她一臉的紅暈,難免讓蕭靖誤會。
「王爺!我有話要說。」
宋悠遂將今日衛氏的話說了一遍,蕭靖的臉色越發陰沉,「渾說!這不可能!」
此前宋悠在宮裡就無意中提及了一次。
她那次無非只是玩笑話,說什麽二人可能是同父异母。
沒想到從衛氏口中得知,這樁事還極有可能真的。
難怪衛氏那般不待見七寶......
「可夫人就是這麽說的,王爺,你我....」宋悠也很困惑,她這是穿錯劇本了?原著中根本沒有提及過此事。
蕭靖的外袍已經退下,被他隨手拋在了屏風上。
腰帶鬆垮垮的,露出了綫條十分清晰的塊狀腹部。
宋悠看著這一幕近在咫尺,二人成婚數日了,她還是忍不住臉紅。
蕭靖抓著她的手,摁在了他的胸膛,「就算是,那又何妨?喊聲哥哥聽聽。」
宋悠,「......」
蕭靖臉上的驚訝很快就消散,仿佛宋悠對他說的事幷沒有那麽重要,「且等我沐浴,馬上過來與你生孩子。」
宋悠今日無法淡定了,「不行的!我們不能生孩子,若是兄妹.....會身生出傻子的!」她有點懵,還沒徹底反應過來。
蕭靖輕笑,「傻姑娘,你看七寶哪裡像傻子?!」
好像也是.....
七寶就是一個小人精,沒有任何不良症狀。
但即便如此,宋悠還是很不放心。
蕭靖俯身在宋悠面頰上狠狠啄了一口,「等我。」
他的唇離開時,宋悠的面頰有點微弱的疼。
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迫使已經褪下衣裳的蕭靖折返內室,他隨手用了長巾將下身裹住,露出了修長健碩的脊背,還有强而有力的兩條大長腿,如此一看,整個人散放著狂野的氣息。
「誰人?」
「王爺,古大人求見,說是事關重大,讓您務必要見她一次,此刻古大人就在院外候著。」裴冷依舊緊綳著臉。
他家王爺自從成婚之後,裴冷就不太敢靠近王爺,似乎總能不經意間撞見了王爺的的好事。
而且,他已經親耳聽到數次,王爺求著側妃娘娘給他生孩子。
這厢,蕭靖的生子計劃再一次暫且泡湯。
他沉吟了一聲,轉過身來,很快就邁上脚踏,再一次,野性又孟浪的在宋悠面頰上狠狠啄了一口,「別高興太早,待爲夫得了機會定饒不了你。」
宋悠無可奈何,「......」
她怎麽感覺蕭靖根本就不在意似的!
蕭靖穿上外袍,很快就離開了屋子。
***
蕭靖在堂屋見了古飛燕,裴冷也在側。
「王爺,上回衛辰向我提及過,辰王在幾年前殺害虞美人之事。此前虞美人身邊的宮人死的死,出宮的出宮,很多證據已經不便查清,不過我近日倒是有了新的消息,我這裡拿到了辰王遺留給虞美人的貼身物件,另外還有人證兩位,這些足可以讓辰王不得翻身。」
古飛燕將證據遞了上來,又問了一句,「對了,王爺,衛辰呢?我怎的最近都沒有見過他?」
裴冷心裡納罕:衛辰已經被王爺金屋藏嬌了,旁人自然是瞧不見了。
按著計劃,蕭靖馬上就要出征了,辰王不足爲懼,他知道他的小兒閒不住,遂道:「好,本王知道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由你與裴冷去辦,衛辰.....探親去了,過些日子才會回洛陽,届時可讓她協助你。」
古飛燕覺得奇怪,她掌控勘宗司,雖不是頂頭上峰,但洛陽城的人物流動,她不可能不知曉,尤其此人還是驍王府的人。
衛辰離開了洛陽,她怎會不知?
「是,王爺。」
古飛燕應了一聲,一雙丹鳳眼威風凜凜,她瞥了裴冷一眼。
裴冷當即不受控制的站得筆直,「古....古大人多多指教。」
古飛燕,「.......」哎,跟幼時絲毫不一樣啊,怎麽冷哥哥成年後會反而這麽慫了?
她突然不太想與裴冷相認了......
***
蕭靖再次回到臥房時,宋悠已經睡下,她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心思百轉。
蕭靖在淨房衝洗過以後就上了榻,他習慣了用冷水沐浴,府上的人皆知,故此下人不會特意送了熱湯過來。
他將小兒圈在懷裡,臉埋進了她的後頸深吸了一口氣,眼看著天就要亮了,不多時,他就要去軍營。
他一直很想要一個女孩兒,最好長的像他的小兒,那麽他一定會放在掌心,嬌寵她一生。
「還有一個時辰.....」他喃喃了一句。
宋悠沒說話,腦子裡還在思量著衛氏的話。
母親勾引過皇上?
可她....不是宋嚴的妻子麽?
原著中提及過,王氏短暫的一輩子可謂是凄楚,而且還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子,她對宋嚴起初是有愛慕的,只不過被傷透了之後,才徹底心灰意冷,她又如何做出了勾引皇上的事?
宋悠想不通。
「小兒,休得胡思亂想,你是英國公府的嫡小姐,是我的妻,其他再無關係。」蕭靖道了一句,大掌將她漸漸摁入懷中。
宋悠依舊不說話。
蕭靖抱著她,閉著眼睛養神,天際剛剛泛出魚肚白的時候,蕭靖就輕手輕脚的離開了屋子。
宋悠幷沒有睡下,待蕭靖離開後,她才小憩了一會。
***
轉瞬三日後,蕭靖這一次時隔三天才從軍營回來。
小別勝新歡,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三日不見,相思成疾。
他的鬍鬚總是長的很快,這才三天未刮,宋悠突然被他從背後抱住,又被他親吻時,她被扎的滿臉不舒服。
「王爺!你....你身上好臭!」
宋悠捏著鼻子,轉過身來控訴他。
她倒不是真的嫌弃他,只是不這麽說,蕭靖就沒打算放開她。
蕭靖抬起臂膀,兀自聞了聞,旋即朗聲大笑,「哈哈哈,爲夫讓小兒嫌弃了,過來伺候爲夫沐浴。」
軍中自是比不得王府方便,蕭靖雖是個喜潔的,但對軍務從來都是謹慎嚴謹。
別說是三日不沐浴了,曾經征戰在外,三月不沐浴都是正常的。
宋悠被蕭靖强行拽到了淨房,婢女們已經見怪不怪,府上只有一位側妃,王爺偏寵一些也沒甚不妥。
蕭靖當著宋悠的面褪的乾乾淨淨,他自己不臊,宋悠却是沒眼看他,她撇過臉去,直至蕭靖入了浴桶,宋悠這才道:「趙逸已經派人送了帖子過來,冀侯夫婦二人今日離京,我已準備好了禮品,待會咱們就啓程吧。」
蕭靖今日回府,也是爲了此事。
總歸要讓小兒見那婦人一面。
至於相認與否,還要看冀侯夫人的意思。
小兒一生孤苦,蕭靖每每想起她十四歲就給自己生下了七寶,便是心疼不已,若是讓她得知世上還有一個母親,總歸對她有所慰藉的。
宋悠已經換上了衣裳,她不想被蕭靖沾濕了,就離著蕭靖遠遠的。
男人慢條斯理的擦拭身子,幽眸却是灼灼的看著她。
幾日不曾親密了,他又想她想的緊,此刻自是很想拉著她胡來一番。
不過,算著時辰,冀侯那邊也快開席了。
蕭靖出浴時動靜很大,弄的整個淨房都是水。
「小兒,你過來,給爲夫擦拭。」蕭靖就大刺刺的站在那裡,又添了一句,「處處都要擦乾淨了。」
他意有所指。
宋悠對蕭靖的惡趣味已經習以爲常,他總是樂此不彼,好像世間除却風.花.雪.月,就沒其他事了。
瞥了一眼他囂張的挺立處,宋悠有點害怕,趁著他沒有穿衣,總不能追著她出來,遂提著裙擺就跑了。
蕭靖,「......小兒!」
***
蕭靖很快又恢復了衣冠楚楚,下巴處的鬍鬚刮的乾淨清爽。
他今日回王府時還是一個粗狂野蠻的大將軍,此刻褪下盔甲,著一身月白色錦袍,白玉冠束髮,腰上還挂著一塊美玉,另有荷包修飾。
那荷包裡還有淡淡的薄荷草的清香溢出來,整個人風流倜儻,如玉君子。
宋悠終是沒能逃過他的魔爪,二人上了馬車後,在逼仄的空間內,宋悠無處可逃,被蕭靖捉住,橫抱在懷裡,侵.略式的吻了一番。
他的吻又深又重,恨不能將宋悠口中的所有空氣都抽空了去。
礙於馬上要見冀侯夫婦,蕭靖沒有過火,點到爲止也是不太可能,楞是將宋悠折騰的面若夾桃,水眸盈盈,只能癱軟在他懷裡,用了眼神控訴他,這才將她放過。
親熱過後,兩人都有點失態。
男人的下巴抵著心上人的額頭,「小兒,你休要再撩.撥我了。」
宋悠氣急,「我幾時撩.撥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宋悠:再過大半月,王爺他終於要離開了,我也可以安心忙大業了,先從辰王下手吧!
衆人:王妃威武!吾等聽從王妃吩咐!
辰王:...本王瑟瑟發抖。
趙逸:蕭靖趕緊走吧!我的機會來了^_^
蕭靖:本王臨走之前,會讓小兒先懷上本王的女孩兒。
趙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