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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反派的兒子》第118章
第118章 蛇蝎婦人

  蕭靖帶著笑意離開了寢殿, 臨走之前鄭重叮囑了一句, 「小兒還需强加修煉, 爲夫會給你機會,這幾日會靜等你準備妥當。」

  宋悠看著他衣著整齊的離開,再低頭看了一眼她自己的狼狽,還有胸口無數的紅梅, 她氣的無力折騰了,隨意裹著薄衾躺在了碩大的紅漆千工大床上, 這床榻是弧形的,垂落的天青色幔帳隱約透亮,顯得無比旖旎曖昧。

  尤其是就在不久之前, 蕭靖還與她.....

  他那樣的人本該心無旁騖, 一心隻追隨皇權霸業, 可每次在床榻上.....那種肢體交集的觸感, 讓宋悠幾度懷疑,這個蕭靖根本不是原著中那個冷硬無常的帝王。

  宋悠已經無心去操心那些所謂的大業了,她只想早日擺脫「啞巴」的困境。

  總有一日,她會讓蕭靖知道,得罪了她,會是怎樣的「下場」?!而她萬萬沒想到,不久之後,這一天就到來了。

  ***

  這厢,蕭靖剛走出寢殿,就吩咐殿外的婆子, 道:「湯藥及時送過去,要親眼看著小兒飲下。」

  婆子當即應下,「是,殿下,老奴省得了。」一口一聲「小兒」的喚著,太子殿下這是有多麽寶貝寢房內的那位。

  婆子是驍王府裡的奴才,也是蕭靖的心腹,對宋悠的真實身份也是一清二楚,心道:裡頭那位恐怕將來定是大富大貴了。饒是如今殿下已經有了一雙兒女,殿下還是想讓她繼續生孩子。

  這男子是否真心在意一個女子,就看他是否願意讓對方生他的孩子。

  眼下看來,太子殿下是隻肯與裡頭那位生兒育女了。

  就連助孕的湯藥也早早備下,這是有多麽盼著孩子.....

  婆子端著參湯邁入寢殿時,見宋悠趴在秋香色軟枕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撥動著蕭靖留下的玉佩。

  婆子實在想不通,這等榮寵換成是任何女子,都會歡喜之至吧,怎麽這位好像還不太高興了?

  「姑娘,喝參湯了。」婆子恭敬道。

  宋悠以爲這只是滋補的湯藥,加之她虧空太大,的確是需要補補,遂也沒有遲疑。

  再者,她也無法開口問清楚,這究竟是什麽湯藥。

  宋悠身子柔弱無力,婆子伺候著她穿衣時,也是嚇了一跳,殿下下手也太狠了些,竟把人折騰成這樣?!

  不過,以婆子多年經驗來看,宋悠這身子,不管是身段還是皮相,當真是罕見的出衆,如此一想,也難怪太子殿下這般沉迷。

  婆子不由得感嘆,「姑娘日後必定有大福氣啊。」

  宋悠,「......」-_-她怎麽完全沒有意識到。

  ***

  蕭靖見到冀侯時,只見他行色匆匆,上前便抱拳道:「殿下,我有一事相求,望殿下定要出手相助。」

  蕭靖一揮手,讓身邊的人皆退下,只留下了一個端茶水的心腹。

  二人在偏殿落座,很快茶水就端了上來,蕭靖親自給冀侯倒了茶,「侯爺有話不妨直言。」

  其實,冀侯對蕭靖存在了極大的意見。

  不管趙逸是否當真被傷及了要害,但肯定是被蕭靖傷過,如今趙逸早就過了成婚的年紀,却依舊是孑然一身,這讓子嗣單薄的趙家陷入了尷尬境地,除非冀侯本人納妾生子,以延綿子嗣。

  但如若當真如此,冀侯也知道自己會失去什麽。

  雖說王薔已經不止一次擅自做主給他塞了能够生育的女子,但冀侯不是那種隨意敷衍夫妻感情的人。

  故此,他對蕭靖當真是痛恨的。

  但眼下不是記私仇的時候。

  冀侯直接言明來意,「還望殿下出手救救我夫人!」

  冀侯知道蕭靖派人查過他,又說,「她好歹也是殿下的岳母,若是將來讓宋悠知道你見死不救,殿下可曾想過後果?」

  蕭靖眸色一滯,但很快轉爲平靜,「侯爺倒是會威脅人,侯爺不妨將事情細說一遍,孤會盡力而爲。」

  冀侯却道:「殿下對此事恐怕早已知曉,根本用不著我細說,我猜....太子殿下是在等著我求上門。殿下不妨說說看,你要怎樣才肯救人?」

  精明人慣是不喜歡廢話。

  冀侯與蕭靖皆是心智高於常人。

  王薔對冀侯而來至關重要,故此,他省去了一切虛與委蛇。

  如此,蕭靖也沒有必要隱瞞,「孤的確已經知道侯夫人失踪了,孤只是很驚訝,以侯爺在洛陽的暗中勢力,竟然也能讓侯夫人被人擄走。」

  冀侯唇角抽搐。

  却是無話可說。

  蕭靖又道,「孤想要什麽,侯爺心裡定是清楚。」

  冀侯深吸了一口氣,承德帝如果是隻老狐狸,那麽蕭靖就是狐狸精,比他那個狐狸爹還要狡猾數倍。

  「我可向殿下保證,日後殿下問鼎,冀州定任憑殿下號令,絕無不臣之心!我可當即立下文書爲證。」冀侯這算是承諾了。

  但這世上最不值錢的東西就是人們所謂的承諾。

  尤其是像蕭靖這樣的人,從不會相信這些。

  蕭靖飲了一口茶,樣子風流痞態,但與此同時,也已經隱露帝王的風度,他輕笑了一聲,「逸公子已是適婚的年紀,孤聽聞他已與雍州陳家姑娘解除了婚約,孤倒是有一個合適的人選,逸公子的婚事不可再拖延下去。」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冀侯,又說,「孤無意之中傷及了逸公子的要害,對此,孤愧疚不已,孤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治愈逸公子,在此之前,逸公子就先留在洛陽,至於逸公子的婚事,孤會替他打理。」

  聞言,冀侯猛然之間從錦杌上站了起來。

  蕭靖的意思已經是昭然若揭,他是想將趙逸留在洛陽當質子!

  可這怎麽可能呢?!

  冀侯的長子早年就戰死了,後來才給趙逸請封了世子之外,如今只剩下這麽一根獨苗兒了,如何能讓他留在洛陽?!

  蕭靖仿佛看穿了冀侯,他又道:「孤一定會尋得良醫,早日讓逸公子生下兒女,將來孩子會送往冀州,給趙家親自撫養。」

  冀侯的唇角不住的抽搐,他思量一番,其實只要趙逸能給他生幾個孫子,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只要是趙家的骨血就成,他與蕭靖談了條件,「若是三年之內,趙逸無法生育子嗣,那又當如何?」

  蕭靖道:「孤會將逸公子全須全尾的送回冀州。」

  冀侯還是不太放心,但是按理說,朝廷一定會忌憚冀州的勢力,而不會對趙逸輕易下手。

  冀侯狐疑的看著蕭靖,蕭靖爲了讓他鬆口,又道:「陳朗眼下就住在此前的驍王府,孤也會給他另謀親事,他也會暫住洛陽幾年。」

  冀侯倒吸了一口凉氣。

  這個蕭靖!

  太狡猾了!

  他是想通過留下冀州與雍州的世子爺爲質子,進而進一步穩重時局。

  冀州和雍州都不敢輕舉妄動了,更何况是其他幾州?!

  冀侯不會這麽快就同意,「且容我思量幾日,但我夫人.....」

  王薔究竟是被誰人擄走了,蕭靖與冀侯都是心知肚明,蕭靖又說,「孤的岳母,孤一定會救。」

  是以,冀侯才稍稍放心,想來以蕭靖對宋悠的在意程度,他不可能對王薔見死不救。

  冀侯離開東宮之後,蕭靖打了一個響指,裴冷快步從暗處走了過來,壓低了聲音道:「殿下,冀侯夫人的確是被皇后娘娘的人擄走了,眼下藏在何處,還未查出。」

  蕭靖應了一聲,又兀自品了一會茶,這才吩咐道:「盯著坤壽宮,不過.....除非是事關侯夫人,其餘一律不必插手。」

  裴冷似有不解,難道坤壽宮還能發生其他什麽事?

  不過,他從來不會質疑蕭靖的話,當即應下,「是!王爺!」

  ***

  是夜,坤壽宮內一片華燈初上。

  這座宮殿原本是皇太后所居,殿內還引了熱泉進來,春暖夏凉,是皇宮中最爲奢華的一處宮殿。

  因著承德帝覺之對衛氏虧欠太多,故此,破例將坤壽宮賜給了衛氏。

  這陣子夫妻之間的相處,讓承德帝感受到了歲月靜好的滋味,加之猖狂多年的萬家一黨已經被逐漸清除,承德帝身心歡愉,近日一直在坤壽宮享受夫妻重逢的快樂。

  此時,衛氏穿著皇后的滾金邊綉牡丹花色的常服走到了承德帝面前,她今日靜心打扮了一番,不過三千墨發却沒有梳成髮髻,而是保持著沒有出閣時候的模樣,却是平添了韵味。

  「皇上,這是今年新進貢的梅子酒,皇上嘗嘗如何?」

  衛氏使了眼色,內殿立侍的宮人紛紛退了下去。

  承德帝如何能拒絕賢妻遞來的美酒呢?

  他接過之後,直接飲了幾口,「錦棠,你有所不知,朕如今當真是高興,有你和靖兒,朕什麽也不貪念了。」

  帝王發自肺腑的話是何等的珍貴,但衛氏的唇角却是溢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不明意味。

  「臣妾再敬皇上一杯。」衛氏溫柔的笑著,就像很多年前,她與承德帝初見時候一樣。

  少女懷.春,對心儀的男子紅鸞心動,曾經天真的以爲,她與承德帝之間總歸也有些不尋常的情愫。

  可她這輩子唯一心悅過的男人,却也是滅了她闔族的凶手。

  衛氏笑時,眸底溢出了幾絲諷刺。

  老天當真是會捉弄人,最爲念及的東西也最是只叫人斷腸,乃至生不如死。

  梅子酒沒什麽酒勁,承德帝連飲了幾杯下腹。

  在承德帝沒有注意時,衛氏將自己手中的杯盞輕緩的放在了桌案上,目光直直的看著面前這個讓她心悅,却也痛恨了半輩子的男人。

  她眼眶微濕,問道:「皇上可還記得,當初你我二人在桃園初見的那日麽?」

  承德帝起初還只是個親王,按著大魏立嫡的規矩,他根本沒有資格坐上皇位。

  當年的衛大將軍手握三十萬精兵,乃大魏朝的肱股之臣,衛家在朝中的聲望不可小覷。

  所以,承德帝早早即將目標鎖定在了衛家嫡女身上。

  當年的衛錦棠容色動人,性格孤傲,洛陽城的貴公子,沒有一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可偏生就在那個桃花綻放的午後,承德帝撞入了她的視野之中。

  承德帝以爲,衛氏在懷念那些美好的日子,他道:「自是記得,朕第一眼看到皇后,就下定决心一定會娶你。」

  其實,原本衛氏是要許給當初的太子的。

  不過衛氏的性子剛烈,沒有遵循父母之命。

  衛氏輕笑,「是麽?臣妾怎麽覺得,皇上真正看中的---僅僅是當初衛家的恩榮與權勢?」

  此言一出,承德帝明顯變了臉色,但未及動怒,他的腹部突然抽痛了起來。

  承德帝指著衛氏,「你....你對朕做了什麽?」

  衛氏的眼泪子止不住的往下落,她內心充斥著懊悔,憎恨,還有强烈的不甘。

  倘若當初沒有瞎了眼,選擇了眼前這個男人,她衛家也不會滿門被誅。

  衛氏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倚在軟塌上的承德帝,「呵呵,哈哈哈哈.....事到如今,皇上難道還不明白臣妾對你的憎恨麽?你毀了我,也毀了衛家!」

  承德帝突然覺得不妙,他却就連「護駕」二字都喊不出來,腹部的疼痛如刀攪般劇烈。

  衛氏可能不想讓他死的太輕鬆,她又說,「其實,從十幾年開始,皇太后就開始給皇上下絕子藥了,真正殘害皇嗣的人是你的親娘啊!」

  「不過,臣妾也有一份功勞,徐美人,張妃,還有小公主的命都是在臣妾手上斷送的!」

  承德帝睜大了瞳孔,暗紅色的血漬自他的唇角噴涌而出。

  衛氏繼續說,「對了,皇上可知此前正得寵的陶美人究竟是如何懷上孩子的?哈哈哈,那小賤人是從宮外運了野男人入宮,借種懷上的。還有萬貴妃....皇上不會真以爲她對你痴心不二麽?不不不,她與黃大人青梅竹馬,辰王還不指定是誰的兒子!」

  「皇上沒想到吧?枉你坐擁天下,一手操控所有人的生死,却不知,真正背叛你的人大有人在!」

  「對了,還有王薔....你心裡的朱砂痣。想知道當初爲什麽皇太后會同意她嫁入英國公府麽?那也是臣妾的手筆!」

  承德帝不知道這輩子最愛的女人是誰。

  他是個多情人,心悅過的女人太多,王薔也好,衛氏也罷,他都付出過真心,但這份真心能維持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

  在聽到衛氏所言之後,承德帝雙眸睜大,臉上的痛苦之色尤爲猙獰,太陽穴的青筋已經騰起駭人的溝壑。

  衛氏看著他如此痛苦,她幾乎瘋狂的笑了,但眼底的眼泪却是止不住。

  她恨他,却又當真愛他,所以才傷的體無完膚。

  「皇上害我害得好苦,這後宮的日子,沒有哪一天是舒心的,皇上以爲許給我後位就是對我好了麽?」

  「其實,皇上登上皇位那天起,我就從沒有真正開心過。」

  「皇上今日死在我手上,這也算爲了我衛家報仇.....雪恨了.....」

  衛氏的話音漸漸停息,她親眼看著承德帝在她面前斷了氣。

  他走了!

  他終於走了!

  衛氏就那樣看著她的男人,漸漸癱軟在了冰冷刺骨的大理石地面上,半晌之後,嘴中才喃喃了一句,「若有來生,你我不復相見。」

  那聲音消散在空際,最後的一個音符似乎帶著翅膀,一直飄散去了不知何處的遠方.....

  ***

  坤壽宮這邊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蕭靖耳中。

  裴冷語氣微顫,神色也有些激動。

  承德帝一死,那就意味著蕭靖要登基了,這對多年來跟隨在蕭靖身邊的人而言無疑是一樁大事。

  「殿下,眼下是否要召見梅老?」裴冷問。

  如今,朝中幾大勢力都站在了蕭靖這一邊,宋嚴被抓,宋淮遠被控制住了,宋老將軍的意思,是願意全力輔佐蕭靖的,但條件是蕭靖肯答應放過宋淮遠。

  其餘幾大家族更是暗中紛紛表露過忠心了。

  蕭靖登基大典可謂是無人可擋。

  這一路走來,蕭靖一直是不疾不徐,甚至在旁人看來,他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但裴冷很清楚,蕭靖這些年所做的每一樁事都是有目的的。

  自然了,宋悠的出現完全是一個例外,她給蕭靖生育了一對女兒,也算是錦上添花。

  蕭靖擺了擺手,「嗯,孤會親自去接先生入宮。」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麽,又吩咐了一句,「讓宋老將軍親自見孤,孤有事與他相商。」

  裴冷應下,「是,殿下!」

  當夜,承德帝突發癔症暴死的消息當即昭告天下。

  宋悠聽聞消息,在寢殿著急的等待著蕭靖的歸來,承德帝死的太突然,她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這時,殿牖被人從外推開。

  宋悠一轉身,就見蕭靖大步朝著她走來,他身上的玄色太子錦袍隨風而動,眉宇之間沒有半分的悲色,人未至,聲先到,「小兒,一會與我去見一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蕭靖:最近忙著給各路情敵强行婚配,孤真是一個大善人。等孤登基之後,會逐一落實婚事。

  趙逸:我恨你。

  陳朗:+1

  宋淮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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