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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了反派的兒子》第114章
第114章 再次大婚

  趙逸氣勢汹汹的回到席上, 青青小郡主的百日宴還在繼續。

  承德帝重新迎回了皇后, 萬家的勢力也逐步被清除, 其實這次宮變對承德帝而言是一個好消息,畢竟他此前也在想盡方法對付萬家,只是沒想到萬家會主動出手,更是沒有料到蕭靖手無兵權, 却早就將一切謀劃的妥當。

  故此,承德帝心情大好, 宮裡潜入幾個刺客,根本不影響他給青青舉辦百日宴。

  當趙逸重新回到男席上時,引來了無數人或是同情或是探究的眼光。

  冀侯關切兒子安危, 但方才見兒子身手矯健如鷹, 一人對付幾個刺客綽綽有餘, 根本不像是幾日前傷及了要害的人。

  冀侯壓低了聲音, 「陳家兄妹今日也在場,爲父現在即刻請求皇上賜婚還來得及,你可要想清楚了。」

  趙逸此前可能還不太明白,但眼下已經想的清清楚楚。

  他趙逸寧缺毋濫,否則活了這二十二年,身邊鶯鶯燕燕無數,却是無人能入他的眼。冥冥之中,趙逸覺得,他是在等著一個人。

  當目光看向不遠處奶娘懷中抱孩子的小青青時,他當即移開了視綫, 臉上一陣火辣的滾燙。

  他是禽獸麽?!

  腦中如何會有那種想法,這可要不得!

  他是青青的舅舅,這輩子一定會像長輩一樣護著她,絕無他念。

  不知爲何,趙逸因爲自己方才一閃而過的念頭,而覺之慚愧不已。

  他一定是魔障了,竟會盼著一個孩子早日長大,然後許她十里紅妝,娶她爲妻。

  趙逸內心對自己一頓狂駡,仰面灌了一杯酒下腹,「父親,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如今是個....廢人,還是不要殘害陳家姑娘了。」

  冀侯一僵,以爲趙逸是在借酒消愁。

  這厢,陳家兄妹二人一直在關注著趙逸,陳朗自是不會相信蕭靖會如此草率,直接傷及了趙逸的要害。

  而陳茵此前就對趙逸十分滿意,甚至可以說是付諸真心了,趙逸以身子殘缺爲由,取消了二人的婚事,這讓陳茵難以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

  如斯男人,却是殘缺了....

  陳茵陰鬱至極,但也只好作罷。

  ***

  幾日後,勘宗司連續查辦了數位大臣的府邸,一時間洛陽城鬧的沸沸揚揚。

  而鏟除萬家派系的同時,承德帝親自給衛家平反,時隔十八年,百年簪纓的衛家終於摘去了謀逆的頭銜,只可惜衛家的府邸早就破敗不堪,也無血脉存活於世了。

  這一天,早秋的日光微微熱,蕭靖穿著一身太子常服,玄色衣料上綉著祥雲野鶴,廣袖上用的暗綉,在日光下盈盈閃著金光,矜貴不凡。

  他站在回廊下負手而立,背對著臥房,正看著遠處千萬丈的碧雲天,臉上難得的嚴肅。

  因蕭靖要求,宋悠今日沒有戴人.皮.面具,但她肯定不能以真容跟著他出門,遂在頭上戴了一方幂籬。

  宋悠剛走出房門,蕭靖轉過身,朝著宋悠伸出了一隻大掌。

  宋悠會意,將小手遞了過去,被蕭靖反握住,之後由他牽著往樓下走。

  他沒有說要去哪裡,全程都是相當的沉默,與他尋常的孟浪風流極爲不同。

  馬車停下時,宋悠透過半開的車簾才看清了外面的景象,是淩雲峰。

  這個地方,蕭靖曾帶著她來過一次,那次她中了千媚,險些就與蕭靖在此處荒唐了一次。

  二人下了馬車,氣氛詭异的安靜,宋悠問了一句,「來這裡做什麽?」

  蕭靖牽著她繼續往前走,直至步入了半山腰的小廟中,裡面供奉著無數無字牌位,檀香氣息四處縈繞。

  男人的嗓音略顯沉重,「這裡是我祖父與衛家英烈的牌位,一共一百八十七塊牌。」

  宋悠頓時明白了一切,男人又道:「幾年前我偷偷潜回洛陽,就是爲了修葺這座廟宇,也因此與你有了七寶。」

  他側頭看著宋悠。

  這時,宋悠摘下了頭上的幂籬,跟著男人一道跪在了蒲團上。

  男人跪下的姿勢也尤爲挺拔,「孫兒今日携妻---蕭宋氏給外祖父請安。」

  宋悠一僵,誰是他的妻了?

  要以宋家長女的身份嫁給他,還得再等上兩載呢。

  宋悠也朝著牌位磕了三個頭,二人先後上香之後,這才離開了淩雲峰。

  回去的路上,蕭靖一直很沉默,他的右手虎口上有一個碩大的疤痕,宋悠問,「是怎麽傷的?」

  其實,別看蕭靖容貌俊美,但身上却有多處疤痕,甚至於就連大腿內側還有醒目的刀疤,離著要害的位置只有寸許的距離,這.....

  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傷到的?

  蕭靖反復捏著宋悠的小手,她的手又小又軟,握在掌心只有小小的一團,總是讓蕭靖愛不釋手。

  「被獵犬咬的,當初我被流放在外,萬家爲了斬草除根,曾數次派人追殺,呵呵....萬家也不過如此。」

  男人輕描淡的說著。

  但宋悠知道,萬家沒有覆滅之前,可謂是大魏數一數二的權貴之族,她不用想像也知道蕭靖當年經歷了怎樣的險惡波折。

  他對過去的苦難一向隻字不提,好像從不會被輕易打敗。

  這一點,宋悠無比的敬畏。

  蕭靖看著宋悠此時灼灼而視的眼神,終於感受了她的一絲愛慕。

  見他嘆氣,宋悠不解,「怎麽了?眼下還有什麽憂愁?」如今大局已定,最起碼朝中再也無人能與蕭靖抗衡了。

  她不明白,蕭靖好端端的嘆什麽氣。

  男人的眸色微眯,目光落在了宋悠小巧精緻的唇上,她的唇非常好看,飽滿瑩潤,是桃花粉的顔色,還透著淡淡的微光,每次觸及,總會讓男人頃刻間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蕭靖說,「唯小兒能解爲夫之憂。」

  前一刻他還是個嚴肅正經之人,却是很快就變了臉。

  宋悠,「......」-_-

  馬車在一處畫舫停下,蕭靖的人早就此處等候多時,這個時候荷葉正當青翠,還有將謝未謝的荷花,蕭靖牽著宋悠上了一條紅漆欄柱的大船,對身邊的人道:「不必跟著了。」

  宋悠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身子變化,還有他滾燙的掌心。

  光天化日之下......

  船艙內布置的十分雅致,宋悠還發現,矮幾上還擺放著男女換洗的衣裳,其中,大紅色的小衣格外引人遐想。

  蕭靖從不是一個內斂的人,船只才剛剛隨波逐流到了湖中央,他修長的五指已經開始解宋悠的腰帶,「小兒,就要大婚了,這陣子沒法去客棧見你,你就行行好吧。」

  每到這個時候,他總是很可憐的樣子。

  宋悠無話可說,他身邊只有她一人,若是她再拒他以千里之外,便是當真矯情至極了。

  她也喜歡他,這是一個事實。

  兩人輕車熟路就坦誠相待,蕭靖對荷花池有著濃重的執念,但如今已經初秋了,宋悠的身子不宜下水,唇舌百忙之中,他還抽空尋思了一番:來年夏日,一定要在荷花池中試試,御花園中倒是有一處精緻極好的荷花池。

  湖泊寬廣,船隻到了中央時,方圓百丈之內根本無人靠近,但宋悠還是放不開,一直緊咬著唇,不肯出聲。

  蕭靖自然是不依她,非要折騰的她止不住的嚶嚀才罷休。

  這一場情.事一直持續到了日落黃昏後。

  湖面的夕陽景致極美,宋悠不記得蕭靖幾時給她換上了衣裳,當她迷迷糊糊醒來時,天色已經漸黑,她窩在男人懷裡,看著滿天星辰。

  蕭靖難得盡興一次,說實話,他與宋悠定情之後,除却上次大婚之外,還從未盡興過。

  ***

  經歷半個月的調理,宋媛才從小産的創傷中漸漸恢復,但據太醫所言,她此番被辰王重傷了小腹,這輩子再也無法受孕了。

  宋媛不甘心,當真是不甘心。

  如今就算是她冒險借種,也無法有孩子了,而衛氏重歸後位,眼下更是與承德帝如膠似漆,好像再也沒她什麽事了。

  若是不出意外,蕭靖會是日後問鼎帝位的那一人,而宋悠則是蕭靖名正言順的髮妻。

  爲什麽?!

  宋悠她到底是什麽命?即便當初被母親毀了容貌,她還是輕而易舉就得到了旁人夢寐以求的一切。

  宋媛看著銅鏡中憔悴的人影,她打開妝奩匣,青黛,脂粉,胭脂....一點點的往臉上抹,直至能看出一些血色,她這才停止。

  她是洛陽三美之一,如今不過才十六,比宋悠還小了兩歲,可回頭所望,好像只剩下滿目瘡痍的過往。

  她不明白她到底做錯了什麽?

  不過只是想得到她想要東西罷了,爲何步步都是錯?

  「主子,英國公來了。」身邊的宮女道了一聲,將宋媛從失神中拉了回來。

  宋嚴嫌宋媛丟了他的顔面,此前一直不肯見她,沒想到這次她只是說有王薔的消息,父親竟然這麽快就來了。

  她如今是陶美人的身份,但父親還是使了手段過來見她。

  看來,男人心裡最爲惦記的只有髮妻。

  承德帝是這樣,父親也是這樣。

  可既然如此,爲何這些男人們在最初時却不好生珍惜?

  宋媛唇角溢出一抹鄙夷之色,這才起身去了西花廳。

  宋嚴知道宋媛流産了,却還是被宋媛此刻的消瘦模樣嚇了一跳,「你....哎,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宋媛笑了,「父親說這話,不覺得臉紅麽?是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宋嚴啞然,細一想,這句話用在他身上也正合適。

  這次鎮反,宋家立了大功,但功勞也是宋老將軍與宋淮遠掙來的。

  宋嚴已經明顯感覺到了威脅,他總感覺宋淮遠遲早會取代了他,這個節骨眼下,也不敢在後宮逗留。

  「說吧,你究竟知道多少?王薔.....她當真還活著?」當初湯氏臨死之前也這麽說,但這婦人委實歹毒,就算是死,也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就是不對他說清楚。

  宋媛淡淡一笑,眼底露出薄情,但此刻宋嚴根本摸不透她的心思。

  她道:「父親其實已經猜出來了吧,侯夫人就是當年的王氏,您的髮妻也就是如今的冀侯夫人。」

  她像在看好戲一般看著宋嚴。

  仿佛旁人的痛苦能讓她感覺到一絲的愉悅,她自己過得不好,也不想讓任何人好過,無論敵友。

  此時,饒是宋嚴早就猜到了一些,但聽聞這個消息,還是不由得一怔。

  她的妻,那個嬌媚溫婉的女子,如今.....却是冀侯的妻子。

  十多年過去了,她既然還活著,爲什麽一直瞞著他.....

  宋媛只一眼就看出了宋嚴的震驚,還有他眸中的痛惜。

  宋媛終於明白了一切,父親對母親的那點所謂的深情看來幷不是真的。

  母親也是可悲,她用盡心思困住了一個男人,却不想那個男人的內心深處其實一直都藏著另一人。

  她與母親一樣,可悲到了極致。

  「父親,您說,這件事若是傳了出去,會怎樣?」宋媛笑道。

  宋嚴又是一怔,突然發現,他疼惜了多年的女兒無比可怕。

  以承德帝當年對王薔的貪戀,冀侯夫婦不會安然離京。

  王薔甚至於會以死明志。

  而且衛氏也不會放過王薔。

  宋嚴知道自己混帳,他欠了王薔太多了,他雖是沒有親眼看到王薔被火化,但這件事是湯氏親手操辦......

  是冀侯救了她麽?

  宋嚴無法想像髮妻那些年都經歷了什麽,可換言之,如果沒有他的對湯氏的縱容,湯氏又怎會對王薔屢次下手。

  「不准說出去!」宋嚴厲聲道。

  宋媛知道會是怎麽一個結果,她威脅道:「女兒有一個不情之請,如若父親答應了女兒,女兒定會守口如瓶。」

  宋嚴問,「你說。」

  宋媛曾經的確很蠢,但她很清楚一個事實,再這樣留在宮裡,她遲早會死的不明不白。

  承德帝不再接近她了,她也就無法對他下.藥,失去了恩寵的後宮女子,與墜入冷宮沒甚區別。

  「我要出宮,以父親的手腕,這樁事理應不難辦到。如果父親不幫我,我可不敢保證,幾時會在皇上面前說漏了嘴。」

  宋嚴總算是看清了次女的真面目了,湯氏生的女兒,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宋媛到底是他的親生骨肉,既然她想通了,自己主動要出宮,宋嚴只好答應,「好,爲父會盡力辦妥此事,你切記不可讓任何人知曉王薔還在世一事!」

  宋媛輕笑,點頭答應,「父親放心,女兒知道。」

  ***

  皇太后一死,衛氏重掌封印,她又是太子的生母,一時間再次統領六宮,成爲權勢煊赫的皇后娘娘,曾經那些落井下石,或是與萬貴妃同黨的妃子,死的死,瘋的瘋,後宮之中一時間也陷入了血雨腥風。

  這一天,宋媛單獨去給衛氏請安,她來的很遲,此時的殿內已經沒有其他妃嬪。

  宋媛與衛氏談不上對立,她也僅是個美人,無權無勢,承德帝恩寵來的快,去的也快,宋媛再想得寵只怕是難了。

  衛氏自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對於承德帝的濫.情,衛氏已經習以爲常。

  宋媛也很清楚自己如今的價值,行禮之後,她直接言明來意,「皇后娘娘,妾身無意之中從亡母口中獲知一個秘密,想來娘娘一定會感興趣。」

  衛氏輕笑,慵懶倚在秋香色描金邊的大迎枕上,享受著此刻俯視衆生的滋味,「哦?何以見得?陶美人不妨說來聽聽,本宮倒想知道究竟是什麽秘密,能讓本宮感興趣。」

  宋媛直言道:「皇太后娘娘一定見過冀侯夫人吧,娘娘是不是覺得她有些似曾相識,是否像娘娘的故人?比方說...冀州王家的嫡女。」

  冀州王家的嫡女曾名動一時,不管是冀州貴公子,還是承德帝,都想要她。

  當初皇太后還接了王薔入宮小住了幾個月,也是爲王薔指認了衛氏謀害皇嗣,衛氏自然記得。

  衛氏的臉色驟然變了,冀侯夫婦此番入宮,她當然是見過了,那冀侯夫人身子羸弱,但容貌委實驚艶,又是那雙明玉般的眸子。

  世間美人多見,那生了那樣一雙眼睛的人却是少有。

  衛氏猛然之間想起了什麽,宋悠也有那麽一雙眼睛。

  她眯了眯眼,「是麽?本宮爲何要信你?」

  宋媛知道母親最爲嫉恨王薔,她自己沒有能力動了冀侯的女人,但是衛氏可以。

  借刀殺人最是省力,這是母親教她的。

  「皇太后娘娘只要派人細查,一定能查出綫索,王氏死後不久,冀侯府上就多了一位體弱多病的女子,而且冀侯早年就對王氏傾心,二人更是青梅竹馬,這樁事人人皆知。况且妾身位份卑微,如何敢誑騙皇后娘娘。」

  衛氏思量片刻,揮了揮手讓宋媛退下。

  之後直接吩咐了心腹,「去查查冀侯夫婦!事無巨細,一應禀報!」

  「是,皇后娘娘!」

  ***

  離著大婚之日還有一天,東宮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了,蕭靖此番雖是迎娶側妃,但迎娶的規制却是照著太子妃來的。

  大婚事宜是由蕭靖親力親爲,饒是內司監覺之不妥,也無人敢提出异議。

  太子自己想要重視的人,旁人又如何置喙?

  蕭靖已經接近一個月沒有看到宋悠了,鼻血之症又開始泛濫,不過,衆人已經見怪不怪,太子殿下肝火過旺已經是全洛陽皆知。

  裴冷也穿了一身簇新的衣袍,自從王爺恢復太子身份之後,他能見到古飛燕的次數也多了,男爲悅己者容,就算古飛燕幷沒有對他表現出心悅,他還是忍不住捯飭自己。

  「殿下,皇后娘娘已經派出了第三波人馬前去調查冀侯夫婦二人,只不過,前兩次都讓冀侯滅口了,以您看,咱們要不要插手?」

  衛氏與冀侯無冤無仇,唯一的可能,她是衝著王薔去的。

  一個是他的親生母親,另一個是岳母,如何抉擇似乎都是一個難題。

  衛氏被關冷宮多年,怎會突然察覺到了侯夫人的身份有异?

  蕭靖大婚在即,所有心思都在他的小兒身上,即便這已經不是頭一次娶小兒,但他緊張依舊,他只想心無所擾,一門心思與小兒白頭到老。

  「先盯著,暫且不要打草驚蛇,冀侯與趙逸皆不是池中之物,就連父皇都未必能打探到消息,何况是母后。」蕭靖淡淡一言,隨手抽了錦帕擦拭鼻頭涌下的熱浪。

  每每這個時候,裴冷都會無端懷疑自己,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兒,身邊從來沒有過女子,爲何他無事?!

  ***

  是夜,一輛水車從北門疾馳而出,一直行至城郊才緩緩停了下來。

  宋嚴親自上前查看,待親眼看到宋媛從水車下來,他這才鬆了口氣,「你走吧,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再也不要踏足洛陽半步。」

  說著,宋嚴拋了一隻包裹給宋媛,又說,「這裡面是盤纏,足够你用一輩子,你我父女情分已盡,就怪你怪你自己鬼迷了心竅,學誰不好,偏要學你那個母親!」

  宋媛面容淡淡,面對宋嚴的辱駡,幷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惱羞成怒,只是宋嚴駕馬離開後,宋媛這才抱著包裹,又往洛陽城的方向而去,她笑了笑,眸露恨意。

  是這樣了,她這輩子已經沒有翻盤的機會,可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她還有一樁事沒有完成。

  ***

  宋悠剛沐浴,兩個孩子都已經睡下了,明日一早她就要起榻著裝,這是第二次嫁蕭靖,不知怎的,她竟然也有點慌張。

  正準備歇下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不多時,娘娘與婆子在外面敲響了門扉,「姑娘!姑娘不好了,失火了!」

  眼下已經入秋,空氣乾燥的很,近幾日洛陽城已經多處走水。

  宋悠打開了隔扇,却聞婆子道:「客棧四周被人澆了火油,這一燒起來,可還了得!姑娘快些準備,咱們趁著火勢不大,先衝出去再說!」

  宋悠一凜,有人想殺她?

  會是誰?

  這厢,宋悠吩咐了奶娘與婆子分別抱起了兩個孩子,外面的護院與隱衛正在潑水,但火油的威力實在不可小覷。

  就在一片大亂時,一女子熟悉的聲音傳來,「長姐!好久不見了啊。」

  宋悠看到宋媛一身狼藉的從火光中走來,她面色猙獰,雙手布滿鮮血,也不是從何處冒出來的?

  「放肆!你可知,我會殺了你!」宋悠怒了,她的兩個孩子還在身邊,若是孩子被傷及了分毫,她定會讓宋媛葬身火海。

  宋媛似哭似笑,像是失了理智,「爲什麽?你說說看,我究竟哪裡不如你了?!憑什麽一切好的都是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趙逸:青青別怕,舅舅來了。

  宋淮遠:悠悠休懼,大哥來了。

  七寶:那我呢?誰來救我?

  蕭靖:明日是孤的大婚之日,你們這都是想找死麽?!

  裴冷:殿下....息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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