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仲壽睡得迷迷糊糊的,隱約感覺有人進來幫他掖被子,迷糊著眼看到看到仲恭已經穿戴整齊,本來準備接著睡卻一下子清醒了。猛地拉住正要離開的仲恭的衣袖,有些不安地問:「哥,你要出去?」
「嗯。把你弄醒了,你接著睡。」
「有公事?要應酬?」仲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仲恭。
仲恭原本想點頭可不知道為什麽心裡有點虛,像是做錯事被人抓住似的,不敢說實話,卻實在沒有騙弟弟的習慣,猶豫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說:「沒,哥出去喝兩杯。」這喝兩杯肯定不是光喝酒,得順便瀉火。仲恭見仲壽臉色不太好看,猶豫著又說:「要不,哥不出去了,在家陪你?」
仲壽低下頭眼珠轉了轉,鬆開衣袖,不耐煩地揮揮手,懶散地縮回被窩:「去吧去吧,我還要睡覺呢。」
「真不用哥在家陪你?」
「我又不是小孩,你去唄。」
「那哥真走了?」
「哥你真麻煩,我睡覺呢,你別囉嗦行嗎!去吧你。」仲壽說完翻了個身背對仲恭,又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蓋嚴實了。
仲恭看了看,仲壽好像真的又睡過去了,便輕手輕腳地又幫他掖了掖被子,很小心地走出去,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有把仲壽吵醒了。
仲壽雖然閉著眼睛,耳朵卻仔細聽著外面的聲音,聽到大門傳來關門聲。仲壽眼睛一睜,彈地從床上坐起來,跳下床,換上一條黑色的丁字褲,從櫃子裡抓出皮褲和一件深V領T恤套上身,洗了把臉,用髮膠抓了抓頭髮,前後不過一分鍾時間,照照鏡子看沒有什麽大問題,便衝出門去。到電梯間轉角處剛好看到電梯門關上,仲壽看看電梯,猶豫了一下,轉身衝進安全通道,一步兩三跨地往樓下跑。上氣不接下氣跑出社區剛好看到仲恭的車開出去,仲壽攔上一輛計程車,讓他跟上前面仲恭的那輛車。直到計程車發動,隔了兩三個車位跟在仲恭後面,仲壽才放下心來,坐在後座上不停的喘著粗氣。
仲恭進了一間gay吧,沒有坐吧台,反而坐進角落一個卡座。
一小會,一個青年坐到仲恭邊上:「老恭,介意請我喝一杯麽?」
「你認識我?」
「嗯……這兒挺多人認識你的。」青年見仲恭對剛才的問題沒反應,「不介意的話……要不……我請你喝一杯?」
仲恭借著昏暗的燈光打量身邊的青年,有點泛白的藍色牛仔褲,沒有花紋的圓領白體恤,頭髮柔順地貼著臉頰,耳朵上有沒有耳洞不知道,最起碼現在看著是沒有戴耳釘的,乾乾淨淨的一個小孩。仲恭不不知怎麽的,想起赤裸著身體在浴缸裡翻滾的仲受,也是這麽乾淨,不!比這還要乾淨。
仲恭下面有了反應,他端起酒杯,灌了一大口,叫來服務生,問身旁的青年:「喝什麽?」
青年笑了笑,整個人靠到仲恭身上,手在仲恭大腿上來回愛撫,貼著仲恭的耳朵輕聲道:「和你一樣的。」說完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仲恭的耳垂。
仲壽走進GAY吧,視線一掃,找到坐在角落的仲恭,就看到這一幕,一個陌生人跟哥哥擠成一團,陌生人的衣服已經撩過胸口,哥哥的頭埋在那人胸上,親吻啃咬著什麽。那人仰著頭,雙手抱著哥哥的頭,嘴唇微張,不知是在呻吟還是喘息。
仲壽眼神暗了下去,雙手握成拳頭,又慢慢鬆開。看著舞池裡沙丁魚般的人群在彩燈的閃爍下群魔亂舞,舞池中央的臺上一個裸著上身的小零被兩肌肉男前後夾著,隨著音樂搖擺,相互摩擦。
仲壽想了想,走近舞池,跟著音樂晃動身體在人群裡穿梭,靠近中央的臺子,乾脆地脫掉上衣,扭著臀向臺上的人伸出了手。
臺上一漢子自然地將仲壽拉上臺,像雙層餅乾一樣貼在一起,胯部隨著音樂有力地撞擊著仲壽的臀部,手指捏搓他的乳頭。仲壽反手抱著身後男人的頭,側著頭與他忘情地激吻。之前那小零跪在地上,抱著仲壽的雙腿,用臉嘴蹭著仲壽的襠部,另一個肌肉男附在小零身後,襠部與臀部貼在一起,低下頭伸出舌頭順著他的背脊舔舐。
肌肉男扯著小零的褲子往下一拔,露出肉感的臀部,豹紋的丁字褲已經被拉成一條繩,陷在臀縫裡,引來台下一陣怪叫。小零大幅度地扭了扭屁股,轉過頭對著台下做了個飛吻,伸出舌頭誇張地做出舔仲壽襠部的動作,手指勾著仲壽的褲腰,一點點往下撥,露出一點黑色的丁字褲布料。
「脫!脫!脫……」台下已經完全亢奮了。
聽到舞池那邊的喧鬧,仲恭抬起頭隨意掃了一眼,愣住了。距離很遠,閃爍的五彩燈打在人皮膚上形成彩色斑駁,仲恭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個人,那人自己捧在手心裡放在心尖上的人。
仲恭還沒起身就被青年反手推進沙發裡,已經硬挺的下身被青年掏出來含進嘴裡。就這一愣神,再抬頭,剛好看到仲壽被什麽人叫下舞臺,往包廂那邊去了。
仲恭有些粗暴地推開青年,隨手提了提褲子,追了去過。
青年愣了一下,狠狠地罵了一句「操!」,仲恭自然是沒有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