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仲壽蜷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窗外透出一點點光線。
仲壽坐起來,按了按有點痛的頭,拿起手機看時間,還不到七點。昨天他出門之後自己一個人找酒店開了房間,可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翻來覆去一直到快四點了才勉勉強強迷糊了一會。
昨天的事讓仲壽很氣惱,他認為他和仲恭的關係自那天生日之後已經是不一樣的了,應該算是在一起了吧。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仲恭還是不主動跟他滾床單,這就算了,當是仲恭長期以來的習慣,但是自己故意調了鬧鍾假裝有人約,仲恭也是一點不在意,居然還很周到地提醒他帶套!
仲壽翻看手機,一整晚,自己沒回家,居然一個電話一條短信都沒有。仲壽氣得想砸了電話,可又硬忍了下來,自己又不是不知道仲恭一直都這樣,要是自己不加油追著他逼著他,他們根本就沒有在一起的可能。昨天的確是把他氣壞了,可氣過了日子還得過,仲恭是他一生的追求,他可不能因為一點小挫折就亂了方寸。
回到家時,仲恭除了眼下有點淺青,眼裡有些紅血絲之後沒有任何異常,挽著袖子套著圍裙,看到仲壽回來了笑得很溫和:「回來了,吃早飯了嗎?我給你準備著。要不先洗個澡?洗好了出來吃早餐?」
「沒吃呢,我先洗澡吧。」
「行,我給你放水去。」
「別了,哥,我今天不想喝牛奶,想喝豆漿,你去幫我打豆漿,這邊我自己弄。」
「嗯,那行,有什麽事叫哥啊。」
仲恭看到仲壽回來後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回了臥室,神色有些暗淡,輕輕歎了口氣,回到廚房,拿出豆漿機,又泡上些豆子。
仲壽回了臥室,關好門,從抽屜裡拿出一把剪刀,對著鏡子仰起頭,剪刀尖對著脖子比劃了幾下,覺得有些不安全,找出膠帶把尖頭纏了起來,又照著鏡子在脖子上比了幾下,這下安全了,可他拿著剪刀猶豫了一會,一咬牙還是把膠帶都拆了,萬一被仲恭發現尖上裹著膠帶,他是在演戲,那可就白忙活了。
仲壽拿著換洗衣服把剪刀一裹,抱著進了浴室,脫得光溜溜的,開始扯著嗓門喊:「哥,哥,哥……」
「怎麽了?」仲恭趕緊跑過來,在浴室門口停下了。
「哥,你進了一下。」
仲恭頓了一下,還是推開門進了浴室,眼睛看著牆壁,不敢直視仲壽。
「哥,我想做了,你上我吧!」這次跟仲壽以前的婉轉勾引不一樣,乾脆俐落,直接得很。
「啊!小寶……你別這樣,快洗個澡出去吃早餐吧。」
「哥,你別逼我。就問你,上不上我?」
「小寶……」
「這是你逼我的。」仲壽速度從衣服堆裡拿出剪刀,戳著自己脖子上的大動脈,表情很平靜,「哥,再問一次,你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