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時仲恭還挺小，也就十來歲，仲壽也是才剛有了男女意識的年齡，小姑娘都是穿著裙子紮著小辮的愛哭鬼，自己是男孩，不哭鼻子，是男子漢。

　　那時候仲恭叫他「寶貝兒」，仲壽覺得這個軟黏黏的稱呼就跟罵人似的，不符合自己男子漢的身份，每次都會回嘴「你才是寶貝兒！」然後仲恭總會捏捏自家寶貝弟弟肉肉的臉蛋，把帥小孩本來規規整整的頭髮揉地亂七八糟，樂呵呵地說：「寶貝兒都是你這樣的小家夥。」接著用手拂過小孩的頭頂跟自己比比身高，「你看我，是小家夥嗎？」小仲壽不能否認，哥哥就是比他大個兒。

　　有一次又是這樣，小仲壽頂著雞窩似的頭髮氣得在原地轉了好幾轉，然後一仰頭，扯著脖子衝還是少年的仲恭吼：「你這個大寶貝兒！大寶貝兒！」白嫩嫩的臉上一雙黑眼睛瞪得老大，忽閃忽閃的，扯著脖子氣喘吁吁，聲音軟糯軟糯的，一點罵人的氣勢也沒有，讓還是少年的仲恭軟到心坎裡去了，覺得自家弟弟怎麽就這麽可愛，怎麽樣怎麽招人喜歡。

　　再後來，長大一點，小仲壽習慣了哥哥對他的專屬稱呼，也不再鬧彆扭了，平常也是規規矩矩叫「哥」，可一要求幫忙，比如讓仲恭把攢起來打遊戲的錢挪給他買糖果什麽的，就會膩在仲恭身邊扯袖子、搖手臂、香香臉蛋，聲音黏糊糊的：「大寶貝兒……你一定得幫幫我……大寶貝兒……」不管一開始仲恭意志多堅定，到最後總是把小仲壽攬進懷裡，親親揉揉，然後讓給錢就給錢，讓給東西就給東西，讓幫洗小內褲就學著大人樣在那搓搓洗洗弄得滿身水，讓幫寫作業就認認真真地努力學著小仲壽的字跡做好幾年前已經做過的作業。

　　仲恭握著手機不自覺地嘴角上翹，仲壽難耐地在座椅上扭動身體，懸空的腿亂蹬踹在了仲恭身上才讓他回過神，手指一動點了一下撥號，然後甩開手機，俯下身用手安撫著仲壽堅挺的下身，親吻仲壽的鼻樑、嘴角、下巴、脖子，用牙齒輕磕了磕他的鎖骨，又舔了舔，滑到胸口，含吸那挺立著的小乳頭。

　　電話鈴聲從仲壽的身體裡傳來，在空曠的車庫裡回蕩，「嗚嗚嗚」的手機震動聲隱約也能聽到，夾雜著仲壽高低起伏的呻吟，屁股淫蕩地扭動，連帶著被仲恭握在手裡的陽器也加大了摩擦速度，顫微微的龜頭冒出些晶瑩的液體，掛在仲恭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