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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114章
第114章 鬼夫(六)

  電梯空間並不大,青年的袖子幾乎挨蹭著男人的衣角。

  杜雲停沉默了會兒,主動搭了話,“您也是住在這兒的?”

  男人惜字如金似的,只從嘴裏頭蹦出一個單獨的字:“是。”

  青年沒氣餒,仍然在他身旁站著,“您去幾樓?”

  男人終於扭過頭,掃過他一眼,“六樓。”

  “真巧,”杜雲停眼睛眨也不眨,“我也去六樓。”

  【……】

  7777提醒,【你房間在五樓。】

  【現在在六樓了。】杜雲停半點不好意思都沒,打定了主意要跟著人走。他這句話從嘴裏頭吐出來時,半點心理負擔都沒,男人聽見了,扭過頭看他時,眼睛裏像是帶了些淺淡的笑意。

  那笑意不過是一瞬,轉眼就像露水似的蒸發了。杜雲停並不曾留意。

  他亦步亦趨跟著人下了電梯,同樣向右邊的走廊走去。顧黎打開了611的房門,禮貌地淡淡沖他頷首,“再見。”

  杜雲停說:“再見。”

  他心裏頭有點遺憾,來回在房間門口踱步,還有點想不通。

  【顧先生這不是能化形嗎?】

  怎麼之前老寄生在血玉裏頭?

  7777想了想,倒是給了個中肯的答案,【應該是看你怕。】

  【……】杜慫慫委屈的一批,【我不怕啊。】

  7777:【你都哭了。】

  【……】

  7777指出:【不止一回。】

  是很多回,哭的梨花帶雨,止都止不住。

  【……】

  杜慫慫好恨。

  原主屬性誤他。

  但顧先生能化形,總算是件好事。起碼能騙過這身體,讓他不時時刻刻想著顧先生是鬼。

  說真的,杜雲停在之前挺擔心,比如他以後和顧先生種花的話,就原主這怕鬼的屬性,會不會中途直接昏死過去。

  公司安排的出行計畫本是整整一周,如今突然出了意外,大家都沒了出去玩的心思,只成天窩在酒店裏。員警在報案之後很快趕到,法醫檢查了屍體後,給出了窒息而亡的結論。

  可被發現時,屍首就仰面躺在地上,如何會窒息而亡?

  他也不曾有水腫,顯然不是淹死。

  脖頸上沒有勒痕,更不是被勒死。

  杜雲停的心中隱隱有了猜測,沒有說出口。只是他猜到了,其他人自然也想的到,當日一起參加遊戲的同事打了個哆嗦,小聲說:“……會不會是那些冥幣?”

  女同事還沒明白,“這什麼意思?”

  男同事咽了口唾沫,神色變得有些倉皇。他比劃著,指給在場的人看,“那些冥幣還挺厚的。又厚,又浸透了水,要是正好貼在臉上……”

  足以讓一個人窒息。

  可這樣的概率性事件,真的有可能發生嗎?

  就那樣巧,風吹起了地上飄散的冥幣,恰好蒙住了這人的口鼻嗎?

  這其中還有許多說不通的地方,譬如不知從何而來的冥幣。正常人來酒店住宿,不會攜帶這樣奇怪的東西,員警將這作為了一個線索點,以此開始調查,將酒店中的人一一傳喚。

  答案是沒有,他們所有人都說,自己從未將冥幣帶進來過。員警調取了他們在機場過x光機時的行李圖像,也沒有任何異常的圖樣,——這些冥幣,當真不是住在這裏的遊客帶進來的。

  酒店中針對客人的監管鬆了不少,員警單獨約談了他們,找了小黑屋與他們一個個進去聊。

  顧黎也被叫了出來。

  他同樣是酒店客人,自然免不了嫌疑。員警挨個兒排查過去,禮貌性地問了他昨天晚上的動向,是否有不在場證明。

  顧黎回答:“沒。”

  員警盯著手上的筆錄本,忽的道:“可你住的是個雙人標準間。你沒室友?”

  顧黎臉上仍舊沒什麼多餘表情,淡淡道:“沒。”

  前臺也道:“這位客人是一個人住的。”

  員警的手在本子上叩了叩,又問:“您是做——”

  顧黎說:“做生意的。”

  他抬起眼,目光朝著一邊微微一掃——那邊有青年站著,這天與前兩天穿的又不同,許是因為來海邊,衣衫都格外輕薄,白襯衫底下隱隱約約透出點肉色。

  做生意其實是個含糊概念,小本生意和開公司都叫做生意。員警還想追問,抬頭對上對方的眼睛,竟像是被忽的紮了下,他感覺一股陰涼的寒意猛地泛上來,緊緊纏繞著他心臟,竟然有些膽寒。

  他也算是見過許多大場面的人,窮兇惡極的歹徒並非沒有見過。……可這人給他的感覺,要比那些惡人令人害怕的多。

  並非是出自對邪惡的畏懼,倒好像他自己在男人這兒就是只螻蟻,是不值一提的螻蟻仰望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人的畏懼。

  員警沒再喊他,一轉身去問別人。顧黎得到可以回去了的答復,身子一轉,朝著電梯走去。

  他走上來,眼看著電梯門就要關了,忽的聽見有人的聲音:“等等——先等一等!”

  顧黎眉頭微微一蹙,不動聲色伸手擋住電梯門。青年氣喘吁吁從門裏擠進來了,站在他身側,撫了撫胸口,小聲地和他道了聲謝。

  “多謝您幫我按著,不然我還得等上好久。”

  男人眉梢一挑。杜雲停看出他的疑惑,解釋:“我比較怕鬼,最近又出了事,不怎麼敢一個人坐電梯……”

  他眼睛一垂,密密的眼睫覆著眼瞼,又黑又長,看著相當乖巧,像是那種放在貨架上會被小姑娘搶著帶回家的娃娃。

  顧黎驟然移開目光,不曾說話。

  電梯到了三層,門打開時,外面站著楊達。楊達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掠過去,于杜雲停身上停留了好幾秒,瞳孔顏色好像比平常青了些,看著不怎麼像人,倒像只佈滿粘液的爬行動物。

  他舔了舔嘴唇,盯著青年,又扭過頭去看男人。腳步有些踟躕,像是原本打算上這架電梯,卻又礙著什麼不敢踩上去。

  顧黎沒有看他,只問:“上來不上來?”

  渣攻幽幽地望著他,忽的向後退了一步,已然算是回答。

  顧黎按了關門鍵。

  電梯門慢慢在他面前合上了,楊達眼睜睜看著,青年白淨的臉漸漸在門的縫隙中縮小,最終被這道門阻隔在了另一面。

  他又禁不住舔了舔嘴唇,舌頭靈活地繞過上牙齒,臉頰卻是僵硬的,強行將肌肉調動起來時,臉上的線條凹陷下去,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溝。他盯著上行的電梯,喉嚨裏發出了呵呵的低笑。

  “有意思……”

  他慢慢說。

  “有意思,有個大鬼……”

  楊達驟然轉過身,頭也不回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

  電梯到達六層,男人率先邁步下去。

  “離他遠點。”

  他忽然側首,對著杜雲停扔下了一句。

  杜雲停點點頭,很有些受寵若驚,表明自己知道了。他跟著男人往前走幾步,想著怎麼才能跟顧先生睡一間房,下意識就走到了男人房門口。

  顧黎拿房卡刷開門,瞥著他。

  杜慫慫:”……“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到人家門口了。

  顧先生客套說:“進去坐坐?”

  那必須好!杜慫慫雙眼發亮,就要往裏進。恰巧這個時候對門開了,杜雲停同單位的一個女同事走出來,瞧見他就好像得了主心骨,忙喊他:“陸澄,還好你在。你先過來,我有點害怕……”

  她咽了口唾沫,仍然心有餘悸,“我剛剛做了個噩夢。我那天也玩筆仙了,剛剛……我夢見筆仙來找我了。”

  女同事顯然是當真被嚇得不輕,這會兒撞見原主這種最怕鬼的人都覺得有安全感,一定要將對方拉進來。杜雲停不怎麼想走,眼巴巴看著男人,女同事也瞥見了,登時覺得那樣的人更有安全感,忙招呼:“這位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話,也可以一起進來坐坐。”

  多一個人總是好的,不都說青年男子陽氣足麼?

  杜雲停默默地看著女同事:“……”

  不是說怕鬼嗎,這麼這會兒這麼積極地要把最大的鬼往自己房間裏拐?

  他扭頭望眼男人,徵詢地問:“顧先生?”

  男人眼睛黑沉沉的,看不著底。

  “你知道我的姓?”

  青年說:“剛剛聽員警說了。”

  他又道:“顧先生要是沒事的話,不如和我們一起待一會兒吧。”

  他微微抖了抖,小聲說:“……我也有點怕。”

  真是膽小又嬌氣。

  男人看他一眼,邁動步子往房間裏去。女同事鬆了一口氣,忙招呼著他們坐下,自己坐在對面,跟得了救命稻草一樣坐著。杜雲停問:“你那天問了鬼仙什麼?”

  女同事臉驟然一垮,說:“就是問的要命了。——我那天問了,我會什麼時候結婚。”

  當時,鬼仙回答她的答案是一天后。

  生,死,結婚,生子,都是最不能觸及鬼的東西。她瞧見之前那個同事的遭遇之後,總有些心驚,雖然不知是不是當真和鬼仙有關,可萬一真有關……

  難道她會在今晚,和鬼結門陰親?

  她光是想著就膽寒,深深懊悔自己那一天脫口而出便是這問題。父母每天不要命似的催,家裏七大姑八大姨也著急忙慌地想把她嫁出去,她雖然不急,但在家裏這樣整日裏給她介紹男人的氛圍下,只覺得喘不過氣,這才想要問問姻緣。

  可她還不想姻緣變惡緣。

  “它當初說是今天。可現在我能結什麼婚?在晚上和個鬼結婚嗎?”女同事聲音抖著,用力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那我還算是人嗎?!”

  杜雲停誠心誠意道:“其實,和鬼成婚不一定有你想像的那麼糟,關鍵是看你遇上了什麼樣的鬼。”

  比如他家顧先生,攢的了火球趕的了小鬼,特別讓人有安全感。

  女同事只當他這是風涼話,“鬼哪還分什麼樣的,難道還有好鬼壞鬼?”

  杜雲停說:“鬼就是死了後的人。人都分好人壞人,鬼當然也分好鬼壞鬼。”

  女同事臉上的粉底液被她的手蹭掉了一大塊,妝容有點花,顯然是聽不下去。

  就在這時,顧黎忽然道:“既然這樣,就再把鬼仙叫來問問吧。”

  女同事猛地停下了動作,不可思議地睜眼望他,聲音尖了不少,“你還要找鬼仙?”

  還嫌熱鬧不夠大?

  男人並沒看他,只是餘光掃著屋子一角,道:“解鈴還須系鈴人。”

  “……”女同事瞪著他,顯然是以為他瘋了。

  杜雲停對於顧先生是百分百的信任。男人這一句話一出,他立刻從米袋子裏頭掏出了筆仙盤,遞給顧黎。

  女同事瞳孔放大,往後重重一靠,連看也不願再看一眼。杜雲停說:“你不用玩。我和顧先生來。”

  他望了眼男人,率先握住了筆。顧黎的手緊接著覆上來,那雙手很涼,只是仍然是正常人體溫內的涼,讓人接觸了,只覺得對方像是有些體寒,並不會思慮過多。

  他的手比杜雲停的大很多,輕而易舉包裹住青年的手指。

  燈被關了,房間裏只有一小根蠟燭燃著的光,影子幽幽地在牆上跳躍著。

  角落裏藏著許多黑糊糊的陰影,裏頭好像有猩紅的瞳孔反著光。女同事瑟縮了下,又往他們身邊躲了躲。

  杜雲停的手也微微有些顫抖,原主的反應又上來了。他望一眼顧黎,顧先生眉梢上頭那一顆小痣被照亮了,淺淺淡淡的,勾著人。

  他咽了口唾沫,順著那一晚同事們所說的口令說:“前世隨前世,我請前世來。筆仙,來了請畫圈——”

  空氣裏突然響起了風聲,細小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踩著虛空,落在他們桌上了。

  溫度有些涼,杜雲停緊緊握著筆,並沒在上頭施加力氣。然而下一秒,他握著的筆像是被什麼操縱了,慢吞吞朝著白紙滑過去。

  筆尖繞了個圓。

  那是一個圈。

  女同事眼珠子不會轉了,喃喃道:“來了……”

  杜雲停咽了口唾沫,仍然問女同事問過的問題。

  “筆仙啊筆仙,她——”

  他指了指女同事。

  “她什麼時候會結婚?”

  這一句問出後,筆尖再一次滑動起來,在板子上歪歪扭扭地寫出字。杜雲停眼睜睜看著,一撇,一捺,是個人字,緊接著是人字下一點——

  女同事的忍耐力像是一下子到達了極限,尖叫起來。

  “是今天!她要寫的是今天!是今天!!”

  杜雲停也有些慌,他抬頭看了眼,男人臉上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倒像是成竹在胸。顧先生的存在讓杜慫慫又有了底氣,用力握著筆,拼命想阻隔它接著畫下一筆劃。

  顧黎包裹著他的手忽然用了力。那力氣很大,幾乎是硬掰著這根筆朝著不同的方向去。筆尖顫抖著,像是想掙扎,又被男人硬生生拖了回來,不容拒絕在之前的字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

  女同事愣了,目瞪口呆地望著。

  杜雲停的手也握著筆,感受的一清二楚。到了這時,已經不是筆仙在控制筆了,而是顧先生——他愣是靠自身力量讓筆的方向轉了彎,轉而在下頭粗略地寫了一個27。

  鬆開後,那一根筆隨之斷成兩截,躺在盤裏。

  “二十七歲。”顧黎淡淡道,“二十七歲那一年,你會遇到你想要結婚的物件,與他廝守一生。”

  女同事仍然呆呆的,方才這一幕仍舊讓人心生害怕,可男人“廝守一生”這樣的辭彙又讓她莫名覺著溫情。她沉默了會兒,說:“這是真的?”

  男人頷首。

  “我今年二十五。”女同事盤著腿,小聲道,“我後年就結婚了?”

  這個答案,遠比那些“今天”“明天”“後天”容易讓人接受的多,聽上去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回答。

  “那之前說我今天結婚——”

  “不算。”顧黎將筆仙盤收起來,“這一次是對的。”

  女同事鬆了一口氣,感激地說:“謝謝。”

  她也不是傻子,從男人堅持要玩筆仙開始,便隱約覺得這人像是有點真本事的,只不過不敢輕信。但不管是真是假,起碼這一次,她的心安定了不少。

  杜雲停也鬆了一口氣,心裏頭慶倖。

  他在奇談裏看過,鬼要是想害人,總是要有個先決條件的。

  譬如說敲門,拍肩,遞錢。又或是像他撞見的那一次,偽裝成同事掉下電梯讓他去救。

  同事所遭遇的,顯然也是一個先決條件。當他們在玩鬼仙時,無意中同鬼達成了約定,鬼替他們完成心願,隨之便能直接拿走他們的生命。倘若不是顧先生強行修改了結果,女同事怕是真活不過今晚。

  顧黎將手抽回來,女同事回過神,瞥見他手指上一條細細的紅繩。

  她奇怪道:“顧先生,您結婚了?”

  那一根紅繩,綁的是無名指。

  顧黎沒把手縮回來,只道:“是。”

  “您結婚真早,”女同事說,忍不住八卦,“您今年多大?”

  這個問題讓男人微微打了個絆子,愣了愣後才說:“二十七。”

  女同事感歎:“您看起來真年輕。”

  杜雲停心想可不是,從墓裏頭爬出來的,都不知道幾千歲了,還長得一副二十七八的模樣,看起來肯定年輕啊。

  “真好,”女同事又說,“像您結婚這麼早的,也可以早一點要孩子,到時候還有老人帶,多舒服。”

  杜慫慫:“……?”

  顧黎平直的唇角也有了微微的弧度,道:“他不能有孩子。”

  【當然不能,】杜慫慫對7777說,【我是個男的!】

  哪怕我再想給顧先生下崽,也下不出來啊!

  女同事卻顯然想歪了,只當是女方身體有問題,才不能有孩子。這年頭,男方不孕不育離婚的很少,女方不孕不育離婚的概率卻近乎百分百,像這樣妻子有問題還仍然固守婚姻的男人,當真是少見。她也是被催婚催的太猛了,瞧見這樣的幸福婚姻,總忍不住要問一問,好從上頭汲取點經驗。

  “你們怎麼認識的?”

  顧黎倒真想了想,回答:“婚堂上認識的。”

  女同事一愣。

  什麼?

  直接結婚嗎?

  她不可思議:“您和您妻子,之前沒見過面?”

  顧黎說:“沒見過。”

  他目光放遠了些,平淡道:“但我知道我在等他。從看見是他的那一眼,就確認了。”

  這話說的浪漫又深情,女同事咋舌。

  杜雲停也咋舌,眼睛卻一眨不眨望著男人,心化成了一江春水。

  這是在說自己。

  他握緊了身上隨身佩戴的血玉,眼睛裏頭也有了淺淺的笑意。

  女同事的情緒平復了不少,她的室友回來後,杜雲停便起身告辭了。顧黎與他一同走出門,低聲問他:“還怕?”

  杜雲停說:“不怕了。”

  他嘴上這麼說,可身體還有點顫抖。顧黎瞥了一眼,並不戳穿他,只默不作聲向他身邊站了站。

  他沉默著把青年送到房門口,杜雲停拿房卡刷開門,卻遲遲不往裏進,猶豫地扭頭望著他,小聲喊:“顧先生……”

  這一聲出來,7777就打了個哆嗦。

  喊的太怯生生了,讓它有種不好的預感。

  杜雲停的手握著門把,小心地看著男人。房間裏頭昏暗一片,房卡還沒插到卡槽裏,沒有電,這樣的黑暗讓人心生畏懼。

  他的眼神只是往裏一溜,很快便跟被火燒了毛尾巴一樣急匆匆把目光撤回來,又咽了口唾沫。

  腳步在地上生了根發了芽,半天不動。

  男人說:“你沒有室友。”

  杜小白花委委屈屈:“沒有。”

  他肩膀微微抖著,整個人不受控制打著寒顫,一眼就能看出到底嚇成了什麼樣。顧黎淡淡道:“你剛剛說不怕。”

  “我不是很怕,”杜小白花小聲說,“我只是有點……”

  男人眼睛裏含了笑。他默不作聲轉身,杜雲停就如臨大赦,把門一帶,跟著他身後往他房間裏走,一路上都還在盡職盡責地嚶嚶嚶。

  “好怕呀,我真的有點怕……嚶,嚶……”

  7777:【……】

  說真的,杜雲停這小白花演技和原主的身體反應結合起來,簡直無敵了。

  門一關,杜慫慫正式登堂入室。

  他眼睛四處一看,臥槽,居然還是個標準間。

  為什麼不是大床房!

  慫慫好氣。

  7777:【這得分開睡了。】

  【沒關係,】杜雲停一轉念,反倒嘿嘿笑起來,【我這麼害怕,怎麼敢自己睡一張床呢?】

  7777:【……】

  臉呢?

  【早沒了,】杜慫慫感歎,【說起來,原主這怕鬼的身份真是太好用了。】

  天賜良機啊簡直!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我好怕,抱緊我qaq顧先生抱緊我!

  77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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