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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105章
第105章 圈中戲精(十)

  杜雲停調整了下耳朵上夾著的竊聽器,若有所思。

  竊聽器是他拿五積分換來的,時間只有短短二十四小時。7777原本還擔憂,要是宿主沒聽見重要資訊,反而聽見了些亂七八糟的怎麼辦。

  比如剛打開的時候,渣攻正好蹲在馬桶上拉肚子……

  杜慫慫光是想想那畫面都打寒顫,讓它住嘴,不要再說。他只是想聽聽情況,還不想把命也搭進去。

  這純粹是憑運氣,好在杜雲停還不太非,正好逮到了陸由和經紀人說話的時候。陸由聲音沉下來,聽著全然不似往常溫和,“磊哥這是什麼意思?”

  經紀人笑笑,倒不被他嚇著,反而不痛不癢地說:“沒什麼別的意思。這不是就和你隨便說說嗎?”

  “……”

  陸由許久沒有吭聲。經紀人知道他在思忖,也不去打斷他,只從容地站在一邊玩手機。他心裏明鏡似的,陸由這個人,把圈中地位看的和命差不多,知道了有把柄握在自己手裏,先前要走的心思少說也會散了百分之七八十,因此半點不急。果不其然,兩分鐘後,藝人再次出了聲,客客氣氣喊他:“磊哥。”

  新經紀人拿眼睨著他,問:“不走了?”

  陸由咬著牙,嘴角一彎,還是流露出了點笑意,“走什麼?”

  他整整袖扣,若無其事說:“這只是和磊哥開了個玩笑。我進了公司,自然就是公司的人,哪有走的道理?”

  話雖是這麼說的,他眼底卻飛快劃過一片暗沉。

  他怎麼能一直和這樣的蠢貨團隊綁在一起?

  杜雲停摘下竊聽器,對7777說:【你說他經紀人電腦裏頭有沒有東西?】

  7777也說不好。這已經涉及了原世界的主線劇情,它無法給出宿主更準確的資訊,只能盲猜,【應該有吧。】

  杜慫慫篤定地搖頭。

  【肯定沒有。】

  7777大奇,【你怎麼這麼確定?】

  【因為陸由還只是氣,但沒有慌,】杜雲停說,【像他那樣的人,要是真有實打實的把柄握在對方手裏,這會兒估計殺了對方的心都有了。這麼平靜,只能說明一點:他有把握,他的證據絕對落不到別人手裏。】

  7777仍然不解,【可你這麼說,他幹嘛要聽新經紀人的?】

  【傻了吧?】杜雲停教育小系統,【這還不明顯?這雖然只是個猜測,可歪打正著猜著了。要是他真解了約,後腳他經紀人難道不會把這事拿出來說?】

  即使沒什麼實際證據,鬧得風風火火,對陸由也絕不算是件好事。他不能和這件事有太大牽扯,也不能讓人以為他在毒品上頭真有什麼線。

  簡而言之,他害怕真被查。

  7777:【可他已經被查了。】

  【是啊,】杜雲停眯起眼,說,【這多有意思——】

  早在渣攻不知道的時候,探測的網就已經悄悄罩在他頭頂了。

  他的頭上懸著利劍。

  杜雲停說:【二十八,再兌張卡。】

  他讓渣攻蹦躂的太久了,是時候預備著收網了。

  7777說:【兌什麼?】

  杜雲停兌了張夢境。這一張卡用掉了十五積分,讓他有些肉痛,感覺自己又要變成一貧如洗的窮光蛋。

  這一張夢境卡,能讓人做指定背景下的夢。

  杜雲停把卡片揣在了口袋裏。

  半小時後,星耀娛樂的官v發了聲明,表示陸由之前的言論是被盜號所發,本人對此毫不知情。聲明最後圈了個律師事務所,表示將對散播謠言的人保留證據,起訴維權。

  劇組裏人一看這架勢,登時大失所望。

  這麼說,這是不解約了啊?

  真是,解約這麼大一件事,說的跟玩一樣。

  下午的拍攝結束的早,杜雲停回到休息室,剛把厚重的妝發都拆乾淨,小助理就來了,手裏小心翼翼舉著一套正裝,示意他換上。

  晚上沒通告,杜雲停還沒紅到那份上,眼神狐疑。小助理對上他的詫異目光,解釋道:“斐哥,這是顧總要拿過來給您的……”

  他話還沒說完,杜慫慫喜滋滋一揮手,表明自己理解了。

  這是要玩刺激的。

  7777:【……】

  到底是從哪兒看出的這點?

  杜雲停很有信心地回答:【直覺。】

  7777:【……】

  杜雲停舉起那套西服,心裏頭跟貓抓的一樣。他說:【食髓知味這個詞聽說過沒?】

  7777:【你是想把你自己比成骨頭,還是想把顧先生比成狗?】

  怎麼說話呢,杜雲停臉一拉,老大不樂意。

  就算是狗,他家顧先生也得是那種威武雄壯的狗,比如德國邊牧。

  而他——

  7777搶答,【吉娃娃。】

  它又把自己否定了,【不不不,泰迪。】

  反過來的那種泰迪。不想著日天日地,只想著被種花。

  正裝很合身,裏頭套的馬甲剛剛好勒出細細的腰線。杜雲停對著鏡子左右轉了兩圈,手放在襯衫紐扣上猶疑不定,想了想,還是系上了。

  他覺得,這種板正的西裝,還是得板正地穿最有感覺。

  最有讓人想撕下來的感覺。

  但裏頭,杜雲停穿的就沒那麼正經了。他也不知是從哪個角落裏掏出了一小塊布料,系統一看就瘋了。

  為什麼要隨身攜帶這種東西?

  【你不懂,】杜雲停鍥而不捨地往上套,【經過上一回,我就知道了——那種老人平角褲是不可能帶來好運的。】

  非得這種才行。

  他啪地一拉系帶,對鏡子裏的自己吹了聲口哨。

  門口的司機已經在等著了,恭恭敬敬拉開門請他進去。杜雲停坐進後座,感覺還有點勒的慌,忍不住在座位上動了動。

  系統勸他:【換了吧。】

  【沒事,】杜雲停對於這方面相當執著,【反正待會兒都是要脫的,沒區別。】

  【……】

  7777覺得他真是瘋魔了,說話的語氣像在大冬天光著腿嚷嚷著說是為了風度的女生。

  汽車在紅綠燈的地方拐了個彎,沒朝著顧黎的別墅去,反而向著另一條杜雲停從來沒走上過的路去了。最終停下的地方是一家酒店,門童上來拉開門,裏頭燈火輝煌,響著悠揚動聽的小提琴聲,上流社會的女士提著長長的裙擺,只留下個挽著優雅髮髻的身影。

  杜雲停懵了。

  這哪兒?

  他問小助理,“走錯路了?”

  來這門口幹什麼?

  “沒走錯啊,”小助理比他還茫然,“斐哥,剛剛我就想和你說,顧總要帶你參加一個晚宴——你難道不是知道了?”

  不然,怎麼會話都不讓他說完?

  杜雲停:“……”

  晚宴?

  系統笑得無比倡狂,電子音裏幸災樂禍幾乎快溢出來。【哈哈哈哈,晚宴!你為著個晚宴還穿了你的戰袍……哈哈哈哈!】

  杜雲停臉上火辣辣地燒,小聲跟他說了句閉嘴。

  小助理催促:“斐哥,快下車吧。顧總已經在等你了。”

  晚宴辦的相當大,一進去,滿場都是舉著香檳三五成群聚在一處的人群。杜雲停摸出手機,剛想問男人在哪兒,卻率先收到了來自顧先生的消息,“甜品台。”

  他往甜品台的方向望去,看見了站在旁邊的顧黎。

  男人站得筆直,身邊圍繞著三五個人,像是在和他搭話。他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仍舊注視著手機,略深的眼窩和高聳的眉骨在燈光下愈發清晰,透著點不近人情的意味,在人群裏頭相當醒目。杜雲停望著他,發自肺腑地說:【顧先生簡直是雞群裏的那只鶴。】

  系統沒嘲諷他是腦殘粉濾鏡,畢竟從它的角度看,男人的氣質也是當真出眾,從容不迫。

  它又看了眼自己宿主,忍不住想歎氣。

  宿主氣質也是出眾的,不過是另一種出眾。

  浪的那種。

  男人黑沉沉的眼抬起來了,遠遠地望了杜雲停一眼,杜慫慫從裏頭讀出了“還不過來”的意味,乖乖地過去了。走到身邊他才發現,正和顧先生搭話的都是圈中出了名的名導,全然不見平日裏媒體報導時的高傲,個個笑容滿面。

  顧黎將小白毛往身邊拉了拉,與周圍人道:“這位是斐雪鬆,以後勞煩各位多多照顧。”

  圈裏人認識斐雪鬆的不少,只是大多是聽說過他做經紀人都名聲,再不然就是前不久的吸毒門事件。這會兒猛地見了真人,不由得上下不著痕跡打量著他,又去看顧黎如今的表情,心中有了思忖,客客氣氣。

  “斐先生好,談不上照顧……最近在忙什麼?”

  顧黎把小白毛正在拍的戲報出來,淡淡道:“他試鏡上的。”

  “……”

  幾個圈中大佬竟然從這句話裏聽出了種蜜汁自豪。

  說真的,這種沒什麼內涵的商業劇根本入不了他們的眼睛。可顧黎說的這麼從容淡定,又讓他們不由得想,難道是劇本有什麼過人之處嗎?

  還是眼前的青年有什麼過人之處?

  顧黎看了眼小白毛,小白毛正在看馬卡龍,礙著正在和名導說話,並沒去拿,只跟著微微地笑,露出一點雪白的牙。他看了會兒,開口問:“想吃什麼顏色的?”

  小白毛一愣。

  “馬卡龍。”顧黎說,“什麼顏色?”

  杜雲停指了指。

  “就——”

  “紫的。”

  可以的,基佬紫。

  顧黎也沒叫侍應生,親自過去拿了,盛在一個小碟子裏端過來。他不止拿了紫的,其他顏色也選了兩個,端在手裏。

  甜品到了杜雲停嘴裏,盤子卻還一直在顧黎手中端著,更奇怪的是,小白毛一點受寵若驚都沒表現出來,竟然像是習慣了。

  導演們的目光愈發奇異。

  他們原本以為,顧黎今日將人帶來,主要是為了讓他們認識認識,之後會是公司主捧。畢竟斐雪鬆看著的確也有那個資質,是個好苗子,除了對於新人來說年紀大點,沒什麼別的毛病。運氣好點,還有機會成為娛樂圈頂流。

  可顧黎這會兒的反應,又讓他們心裏頭敲起了鼓。

  這看起來不像是要捧。

  倒像是要寵啊……

  他們悄悄地彼此交換了個眼神,心照不宣,對著杜雲停的態度更加客氣,說起手裏的幾個本子。

  “斐小友,最近倒是有一個軍人題材的……”

  顧黎站在一旁聽了一耳朵,聽說那拍攝是要實打實去摔打的,目光裏便流露出了不贊同。杜雲停看他一眼就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麼,果不其然,男人出口幫他拒了。

  拒絕理由也毫不遮掩,“太辛苦。”

  導演:“……”

  他看出來了,顧總這根本就不是想捧著人往上走呢,這是想逗人開心吧?

  心思一轉,他倒有了別的念頭。

  “我手頭還有一個挺有意思的劇本……”

  他將劇本一說,杜雲停果然感興趣。劇本是關於東方神話的,輕鬆不說,也並不是簡單地局限在情愛的框架裏。他徵詢地看了眼顧先生,顧先生見他眼睛裏頭明顯透著想演的光,心頭便已拿定了主意。

  導演笑道:“既然這樣,斐小友回頭來試個鏡——”

  一句話還沒說完,酒席那邊忽然有人說:“汪導。”

  杜雲停一扭頭,竟然在這兒看見了渣攻的身影。陸由跟在一個男人身邊,笑意盈盈地朝這面走,驟然看見前經紀人那張熟悉的臉,他的笑意也頓了頓,若無其事又重新掛起來。

  導演說:“張總。”

  又扭過頭,對著杜雲停介紹:“斐小友還沒見過吧?這位是星耀的老總——”

  杜雲停還是頭一回見。果然,不是所有的老總都像顧先生那麼形象出眾,更多的是已經邁入四五十的中年人,雖然穿的整整齊齊,可總能從那下垂的眼皮和笑容裏頭看出點油膩感,在商場上打滾了多年的老狐狸。老狐狸對著他也能笑得面不改色,手伸過來作勢要握,“久仰,久仰。”

  杜小白花上了線,也回握過去,“久仰。”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他忽的皺了皺眉,露出個有點痛楚的神色。那神色不過是轉瞬即逝,可正好面對著他的幾個名導都看得清清楚楚,等著握完鬆開之後再一看小白毛的手,早已經紅了一片。

  那其實是剛剛杜雲停喊系統抹的,導演們盯著他的手,再看張總時,表情就有些變了。

  他們都知道斐雪鬆和星耀的過節,那絕對是星耀理虧,搶了人家的搖錢樹,還要買行銷黑人一把。

  這會兒見面,居然還玩這種難為人的把戲?

  還當著他們的面?

  杜雲停把手往身後藏了藏,倒是表現的像什麼也沒發生。幾個導演對他的印象更好,說話更加和氣,張總幾次都沒能插話,最後好不容易找著了個空隙,介紹了下身後人,“這是陸由。”

  陸由一直不聲不響站在後頭,聽見說自己,這才上前一步。

  杜雲停一看就明白,星耀這是給了一大棒後,打算再給渣攻塞顆糖。張總沖其中一位導演笑著,說:“您看,之前咱們說過的那部戲……”

  他們其實早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像這種投資換角色的事,導演們也樂意幹。左右不是主角,不過是些配角,況且陸由人氣高,演技也還行,進來幫忙帶帶票房也無可不可。

  但那是當時,如今當著顧黎的面,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將這話說出口了,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張總從哪兒聽說的?”

  星耀的老總張了張嘴,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動聲色給了自己個臺階下,“這拍電影的消息,業界還能有誰不知道?您幾位要拍,那可都是圈裏的大事!”

  他順帶拍了拍馬屁,但沒什麼效果,這個馬屁彷彿拍到了馬頭上。導演仍然冷著臉,不鹹不淡,“目前角色還在商討中。”

  張總心中一突突,定了定神,指指陸由。

  “這是我們家剛接手的,您要是有機會——”

  導演的話模棱兩可,“真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聯繫張總的。”

  這便是拒絕了。娛樂圈的拒絕幾乎從不直截了當,一定要繞著彎子。陸由跟在後頭,臉簡直跟火燒一樣,燒得他直覺得熱辣辣一片——他是什麼,來乞討角色的人嗎?

  他如今這樣的名氣,在這種電影裏演一個配角,配不上嗎?!

  再一看,剛剛對他不假辭色的幾個導演對著他前經紀人換了另一張臉,客客氣氣和對方說話,言語之中很是欣賞。陸由聽見了,其中有人甚至喊他斐小友,把他當做忘年交平輩相交的意思。

  他又一次從斐雪鬆身上感到了恥辱。這種恥辱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了,嘴角的弧度幾乎掛不住。

  顧黎的手臂半環著,勾了下小白毛的腰,領他去見其他人。這種場合,交際的意義比填飽肚子要重的多,杜慫慫幾乎沒碰酒,凡是要給他碰杯的,都被顧先生率先攔過去了。

  沒人敢勸著顧黎猛喝,兩人得以清靜。只是見的人多了,香檳喝的多,杜雲停忍不住想去廁所。

  他往裏頭一站,忽然想起什麼,默默拉開了隔間門。

  差點兒忘了,他裏頭穿的不能見人。

  7777:【……】

  虧他還知道不能見人。

  杜雲停在隔間裏酣暢地放完水,走出門時,卻瞧見個人影正好走進來。陸由今天穿的很齊整,頗有點人模狗樣的意思,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領帶。

  杜雲停停在洗手台前洗手,聽見身後的渣攻忽然開了口:“斐雪鬆。”

  見這人不搭理他,陸由提高了聲音,又喊了次,“斐雪鬆!”

  前經紀人終於扭過了頭。那張臉配著一頭白毛,簡直扎眼極了,陸由光是看著,幾乎想要把對方的頭髮一撮撮扯下來,他咬著牙,說:“你恨我?”

  杜慫慫簡直莫名其妙,恨什麼?

  陸由說:“你一而再地搶我角色——”

  杜雲停慢悠悠地在冷水下沖洗,“那什麼時候是你角色了?”

  雖然沒有明說,可星耀分明已經和劇組談過了,也商量過了。談妥了的事,偏偏到了斐雪鬆這裏就節外生枝,陸由看著這麼一張臉,心裏頭的狠意一股股往上湧——但他終究還有些理智,沒在這兒直接一拳打上去,只陰沉沉打量著。

  不知道想起什麼,他忽然間挑起嘴角,笑起來。

  “斐雪鬆,”他說,“你不想你的金主知道吧?——你在之前追我的事?”

  杜雲停難以相信,這個人怎麼能把“追我”這兩個字說的這麼理所當然,倒好像這根本不是他布下的局似的。

  但陸由像是認定了杜雲停是被那個顧總包養了,說話也愈發暢快,“讓他知道了,還會這麼對你?——還會把好的都給你?還會捧著你?”

  杜慫慫一副被嚇住的樣子,問:“你想要什麼?”

  “你去和他說,不演了。”陸由不緊不慢說,眯著眼打量他,“從今往後都不演了。你退出圈子,別再想著當演員,也別再當經紀人——這樣,我保證不會和那位顧總透露一分一毫。”

  瞧見青年低頭不語,陸由愈發有把握,古怪地笑了聲,“你何必呢?有了那位顧總疼你,你想有多少錢花不行?——至於在這圈子裏跟我們這種人一起拼命?”

  當然不至於。

  面前人終於抬起頭來了,不像他想像中那樣膽戰心驚忡然色變,反倒冷靜的很,說:“你說你要和誰說?”

  渣攻信心滿滿,還當他是在逞能。

  “斐哥,沖著你把我帶出來的功勞,我勸你還是聽我這句話……”

  杜雲停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渣攻看著他的動作,終於心生詫異。

  “你這是……”

  “你不是要給顧總告密嗎?”小白毛抬起頭,沖他笑笑,“我幫你把顧總叫過來。”

  “……”

  陸由覺得他瘋了。

  “你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以為你老總能被你一通電話叫過來?”

  斐雪鬆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杜雲停不搭理他,自顧自地打電話。電話接通後,那邊的顧先生聲音淡淡,“怎麼?”

  陸由驚悚地發現,面前人的眼眶紅了。剛剛還油鹽不進的人這會兒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樣,哽咽著說:“顧先生……”

  渣攻懵了。

  臥槽,這一聲怎麼叫的這麼楚楚可憐?

  顧黎的聲音頓了頓,再響起來時明顯帶了怒意。

  “你在哪兒?”

  “顧先生!”杜雲停哇的一聲,哭的更猛了,“我在洗手間——這兒有人欺負我,你快來!”

  陸由:“……?”

  陸由:“!!!”

  他這會兒終於明白自己試鏡為什麼會輸了。

  這哪兒需要演白蓮花啊——這他媽分明就是朵活的、會喘氣的白蓮花!

  作者有話要說:  不小心露出裏面衣服的慫慫:臥槽……

  顧先生:???

  顧先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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