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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97章
第97章 圈中戲精(二)

  斐雪鬆以往的照片立刻就被扒出來了。

  作為一個經紀人,斐雪鬆被拍的次數並不少。只是他向來低調,即使在藝人身邊被鏡頭一同掃到,也永遠是棒球帽向下壓,遮住額頭和眉眼,只露出小半張光潔的臉。唯獨一次五官能被看清的,還是在被帶上警車時的那一次。

  但他那時剛剛被算計著吸了粉,臉色都有些不正常的潮紅,透著病態,自然不能和這會兒狀態恢復了的杜雲停相比。

  網友把幾張照片都擺在一處,瞪著眼看了又看,從眉毛一直比對到下巴。最後不得不心不甘情不願地承認,這好像還特麼真是斐雪鬆本人。

  微博下的風向一下子就變了。剛剛還叫嚷著“開什麼玩笑”“別說瞎話”的人這會兒全都偃旗息鼓,只剩下一群顏粉興致勃勃爬牆過來,在他的私信裏瘋狂叫嚷著希望他發自拍。

  “小哥哥這麼好看,為什麼要當經紀人!當明星不好嗎[大哭][大哭][大哭]”

  “白毛太仙了,真的。”

  “這樣的男孩子,打一下應該能哭很久吧……”

  “樓上什麼毛病?怎麼張嘴就打一下?起碼也得是兩下!”

  “……”

  這一幫人轉變陣勢之快,讓7777也驚了。

  【這立場也變得太迅速了吧?】

  牆頭草也沒這麼說倒就倒的啊。

  【就說你不懂吧?】杜雲停掏出面小鏡子,細緻地摸自己那張臉,【我看一眼就知道了,就我這長相,那肯定是禍水級別的。】

  7777:【……】

  它敏銳地察覺到什麼,不去接宿主的話茬。果然,下一秒,杜慫慫就幽幽感歎,【像我這種小妖精,非得被顧先生收了才行。不然放出來,那都是禍國殃民的命。】

  7777:【……醒醒。】

  別做夢了。

  網友們忙著舔他的顏,當然也不會忘了陸由舉報他的事。自官方出面發表聲明之後,陸由那邊就沒了動靜,始終靜悄悄的,只有星航娛樂之前表明痛心的微博還在首頁掛著,成堆的網友正在底下集體轟炸,嘲笑他啪啪打臉。

  “不是說吸毒嗎?說的那麼言之鑿鑿,怎麼什麼都沒查出來?”

  “陸由該不會是想跳槽想瘋了吧,這麼污蔑前經紀人?”

  “人呢!!!陸由 星航娛樂”

  “人呢,都這時候了,別裝瞎!出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陸由的粉絲自然不樂意,立刻在底下反駁:“你怎麼知道斐雪鬆不吸?說不定是這一次正好沒吸呢?”

  網友也是服氣了腦殘粉的言論,“你當這種官方檢測是鬧著玩的?”

  然而陸由粉絲顯然並不想背下這個鍋,仍舊在底下歪纏。粉絲控評的言論都如出一轍,一看便是和公司通過了氣的大粉組織群發的,通通表明他們相信陸由,也願意等待事實真相,表示陸由只是出於好意,並沒有多餘心思。

  更有邏輯怪表示,多虧了陸由舉報,不然斐雪鬆根本沒這個機會澄清自己沒吸毒。

  這是給他機會,難道斐雪鬆不應該感謝陸由?

  杜雲停看見這一條,反倒笑了。他點點螢幕,在評論中回復:“是啊,多虧了他,不然我可能連澄清都不需要。”

  畢竟沒流言,又哪需要費這個勁兒?

  一句話懟的小粉絲臉上訕訕的,又是不平又隱隱覺著理虧,只好在自家超話裏小聲逼逼幾句斐雪鬆心眼小,居然還窺屏。

  這會兒顯然是把他之前扶起陸由的功績忘的一乾二淨了。

  杜雲停也不意外,粉絲本來就是雙標的生物,對待別人和對待自家正主永遠是兩套標準。別人家控評都叫做糊,叫做不尊重言論自由,自己家控評就叫做為小哥哥打下一片天地,幫助小哥哥走向世界;自己家群攻對方就叫做出氣,別人家群攻自己就叫做網路暴力——簡直不能更虛偽。

  但人心總是偏的,沒誰能保證真的不偏不倚。他因此相當心平氣和,只粗粗掃了幾眼,見大部分與他相關的微博裏頭還都是舔屏,終於覺著心情好了些,不緊不慢退出微博。

  7777還在費勁兒地研究,狐疑道:【這個姐可妹亦可……是什麼意思?】

  杜慫慫沉默了會兒,給出回答,【指的是這個人,他就像一輛車。】

  7777滿腦子的疑問。

  杜慫慫貼心地給它補全,【她們都想上。】

  7777內心震驚,立刻把目光從手機上收回來了,這一回規規矩矩收起眼神,半點都不敢再往那兒瞟。

  馬克思在上。

  現在的小年青,怎麼一個賽一個的浪?

  前浪拍後浪,幾乎要把系統拍死在沙灘上。

  杜雲停的手機唱著歌兒顫起來。那邊說話的是公司的人,通知:“來了一個廣告,導演說要海選,不指定,你看看你帶誰去試鏡。”

  杜雲停的精神一振奮,問:“什麼廣告?”

  “一款新出的唇膏。但是比較難辦,品牌方想要一個男模特,卻不想要那種脂粉味兒重的,要的是又純又欲的……”

  他說出來自己都覺得扯。一個男明星代言彩妝本就奇怪,搞不好就會變成大型泰國特產展銷現場。之前不是沒有明星試過,但效果都稱不上好,本身不具備那種雌雄莫辨的氣質,就算把臉修成雕像都覺著違和。

  “你不是帶著幾個新人?王總的意思,讓你帶他們都去試試。還是你已經有人選了?”

  杜雲停躍躍欲試,眼睛發亮。

  他問:“我行嗎?”

  那頭公司的人好像受了驚嚇,一下子不吭聲了。杜雲停還要再追問,就聽他冷靜道:“你是哪位,把手機先還給你經紀人。”

  杜雲停:“……我就是經紀人。”

  電話裏猛地傳來了雜音,那人似乎把手機摔地上了。杜雲停把電話掛斷,又在心裏頭琢磨了一會兒。

  又純,又欲……

  他猛地一拍大腿,那不說的就是我!

  這機會送到了嘴邊上,不吃都說不過去,杜雲停喜滋滋站起來,跑去冰箱裏頭,取出了一片冰鎮的面膜。他精緻地把面膜貼在臉上,又掏出了他的寶貝身體乳一層層往身上抹,保證自己在這樣乾燥的天氣裏也依然細膩柔滑且奶香四溢。

  試鏡就在兩天后,除了杜雲停,他手下的兩個新人也過來了。倆小男生都是清秀乾淨的長相,是公司指定來試試的,杜雲停把兩個都看了看,覺得還是自己的競爭力大。

  那兩人,根本沒有自己這樣的欲。

  7777:【是浪。】

  杜雲停恍若未聞。

  品牌是個國際知名的美妝大牌,每一年的代言人名氣都極為響亮。如今它準備開拓男性護膚線,自然要在這大市場裏提前試試水。因著這品牌,來試鏡的人也相當多,幾個大公司幾乎都出了人,杜雲停帶著新人往前走,坐在最裏頭等待著。

  旁邊椅子上坐著的年輕人眼睛細長,嘴唇也薄,扭頭看了他一會兒,忽然像是瞧見了什麼骯髒東西,猛地將頭扭回去。

  “還真染頭髮了,”他聲音微微高了,似乎是在與自己身邊的工作人員說話,但更像是刻意說給杜雲停聽,“從來沒聽說山雞染個色兒就能變鳳凰的,這是瘋了吧?”

  杜雲停帶來的兩個小新人一聲都不吭,只低著頭,看著模樣像倆湊在一處瑟瑟發抖的鵪鶉。

  他們都認識這人。這也算是星航捧出來的當紅小生了,雖然比不上陸由的人氣,可微博也有三千萬粉絲,當個准一線綽綽有餘——跟他倆那貼吧裏的幾十個粉絲根本就不是一個數量級。

  這要是真撕起來,怎麼撕都贏不了。他們倆也乖覺,乾脆便不吭聲,免得把人開罪了。

  他們有這個顧忌,杜雲停卻沒,反倒抱著雙手,上下打量著他,唇角一揚。

  “這位先生為什麼說自己是山雞?”他聲音並不響,除了站得近的年輕人,別人都不怎麼能聽的清,“你應該把山字去了。”

  年輕人自己也染了頭髮,不過不是染白,而是染黑。他看了這一次的廣告要求,為著體現一個純字,將自己原本香芋色的頭髮硬生生染了回來,聽見杜雲停說這個,臉色就不怎麼好看。等把這句話在嘴裏一品味,登時就更不喜。

  這不是說自己是雞?

  他剛想說對方嘴裏不乾不淨,就看見對面的白毛青年忽的向後一步,黑漆漆的眼睫密而長,這會兒垂下來,裏頭兩顆深棕色的瞳仁好像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水霧。只一下子,這經紀人眼角突兀泛起來了潮紅,那紅色就像一片窄小潤澤的桃花瓣,貼在他眼瞼下,是這張平靜的臉上唯一一點豔色。

  經紀人的牙一點點咬住嘴唇,於是那兩片原本還蒼白的嘴唇也被口水潤過,泛起了一點殷紅,與那一雙兔子眼相得益彰。

  他的聲線有些抖,卻硬是強撐,“……你怎麼能這麼說?”

  對面年輕人一瞬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說?說什麼?他怎麼說了,怎麼這人就好像一副馬上要哭出來的模樣?

  走廊上人不少,除卻準備著上場的明星,還有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杜雲停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被他們看了個正著,紛紛將目光轉移過,杜雲停嘴唇也輕輕一抖,好像是受了天大屈辱,很是難堪,一字一頓地低聲道:“我已經證明了,我沒有吸毒。”

  小年青悚然一驚,隱隱明白過來了。他趕忙擺手,解釋:“我沒說你吸毒!”

  杜雲停仍舊在臉上掛著委屈。他長得好,度也把握的剛剛好,就這委屈,多一分就會變成窩囊,少一分又會變成驕縱。杜慫慫在這上頭相當熟練,展現出來的傷心剛剛好,分明不說出來,可看著都讓人心疼。

  連7777這個一直嫌棄他的系統,看完這個表情後都很有化身精衛為他填海的衝動。

  杜雲停還在微微哆嗦。他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難過,手緊緊貼著牆面。

  “已經澄清過了……”他輕聲說,“為什麼不信呢?——為什麼一口咬定說我吸毒呢?那不是你們找的場所麼?”

  就這兩句話,足以讓走廊的人腦補出一出狗血大劇。事實上,他們都知道斐雪鬆的經歷,不少人其實還有些心疼,畢竟毒癮不是鬧著玩的,一旦染上了,那當真是連一輩子都要賠在裏頭。

  現在,斐雪鬆好不容易從這樣的漩渦之中掙脫出來了,居然還要再因為這樣的橫加指責而回去?

  在場人心中的火都蹭蹭往上躥。年輕人大感不妙,剛想擺手說自己壓根兒沒和這人說這話,就見對面金牌經紀人眼眶裏頭啪嗒一下,掉出兩顆圓圓的淚珠子,瞬間在膝那一塊牛仔布料蓋上散開了。

  年輕人:“……”

  臥槽,這特麼還當什麼經濟人啊,不演戲都浪費。

  平常人哪兒能有這麼說哭就哭!

  這兩滴眼淚下去,情況發生了變化。雖然沒人站出來給杜雲停出頭,可看著年輕人的目光多少帶了不善。星航娛樂挖人不說,還動用手段讓人染上這些亂七八糟的,本身就已經令人唾棄。更別說這會兒都敢當著受害人面耀武揚威……

  工作人員臉色陰沉下來,對年輕人說:“請您注意言行。”

  我屮艸芔茻!

  年輕人心裏頭簡直有一萬匹草泥馬飛奔過去,心裏頭幾乎要開草場。

  開什麼玩笑——他又不傻,怎麼可能在這種場合說這種話?

  他想辯解,可這會兒那經紀人模樣,實在是可愛又可憐。鼻頭都微微紅了,襯著他那一頭剛染出來的白毛,透著股玻璃一樣的脆弱感,細細白白的頸子上透出雪青色的血管,著實招人疼。年輕人自認裝不成他那樣,百口莫辯,只好悻悻在座位上坐了,頭一次有了這樣強烈的挫敗感。

  十分鐘後,試鏡開始。藝人們陸續進去,又一個個出來,顯然是都沒能入導演的法眼。年輕人是第七個進去的,走出門時也垂頭喪氣,不用張嘴問便知道結果不好。

  “被罵了,”一個男藝人說,仍然心有餘悸,“罵的是真狠啊……讓我覺得我都不配當演員了。”

  杜雲停帶來的倆新人還沒見過這架勢,看著簡直心驚膽戰,跟剛出生的小獸似的,又往杜雲停這母獸身邊依偎了下,怯生生的。

  “斐哥……”

  “別怕,”杜雲停說,“不如這樣,哥哥先進去給你們探探路。”

  兩個新人表情都有一瞬間的僵硬。

  ……探路?

  恰好這時,工作人員也出來了。

  “第八位!”他喊道,“八號是哪一位?”

  杜雲停微笑著,淡定自若地把其中一個新人的號碼牌握手裏了,“我是八號。”

  他也不算是替代新人位置,畢竟這是海選,新人的號碼會自動往下輪。杜雲停向裏走去,走進面試場地時,才知道為什麼之前進來的人都一個個面有難色。

  因為這裏根本沒有道具。

  沒有唇膏,也沒有別的,空蕩蕩的背景裏,還有場工在忙著扯電線。在這樣的環境裏,想要又純又欲……

  和登天區別也不太大,都做不到。

  長桌子後頭坐著四個評委,年紀都不小,驟然看見進來個白毛,倒是一愣。

  也沒人讓他自報家門,只揮揮手,示意開始。

  杜雲停在場地中間站住了。

  想像對他而言,不算是件難事。他站在原地,開始想像顧先生。

  若是這兒站的是顧先生……

  杜雲停的眼神變了,好像是濕粘的,幾乎能拉出絲。他慢慢舉起手,細白纖長的手指按在嘴唇上,一點點摩挲過去,在觸及飽滿的唇珠時格外用了點力氣,於是那唇珠微微一顫,又彈回了原位。

  白的牙齒,殷紅的嘴唇。他摩挲自己的手就像是摩挲愛人。他碰到濕潤的舌尖,於是飛快地探出來,在唇邊匆匆一掃,好像是只蜻蜓在荷葉上留下的匆匆一吻。

  那動作簡直色氣極了。在場的評委大都四十多了,卻愣是被這個動作弄的心跳都格外快了點,又覺得訝異——

  這人的眼睛太乾淨了。

  那裏頭清澄澄的,好像半點雜念都沒有,好像他這會兒對的是神像,做的是禱告,幾乎能從裏頭看出虔誠來。可是他的手呢,分明做的又不是那麼一回事——他的臉似乎分成了上下兩個人的,上頭是乾淨的毫不知曉的白雪,下頭卻是雪上落的撲簌簌的花瓣。

  一點都不矛盾,純和欲都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這種衝擊格外有魅力,在場的人近乎不自覺地盯著他看,身子微微前傾,緊抵著桌子,好像是想靠的更近些。

  直到青年收回手,最後抿了一下嘴唇。上下兩瓣唇輕輕一碰,迅速分開了,重新露出裏頭白生生的牙——他臉上微微帶著笑意,道:“我的試鏡表演結束了。”

  幾個評委意外的口乾舌燥。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有人掩飾性地把桌上幾張紙立起來,說:“嗯,還不錯。……你叫什麼?”

  杜雲停說:“斐雪鬆。”

  “斐雪鬆……”

  評委把這個名字反復念了幾遍,隨即道:“回去聽消息。”

  斐雪鬆自己就是個經紀人,杜雲停按照他的回憶這麼一聽,就明白自己十有八九是拿到這個廣告了。他心裏頭挺歡喜,沖著幾個人一鞠躬,走出去。

  這邊的評委這才從方才的衝擊裏頭回過神來。

  “挺好,挺好。”

  “這孩子感覺就像是為這個廣告生的。說真的,太合適了……”

  “叫什麼?斐雪鬆?看看是幾號?”

  “好巧,他和這幾天鬧得風風火火的那個經紀人同名呢。”

  負責試鏡者資料的評委把幾張紙都翻了個遍。

  “斐雪鬆,斐雪鬆……”他從頭找到尾,最終茫然地把資料合上了,“沒這個人啊。”

  “說什麼呢?”另一個評委責怪,“那他怎麼進來的?你再仔細看看。”

  他不信邪,自己親自翻找了一遍,也愣了。

  真沒這個人啊?

  那這個試鏡者,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不可能是混進來的,門口安檢那麼嚴,除了試鏡藝人和公司人員,誰能進來?他茫然地看了半天,忽然指著一處,有了發現,“這不是有斐雪鬆的名字嗎!”

  再仔細一看,他臉色變了。

  “哪兒呢?”最初找名字的評委也探過頭來看,狐疑道,“我剛剛怎麼沒看見?”

  “……”評委咽了口唾沫,“因為不在藝人名單裏。”

  “?”

  “在隨行名單裏。”

  他語氣艱澀。

  “這——就是那個經紀人。”

  結束試鏡之後,杜雲停回去等消息。他沒等多久,王總就親自打電話過來了,聲音裏頭不知是驚恐還是別的什麼,“斐雪鬆,你怎麼回事?我讓你帶人去試鏡,你怎麼自己被面試上了?”

  他還是頭一次見這種群情況,藝人沒選上,經紀人居然被看上了——這算是個什麼事?

  杜雲停說:“王總,好歹廣告沒丟啊。”

  還是咱們公司的。

  這是丟不丟的事嗎!王總簡直要頭禿,“你來真的?你真想當藝人?”

  杜雲停說是啊。

  他其實老早就有這個夢想,只可惜現實世界裏雖然長得挺出眾,但他那繼父嫌娛樂圈丟人,死活不肯讓他去。杜雲停暫時不敢和這個繼父硬抗,只好假裝自己從未這麼想過。

  好不容易有個機會,杜雲停只想嘗嘗被這麼多粉絲喜愛的感覺。

  想想都爽。

  王總:“你到底為了什麼,難道是為了片酬?”

  經紀人工資也不低啊!

  “不,”杜慫慫目光堅定,“為了夢想。”

  王總牙疼,彷彿來到了哪個選秀現場,下一秒選手就能舉著麥克風說自己童年時受過的苦,說不定家裏頭還有個癱瘓的爺爺。

  他拿杜雲停沒什麼辦法,只得叮囑他:“稍微收斂點。這段時間咱們總部的領導也過來了,說是要視察——你別攪動靜攪到他那兒去。”

  杜雲停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完全沒當回事。王總又說:“星航娛樂給陸由爭取了個角色,是一部古裝劇的男二號……”

  杜慫慫興致一下子升起來了,問:“是個什麼樣的角色?”

  王總想了想,辭彙匱乏,只得簡單和他形容:“特別善良,戰鬥力不強,典型的男二角色。”

  還比較喜歡嚶嚶嚶。

  小白花!

  杜雲停猛拍一把自己大腿,亢奮地說:“王總,這個我擅長啊!”

  王總:“……?”

  作者有話要說:  杜慫慫:走渣攻的路,讓渣攻無路可走!

  顧先生:沒我戲份的第二天,想出來,想媳婦。(生無可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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