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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84章
第84章 高中時代(九)

  杜雲停望著手裏的筆記:“……”

  所以,這是把情敵送給了自己嗎?

  顧黎還在望著他,眉頭一斂,顯出幾分深思的神色來,問:“喜歡?”

  杜雲停回過神,慢慢把手裏頭的本子抓緊了。他嗯了聲,有點兒苦逼地回答:“喜歡。”

  顧黎仍舊望著他,修剪的乾淨整潔的手抓起筆,在指尖轉了轉,似乎是不在意地問:“就這樣?”

  杜雲停只好違心地誇讚,“超喜歡,太貼心了你。”

  想想也是,像顧黎這樣常年在重點高中穩居年級第一的主,不用說都知道筆記到底有多值錢。指不定畢業後,這筆記本會被各路學生家長搶破頭,費盡各種法子也想買回家裏。

  杜慫慫這樣想,看著筆記的目光頓時像看著一堆錢,滿含熱忱。

  但他也有點害怕。

  【要是顧先生在我生日時候送我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

  7777:【你會感動的哭出來?】

  【不,】杜雲停頓了頓,由衷道,【我會想打他的。】

  真心的。

  這要不是顧先生,妥妥得單身一輩子。

  進入七月,教室的空調終於開啟了,電扇停止運作。有學生家長送來了兩台加濕器,一前一後在教室裏擺著,往外噴水汽。兩邊空調風對著,吹得有些涼,原主身形又不算強壯,一直有感冒發熱的小毛病,沒兩天就有點兒打噴嚏,很快又發展為咳嗽。

  小平頭大驚小怪,說:“沒事吧?”

  他伸手要去試下杜雲停額頭的溫度,還沒碰到便被另外的人搶了先。顧黎眉頭微微蹙著,一手撩起少年的額發,另一隻手按在他額上,感受著上頭傳過來的熱度。

  不怎麼燙,他把手放開,“藥呢?“

  杜雲停小聲地咳嗽著,把包裏頭帶著的藥掏出來給他們看。裏頭的藥片已經吃去了一大半,但顯然並沒有什麼成效,反而看上去還加重了些。小平頭說:“那待會兒的動員大會,你不去了?”

  “嗯,”杜雲停低聲回答,“跟老師說過了,不去了。”

  他真沒什麼力氣,額發因為沁出的汗濕了點,黏在臉側。班裏的同學蜂擁著往外出,在成為准高三之後,他們的自由時間也越來越少,語數外和理綜成為了自習永遠的主角,一天天被留在教室裏,從五六點的清晨一直待到十點多的晚上,幾乎都沒時間看看太陽究竟是什麼模樣了。

  座位轉眼便空的差不多,小平頭也站起身。身邊只剩下個顧黎,仍舊用手撫著他的額頭。

  杜雲停把臉微微偏過去,避免傳染給他,小聲道:“黎哥,你也得下去了。”

  動員大會上,顧黎作為這一屆准高三的年紀第一,也需要上臺演講,這會兒早該去找負責人候場了。可他卻連動也沒動,只道:“難受?”

  “唔……”

  少年含糊地應了聲,被這陽光刺的有些不適,眯了眯眼,提醒他:“黎哥,再不過去要來不及了。”

  外頭有學生會的幹事匆匆跑過來,喊:“顧神,教導主任找你——你怎麼還沒下去?馬上就開始了!”

  顧黎的手頓了頓,終於從座位上站起身,卻沒走向門,而是將窗簾拉的嚴了些。玻璃窗裏傾瀉過來的光被蓋住,教室裏陷入了一片朦朧的昏暗。

  他沉聲道:“睡會兒。”

  少年點點頭,啞著嗓子給他喊了一聲加油。

  教室裏只剩下他一個人後,杜雲停動了動手臂,找7777又兌了瓶感冒藥。7777說:【這是原主身體體質的原因,不管怎麼喝藥都不能改變的。】

  杜慫慫甕聲甕氣,【那你指望著怎麼著?還能等它自己好?】

  7777語氣堅定,【等一個星期,自己就會好。】

  杜慫慫:【……】

  系統:【原主都是這樣的!】

  【你可算了,】杜雲停重新趴回去,【原主怎麼樣我不管,我感冒得治啊。】

  7777沒明白原因。

  杜雲停說:【我可是要還學費的人。】

  萬一還的時候傳染給了顧先生怎麼辦?

  這樣的重要時機,自然不能被這種病痛拖累了。杜雲停有史以來第一回 恨不能離顧先生十米遠,上課時都努力把凳子往過道上靠。

  他小聲地咳嗽著,把頭枕在手臂上,慢慢閉上眼。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忽然察覺到額頭有冰涼的溫度,再抬起頭來時,顧黎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教室,將一塊打濕了的毛巾往他額頭上放。

  他動了動,小聲喊了句“黎哥”,又被少年的手重新按下去。

  “乖乖趴著,”顧黎不容拒絕道,“有點兒燒。這會兒校醫還在操場上,過幾分鐘我背你過去。”

  少年的額發被毛巾沁濕的更多,神色看上去像是只在雨裏頭淋得濕淋淋的貓崽子。顧黎摸摸他的頭,少年就跟被摸了毛耳朵一樣,驟然往後縮。

  顧黎眉頭一擰,無聲地望著他。

  “得傳染了,”杜雲停說,臉也偏過去,“快,離我遠點。”

  年級第一沒坐的遠,反而坐的更近了。他皺著眉,將杜雲停的胳膊一架,架上了自己的肩膀。

  “上來。”

  杜雲停說:“待會兒路上萬一撞見人……”

  “上來。”

  他只好輕輕一躍,當真跳到了面前人的背上。顧黎的脊背寬闊,穩穩地撐著他,一路往校醫室去。

  直到外頭的動員大會結束了,校醫才帶著防暑用品回來,一打開門,瞧見裏頭有學生,倒是一愣。

  顧黎說:“他有點發熱。”

  “先量個體溫,”校醫把體溫計遞給他,“塞衣服裏等幾分鐘。怎麼回事?空調吹多了?”

  沒得到回應,高個兒的那個正幫矮一點的那個解校服扣子,把溫度計往腋窩裏放。過會兒一看溫度,三十八度。

  果然是燒了。校醫說:“你是剛才上臺發言那個吧?你們馬上高三,是不是趕時間?”

  顧黎沉聲道:“不圖快。”

  “那就打個屁股針,”校醫拿好了針頭,示意杜雲停轉過身,“衣服再往下拉點。”

  杜雲停感覺有些羞恥。他看了眼仍然在旁邊站著的顧黎,隱隱希望對方能從這兒走出去。

  他咽咽唾沫,小聲喊:“黎哥……”

  顧黎沒走,反倒伸出手,按著他。另一隻手也跟著上了戰場,把他的皮帶解了,又往下拽了一把。

  臥槽,怎麼還能這樣——慫慫震驚地與7777說:【顧先生怎麼能幫著別人看我這兒!】

  【……因為是打針。】

  慫慫還在震驚,【為什麼不扎手?】

  【因為是屁股針,效果好。】

  效果好不好沒法馬上知道,但疼卻是正兒八經的。杜雲停挺長時間沒打過針了,針頭一戳進來就是微微一哆嗦,按著他怕走針的顧黎馬上感覺到了,頓了頓,隨即從口袋裏拿出了什麼。

  杜雲停的注意力被分散了,顧先生掏出了顆奶糖,單手把糖紙剝了塞進他嘴裏。

  甜味兒蔓延上來的同時,校醫說:“行了。”

  顧黎這才將剛才按著少年的手鬆開,跟著走出簾子,“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就是飲食清淡,”校醫在簾外道,“注意一下睡眠……”

  裏頭的杜雲停還在戰戰兢兢提褲子,模樣跟頭一回被睡的黃花大閨女一樣。好容易把皮帶系好走出去時,顧黎已經聽完了注意事項,把藥袋子提在了手裏。

  杜雲停走路有點兒彆扭,總覺著那一塊被注射的肌肉在僵著。他拒絕了再被背著,走在顧先生前頭,不由自主調動著那一塊兒的肉,試圖緩解下這種奇怪的發脹感。

  夏褲很輕薄,兩塊飽滿的肉順著他動作顛來顛去,好像手感極好。

  那地方還貼著止血的藥棉,他在前頭晃動來晃動去,忽然聽後頭的顧黎沉聲道:“好好走路。”

  慫慫只好把小動作收回來,憋屈地說:“我是在好好走路。”

  顧黎沒有說話,只看了他一眼,眼睛裏神色卻很清楚,明晃晃寫著:這也叫好好走?

  杜雲停又咳了兩聲,悶著頭往前走。進了教室,才見小平頭撲上來,緊張地拉著他問:“上哪兒去了?”

  “校醫室。”杜雲停答,還有些摸不著頭腦,“怎麼了?”

  小平頭壓低聲音,模樣全然是傳播機密時的隱秘表情。

  “你不知道,今天的動員大會,顧神特別剛,就只講了四個字……”

  “四個字?”杜雲停一愣,“可學生會給他寫了發言稿啊?”

  “沒照著念!”小平頭說,全是掩飾不住的興奮,“從站到主席臺上,到下來,從頭到尾又冷又拽就只說了四個字——你是沒看見校長的表情……”

  杜雲停想想,扭身碰碰同桌的胳膊。顧黎抬起頭,說:“怎麼了?”

  他黑而深的眼睛抬起來,注視著少年,伸手去探他的額頭,“還不舒服?”

  “不,”杜雲停解釋,“黎哥,你今天上臺講話……真只說幾個字就下來了?”

  顧黎淡淡嗯了一聲,確定了他溫度並未升高,便把手收回來。

  “為什麼?”慫慫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有媒體到場錄影的。”

  動員大會弄得還蠻隆重,教導主任說了幾遍,甚至搬出了顧家父母,才勸動了這個年級第一上場。甚至連發言稿都是經過了幾版準備的,看著像是要拿去做這一次招生的宣傳材料。

  “浪費時間。”對著身邊一群人的躁動不安,顧黎只簡短做了評價。小平頭這會兒對他的崇敬蹭蹭往上升,聽這四個字都聽的格外心潮澎湃,“誰說不是!就這麼個東西居然還要排練,要不是能趁著這機會到外頭走走,誰樂意在大太陽底下陪他演這麼一出……”

  顧黎的筆尖停滯在紙上。

  他其實接到了父母的來電。顧母有朋友是學校董事會的成員,如今正要借著對方人脈再搭上一條線,因此打電話來時,聲音都是不容拒絕的,絲毫沒有與他商量的意思,“好好配合,當這是工作。”

  顧黎垂下眼,也不與她說耽誤學習排練太多之類的事,只回她:“好。”

  他們母子之間話從來不多,幾乎可以說是除必要外從不說話。顧父顧母都很忙,在顧黎的記憶之中沒有回過幾次家,更多時候都是在各條國際航班之上來回飛行。他們家人都有些商業方面的天賦,對孩子的要求也與對生意夥伴的要求一樣,嚴厲的近乎苛刻。顧黎不打算與她說什麼,答應下來便準備去做。

  他站在主席臺上,底下全是黑壓壓的人頭,灰藍的校服湧動著,簇擁成一團,又慢慢被引導著排成整齊的佇列。顧黎才發覺自己連半點心神也不能聚集在發言稿上,他想著獨自被留在教室裏頭的少年,好像從那邊牽過來了一條線,絆住他的手、絆住他的腳,絆的他幾乎不能思考。

  校長的聲音模模糊糊,像是隔著遙遠的水面。

  “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學生代表……我們的顧黎同學……”

  有誰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上場。顧黎走到話筒前,在校長熱切地說要他傳授給同學經驗時,薄唇一張,只吐出了四個簡單的字,“多做點題。”

  “……”

  校長還笑著望著他,等待著聽他後面的話。顧黎已經轉過身,頭也不回下了主席臺,似乎全然沒聽到底下驟然炸開的聲浪。

  “真是神了,”小平頭還在叨叨念,“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六的——這一通操作猛如虎啊!也不知道這麼著急回來是幹嘛?”

  這句話說出來,他居然看見自家兄弟從耳垂開始慢慢透出一片紅。小平頭驚悚道:“你幹嘛?”

  杜雲停不理他,兀自轉過身,沖著顧黎笑。小平頭一看他這笑就想起那天共同吃飯的屈辱,頓時一分鐘也待不下去,起身就走,“臥槽……笑得這麼蕩漾……”

  欺負他沒對象是怎麼著?

  他坐回最後一排,拿著紙琢磨怎麼給自己還挺喜歡的那個女生寫封情書。第一排的杜雲停卻在座位下伸出了手,在身邊人的腿上放著,他吐出的呼吸仍然有些熾熱,噴在鼻下有一種火燒火燎的感覺,勾著顧黎的衣角小聲問:“黎哥,那我這幾天沒辦法還學費了,怎麼辦?”

  顧黎頭也不抬,說:“加利息。”

  杜雲停和他商量,“那利息能稍微低點嗎?我現在都還不完了……”

  少年張著嘴,模樣有點可憐,“都腫了。”

  不知是被燒紅的還是被親紅的,嘴唇上的確是殷紅一片,鮮豔的很,唇珠比平常看起來更飽滿。

  嗯,顧黎心想,的確是要研究下別的還款方式了。

  不知為何,今天所看見的那兩塊相當有彈性的、晃晃悠悠的肉,忽然間映入了他腦海裏。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心機)不如我們肉償吧?

  顧先生:……

  居然可恥的有點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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