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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43章
第43章 小知青(十五)

  在那之後,經小知青的強烈要求,顧黎最終把那張挺寬闊能躺開的大桌子換掉了。倒不是為了別的,只是杜雲停一看見那桌子,縱使臉皮厚也總覺得羞恥。

  更別說他們工作忙時,常常點了飯就在辦公室內吃。

  把飯放在那張桌子上……

  慫慫有點兒沒法想。

  他軟磨硬泡,到底還是起了效果。另一張全新的大木桌擺了進來,上頭一天天多了東西,多肉挨挨簇簇地一小團,碧瑩瑩的;象徵著多財的聚寶盆和幾盆綠植擺在一處,裏頭的金蛤蟆張大了嘴巴叼著錢幣,把大大的桌子占了三分之一。

  這幾乎全是杜雲停買回來的,目的也很明確,把桌子占的差不多了,要想再玩那種遊戲,也就不怎麼現實了。

  畢竟興致上來的時候,總不能把東西一樣樣往下端吧?

  杜慫慫真是要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他著實是被那一天的顧先生給弄怕了。杜雲停已經有好久不曾像那個樣子丟臉地哭過,眼淚止都止不住,跟個大姑娘似的嚶嚶泣泣,眼角通紅。後頭接連兩三天走路也不自然,總覺得好像還含著什麼似的。

  他說給7777聽,7777完全不心疼,【還不是你自己浪的?】

  要不是你自己提穿著衣服的事,也不至於後頭折騰成這樣。

  杜雲停喪頭喪腦,說:【我低估了百分之七的實力……】

  至今想起來,仍心有餘悸。

  那簡直是滿膛了的炮彈,打的他幾乎要開花。

  可偏偏,他那一天好像替顧先生打開了什麼開關。這時代的消息原本閉塞,家家戶戶做這檔子事,那都是關起門來悄悄做的,彼此有什麼花樣也不可能分享,往往都單一的要命。對顧黎這種長時間都清心寡欲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他初時只會最規矩的那一種,單純用自己練了許多年練出來的精壯的腰讓杜雲停哼哼唧唧。後頭慢慢琢磨出了點東西,不光手法多,趣味也多。

  縱使是杜雲停這種心裏頭一天到晚乘風破浪的,也被弄哭了好幾回,再喊二哥時聲音直打顫。

  “別哭,”男人俯下身,沉沉親他,“二哥疼你……”

  顧黎的生意越做越大。

  他的商業天賦像是與生俱來的,宣傳、生產、售後……流程都摸的明明白白,商業理念也極為先進。在這大好的形勢下,他的公司像加足了油的車,飛快地向前飛奔。

  再加上有信得過的戰友為他爭取便利,很快,杜雲停便經常能在報紙上看見他家顧先生的臉了。男人眉眼冷峻,眼窩深陷,眉上一顆小痣淺淺淡淡,透著點不近人情的味道。杜雲停盯著報紙上那張照片看了許久,隨即剪下來,偷偷地貼在自己筆記本裏,很快就貼滿了半本。

  在一個明媚的春日裏頭,杜雲停跟著他二哥搬了家。顧黎在南邊建了一棟小別墅,推開窗戶就能看到海,天空碧藍。海水好像是碧透的,翻卷著一層層湧上來,風景開闊而明亮。

  杜雲停挺喜歡這棟房子,還讓男人在院子裏頭給他支了一個秋千,就圍在花海中。

  他每年都會回家鄉。郁父郁母前幾年並不提,後頭慢慢催促著他找一個女朋友。他們年紀大了,逐漸想著要含飴弄孫,想讓兒子帶著媳婦回來。

  杜雲停沒法解釋,只說:“我已經在那兒有愛人了。”

  有愛人,郁父郁母稍稍放了心。

  “怎麼不帶回來?”

  “太遠了,”杜雲停說,“他工作又忙……”

  這兩句話都是實話,只是性別被含糊了過去。這時候交通不便,郁父郁母想了想,覺著讓人家姑娘千里迢迢地擠火車過來的確不好;而他們要去,也並不現實,鬱母前些年生了那麼一場大病,如今雖然好透了,到底身子骨有點虛,只能在這地方一直住下去。

  見面這件事便被耽擱了下來。郁父郁母生活十分如意,家中有專門的保姆負責日常家務後,便開始學著到附近城市旅旅遊,開開眼界。他們十分驕傲自己有個這樣的兒子,唯一的遺憾大概便是沒能見著兒子成家立業。只是二老最後沒能等到,先在一次意外事故中遇難身亡。

  杜雲停與顧先生一道安排的葬禮。葬禮上來的人不少,大都是郁家的親戚,如今知道杜雲停於南方混得風生水起,上來說話時態度都帶著諂媚,多少有些小心翼翼。

  杜雲停不怎麼喜歡這種人。他招呼了幾位客人,忽然看見兩個有些熟悉的身影過來了。左邊那個款款而來的婦人懷裏頭還抱著孩子,穿了一身的白色,襯得俏麗精神;右邊那個男人卻垂著頭,眉眼間深深一道溝壑,倒像是日子過的不怎麼順。

  杜雲停看了半天,直到看見對方與顧先生有些相似的眼部輪廓,才想起來。

  這不是顧強!

  他盯著顧強,猶有些不敢相信。當初在村裏,顧強那一張臉也算得上是相當不錯,年輕俊朗,不然也不能唬騙住這麼多的姑娘。可如今看來,顧強比顧黎看上去要老上七八歲,這兄弟倆站在一處,反倒是顧強像兄,顧黎像弟了。

  他身邊的妻子就是當初懷著身孕成親的姑娘,如今已經做了母親,倒仍然神采飛揚,與杜雲停寒暄幾句,敘敍舊事,又感激杜雲停當年幫她說話,為她出主意。

  杜雲停問:“現在過得怎麼樣?”

  “很好,”婦人笑道,“沒什麼不順心的。是吧,顧強?”

  她一說話,身邊的顧強就微微一哆嗦,隨即愈發垂了頭,聲音也低又輕,“……嗯。”

  “怎麼就說一個嗯字?”他媳婦教育他,聲音裏滿是不耐煩,“我哥出門之前怎麼和你說的?出來見人不能給我們家丟臉,你以為這還是你村子裏頭呢,允許你這麼畏畏縮縮的?”

  顧強唯唯諾諾,並不敢反駁什麼。見婦人動了氣,便垂著手站著,神色畏縮。杜雲停看著他,實在是無法將他與當年的那個渣男聯繫在一處。

  這真是那時候拍拍屁股就想不負責任的顧強?

  他一晃神,這才發現顧強的餘光也在看他,目光顯然並不痛快。杜雲停這些年實在是過的太順心了,皮膚甚至比當初下鄉時還要好。那時候他天天被日曬被蚊蟲咬,動不動就曬的臉頰通紅,搞不好還要蛻皮。

  如今,顧先生有了足夠的實力,不會讓他風吹日曬一點。杜雲停臉頰光滑,皮膚又白,整個人看起來比當年大不了多少,仍舊是清清秀秀、走哪里都會讓人多看兩眼的好相貌。

  這實在是無法讓顧強不嫉恨。

  同樣都是歲月,好像在他那處就格外仁慈偏心,半點也不見老。

  這足以說明,小知青這些年過的有多好。

  顧強在那之後又看見了顧黎,他這個二哥站在人群之中,出挑的不行。經過這幾年的氣度浸淫,比當初回村時更加有男子氣魄,周圍一圈人眾星拱月似的圍著,他卻一個都沒看,只蹙著眉頭推開了,直直地走向那個郁知青。

  兩人並肩站在一處,小聲地說了幾句話。顧強聽見那個知青喊,“二哥……”

  顧強心裏頭一酸,他自己都沒這麼喊過。他仔細回想時,從他嘴中冒出的二哥,多少都是帶著點陰陽怪氣的。

  “我的那個好二哥……”

  事實上,顧強並不覺得顧黎好。這幾年過去,他仍舊覺著顧黎失職,不配做個哥哥。

  不然,怎麼會看到自己如今狼狽成這樣,也不拉一把?

  可顧強到底也成長了不少,並不會像年輕時張嘴便是挑釁。他尋了個空隙,等在洗手間門口,等看見男人邁動長腿走過來時,方才喊他:“二哥!”

  顧黎的腳步頓了頓,隨即看了他一眼,蹙起眉。

  這麼長時間,這個稱呼都是小知青專屬。如今卻從一個陌生人口中吐出來,這讓顧黎心中不舒坦。

  他沒什麼反應,眼看著就要從顧強身邊徑直走過。

  “二哥!”

  顧強終於急了,這一回拉住了他的袖子,“二哥,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顧強,我是你弟啊!”

  “……”

  顧黎打量他幾眼,終於想起來了。當初那個叫嚷著“你的錢為什麼不拿出來給我娶媳婦”的青年,如今已然是被歲月侵蝕過的模樣,從頭到腳都透著沉沉的暮氣。分明年紀並不大,看著卻像是個中年人。

  即使聽到了是弟弟,顧黎也沒什麼反應,只淡淡道:“有事?”

  “當然有事!”顧強拉著他衣袖,著急忙慌,“二哥,當初是我不懂事,我已經知道錯了……你看在咱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幫幫我吧?啊?”

  他說著說著,便要往地上跪,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不知道我過的是什麼日子!她哥動不動就打我,家裏頭活都是我幹……我做飯刷鍋洗衣裳,一洗就是一家人的!我活的都不像個男人……”

  他指望著從他二哥臉上看到些軟化的神色,然而可惜並沒有。顧黎眉頭仍然蹙著,看起來嚴肅冷淡,半點親近的意味都沒透出來。

  顧強心臟一慌,往上捋袖子。

  “你看我的手——”

  “顧強。”男人打斷了他,徑直問,“我為什麼要幫你?”

  這一句話,硬是把顧強給問懵了。

  “為什麼?你是我哥,當然得顧著我……”

  男人淡淡道:“已經分家了。”

  “分家了也是我哥啊!”顧強忙道,“血緣總斬不斷吧?我都在報紙上看見了,你生意做的那麼大,現在都是大老闆了!你把我弄過去,讓我坐個辦公室,不是挺容易的嗎?”

  他又哀求道:“哥,你不能不管我啊。打斷骨頭還連著筋,我好歹都是你弟……”

  顧黎搖搖頭,好像覺著可笑。

  “我只要有用的人,不養閒人。”

  顧強不覺得自己算閒人,梗著脖子,“我是你家人!”

  顧黎說:“我只有一個家人。”

  然而並不是顧強,也絕不會是顧強。他抬起步子便要走,顧強瞧見了,終於氣急敗壞。生活的壓力跟當初鬧掰了的懊惱一塊兒壓過來,壓的他幾乎要透不過氣,他抬起頭,沖著男人的背影喊:“顧黎,你真不管嗎?我他媽被人當黃牛用,天天騎在我頭上——你就這麼狠心,一點兒都不管嗎!”

  這回,男人的腳步停了下,扭過頭看他。顧強心裏一喜,以為這事有希望。

  緊接著,他卻聽見他二哥說:“我也幹過。”

  “……?”

  “做飯,刷鍋,洗衣裳,我都幹過,一洗就是一家人的。”顧黎說,“我幹了七年。”

  從十歲起就開始幹活,一直幹到入伍。顧父顧母是不會起來燒飯的,顧大哥是長子,一天到晚都被顧父帶著,今天走個親戚明天招呼招呼客人,更不會幹這些。顧強又最小,只知道在外頭撒腿跑著玩。

  家裏的活,大多數都是顧黎在做。顧父說是要教導長子,整天往家裏帶人坐坐,時不時要留人吃飯,然而哪有飯?

  沒細糧也沒肉,巧婦也做不出無米之炊來。好的糧食要留下來做種,他們平常吃的東西比豬食都不如,這樣的東西端上桌,還要被顧父罵,說顧黎給他丟了臉,這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只有逢年過節,能見著點肉星。那薄薄的幾片肉,都是顧父、顧大哥、顧強碗裏頭的。顧黎從來沒吃過。

  他聽的最多的,只有他娘的抱怨。

  “就是生你個兔崽子,差點兒活不了……”

  顧黎七八歲就已經懂事了。知道他娘在生他的時候遭了大罪,身子骨留了病,所以承擔起家裏的活時,一聲也沒有吭。他沒肉吃,沒新衣裳穿,褲腿一直縮到大腿。沒人給他納鞋底子,冬天裏雪灌進來,腳指頭凍得紅腫一片,只能自己在幹完活後扯點棉花絮子墊著,顧黎從來不抱怨。

  哥哥弟弟吃肉時,他就端著碗,安靜地站在牆邊上。

  只有一天,顧母對著他笑,那時候顧黎受寵若驚。顧母拿著家裏布票,給他扯了布,勉強做了個背心套身上。

  顧黎幾乎要以為那天是過節。直到回去後,顧母跟他說:“二小子,村裏頭人說,家家戶戶都得有一個去當兵的,按理來說是你哥。可你哥……”

  顧黎就懂了。大哥是長子,要撐門面,不能去。顧強是小弟,最受寵,也捨不得去受苦。

  該是他去。

  他答應了。在那之後,拼死拼活攢下來的津貼都往回寄。

  可這些都沒換回來什麼。不疼他的人,並不會因為這個兒子賺錢養家而去疼他,反而變成他不顧父母,自己在外頭享福,不管怎麼說,他都是一身的錯。

  在遇到小知青之前,顧黎始終以為,父母不愛他,是因為他做的仍舊不好。

  直到他遇見杜雲停,他才知道,真正的愛,應該是沒有代價的。即使他沒錢,沒工作,沒前途,小知青仍然願意跟著他,一腔孤勇地跟他去省城,又一腔孤勇跟他南下,——這才是愛。

  之前那樣的,顧黎已經不稀罕了。

  他有了最好的,別人勉強擠出來的那一點溫情,他根本不在乎,更不需要為此而委屈討好。

  顧強張口結舌,半日才說:“可我是你弟……”

  顧黎沒有再聽這句話,轉身便走了。這一次,無論顧強怎麼在後頭又氣又急地叫喊,他都沒回頭。

  他突然間很想見小知青。

  小知青就在拐角處,安安靜靜地站著,等待著他從洗手間裏出來。顧黎瞥見他身影,心好像就落回了肚子裏,男人大步上前,聽見了腳步聲的杜雲停回頭,軟聲問:“二哥,怎麼這麼久?”

  男人答非所問,反而朝他靠得近了些,道:“想你。”

  杜雲停:“???”

  他被這一句說的臉微微泛著紅,在心中大叫7777.

  【小六子!】

  7777:【……你叫誰?】

  我不叫這個名。

  【小六子,你快看,】杜慫慫興奮地說,【顧先生現在好會啊……】

  7777:【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我不叫這個名——】

  他的宿主已經聽不見了。

  靜默一會兒之後,杜雲停又說:【小六子,我真的好喜歡顧先生。】

  喜歡到光是提起這三個字,都能從嘴裏頭品出甜味兒來。

  【……】7777說,【那是因為你剛剛吃了個糖。】

  杜雲停這才想起,他剛才從顧先生口袋裏摸了顆糖。

  他強詞奪理,【瞎說,明明是顧先生甜。】

  系統強行被塞了一口狗糧,並不想再和這個被戀愛蒙蔽雙眼的宿主說話。

  顧強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能從他這個二哥身上得到。他在後來又想方設法遞了各種消息,最後連他媳婦也知道了,給杜雲停寫了一封信。

  信裏也沒說別的,把剛開始時顧強招惹的那些爛桃花一列,看得杜雲停嘖嘖稱奇。

  又是寡婦又是大姑娘,顧強這腳上踏的船可真不少,這些年也沒少作妖,直到後頭被打怕了,這才縮起腦袋來做人。

  他媳婦兒在信裏寫:郁知青不要相信他的話。這種人,不打不服。

  杜雲停挺贊同這一句。他看顧強,也是兩個字:欠打。

  7777搞不懂他怎麼還有臉說別人。

  難道杜雲停照鏡子的時候,看不見自己臉上兩個明晃晃的大字“欠幹”嗎?

  顯然,杜慫慫對此毫無自覺。

  顧先生的生意擴展到海外後,每次出差都要帶著他。有時深夜忽然有了行程,要去美國談一筆生意,顧先生聽完後沉默良久。他的秘書問他:“還需要郁先生一同去嗎?才三天,而且這麼晚,他恐怕已經睡了……”

  顧黎也知道小知青已經睡了。但不帶小知青,他心總像是被什麼提著,安不下來。

  他說:“我回去一趟。”

  秘書也是很服氣,就三天的出差,搞的跟電影裏頭的生離死別一樣。她早已知道了兩人關係,實在是服氣居然都十年了還能粘的這麼緊——這特麼到底用的是什麼秘密配方生產出來的愛情,沒保質期的嗎?

  發工資的老闆不能吐槽,秘書只好憋屈地跟著一道過去,打算從家裏直接去機場。

  屋裏燈果然是黑著的,杜雲停側躺著蜷縮在被子裏,睡得香甜。顧黎在床邊坐下,開了一盞床頭燈,靜靜盯著他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小知青密密的眼睫垂在眼下,半點都沒察覺。

  顧黎看了許久,被秘書再三發消息催促,才站起身。

  他捨不得擾了小知青的睡眠,決定不把小知青帶過去,因此又在額頭上親了親。誰知親的時候隱約覺著有些不對勁,杜雲停這姿勢……倒像是在懷裏頭抱著什麼。

  臂彎裏揣著點東西。

  男人輕手輕腳,把被子掀開一點,伸出手在裏頭掏了半天,最後掏出來一件衣服。

  衣服有點眼熟,尺碼很大,一看便不是小知青的。

  顧黎又端詳了下,發現是自己日常常穿的。他把衣服拽走,小知青迷迷糊糊之中還有點不樂意,從被窩裏頭伸出胳膊探來探去,白生生的手指搭在邊緣,一個勁兒摸索。

  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又把衣服塞回去。杜雲停把衣服抱緊了,下意識湊在上頭,鼻翼動了動,貓似的聞了聞。

  直到又聞到熟悉的氣息,他才把臉貼著布料蹭了蹭,好似心滿意足地從喉嚨裏頭溢出幾聲咕嚕。

  “……”

  顧先生原本建立起來的那一點決心崩塌完了。

  什麼不帶?

  他把人裹在被子裏,跟抱著個大寶貝似的,直接把被子攔腰抱走了。

  外頭秘書終於等到老闆出來,一看他懷裏頭還抱著,頓時表情都變了。

  “不是,顧總,這……”

  男人聲音很低,不容反駁,“帶他去。”

  秘書簡直要哭了,跟他打商量,“要不,您把郁先生叫醒吧?”

  顧黎抱著人,蹙起眉,拒絕的想也不想,“為什麼叫?”

  “……”

  您總不能抱著他辦登機手續吧!

  顧先生是拿准了心思要讓小知青能多睡一會兒睡一會兒,低聲吩咐:“開空間最大的那輛車。”

  他好能抱著小知青坐後頭。

  “……”

  秘書想,她到底是為什麼要來這間公司工作呢?

  就是為了讓自己被閃瞎麼?

  作者有話要說:  醒後的杜慫慫:(懵逼三連)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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