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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慫慫[快穿]》第145章
143、修仙(六)

杜強對那張臉印像極深。

他幼時曾經見過幾次那位遠方嬸嬸, 都是在每年年關的時候。杜家主支住的是三進三出的大宅子,門口兩個石獅子氣宇軒昂, 氣派的很;杜強家裡這種旁支,住的卻是後廊街上,挺狹窄的一個小院子,勉強擠得下一家幾口。

他曾經問過他爹, 他爹只回答他說:“因為他們命好。”

可不是命好,投胎投的好了, 什麼都不用做, 也能活在那樣的大宅子裡。

杜強想,人可真是不公平。

他那時見那位嬸嬸, 嬸嬸無時不是輕聲細語的,柳葉眉, 芙蓉面,裹在綾羅綢緞裡, 瞧人一眼,就像春風拂過清水面, 動人的很。她懷裡還抱著孩子, 那生來便身嬌肉貴的小少爺從襁褓裡頭探出一張臉, 與他生身母親長得像極了, 渾然一派的玉雪玲瓏。他走近看時, 那小少爺脖子上還帶著一個沉甸甸的金項圈,上頭鑲嵌著異寶,做成個麒麟花樣兒, 相當精巧,手裡頭把玩著的,也都是金貴的金玉玩件,從頭到腳無一不是上造品。

都是杜強從沒見過的東西,更別說是有過了。

好在上天終究是偏愛了他們一回,在這個遠方表叔死後,嬸嬸就無法再輕言細語了,事實上,她已經不能說話了。

——她也跟著*屏蔽的關鍵字*。

杜強住進了那座大宅子。他自此開始順風順水,入了修真界,又天賦過人,極受門中弟子擁戴——幾乎都忘了,原來還有一個孩子,竟然也與他一樣在這修真界黎成長起來了。

他只記得,這個所謂的堂弟當初是被師叔祖親自帶走的。

如今又為何出現在了這外門弟子中?

——是了。這人沒有靈根,當初師叔祖雖是收了他,只怕後來教導不順,又將人逐出來了。

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杜強背著手,又看了青年一眼。杜云停似是察覺到他的目光,也扭轉過頭,與他對視了眼。

那眼神裡頭沒有畏懼,也沒有尊敬,就像在看一個尋常的擺件兒。

杜師兄將目光移開,他手指微微縮緊,心裡頭卻著實無法平靜,非得咬緊牙關,才能把心裡頭湧動起來的什麼壓下去。

他始終記著他爹那話,“人家生下來就如金玉,咱們都是草芥……”

草芥?

杜師兄將手鬆開,臉上帶上了點發狠的笑意。

他們修仙,便是逆天而行,他可不信這命——他不僅不信,他還要逆了這命!

外門弟子的第二輪比試來的極快。靈霄派裡有的是天羅福地,靈氣充沛之所數不勝數,在幾日前,幾位峰主於附近發現了一處新祕境,親自進去勘探一番,發覺其中皆是天材地寶,妖獸極少,極適合用來讓新入門弟子修煉。

因此這第二輪比試,就放在了這一處祕境裡頭。比得倒也不是別的,是看誰能於其中開化、悟道。

如今,只剩下十幾位外門子弟。杜強一一為他們分派玉牌,若是遇著特殊情況,捏碎這玉牌便可從中出來。

“只是還有一處需要注意,”他背手而立,淡淡道,“其中有瘴氣,極易引起心魔——若是各位不能專心修煉,還是早早退出的好,免得在其中浪費時間。”

杜云停皺了皺眉,隱約覺得對方在看自己。

鳥兒子待在筐里頭拍打翅膀,黑豆眼裡都是興致勃勃。杜強抿了抿唇,忽的道:“這位師弟,難道你還要將你的靈獸一同帶進這祕境裡?”

杜云停老父親的心都升起來了,莫名其妙望著他。

“是啊,怎麼?”

“恐怕不妥吧,”杜強微微一笑,“各位師弟進這祕境,都是為了修煉。杜師弟帶著靈獸同去,豈不是擾了旁人的心?”

這話一出,倒真有幾個人隨聲附和。

“不錯,不錯。”

“修煉講究的便是專心致志。若是這毛畜生到處亂飛,擾的我們無法靜心,算是誰的錯?”

“洞天福地,不是靈獸能踏進去的……”

他們中許多人都還記得第一次比試時這青年現場宰殺玄鳥的場面,深知這時如果再不阻攔,之後這必然是一勁敵——哪怕這會兒阻攔不了,讓這人亂了思緒也好。

修仙一道,最忌諱的便是氣血上湧心浮氣躁,極易走火入魔。

他們一唱一和,其中意思極為明顯,只是為了給杜云停找點不痛快。

杜云停眉頭一壓,倒也沒生氣,只輕飄飄說:“不帶就不帶。”

白鶴:“……???”

不帶就不帶?

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還是不是它親爹了???

它震驚地飛起來,倆翅膀夾住杜云停的臉,讓他清醒點——

看看我,我是你兒!

你花了好多天親自孵化出來的親兒!!!

杜云停把他鳥兒子的翅膀從臉上扒拉下去,鎮定道:“可以了?”

杜強唇角帶上了抹笑,於飛劍上高高點頭。杜云停把白鶴往胳膊裡一夾,說:“走,兒子,咱們換個地方。”

……?

這一句話出來,在場人都是一懵。杜強問:“你去哪兒?”

杜云停仰著頭看他,面容很平靜。

“你不是說不能進?”

“我說的是鳥——”

杜云停痛心疾首地指責他:“你怎麼可以讓一個父親放棄他的兒子?”

……???

這一瞬間,所有人臉上都泛起了一模一樣的怪異神色。

一口一個兒子,這個人,怕不是真的腦子有病吧……

杜強臉也有些掛不住。他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杜云停可是在他的師父那裡掛上過號的。若是這第二輪比試當真沒參加,事後泓真定然要和他討個說法。杜強跟隨泓真這麼久,還不想在他那處留下個過錯。

杜云停說:“嗨,誰威脅你?這就只是出於一個父親的美好願望而已。”

他拍拍白鶴。

“我兒在哪兒,我在哪兒。”

神特麼父親!

神特麼你兒!

杜強臉上紅了又紅白了又白,卻也不敢真不讓這人進去。他最終咬了咬牙,將手一揮,道:“下不為例。”

杜云停抱起他的鳥兒子,光明正大、大模大樣地進去了。

他就喜歡看這種假正經變臉,覺得有意思。

祕境中是一處山水。眾人各找了地方運氣,各自修煉。杜云停待在樹下,也運行了幾個小周天。

他閉著眼,慢慢入定。白鶴立在筐里,知道這修煉時間長,便飛出去尋果子吃。

它摘了枚甜的帶回來,再看一眼它爹,被嚇了一跳——

臉怎麼這麼紅!

方才它走時還不是這樣啊!

它撲搧著翅膀繞著杜云停飛了幾圈,察覺到他爹的氣息都開始不正常,熾熱的發燙,整個人好像一隻燒紅了的水壺,咕嘟咕嘟從嘴裡頭往外頭吐熱氣。

白鶴叫了他兩聲,見他沒反應,乾脆拿翅膀往上頭扇了幾下。

“爹,爹!”

他爹一動不動,半天把頭一歪,竟然露出點嬌羞神態來。

白鶴著實被嚇著了,再聞這空氣中,極輕極淺一股異樣的甜香。它猛地明白過來,這是瘴氣。

杜云停這會兒,怕不是在心魔裡!

杜云停的確在心魔裡。

他本好好地運著氣,不知不覺竟然著了道,迷迷糊糊倒好像不在這祕境裡,而在道黎老祖懷裡。老祖環著他,低聲與他說著話,聲音溫存,捏著他的手。

杜云停將頭靠在他胸膛上,伸手把玩老祖的一縷烏髮。

“師父……”

心魔中的道黎老祖微微笑了,不緊不慢與他道​​:“我有一事,與你相商。”

杜云停睜著眼,清澄澄的,問:“什麼?”

道黎老祖緩緩道:“我近日,在人間發現了個好苗子,欲要讓他做你師弟……”

杜云停聽完之後,半晌沒吭聲。

這心魔,彰顯的都是人心深處最懼怕的東西。杜云停從小沒了父母,被道黎老祖帶上山撫養,後頭又做了老祖的道侶——老祖於他而言,便是獨一無二的。

他也盼著自己於老祖而言是獨一無二的,容不得半個人來分享。

心魔穩穩拿捏住了他的短處,仍然擁著他,汲取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魔意心中竊喜,道:“不如此時,叫出來與你看看——”

杜云停忽然也笑起來了,他說:“好啊。”

他忽的一下提起了身上佩的劍,將這心魔捅了個對穿。心魔哀嚎著,於他的劍下不住掙扎,道:“乖徒兒,你為何要刺我?”

“別裝了。”杜云停搖頭,反倒笑了。他把劍慢條斯理捅得更深,道:“師父怎麼可能再收別的弟子——他絕不會對我說出這樣的話。”

杜云停對旁的都沒有信心,只對這一件事極有把握。這件事,是道黎用百年的時間一天天告訴他的。

他就是道黎唯一的徒弟,道黎的心上肉、掌中珠。哪兒會有什麼旁人?他們連兒子都有了。

道黎上哪兒再找一個既願意孵蛋、又能當道侶供他種地的好徒弟?

心魔翻著眼,慢慢地沒了氣息。杜云停把他斬於劍下,模模糊糊聽得一聲輕笑,像是有人在同他說話,“做的好。”

待杜云停把劍收起、狐疑地四處查看時,又再聽不到這聲音了。

他斬了心魔,便出了這夢魘。外頭白鶴著急忙慌,這會兒正把翅膀上沾了水往他臉上甩,杜云停一睜眼,摸著自己一臉水珠子。

鳥兒子看著他醒了,登即大喜過望,“沒事吧,爹?”

這一聲爹喊的情真意切,杜云停摸了把濕了的衣領,決定把這當做兒子孝心的饋贈。

“沒事。”

白鶴仍然心驚肉跳:“方才真是有點險!不知道為何,那些妖獸都*屏蔽的關鍵字*了過來……”

好在它是只靈獸,雖然對付不了玄鳥那種大妖獸,對付這種小的卻無太大問題。它連唬帶嚇喝退大半,剩余小半卻仍然不肯走,如今還磨磨蹭蹭停留在這兒,倒像是想把它爹分食了。

白鶴光是看著都心慌,生怕杜慫慫真成了妖獸口中食。如今杜云停才是築基,不是金丹,還沒練就那不壞之身呢。

杜云停聽了這話,四處一看,果然見妖獸都集中於此,口中垂涎。

他若有所思,往腰間摸了摸,摸出那一塊玉牌來。再聞味道,上頭沾染著一股子奇異的香氣,與瘴氣並不同,倒像是什麼東西揉爛了的味道。

“……”

他把玉牌從腰帶上解開,眼睛也微微瞇了起來。

“我還真是低估他了。”

這種東西,是什麼時候灑上來的?難怪他忽然便進了心魔。

白鶴急切地說:“什麼?誰?!”

誰要找你事!

杜云停冷笑一聲,沒有立刻將這玉牌扔掉,反而拿東西裹了裹,收到乾坤袋裡。

“真有意思,”他說,“這麼久沒被人欺負過,都忘了被人欺負是個什麼滋味了。”

這樣的洞天福地裡入了魔,玉牌上散的粉末又被魔氣所蓋,沒了踪影,他就是長了一百張嘴,也辨不清,指不定還會被人當成居心叵測的魔修— —這人不僅想害他死,還想害他聲名。

白鶴還是沒明白。它焦急地飛來飛去,等著他爹給個解釋,但杜云停說完這一句就沒下文了,只盤腿坐在石頭上,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聲。

白鶴:“……”

它被嘿的心好慌。一般來說,只要杜云停發出這樣的笑,山上就一定有人要倒霉了……

白鶴毛骨悚然,倒霉的不會是它吧?

杜云停從腰間的乾坤袋裡頭掏出了張紙,疊了只鶴。他衝著那鶴吹了一口氣,便見這只紙鶴歪歪扭扭飛起來,徑直向著祕境的出口飛去了。那祕境口已經關嚴了,紙鶴卻散作了一陣煙,轉眼從縫隙裡頭滲了出去。

“放心,”杜云停翹起條腿,懶洋洋躺在樹上,輕聲說,“——有的是你倒霉的時候呢。”

幾天之後,祕境出口正式開啟。

眾弟子自祕境之中出來,都有些戀戀不捨,各自的修為皆有了極大一段增長。幾個峰主立於雲端,撫須細看。

杜強不去看別人,只看杜云停,瞧見他居然還活著走了出來,眉頭頓時微微一蹙。當他察覺杜云停腳步虛浮,臉色也不太好看後,心中的石頭才穩了大半。

他裝作不知,上前一步,示意眾人:“聽聞祕境之中或有魔修混入,還請各位拿一拿這天靈石——”

又拿石頭。杜云停是真不喜歡到處拿石頭,尤其是這會兒這杜師兄眼睛裡頭的毒都快滲出來了。

偏偏杜強有意無意攔著他,非教所有人拿一遍不可,“為門派安全,請各位原諒我小心行事。”

泓真向來是個護短的,也不覺得拿個天靈石有什麼問題,無可無不可地道:“那便拿吧。”

天靈石於是被捧出來,看表面不過是塊白玉,但卻能鑑別魔氣。外門弟子們排成了一列,由杜強看著,一個一個地捧過去。

這樣的祕境,本就是福澤深厚之地,除非是著了道,否則正經修道者,哪兒有會入魔的?

因此都平安無事。

到了杜云停這兒,杜強向前微微站了站,示意他從旁邊人的手裡拿過去。

他文質彬彬道:“杜師弟,請。”

杜云停目光微微有些閃躲,倒像是不敢,半晌後咬一咬牙,手指尖兒打著顫,把這塊天靈石捧起來了。

杜強將他這些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一聲冷笑。

若是畏懼就能糊弄過去,那這便不是天靈石了。

他說:“杜師弟,快!”

杜云停忽的抬眼,瞥了瞥他。隨即,青年一伸手,穩穩把那塊天靈石捧在了手中。

“……”

杜強心裡猛地一喜,忙去看這石頭。可過了許久,這石頭居然一點異樣都沒有,仍舊是瑩潤如玉的白色。

杜強的眼睛差點兒瞪出眶。

怎麼會?!

他心內震驚,忽然瞧見面前的人一個手軟,哎呀一聲,天靈石居然直直朝下墜去。

這東西價值不菲,杜強想也沒想,下意識便伸手去撈——

他撈了一個準。

霎時間,黑光大放——魔氣浸染了天靈石,那一抹玉白色轉眼就變成了墨黑的,深沉的幾乎能滴出墨水來。

杜云停適時地後退一步,假惺惺提高嗓門滿面驚恐:“哎呀!怎麼回事?杜師兄你身上哪兒來的這麼強的魔氣?”

他抹了把臉,拉了個人躲在那人後頭,“哎呀,我好怕……”

杜強:“……”

白鶴:“……”

白鶴於心里幹巴巴想,不是說不行。但是我的爹哎,這一出真的沒必要……

作者有話要說: 慫慫:哎呀,我怕……

7777:……

可以,但沒必要,真的。

看了眼新的被鎖部分,慫慫和7777吐槽說要讓渣攻去泰國做手術。

……

好的吧,我改了,不說明是做什麼手術……

估計很快就能放出來了。

明天顧先生出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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