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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Family》第18章
☆、〈重逢〉

  曾法祁看到曾法舜被人襲擊倒地時,他原本想上前幫助兄長,但在看清楚攻擊的人是誰後,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在他眼前的是暌違一年的大學同學方桓秋,對方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抓住他的手就往停車場外跑。

  他們跑出飯店,方桓秋把他塞入一台家用的小客車中,立刻駕車離去。

  曾法祁呆愣地看著飛馳而過的街道景色,好半晌才吐出一句:「要……要打電話……舜哥受傷了……」

  「我沒有下手很重,只是讓他暈倒而已。」

  「但是他躺在那裡……沒人管他很危險……」

  方桓秋睨了他一眼,看到曾法祁臉上明顯的憂色,歎了口氣,拿出一支手機丟給他,「你打吧。」

  曾法祁打電話通知飯店人員後,把手機放在腳上,轉頭盯著方桓秋,「你怎麼會在那裡──」

  「我跟蹤你們。」

  「啊?」

  「我觀察你們家很久了,終於讓我逮到機會。」

  「所以……你一直跟在我們後面?」

  曾法祁突然想到昨晚在暗巷跟兄長親熱的事,羞恥的紅立刻浮現在臉上,「一直?」

  方桓秋似乎也想起同樣的事,面露尷尬,乾咳一聲,「是的,從你們離家開始……到進飯店之前。」他頓了頓,「那個……我沒有看到你們在巷子內的事……但是有聲音……」

  居然讓同學看到這種事,曾法祁當下只想跳下車,找個地方躲起來。

  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方桓秋似乎在掙扎要不要開口,而曾法祁是逼自己把注意力轉移到車外景色。

  終於,方桓秋在天人交戰後說話了。

  「他們一直對你做這種事?你休學就是為了……為了……當他們的玩具?」

  曾法祁想矢口否認,但卻又不知如何解釋,只好低下頭。

  「我當你默認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上大學的那個暑假……」說得更嚴謹一些,是他剛上高三那時──但曾法祁決定把父親的事略過。

  寂靜再度回到車內。

  曾法祁注意到車內的後照鏡掛著一個木制的吊飾,那有點拙劣的雕工令他聯想到之前從方桓秋這裡收到的禮物──那是隻站在樹枝上的鸚鵡,身體被塗上綠色,而胸與臉都是淡淡的紅,彎鉤狀的小巧鳥喙與圓潤的雙眼也都仔細地雕了出來。

  後照鏡上掛著的也是造型雷同的吊飾,只是那隻鸚鵡的翅膀似乎雕壞了,嘴巴也有點歪。

  在曾法祁收到這十九歲的生日禮物時,並沒有多想,也沒對方桓秋說的『在創意市集買的』這種說詞產生質疑。直到休學後,他出於好奇,去查了這種鸚鵡的名字──

  他想起過去兄長對自己說的話。

  『你那位同學很喜歡你。』

  那不是胡扯的揣測, 曾法祁再清楚不過了。

  他覷著方桓秋的側臉,想起過去跟這位朋友親昵地勾肩搭背、互相打鬧的日子。

  車子又開了一段路,在一個路口因紅燈而停下。

  方桓秋重重地搥了方向盤,曾法祁整個人嚇得縮了一下。

  「他們怎能對你做這種事!他們是你的親哥哥!而且還把你軟禁在家裡──」方桓秋突然想起什麼,靠向曾法祁,抓住他的手臂,「你跟你的父親住在一起……他知道這件事嗎?」

  「他……知道。」曾法祁不想對他說謊。

  方桓秋激動得兩眼充血,大力晃著曾法祁,「你的父親跟哥哥到底哪裡有問題?居然能容許這種事!你知道我看到那影片──」

  燈號轉綠,遲遲未起步的他們被後方的車子按喇叭,方桓秋只得繼續開車,握著方向盤的手在微微顫抖。

  「所以你看到了。」

  「他們把那影片網址用你的手機傳給我!怎麼能做出這種變態行為?」

  「那你也看到……」曾法祁輕聲說道:「我被他們操得高潮的樣子。」

  方桓秋整個人一僵,臉漲得通紅,接著他惱怒地低咒,將車子停在路邊,額頭靠在方向盤上,深呼吸數次後說道:「對,我看到了。」

  從高中認識這位元同學以來,曾法祁第一次看到方桓秋氣成這樣,他不禁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舒緩他的怒火。

  方桓秋抓住曾法祁的手,用視死如歸的眼神盯著他,「法祁,我──」他在某句話即將出口時硬是停住,兩眼慌張無措地轉開,「不,算了……等事情結束我再跟你提這件事……」

  「什麼事?」

  「抱歉,我現在不想提。我先帶你到我家,討論一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方桓秋擠出一個笑,「我家那裡很安全,不用擔心他們會衝進來把你帶走。」

  之後他們沒有再提起關於曾法祁與家人的事,他們就像個單純的朋友一樣談著學校的種種。

  車子轉入方桓秋居住的社區,那距離曾法祁的家約半小時車程,也是他們就讀的久適大學所在地。

  方桓秋一個人住在大學附近的大樓中,三房一廳的空間對他來說實在過於廣大。

  曾法祁記得他原本是跟家人住在這裡,為何現在只剩下他一個?

  在客廳充滿古風的木椅坐下,望著空蕩蕩的客廳,曾法祁問道:「伯父伯母呢?」他還記得那兩位熱情的方家父母。

  「他們去國外了。」方桓秋坐在他身旁,淡淡地回答:「我爸的工作要到國外去。」

  曾法祁接過方桓秋遞來的水,「你怎麼沒去?」

  「因為──我在找你,最後一次跟你通電話……聽到的狀況讓我很擔心,你還要我別再打給你,我很害怕你遭遇到什麼不好的事。」

  那次狀況很混亂,曾法祁已經想不起來他說了什麼,但依稀記得他在手機接通的狀況下——

  「我……沒事……其實你不必……」

  「你那叫沒事?他們兩個強姦你!」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自願的?」

  聞言,方桓秋彷佛被曾法祁冷不防捅了一刀一樣,他顫抖著聲音問道:「你……自願?怎麼可能……」

  「不然呢?」曾法祁乾笑著,「你也看到我爽到失神的樣子,要是被強姦,我還會這麼舒服嗎?」

  方桓秋臉上紅一陣白一陣,「那你……你為何還要跟我走?」

  曾法祁摸著桌上的馬克杯,上頭是幾隻文鳥縮成一團的圖案,十分滑稽可愛。

  他記得方桓秋很喜歡鳥,所以搜集了很多鳥類的相關物品。

  就連送給他的禮物也是……那個手工製成的木雕吊飾被他藏在房間的某處,然後對父兄說已經扔了。

  就算放棄去上學,放棄跟過去認識的人停止往來,他還是放不下這位好友。他很珍惜與方桓秋的情誼,過去如此,現在也是。

  只是他過去是把方桓秋當成朋友看待,也以為對方是如此,但──

  他偏頭看著身旁的人,「我哥說……你很喜歡我,所以我才跟你過來,我想跟你聊聊。」

  「我──」

  「就算你看了那個影片,知道我是個淫亂下流的傢伙,被誰上都可以高潮,你還是喜歡我嗎?」

  「你不是——」

  「你……不該介入這件事……我不想讓你再繼續深入……桓秋,對不起,我不是你心中想像的那種單純的人。」

  方桓秋一臉狼狽地站起,「你……先在這裡待一陣子。」

  「桓秋——」

  「我不會讓你回去的!拜託你,留在這裡……」

  曾法祁望著朋友強撐的背影,歎道:「好。」

  「如果你需要什麼東西就跟我說。」方桓秋丟下這句話就逃進自己房間。

  曾法祁聽著房內傳來搥打牆壁的聲音,瞅著眼前的馬克杯,「抱歉……桓秋……」

  他們高三時,曾法祁曾跟包含方桓秋在內的幾位好友一起去看了學校社團演的音樂劇。

  畢竟是學生的表演,道具、音樂跟燈光都有些拙劣,更別說劇情根本就受到當時偶像劇的影響,讓他們這些男生看得興趣缺缺。

  劇情很簡單,是一個男人愛上他的青梅竹馬,但卻因知道對方已經有物件,只得在她身邊扮演默默守護的角色,為她暗地做了許多事。

  最後男人在青梅竹馬的婚禮上遠遠望著那幸福的兩人許久,帶著哀傷的笑容離開,不知去向。

  那部戲的名稱叫做『暗戀』,曾法祁看得一頭霧水,散場時他對方桓秋說:『既然這麼喜歡那個女生,為什麼不跟她表白?』

  當時方桓秋顯得魂不守舍,還讓曾法祁喊了好幾聲。

  『他大概怕……表白之後連在她身邊都沒辦法吧。若沒表白,還能看著她,跟她說說話,至少這樣……還能得到一點慰藉。』方桓秋帶著莫可奈何的苦笑回答,『對他來說,當朋友就夠幸福了,不能再奢求什麼。』

  曾法祁在好友的反應中似乎察覺了某些事情,但他當時已經和父親建立起見不得光的關係。

  無論如何也不想讓方桓秋知道,甚至是插手這件事。

  所以對於好友的曖昧情愫,曾法祁選擇了無視,直到他知道那隻鸚鵡木雕代表著什麼。

  曾法祁在方桓秋家中住了兩天,他發現好友完全沒出門。在他看電視時,方桓秋就在旁邊默默地看書;或是在他躺在客房看書時,他也能感覺到方桓秋在外頭活動。

  當他一靠近大門,就能感覺到好友全身散發出警戒的氣息。

  這幾天吃飯都是叫外送,或者是方桓秋用冰箱內的存糧煮點東西。

  方桓秋不讓曾法祁出門,而他自己也無意離開。

  就像在家裡被父兄軟禁一樣。曾法祁想。他已經習慣這樣的生活,所以無所謂,比起自己,他更在意的是方桓秋的狀況。

  「桓秋,」在第三天的早餐之後,曾法祁終於開口了,「你都不用去學校嗎?」

  方桓秋看著他,五官因掙扎而扭曲,「我……休學了。」

  「什麼?為什麼?」

  曾法祁跟念商業的父兄不同,他是念文學系,而他記得方桓秋是個熱愛文學的人。所以就算在期末考,大家都在哀嚎書念不完時,這位文學狂熱的朋友依然甘之如飴,也能拿到不錯的成績。

  為何方桓秋突然休學?

  「我是上個月才休學的……因為我不知道要花多久時間才能救你出來。」他抬手打斷想說話的曾法祁,「我不要你道歉,我只是想讓自己安心一點,一想到你現在或許還在被……我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下去。我不可能看了影片之後什麼感覺都沒有……我明明知道發生了這種事,卻裝傻繼續正常生活下去……我沒辦法……」方桓秋那張正直的臉充滿揮之不去的陰鬱,「更何況影片中的人是你……」

  感覺到好友投過來的視線帶著的感情,曾法祁臉上一熱,垂下眼,盯著餐桌桌面,直到他們吃完早餐。

  這幾天總是這樣,方桓秋越來越不隱藏內心的感情流露。

  像昨天曾法祁在廚房洗碗時,方桓秋突然走進來,瞅著他好一會兒,甚至抬手摸他的臉,直到曾法祁開口詢問,才一副大夢初醒的模樣,隨口說了聲抱歉便快步離去。

  現在他們之間就像一條緊繃的弦,再有任何變動,就會斷開。

  這樣會發生什麼事?曾法祁不知道,方桓秋也不知道。

  但這樣下去不行,父兄一定在找他了,遲早會找到這裡來,方桓秋也不可能永遠把他養在這個地方。

  若父兄找到這裡……他們會做出什麼事?曾法祁想像不出來,唯一能確定的是他們會把自己最醜陋淫亂的模樣暴露在方桓秋眼前。

  所以他得逃走──不然他跟方桓秋來到這裡是為了什麼?

  不……比起逃跑,他有些事情想確認……他必須確認。

  然後,做個結束。

  事情跟方桓秋預期的完全不同,他本來以為把曾法祁從那該死的哥哥手中救出後,就能讓他──或者是『他們』──斷絕這瘋狂的一切。

  而不是在這裡幹耗,一邊擔心曾法祁突然離自己而去,一邊憂慮他的家人找上門來。

  但最讓他無法預料的是當他聽到好友說的那些話之後,心中產生的劇烈動搖。

  就像大地震一樣,讓他過往建立起來的價值觀與秉持的原則搖搖欲墜。

  他自認是個有原則的人,但在碰到曾法祁後這些原則似乎都不重要。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他不知道,只知道回過神時,他的生活就已經繞著曾法祁轉了。

  只要那身影出現在視線範圍中,他就會感到雀躍;那張中性的臉孔露出沮喪的表情時,他的心情也會跟著低落;而聽到那熟悉的笑聲,他的憂愁也會一掃而空。

  他只要這樣就好,純粹地……暗戀著曾法祁。

  原以為這樣他就滿足了,直到他那天看見從學校廁所出來的曾法祁,那淩亂的氣息拂在他伸出的手臂上,虛軟無力的身子偎在他懷中,胭紅的臉龐挑逗著他的感官,那聲充滿情欲的低吟勾起他潛藏在心底深處、被長久自欺欺人給掩蓋的獸欲。

  不能讓曾法祁知道他抱持著這種心情,他不能玷污了這份友情,但這樣的忍耐也到了極限。

  在他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份情感時,曾法祁就從他眼前消失了。

  他像瘋了一樣打聽他的去向,電話自然是打不通,傳了無數封訊息與電子郵件也是石沈大海。即便知道曾法祁的住處,但他每次到了那別墅附近,就被那裡的保全以禁止進入私人土地為由,給趕了出去。

  在走投無路之下,他抱著姑且一試的心態,用母親的手機撥了曾法祁的手機,在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時,他激動得想哭。

  但接下來聽到的卻讓他墜入惡夢,先是曾法祁要他別再打來,再來是淫浪的話語與急促的喘息──他希望自己聽錯了,那只是個誤會。

  之後他試著想用其他手機打給曾法祁,卻全都進了語音信箱。

  他覺得自己的腦袋快炸了,他想知道曾法祁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但不管他做什麼,全都得不到答案。

  直到那封以曾法祁名義傳來的訊息,徹徹底底地將他所有天真的妄想擊碎,殘酷地將赤裸裸的事實攤在他面前,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讓他重新站起來的是一種強烈的責任感,他得將曾法祁救出來。

  所以他拒絕跟父母去國外,並悄悄地休學,在曾法祁家外頭觀察他們裡頭的人員進出,最後終於抓到了機會。

  然後就變成這種窘況。

  寂靜的夜晚,方桓秋坐在書桌前,抱著頭,思考他們接下來到底該怎麼做。

  讓曾法祁回去?不,把他的四肢打斷他都不會這麼做。

  帶著曾法祁逃走?他很想如此,問題是曾法祁自己呢?本人看起來不像有要逃走的意思。

  難道最終是方桓秋自己多管閒事?既然如此,那曾法祁為何要跟自己來?

  他們得這樣耗多久?

  在方桓秋想到太陽穴發疼時,他房間的門被敲響,「桓秋……你睡了嗎?」

  「沒有!」方桓秋發現自己的聲音因驚慌而拔尖,清了清喉嚨,「你可以直接進來。」

  曾法祁打開門走進,泰然自若地在方桓秋床上坐下,「你在忙?」

  「沒……」方桓秋呆若木雞地看著曾法祁,忍不住捏了一下大腿,確認自己是清醒的。

  曾法祁看起來是剛洗完澡,上身穿著方桓秋的T恤,下身卻只穿著三角底褲,勻稱的雙腿完全展露在方桓秋眼中。

  方桓秋硬是把自己的視線從那長腿上拔開,「怎、怎麼了?你有缺什麼嗎?」

  「沒有,我只是想找你聊聊……」曾法祁的身子往後倒,兩手撐在床上,「你還沒回答我。」

  「什麼?」

  「你是不是喜歡我?」

  方桓秋看向曾法祁,卻瞥見因往後仰而露出的纖瘦腰腹,他咬牙低下頭,雙手握拳,「是。」

  「你是因為這樣才犧牲這麼多……為了救我?」

  「我不是為了賣人情給你才這麼做──只是看不下去而已,你不用介意那些事。」

  沒錯,方桓秋不希望曾法祁認為自己是為了追求他才做出這件事──

  只要曾法祁過得高興,他就滿足了。

  「桓秋,你既然喜歡我的話,那看了那個影片……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什麼──」方桓秋再度看向曾法祁,這次他再也無法轉開視線。

  曾法祁慢慢撩起上衣,方桓秋看到那曼妙身軀上的粉色乳尖,「我說過我是個淫蕩的人,跟誰做愛都會有快感,無論是你,或者是我的兄長。這樣你也能繼續喜歡我嗎?」

  方桓秋的腦袋充滿了奇怪的嗡嗡聲,他好不容易從那聲音中清醒時,人已經坐在曾法祁身旁,兩手撐在對方身側,俯視那張使他魂牽夢縈的臉。

  「我看了那影片,」方桓秋舔著發幹的唇,「看了不只一次──他媽的我還用它來自慰!在看完那影片的一個月,只要我閉上眼,腦中就會浮現你被兩個哥哥上到高潮的畫面,還會幻想自己取代你哥!」他無法也無意控制內心的欲望,抬手撫著曾法祁的臉、頸與鎖骨,「你問我會不會繼續喜歡你……會!我會繼續喜歡你,而且還變成了讓我快發瘋的迷戀,我都快要搞不清楚我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曾法祁握住好友的手,慢慢靠向方桓秋,兩人的臉已經近到可以感受彼此的氣息。

  「你能接受這樣的我嗎?」

  「不管你是怎樣的人,我都能接受。」

  「那麼……」曾法祁舔著方桓秋的下唇,輕笑著,「我已經好幾天沒做愛了,這身體受不了。上我,桓秋。」

  方桓秋瞅著好友,發現自己竟一絲厭惡或排斥都沒有。他想起那個木雕,那隻愛情鳥,他雕了很久,家裡某處還堆著許多失敗的試作品。

  僅僅在旁邊守候已經不夠了,他渴望能擁抱、碰觸、親吻並佔有這個人,更希望能得到回應。

  愛情鳥──就該成雙成對的。

  他把曾法祁帶這裡,或許是期盼這一刻的來臨。

  方桓秋抱住曾法祁,吻住他夢寐以求的唇。

  「呼……嗯……」

  曾法祁立刻反抱住好友,舌頭熟練地滑入方桓秋的口中,勾著裡頭的柔軟。

  光是這樣的吻,方桓秋的欲望就被完全挑起,一想到這種吻技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他內心就冒出一股怒火。

  「桓秋……嗯……摸我……」曾法祁帶著好友的手來到自己身上,抬起大腿蹭著他的身體。

  方桓秋的指尖沿著肌肉線條滑過腹部,來到胸膛,試探地摸著敏感的乳尖,聽到一聲醉人的呻吟,他欲罷不能地撚住那突起。

  用手指已經不夠了,方桓秋巴不得把身下的人整個吞吃入腹,他卷高礙事的T恤,舔著曾法祁的胸,品嘗那可口的乳首,讓它在口中逐漸挺立。

  曾法祁一邊享受口舌帶來的快感,一邊替好友解開褲頭,或是把手伸入方桓秋衣服中,挑逗著他的神經。

  想要更多──方桓秋腦中浮現在那性愛影片中,曾法祁的癡態。

  他的手來到曾法祁的下身,勾住那深紅色的底褲,緩緩地往下拉,兩眼緊盯著那隱私的部位。當紅色布料下的性器彈跳出來時,方桓秋不由得屏息。

  明明同樣都是男人,擁有同樣的性器官,但卻覺得曾法祁的身體是他看過最美麗的東西。

  就連那在腿間挺立的陰莖,宛若待人採取的玫瑰一樣,誘人去碰觸,就算被刺傷也不後悔。

  方桓秋小心翼翼地握住那粉嫩的陰莖,套弄了幾下,感受它在掌心顫抖。

  「嗯……桓秋……」

  「你這裡好可愛……你看,當我摸這裡……」指甲劃過龜頭下方的凹陷。

  曾法祁整個人彈了一下,發出宛若抽泣的聲音。

  「好想舔……法祁……」方桓秋才剛說完,就低頭舔了手中的硬挺,啄吻敏感的前端,然後整個含入口中。

  「嗯、桓秋、這樣……」曾法祁扯著方桓秋的褲子,「我也要舔你的……」

  就連起身脫衣服的時間都嫌長,兩人急急地脫去方桓秋的身上的衣服,跨在曾法祁頭上,兩人正好一正一反的對著彼此。

  方桓秋繼續方才中斷的舔吮,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柔軟的舌頭給舐著。

  他的好友……他暗戀已久的法祁正在替自己口交,這個念頭閃過他的腦海,下身的性器又硬了幾分。

  「唔……呵……桓秋,你的這個很大啊……比我上次看到的某個傢伙還大很多。」

  「誰的?」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反正那次的經驗很糟,他根本沒辦法讓我高潮。」曾法祁瞇著眼,手指圈住性器移動,「嚇到了嗎?連不知道名字的男人都可以跟我上床。」

  「我說了我不介意。」方桓秋口是心非地說著,低頭用牙齒輕咬手中的陽具洩憤。

  「嗯……不要用咬的……唔……」

  曾法祁撐起身體,先是舔上陽具的前端,吸著那兒的小孔,再移到側面,沿著血管線條移動到根部,輕吮根部與肉囊。

  就連口交的技術也是該死地好,方桓秋差點就忍不住了。他惱怒地吞吐著曾法祁的陽具,用力含在口中吸著,不忘握住下方的陰囊把玩。

  他指尖擦過在下方的肉穴時,聽見曾法祁的低吟,見獵心喜的方桓秋便用指腹壓著入口周圍。

  「桓秋……嗯……啊……」

  想起這狹窄的地方曾容納兩個男人的陽具,方桓秋不禁好奇地撐開那狹窄的穴口。

  裡頭粉色的通道正不住收縮,似乎正渴望被其他東西填滿。

  他試探地把手指伸入,再度聽到曾法祁的呻吟。

  沒有潤滑的通道使得手指活動困難,方桓秋擔心自己傷了曾法祁,撐起身子,在床邊的櫃子抽屜拿出一個東西。

  「潤滑液?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我……拿來用在飛機杯……」方桓秋有些尷尬,當然他也無意透露他的幻想物件是曾法祁。

  曾法祁低聲笑了,把方桓秋的硬挺一口氣吞入口中,一邊吸著一邊用舌頭刺激各處。

  方桓秋雖然沒有什麼經驗,但他也看過不少影片──當然,裡頭的人都被他代換成曾法祁──多少知道該做什麼。他讓手指沾滿潤滑液,再次撐開肉穴把手指擠入抽送,一下子就感覺到那緊繃的通道逐漸放鬆。

  透過手指感受到那肉穴中的火熱柔軟,方桓秋不禁想像著自己的性器進入到裡頭是多麼銷魂。

  「桓秋……可以了……你……插進來……」曾法祁喘道,手指戀戀不捨地在方桓秋的陽具上游走,「快點……」

  方桓秋也到極限了,他可不想在曾法祁的手中射出來。他調轉方向,覆上曾法祁的身體,吻著那百嘗不厭的唇。在曾法祁渴求的眼神下,方桓秋托起他的臀,將自己的硬挺頂入肉穴。

  「唔……法祁……你裡面好熱……」

  一感受到陽具的侵入,肉壁立即就吸了上來。處於極度亢奮的方桓秋腦袋一陣暈眩,不敢相信這是現實。

  「嗯、嗯啊……再進來……」曾法祁抱緊上方的方桓秋,挺起下半身扭動,將性器逐漸吞入體內,「都被撐開了……嗯……桓秋……」

  方桓秋已經忍不住欲望,他抓住曾法祁的身體,深吸一口氣,將陰莖整根插進後穴中,在本能的驅使下開始律動。

  「啊!對……就是這樣……用力操我……」曾法祁難耐地晃著身體,抬高雙腿夾住方桓秋的腰。

  僅是肌膚互相摩擦、肉體碰撞的感覺就讓方桓秋陶醉不已,他甚至希望時間就此停止。

  快感隨著通道內的劇烈抽送而堆積,兩人忘情地渴求更多的刺激,用手指、唇舌、陰莖或身體的任何一吋肌膚探索彼此的身體。

  方桓秋反復低喃著曾法祁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多得到對方一分。

  完全沈浸在肉欲中的曾法祁緊握住自己的性器快速套弄,黏稠的透明液體沾濕了他的手。

  「哈啊……桓秋、要……要射了……好棒啊……」

  曾法祁在方桓秋懷中呻吟大叫,白濁在他指間噴濺,後穴也跟著瞬間收緊。

  「你夾得好緊……法祁……我要……嗯!」

  方桓秋快速抽送了幾下,將激情的證明全數射進曾法祁體內後,靠在對方肩頭喘息。

  「嗯……」

  曾法祁像隻小貓一樣用臉蹭著方桓秋的胸膛,舌頭也不安分地在汗濕的肌膚上移動,「桓秋……」才這樣蹭了幾下,他就感覺到埋在體內的性器又逐漸勃起,「我還想要做……」

  低頭看到笑得十分開心的曾法祁,方桓秋心神一蕩,將胡亂動著的腿抬高,讓對方側躺,再度在肉穴中移動,「果然你做一次不夠,是嗎?」

  「嗯……當然……」

  兩人都暫時不願去思考接下來的事,現在他們只要想著彼此就好。

  夜晚還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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