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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一直保護我》第24章
第24章

  天已經暗了下來。

  街邊有路人路過, 餐廳裡的女服務生悄悄躲在門後面看。

  那個男人抱著雙腿不能動彈的女孩兒,仿佛在懷裡護著珍寶一樣。

  「好,那就從現在開始。」

  容茉臉色粉撲撲的, 在他懷裡點點頭, 「嗯!」

  沈修然臉色都變了, 語氣不善:「誰給你的權利?容家小姐的保鏢, 是你說當就能當的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

  容茉說:「這個權利,我還是有的。」

  沈修然頓時無奈了。

  別說是他,就算是容戟在這裡,容茉點了頭, 當父親的都不一定能反駁的了。

  容家雖然是容戟當家, 但是瞭解容家的人都知道, 容戟對這個女兒有多寵愛, 只要她說想要什麼, 當父親的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

  但沈修然依然怎麼看這個男人都覺得不安全,他的確很厲害,也很強悍,說不定他一個人,頂的上十個普通保鏢。

  但強悍歸強悍,侵略感也很強, 在擂臺上又那麼心狠手辣, 總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所以他一直很不明白, 容茉是怎麼能從他的身上有那麼強烈的安全感的?就因為曾經被他救過一次,就當他是英雄?

  他後來也問了容茉很多次, 直到那個男人再一次消失不見,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容茉才對他說:「我知道,他的性格的確很烈,一旦脾氣上來了,誰也壓不住,我一開始也很怕他,可我後來想想,我以前每一次在他面前任性,胡鬧,他每一次都會縱容我,滿足我,你們照顧我是因為你們是我的親人,吳姨她們照顧我是因為責任,而他呢?他有那麼多那麼多的責任,有那麼多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可是仍然願意留在我身邊,保護我這個本不該是他責任的人。」

  「他是英雄,而且不只是我一個人的英雄。」她輕聲道:「但他願意給我承諾。」

  沈修然沉默了一下,說:「可是茉茉,他後來還是離開你了。」

  而且消失的悄無聲息,生死不知。

  容茉笑了一下,說:「誰說他離開我了?」

  沈修然不解。

  他當然不理解,聶非戰這個人,很少有人能真的理解的了他,因為他從來沒有允許任何人真正的接近他過——除了容茉之外。

  他對容茉,似乎從來都沒有一絲保留,哪怕他嘴上從來不說。

  可對別人來說,他永遠都是一個危險的謎團。

  ……

  五年後,公寓裡。

  「小姐。」林薩糾結的看著容茉:「那我把他趕走吧?」

  林薩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直到容茉開口:「不要管他。」

  「……好的。」林薩又回來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以小姐的脾氣,哪裡會說同意就同意。

  但是想想聶非戰這樣的男人杵在公寓樓下,那畫面還是挺……那啥的。

  林薩心裡跟貓爪子撓似的好奇,她還真想看看聶非戰的反應,不過她得貼身跟在容茉身邊,容茉不發話,管他姓聶的折騰出朵花兒來,不見就是不見。

  哪怕容家倒了,容茉還是那個矜貴的小公主,誰也欺負不得。

  更何況,容家這棵大樹,還沒完全倒下呢。

  「小姐,中午想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自從從容家搬出來之後,容茉只能在這個小公寓裡生活,一開始保姆吳姨也跟了過來,可後來吳姨的女兒聽說容家出事,硬是把吳姨拉走了,林薩試過給容茉做飯吃,可結果是第一次差點把廚房給炸了,第二次把鍋燒壞,第三次弄的滿手是血,整條魚被肢解的亂七八糟。第四次……沒有第四次了,容茉再也沒允許她進過一次廚房。

  「不餓,不想吃。」容茉放下手中的報紙。

  上面還有容家企業倒閉的新聞,就連花邊新聞都有關於容家的八卦,不過在容茉眼裡都是瞎扯。

  林薩原本是把這些報紙都藏起來的,可容茉自己又翻了出來,她看了也沒什麼反應。

  從容家出事,容戟入院,又被接連調查,容茉從來沒在外人面前掉過一滴眼淚,也沒有表現出一絲難過和軟弱。

  所以很多人才會說,容家這位小姐身有殘疾,性格陰鬱,她爸那麼寵她,出事了都不見她掉一滴眼淚。

  可沒有人知道,她自己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掉過多少眼淚。

  可是哭又有什麼用呢?

  「幫我把小提琴拿過來吧。」

  林薩把小提琴拿過來,樂譜也準備好。

  但是她看得出來,容茉並不是想拉琴,她只是想找一點事情做,好壓制自己內心的……焦躁。

  林薩看著她的準備拉琴的時候,忽然看到她小臂上有一處淤青。

  這肯定是容茉昨天自己洗澡的時候碰的,她皮膚本就嬌嫩,碰一下就很容易留下痕跡,胳膊上有一處,還不知道身上有多少。

  而且,容茉最近睡眠很不好,不易入睡,而且容易被噩夢驚醒,林薩已經聽到她好幾次從夢中驚醒了。

  容茉以為是因為喝了酒,昨晚才會一夜無夢,但並不知道,她是被人哄睡的、

  容茉拉著琴,卻心不在焉,等到某一個調上時,直接拉破了音。

  「……看來這個時候,不適合拉琴。」

  林薩小心翼翼的過去:「小姐,我幫您把琴放起來吧。」

  容茉點點頭,把琴遞給了她。

  過了一會兒,容茉來了句,「幫我準備畫具吧,我想畫畫。」

  林薩立馬給她準備好全套畫具。

  容茉深吸一口氣。

  她並不知道要畫什麼,也並沒有太想畫什麼,所以她在拿起畫筆的那一刻,依然在走神。

  林薩站在她身後,越看越驚訝。

  容茉的畫功是很深厚的,她雖然從小殘疾,一直封閉在家裡,但在容家也不是什麼都不做,普通人學的知識,她都學的很快,琴棋書畫,她都會,而且每一樣都學的很好。

  比起那些每天花錢,逛街,談戀愛,旅遊的富家小姐,容茉更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

  她的矜貴,不是用昂貴的化妝品和首飾堆砌起來的貴氣,而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高貴和從容。

  但林薩知道,她骨子裡,依然還保留著十七歲那個少女的一部分,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她只知道,聶非戰曾經是她的私人保鏢,可並不知道那段時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聶非戰為什麼要離開,容茉又為什麼一直說他不是自己的保鏢。

  他們兩個人,一個剛烈,一個柔軟。

  可那樣剛烈的男人,面對她的時候,心裡也會軟成一灘水吧。

  雖說林薩很不理解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情感,但是她知道,聶非戰一定不會不管容茉,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會放下她。

  但她還真的就想看看他吃癟的模樣。

  只是此時此刻,林薩看著容茉筆下的畫,又覺得心疼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輪廓,她也看得出來,容茉畫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

  那應該是數年前的聶非戰,高大而瘦削的身材,卻有著堅硬的肌肉輪廓,面容線條冷硬而俊美,眉比起現在的聶非戰,眉眼間似乎多了幾分桀驁不馴的痞氣。

  容茉畫著畫著,才覺察到自己畫了什麼。

  她竟然畫了一個……□□著半身的聶非戰!

  在她的印象裡,她雖然的確看到過他□□著上半身的樣子,但也就那麼幾次……而且這幾年都沒有看見過。

  她竟然對他的身體,印象還那麼深刻,甚至連他身上的疤痕都……

  林薩就看著容茉的臉越來越紅,越來越紅,到最後她一手捂著臉把畫筆一扔,「我不畫了。」

  「好的,我馬上收拾。」

  趁著容茉不注意,林薩飛快的對著畫拍了一張照片。

  這要是讓聶非戰看見了,他會怎麼想?

  大概會高興瘋吧?

  可林薩又想像不出來聶非戰那張冷硬的臉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她正一邊想著一邊收拾東西,忽然間電話又響了。

  「你先去接電話吧。」

  「好。」

  林薩放下東西匆匆去接電話,但她走出去的時候轉了下頭。

  並不是故意想看什麼,只是覺得像是少了點什麼,所以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幕,讓林薩睜大了眼睛。

  她看到容茉伸出一隻手,輕輕撫摸畫上男人冷漠的臉。

  她的眼底微微閃爍著,仿佛在笑,又仿佛有些難過。

  就像一個純真的少女,描繪著最刻骨銘心的暗戀。

  ……

  林薩以為這個電話又是跟聶非戰有關,但沒想到不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小姐,林律師約你見面。」

  「什麼時候?」

  「下午兩點。」

  容茉點點頭,「可以。」

  林律師是容家的律師,已經為容家工作十年了,這次容戟牽涉一場經濟案子,容氏受到很大影響,也一直是林律師在忙前忙後,容茉一直都在等他的消息,

  等收拾好準備出去的時候,林薩遲疑了一下,「小姐,下面可有記者蹲守,要不然,我去跟段總借兩個保鏢過來?」

  容茉看了一眼表,「時間怕是來不及,直接去車庫吧。」

  這裡的公寓安保還是可以的,而且那些記者,總不會連車庫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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