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別這樣說，你這樣說，女兒心會發疼的……」段秀慧話未說完，一旁的戰寧寧忽而靠過來，不顧段秀慧的厭惡，反而親昵的拉住她。

戰寧寧挽住段秀慧的臂膀，腦袋靠在段秀慧肩上撒嬌，一頭如雲長發因她磨蹭討好的動作而隨著腦袋擺動，搖曳生姿極為好看。

段秀慧：「你……」

在戰寧寧說出那句『心發疼』，又挽住她的臂膀靠過來的瞬間，段秀慧的呼吸忍不住狠狠一滯。

她忘了推開戰寧寧，反而不可思議的端詳起戰寧寧那張臉，仿若想看穿她的臉，看到另外一個人。

像，真是太像了。

不管是說話的習慣，還是挽住她肩膀撒嬌的動作。

但當段秀慧看清戰寧寧那張比起戰嘉兒來說更加精緻的臉緋，卻又忽然間清醒。

平心而論，嘉兒的眼雖美卻沒有這個戰寧寧美，戰寧寧擁有一雙惹人憐愛卻又泛著嬌媚的桃花眼。

嘉兒的眼清純是夠清純，但隻楚楚可憐卻少了一抹神韻，不像這個戰寧寧簡直就是得天獨厚的美人，勾人於無形。

不，不對，她不是她的嘉兒！

段秀慧一把推開靠在自己臂膀上的戰寧寧：「你走開，不許碰我……」

她只是輕輕一推，誰知被她推開的戰寧寧卻往一旁撞在了櫃子上。

段秀慧暗暗一驚，心道這個所謂的孤女竟是個心機深重的，還知道假裝柔弱陷害她。

誰知，戰寧寧被推倒後，卻扶著櫃子抬起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眼淚似落未落的看著段秀慧：「媽媽，寧寧好疼。」

『媽媽，嘉兒好疼……』

同樣的神態、同樣的語氣、同樣的動作和隱隱間略有些相似的聲音，當段秀慧看到這樣的戰寧寧時，她腦海中掠過的就是她的嘉兒。

可以說眼前的戰寧寧，除了那雙桃花眼、那張更加嬌艷的臉不像她的嘉兒。

其他地方都和戰嘉兒透著三分……不，是七八分相似。

段秀慧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她呼吸微顫的問：「你是不是……是不是我的嘉兒……」

「媽媽，你在說什麼？」戰寧寧倚在櫃子邊，看向段秀慧，露出迷茫之色。

居然不是她的嘉兒！

段秀慧眼底露出一抹失望。

她的嘉兒不會不認她，所以，眼前的年輕女人雖然神態、動作、說話方式都和嘉兒那麼相似，但她根本不是嘉兒。

段秀慧霍然清醒過來，但就算知道戰寧寧不是戰嘉兒，段秀慧對她也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不管她是孤女，還是戰陽在外面生的女兒，當戰寧寧挽住她的胳膊，抱住她的那一刻，段秀慧心裡便已經產生了動搖。

「寧寧……媽媽沒說什麼，媽媽剛才只是有點激動。既然你是戰陽收養的孩子，那也就是媽媽的女兒。媽媽喜歡你，來，我扶你起來，剛才沒撞疼吧……」段秀慧臉上已經換上了溫柔的表情，她主動攙扶起戰寧寧。

而成功獲得段秀慧接納的戰寧寧則回過頭，對著戰陽，露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