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7章 京郊療養院
第957章 京郊療養院
沒想到這兩個黑西服,竟然是傳說中的大內禁衛。
閔敏頓時詫異的問道:「你們為什麼找我?」
「閔醫生,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你跟我們去了之後,就知道答案了。請!」
看兩位黑西服擺出來的架勢,就知道不跟他們走是不行了。
閔敏只好心情忐忑的跟著兩個黑西服,一路走出了醫院。
外面停著兩輛擋風玻璃上貼滿各種通行證的轎車。
黑西裝客氣的說:「閔醫生,請上車。」
閔敏坐上車之後,黑西裝正準備關上車門,忽然,有個聲音在後面說道:「等等,我還沒上車呢。」
眾人驚了一跳。
等閔敏看清楚說話之人,竟然是蕭逸飛時,這才發現,蕭逸飛居然一直跟著他們,之前她太過於緊張,都把他給忘在了腦後。
而黑西裝也轉身驚詫地看著蕭逸飛。
他也是剛剛才注意到,蕭逸飛竟然從出了電梯之後,就一直跟著他們。
可是他居然一直未曾察覺。
這種情況,對身為大內禁衛的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巨大的失誤。
「還好現在不是在保護領導人,否則……」
黑西裝打了個寒戰。
皺著眉,衝蕭逸飛問道:「你是什麼人?」
蕭逸飛道:「我是閔醫生的助理,小蕭。因為現在處於特殊時期,閔醫生的安全非常重要,所以,谷院長讓我負責保護閔醫生的安全,不能讓閔醫生離開我的視線,不管她去哪,我都要跟著她!」
說完衝閔敏使了個眼色。
閔敏頓時哭笑不得。
知道蕭逸飛純粹就是在胡編亂造,忽悠那黑西裝。
只是,這傢伙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連大內禁衛都敢忽悠,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嗎?
黑西裝也沒想到,自己亮出身分之後,會有人膽大包天到忽悠自己,外加上他覺得現在的確是特殊時期,萬協醫院這邊做出這樣的安排,是很正常的事情,因此,對蕭逸飛的話,信以為真,只是很程式化的詢問閔敏:「閔醫生,他是您的助理嗎?「
「對。他是我的助理。」閔敏鬼使神差的點頭道。
等到話說出口,她才猛然驚醒過來,自己怎麼會跟著蕭逸飛一起,撒謊忽悠大內禁衛呢。
可惜想改口也晚了,那黑西裝審視的看了蕭逸飛一眼,確定這只是個無害的年輕人之後,點頭道:「那好,你也上車吧。」
話音剛落,蕭逸飛就已經一屁股坐在了閔敏身邊。
閔敏:「……」
……
兩輛車,一前一後的行駛在車流湍急的路上。
前面的車裡,坐著的都是黑西裝。
而後面的車內,負責開車,和坐在副駕駛位置的,也都是黑西裝。
只有後排位置上,坐著閔敏和蕭逸飛。
閔敏臉上的神情,顯得很緊張。
得知這些黑西裝的身分,竟然是大內禁衛時,她就感到納悶,這些人為什麼會來找自己呢?
不會是自己犯什麼事了吧?
可是自己一直都是守法公民啊。
還好這些大內禁衛對她很客氣,看來事情應該不至於這麼嚴重。
旁邊蕭逸飛安慰道:「閔神醫,你很緊張嗎?不用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閔敏暗暗吐槽:你倒是真樂觀。從上車到現在,就沒看到你緊張過。
不過這也正常。
畢竟人家找的不是你,而是衝著我來的啊。
「對了,你剛才為什麼要跟我一起上車?」閔敏壓低聲音,疑惑的問道。
本來剛才這些大內禁衛們,找的是自己,所以,蕭逸飛明明可以裝作不認識自己,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哪知道蕭逸飛竟然冒充是自己的助理,一起混上了車。
也不知道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跟蕭逸飛談不上多熟,僅僅見過兩次面,但是至少是認識的人,有他在身邊陪著自己,總比自己一個人要好。
蕭逸飛回答:「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是騙子呢。要是騙子的話,我跟著你,也能保護你啊。怎麼說,你也是依然的救命恩人,我有義務和責任保護你的安全。」
閔敏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心想,他們這麼多人,而你就一個人,要真出什麼事,你自身難保都困難,也能保護我?
不過,腦海中忽然浮現起,之前蕭逸飛在樓上,幫她擋住那些患者家屬的情景,心裡莫名的生出一股信任。
也許自己遇到危險,他真的能夠以一人之力來保護我。
閔敏甚至懷疑,之前自己站在電梯裡,看到的蕭逸飛宛如螳臂當車一樣,攔住患者家屬時的背影,也許這輩子都難以忘懷。
至於前面的兩位黑西服,聽到蕭逸飛的話,嘴角直抽搐。
你當著我們的面,說懷疑我們是騙子,這真的好嗎?
一名黑西裝乾咳兩聲,說道:「閔醫生,您別擔心,這次請您過去,只是讓你給人治病,並沒有其他原因。」
聽說只是治病,閔敏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是,她的心馬上就揪緊了。
她身為腫瘤專家,腫瘤科的主任,如果找她看病,當然是關於腫瘤方面的疾病。
而這些大內禁衛們,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在夏依然被治癒,自己晉升為「神醫」之後,便第一時間過來找自己。
難道說,他們是想讓我給哪位絕症患者治病?
而且,不會是想讓我像「治癒」夏依然那樣,治好這位絕症患者吧?
不僅如此,這位絕症患者,還極有可能是某位大領導,至少也是大領導的家屬。
這可怎麼辦?
閔敏感到頭皮發麻。
很想把事情問清楚。
可是,接下來不管她怎麼問,這些大內禁衛都避而不答,讓她感到很是鬱悶,也很是焦慮。
就在閔敏越來越感到焦慮不安的時候,兩輛轎車最後都駛進了位於京郊的一座療養院。
在大內禁衛的帶領下,直接走進了一間病房。
病房裡,一張病床上,躺著一位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老太太,渾身上下插滿導管,看起來氣若遊絲的樣子。
如果不是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只怕以為老人已經仙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