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麼看著,他就知道自己該交代了。抓住了她的小手,他輕輕揉著,眸色變得異常的溫柔。冷酷的面龐,在跳躍的燭火的映襯下,也變得別樣的柔和、溫暖。
「小乖,這裡是我的秘密基地,主要是和上級進行聯繫的。除了我,現在又多了一個你,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你要保密,這個是不能說出去的。」
她微微點了點頭,嘴角依舊帶著笑。
他繼續說。「背著人,弄進來那麼多蠟燭和花,還得把蠟燭給一根根擺好,不能讓他們給倒了,然後還得把花瓣一片片給撕下來,把這個房間灑滿,小乖,這很費神!」
「嗯嗯。」她應著,暗想,這男人又在向她訴苦呢。
他就親了親她的小嘴,以可以讓人驚叫的帥氣笑容看著她,又刻意把嗓音往下壓了壓,低沉了幾分。
「那小乖,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原諒我,好不好?!沒讓你過上生日,是我的不對,你把那些事都給忘記好嗎?!以後,每個生日,我都陪你過,好吧。」
她沒吱聲。
他就一下一下地吻她,大掌輕輕地在她的後背撫摸著。
「小乖……小乖……」
啞啞地,他一聲聲地叫,是蠱惑她,也是打算以情打動她。
她在遲疑,畢竟今天和他走到了這一步,她哪能真正地怨他?!而且,如他所說,他這個秘密基地弄得這麼隱秘,他卻為了哄她開心,一次次出入這裡進行著布置,又將她領進來了這裡,將這萬分重要的秘密基地與她分享,在這個地方求得她的原諒,他的心意,她收到了,也很感動,可——說她是彆扭也好,矯情也好,總之,她就是沒法這麼輕易地被他一求,她就點頭了。那樣,總覺得她這麼長時間來的堅持,太掉價了。
咬著唇,她沒吭聲,暗想,怎麼說,也得讓她拖個幾天的嘛。
男人見狀,就放開了她的手,轉身往一邊去了。她不解地看著,就見男人拉開了一個抽屜,從裡面掏出了一個銀色的小箱子,用雙手捧著,走了過來。那神情,就顯得有些莊重了,而且,這樣雙手捧著的舉動,也顯得有些不同尋常了起來。感覺,那小箱子裡好像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接著!」他說,將小箱子捧到了她的面前。
她也是伸出雙手給捧住了,好奇地問。「什麼啊!」
「生日禮物!」他略笑了,滿眼的寵溺。
這和她想的差不多,就跟著笑,不過還是好奇,這裡面裝的會是什麼的,讓他看上去如此的莊重。銀白色的小箱子略有些沉,她沒敢顛,怕裡面裝的是什麼易碎品。
「我打開了。」
「打開吧。」他笑,伸出一手,幫著托起了小箱子,好讓她空出一手來。「密碼是你的生日。」
她心裡一甜,在他的引導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日期,然後就聽得「哢」一聲脆響,很明顯是箱子的鎖被打開的動靜。
這麼地鄭重其事,又是雙手捧著,又是上密碼,又是放到這個秘密基地的,她都有些不敢打開這箱子了,怕太過輕率,會不小心褻瀆了什麼。
「打開吧。」他卻笑著,淡淡地示意她。
她這才伸出手,輕輕地箱蓋給掀了起來,然後,眼裡便躍入了一片金色。那一枚又一枚的以金色為主的獎章,微微地晃花了她的眼。
她有些屏息了,這些是——
就聽得他低沉地說。
「用我所有的榮譽,換你的原諒,小乖,把過去的事情都放下,快快樂樂地陪著我,好嗎?」
她心弦一震,猛地抬起了頭,看向了他。他那深邃的目光,宛如兩潭萬年古酒,只看一眼,便能讓人醉。
「好嗎?」他又問,那醉人的黑眸,完全地迷倒了她。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鼻子有些微微地發酸,然後,眼前微微模糊,兩滴眼淚,就這麼滑出了眼眶。
他立刻皺了眉。
「為什麼哭?」
淡淡地訓斥著,他的手伸了過來,迅速地將她臉上的淚給擦去。
「不許哭。」他霸道地命令著。
她「嗯」了一聲,可淚珠兒就是不聽話,又滑落下了幾顆。
「我沒哭,我就是高興,這不是哭,這是高興……」
她抽了抽鼻子,笑著沖他解釋。
他還是有點不大高興。「就是高興,也不許這麼掉著眼淚高興!」
她「嗯」了一聲,由著他擦拭她臉上的淚珠兒,心,酸酸甜甜的,卻像是快要脹破了一般。她沒想到,男人會用這個作為生日禮物,更沒想到,男人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用我所有的榮譽,換你的原諒,小乖,把過去的事情都放下,快快樂樂地陪著我,好嗎?】
這銀色小箱子裡的獎章,就是他這十多年來的榮譽吧。十多年,他出生入死,謹小慎微,用自己的生命和榮耀來進行各種任務,卻不能將這種勝利通告天下,只能隱藏於黑暗之中,一個人默默地品嘗著一次次圓滿完成任務的喜悅和驕傲。所有能代表著他功績的,便是這一枚枚的獎章,可就算是這些,他也需要將他們給藏起來,不被人看見。
這應該是多麼的寂寞!
能這麼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又該需要多麼堅韌的心性!
她心疼他、敬佩他、崇拜他!
也深深地被他給打動了!
這樣特殊的身份,他以後可以流傳於世的,也只能是這一枚枚的獎章。可他現在把這些送給了她,說要用他所有的榮譽,來還她的原諒。她何德何能,經得起這麼貴重的禮物?!
他將她看地那麼重,所以,她忍不住哭了。
這個男人,太優秀了,又對她太好了,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了。和他一比,她的那點小彆扭算什麼啊!
「太貴重了,我不要……」她略略哽咽,吸了吸鼻子。
他卻分外的強勢。「這些都是你的了。你剛剛還答應我,說要快快樂樂的,收了我的東西,還給我哭鼻子,小乖,你很不乖啊!」
話音剛落,他一掌扣住了她的後腦杓,就把她給吻了。讓女人停止哭泣,一個很好的方式,就是把她給吻暈,讓她沒精力去瞎想一些有的沒有的。
這長達五分鐘的法式熱吻,果然成功地讓她止了眼淚,身子也是酥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僅剩下的那點力氣,都用來捧著那個小箱子了。
他放開她之後,她的雙眼變得微微的迷離,就跟籠了一層紗似的,卻沒了淚。他看著,很是滿意。又瞧著她微微發紅的小臉蛋兒,還有微微翹起的水光瑞澤的紅艷小嘴,心裡就又一絲歡快。這份紅艷,可是被他給吻出來的。
低下頭,他忍不住又親了親她。
「今年委屈你和佑佑一起過生日了,等到明年,我肯定親自給你舉辦生日宴會。」
她不過自己的生日,應兒子所求只在兒子過生日的那天應景地跟著過過的事,他已經從兒子嘴裡知道了。
他心疼她!
心裡難受!
「小乖,對不起!」
是他的錯,毀了她最後那點希望。
她哪裡能知道他心裡的百轉千回,只是口氣輕快地回道。
「好啦,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啦。」
涉及生日的這點小疙瘩,到此,全部被抹平了。
「等來年,我們一家聚在一起吃頓飯就行了,用不著舉辦什麼生日宴,我又不是小孩子。」
她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
他笑而不語,沒去附和。
一瞧,就知道心裡自有主張的。
好吧,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他是一個有分寸的人。而且,他給予的一個個驚喜,說實話,她真的是非常喜歡的。
眼波微轉,她的眼神略略變得嫵媚。踮起腳跟,她輕輕軟軟地在他的下巴上親了一口。
「老公,謝謝。」
謝謝他默默給她準備的這些,她真的很喜歡,很喜歡。
「我得好好地看看我的生日禮物。」
她嘻嘻笑著,白嫩的手指,輕輕地在金色的獎章上滑過。那略微凹凸的表面,讓她嘴角的笑容,止不住就放大了。
這些,都送給她了呢,都是男人掙回來的呢。
本想著坐下來好好看看的,可是她一偏頭看到地上的兩顆紅心,就記上了心頭。論起浪漫,女人顯然在這上面是更有心得的。
「老公,幫我拿著它,稍等我一下。」
將銀色的小箱子遞給了她,她抬起玉一樣的腳丫,踏入了紅心裡,又趴跪了下去,小心地將兩顆紅心交叉處的蠟燭給挪了出來。
當老公的,自然是不可能看著自家老婆在那裡一個人勞累的。以他的聰明,林夢挪了一小會兒,他就猜到了。
「是要把裡面清空吧。」
「嗯。」
她抬頭,甜甜地沖他「嗯」了一聲。
他就將銀色小箱給放到了一邊,也抬腳走了進來,幫著清理。很快,兩顆紅心裏面的蠟燭全部被挪到了外面,但是,依舊不影響整體構造。從外面看,依舊是兩顆挨在一起的紅心,以及一隻將這兩顆心給射在一起的愛神之箭。
林夢大為滿意,這麼大,足夠她和容凌坐在裡面了。
「老公,來,你坐這裡。」
她甜甜蜜蜜地叫著,難得如此一聲迭一聲地叫他「老公」。容凌這心裡別提有多受用了,就是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自家老婆現在的心情非常的好。她笑得這麼甜,叫地這麼親密,這時候,她就是讓他去死,他都能答應了。
依言,他在略接近兩顆紅心的中央坐了下來。她抱著銀色小箱子,就跟個要分享自己財寶的小女孩一般,窩在了他的懷裡,靠在了他的身上,將小箱子給重新打開,然後一個接一個地,將這些獎章給挨個看了遍,摸了個遍。
燭火照耀著她美滋滋的小臉,還有亮晶晶的眼,讓她看上去特別像一個守著一箱子金銀珠寶的小地主婆。當然,身為一個合格的小地主婆,自然得需要自己這些財寶的詳細來歷的。
「老公吶——」她在他懷裡蹭了蹭,揚起了臉,看著他,同時一手托著一個獎章,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裡面應該有故事的吧?為什麼要授予你這個獎章呢,嘿嘿,說給我聽聽,好不好?」
他的臉上立刻就閃過了尷尬,掩飾著。「都是已經過去的事了,記不清了。」
卻是不擅長這種帶著炫耀式地解說。
尤其在她面前,他會覺得不好意思。
她自然不依,她還能不知道他?!
「說嘛,你就說給我聽嘛,我想知道嘛,特好奇,老公,好老公,說給我聽嘛……」
她嬌滴滴地撒著嬌,嬌軀在他懷裡一陣亂蹭,蹭地他心頭火氣,全身都發熱。再讓她蹭下去,他非得在這裡把她給辦了不可!
現在這氣氛,燭光環繞,花瓣鋪展,她露出一雙修長的玉腿,在他的面前招搖,又穿的這麼輕薄,還挨地他這麼近,只要他想,他就能馬上將她壓在身下直接把她給佔有了,都用不著脫她的衣服。她這麼嬌媚地哼哼著,他會控制不住的。
「小乖……」
他情動地去扣她的腰。
她水蛇腰一扭,嗔道。「我要聽,我要聽,你才不會記不清呢,我要聽,我要聽,老公——老公——」
她抱住了他的腰,撅著飽滿的嘴,一副可憐相地看著他,就跟個沒討到東西的小孩子似的,逼得他這心軟地一塌糊塗,無奈妥協了。
「好吧,我說,我說。」
她立刻就笑了,仰著小臉,特認真地看著他。那一雙眼,更別提是多麼地晶亮了。他感覺到自己在這樣的目光下,彷彿成了神——她心中的神!
心,熱了,又平靜了!
那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往事,就這麼自自然然地,宛如流水一樣地滑出了他的口。
她聆聽的樣子,那麼地虔誠。
那沉醉的目光,那麼地癡迷。
他都有些醉了!
故事講完了,心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出了,卻也似乎流入了別的東西,彷彿,互動的是他和她的骨血,更加地交融了。
她眨巴著星星眼,以近乎崇拜的口吻,驚嘆地說。
「老公,你好棒哦。」
那樣子,讓他全身火熱。這個女人,似乎生來就知道如何讓他情難自禁。又或許,她本就是他丟失的那根肋骨,所以,總能牽動他的心弦。
低頭,他狂熱地封住了她的唇,又將那一箱子的獎章給推到了一邊,將她壓在了自己的身下。暗紅色的玫瑰花瓣,猶如潮水一般地將她的玲瓏玉體給包裹住,讓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獻祭的少女,那麼地聖潔,那麼地美麗。而她註定,是要獻祭給他的。他壓了上去,健碩的身軀,黑沉沉地覆蓋住了她,將她完全地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低低地嬌吟,猶如被她給壓在身下的玫瑰花瓣一樣,周身開放出最嬌艷的紅,散發出最甜美的香,然後,又一點點地,化成了水,軟在他的身下……
*
玫瑰香,彷彿是刻在了她的骨子裡,縱然她都已經洗過澡了,卻還是驅散不去。聞著那淡淡的玫瑰香,她便能想到男人的手,是如何熱情地撫摸過她的全身,又能想到男人是如何強勢的將她佔有。臉龐控制不住地熱了起來,唇瓣也有些乾燥了起來。
「夢夢,你怎麼了,不會是生病了吧?!」
在一邊看著頭部造型雜誌的容媽媽,不經意抬頭看到了林夢這個樣子,就擔心地湊了過來,同時伸手搭在了林夢的額頭上。
「哎呦,還有點燙。」容媽媽有些焦急了。「不會是發燒了吧,我去拿體溫計過來。」
容媽媽急急忙忙放下書站了起來。林夢急忙給叫住了。
「媽,別去拿了,沒事的,我挺好的。」
她哪能告訴她,她臉龐會那麼燙,完全是因為想到了他兒子昨天晚上對她做的那些。在那樣浪漫的氛圍裡,做那麼狂野的事,被他像是打入楔子一樣地給壓在地上,想想,便是一陣臉紅心跳。
不知道為什麼,昨晚的事,就這麼紮根在了她的腦海裡,讓她揮之不去,便是想想,就會全身發熱,好像是著了魔一般。
容媽媽沒聽她的,依舊去拿體溫計了。
「還是量量體溫比較好,也免得真的生病了。這世上啊,健康最重要,什麼都比不上身體健康……」
容媽媽以過來人的經驗,喃喃念著,口吻裡,卻完全是對小輩的關愛之心。
林夢就不拒絕了,在容媽媽拿來溫度計之後,也是乖乖地接過溫度計,把體溫給量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一切正常。可就是這樣,容媽媽也不放心,把她當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你啊,多加註意點,有什麼不舒服的,就趕緊去醫院。」
「嗯,知道了,媽!」
林夢乖乖回著,把體溫計給放了過去,然後回到沙發邊,拿了一份報紙看了。可是看著看著,就控制不住地走神了,然後嘴角就越翹越高了。容媽媽抬起眼,看到了,心裡就掠過笑意。這夢夢,明顯注意力不在報紙上,這從她半天都不都的眼珠子就能看的出來。想什麼事情,能讓她小臉發紅,還能讓她笑成這個樣子,容媽媽搖了搖頭,試著低叫了她一下,見她依舊獃獃的,有些傻可也恁是可愛地那麼持續笑著的模樣,就笑著收了眼。
其實這一幕並不陌生不是嘛!
今早上,夢夢看著自家兒子,不就是這麼小臉發紅的樣子嗎?!嬌羞地就跟個新婚的小媳婦似的,瞧著,讓人覺得好玩極了。在和兒子的眼神碰撞間,她也不是臉紅,就是低下頭笑,兩隻耳朵尖,粉撲撲的,就跟壽桃尖似的。大人之間的這種充滿著粉紅色泡泡的互動,便是連家裡的兩個小孩子都注意到了。
「爹地肯定給了媽咪一個很好很好的禮物。」
小佑佑偷偷地對她說。
她也蠻好奇的,不過,不會開口問。
這樣看來,兒子和兒媳婦的關係很好。這樣就好,這樣就好。只是那李蘭秋,哎——
容媽媽在心裡輕嘆,到底兒子什麼時候才會和那個丫頭斷的一乾二淨呢,就這麼拖著,她這心裡總是有些不安,總覺得,好像會出事。夢夢這麼好的兒子,還有佑佑和浩浩這麼好的孫子,她可不想因為一個李蘭秋,而將這母子三給折騰跑了。如今,外面都有傳言,說兒子把李蘭秋給包養了,還給她買了房子住,這可真是讓人氣死了,也不知道夢夢有沒有聽到這些。
容媽媽憂慮地暗下了眼,又悄悄地看了眼林夢,看著她乾乾淨淨、嬌嬌嫩嫩、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就覺得心疼。這兒媳婦,是越相處,便越能讓人覺得她的好,就跟自個兒的閨女差不多。所以,她特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可是兒子那邊,她也特意找他談過了,兒子卻隻說,他自有分寸。她很早之前,就管不住這兒子,現如今年紀大了,就更是管不了了。只希望,能如兒子所說,他會是有分寸的。
容媽媽忍不住,就又嘆了一口氣。
林夢這次倒是回了神,聞聲看了過來。
「媽,你怎麼了?」她關切地問。
「沒什麼。」容媽媽搖了搖頭。
林夢就放下手頭拿著的報紙,湊了過來,親親秘密地摟住了容媽媽的胳膊。
「媽,你是不是想你的理髮店了?」她卻誤會了,以為她是看著這些頭型所以嘆息了。
容媽媽不忍心她因為多想而心傷,自然就順著她的話接了過來。
「是有點想了。」
「呵呵,那就讓老許送你回J市看看唄,這路程又不遠,當天去,當天回,又或者,你在那裡呆一天也行。」想想,她又說道。「要不然,媽,我陪你過去好了。這樣,路上有個伴,咱倆啊聊會天,一會兒也就到了。」
瞧瞧,她就是這麼地貼心,怎能不讓容媽媽疼她呢。
「沒事,媽也就是想想。」
「我陪你去吧,就當是出去玩了。」她卻堅持。
「不用了,現在外面形勢不好,咱們啊,還是盡量在家裡呆著,也免得出了事,讓容凌傷神。」
沐沐的事,剛發生,又有林夢之前差點被人給槍殺的事發在前面,容媽媽不得不為林夢的安危做想。便是她自己,也絕對不能出事,免得給容凌惹來麻煩。她是有些想她的店,想她的老鄰居了,可是這些,都是可以先放一放的。而且,現在外面風言風語的,她還巴不得林夢能天天呆在家裡呢,也免得聽了那些糟心的話而受傷。
人雲亦雲,最是傷人,這方面的苦,她受地太多了。
她的堅持,終於是讓林夢放棄了勸說,改而貼心地窩在她身邊,陪著她聊一些和髮型相關的事。
但是容媽媽沒想到她才想著盡量不讓林夢出門,回頭林夢卻說要出去一趟。
「幹什麼去啊?」
「出去見一個人!」
容媽媽知道自己不該問,可忍不住問了。「要去見誰啊?」
她有些擔心她,並且不掩飾這種擔心。
林夢沒說。「媽,我很快就回來的。」
容媽媽就沒法再問了,只能這麼囑咐著。
「夢夢啊,在外面要是聽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這不是她護著自己的兒子,所以蒙蔽林夢的視聽。而是,兒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對於容凌,容媽媽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兒子自小就有擔當,主意正,她相信,那個李蘭秋,最後肯定會被兒子給處理掉的。只希望,在這期間,兒媳婦別和兒子鬧了彆扭!
林夢看著容媽媽掩飾不住焦慮的面龐,略有所悟之後,心裡暗道了一聲抱歉,抱歉不能把真相告訴她,讓她擔心了。
所以,她盡量揚起了笑,笑得盡量燦爛。
「媽,我知道的,外面說的那些,我是不會信的。」
容媽媽就鬆了一口氣,立刻擠出了笑。「那就好,那就好,你快去快回啊。」
林夢「嗯」了一聲,出去了。只是出了屋,她卻挑了三個身手頂尖、看上去就很能鎮得住人的保鏢,跟著她上了車。
她的心裡,隱隱有些興奮。她要出門,是因為容凌給她打來了電話,交給了她一個任務。她在李蘭秋那裡受了不少的氣,這下,可算可以堂堂正正地發泄一通了!
嘻嘻——
她暢快地想,果然還是坦白從寬的老公最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