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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第296章
296

  所以,他說的話才這樣的無所顧忌!

  容凌這是明明白白地在眾人面前吐露了這裡面存在的陰謀,而且這陰謀應該是和何老太太以及何雅她們相關的。有聰明的,在大世家裡面混著過來的,尤其家裡又有待嫁女的,幾乎是不怎麼費勁地猜到裡面可能存在的彎彎道道!

  這何家的老太太,莫不是打著「生米煮成熟飯」的主意?!可顯然,容凌沒領情,而且,他還憤怒地反擊了!

  何家人,這次這個跟頭可是栽的有點大了!不少人,開始有些同情地看向何家人!

  何戰宿不再顧忌太多,說了一聲「抱歉」,就很強勢地將屋內一干圍觀的人給推了出去。最關鍵的主角容凌和俞旭走了,大家也不在那麼堅持非得呆在屋子裡,所以順勢走了出去。

  房門關上的時候,何戰宿很是惱火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雙炯炯有神的虎目,有些兇狠地看向了何雅,連同自己的妻子。自己這妹子向來同妻子交好,所以如果這當中真有什麼打算,那麼他的妻子不可能不知道?!還有……家裡的那位老佛爺!何戰宿同樣有些惱火地看向自己的奶奶,不過那畢竟是長輩,看到何老太太的時候,何戰宿眼裡的怒氣有所收斂。

  何雅止了大哭,嘴裡只剩下了抽泣。何老太太眉峰皺成了兩座山,面色極其難看。她哪有時間去管此時何戰宿的心理,她現在急需要知道何雅和容凌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丫頭,長話短說,快告訴奶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咱們家到大門口,有一段路,奶奶還能想辦法把容凌給追回來!」

  何雅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一聽這話,找急忙慌地說了出來。沒幾句話的功夫。

  何雅舉辦的畫展,陸有道也在應邀之列。他本來在這方面就有天賦,在容凌的資助下去了美國之後,又肯下功夫學習時間,早已經是在攝影界取得了不小的名氣。這種在國外就已經有了名的,到了國內之後,那必定是會被人給捧上了天去。

  何雅舉辦畫展,自然得需要一些名人過去給她壓壓場子!負責對外聯繫的那人,哪裡曉得陸有道和何雅之間還有仇怨,只是欣喜萬分地給恰好在國內的陸有道發去了帖子。陸有道此刻不整何雅,那更待何時!

  他雖然不做畫,但是那一雙眼楮毒。因為他的名氣,和他一行的,也有幾個算是大牌的藝術界名人。當著那幾個人的面,他毫不客氣地批評開了!有些人可能不太知道陸有道,但是一瞧他身邊站著的那些重量級人物,就能猜到陸有道身份的不平凡,可想而知,也應該算是「大師」一流。

  大師要點評,參加畫展的人,立刻一窩蜂地湊了過去。

  何雅辦這個畫展,本來就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清白的,準備地相當的倉促,所以,這上面展示的畫作,也是良莠不齊。陸有道這麼不客氣地點評了幾幅,周圍圍觀的人,也覺得有些沒臉和沒趣。上流社會的人,要身份、要地位,要贊同感。他們一想到剛才他們一無所覺地欣賞這些畫作,更甚至故意裝出一副欣賞的樣子,他們就覺得面上臊地慌。有幾個之前不懂裝懂,趕在陸有道之前將那些畫作誇獎過的人,都有了趕緊抽個空溜走的念頭!

  這邊的『騷』『亂』,立刻就引來了何雅。誰不知道今天這畫展是何家的何雅舉辦的,是哪個這麼不長臉,在這裡砸場?!何雅強忍怒氣,冷臉而來。一看陸有道,便覺得有些熟悉!

  「請問您是?!」

  「droad!」陸有道直接報了自己的英文名,dream(夢)和road(路)的合寫!

  這名字,可比他的中文名要讓人覺得如雷貫耳地多!這個年輕人繼拿到多個含金量極高的新人攝影大獎的第一名之後,最新的作品,也是入圍了全美攝影大賽之中,並且是有望朝前三名進發的!

  以他的份量,竟似不輸於今日在場的任何一位大家!那麼他說出這樣的話,更加無法讓人辯駁,反而只能虛心接納!

  何雅控制不住地臉上閃過狼狽,可是面對著他,不得不揚起笑,牽強地回應道︰「不知道您會來參加我這畫展,我真是深感榮幸。droad先生,我對您其實是非常的仰慕的,一直期望著有機會能和您單獨聊聊,這樣,我們去那邊聊聊,好嗎?!」

  她特意揚起了甜美的笑,讓自己柔美的身姿更加優雅地綻放開,期望這位年輕的藝術界人物能夠被她的美『色』打動,答應她的請求。只要能將他單獨請到一邊,她就有能力改變現在這糟糕的局面,更免得他在這兒大肆批評了!

  可,陸有道怎麼會答應何雅呢!

  「抱歉,我想我是沒法答應你的請求了。你雖然對我仰慕,但是我不得不說,你的水平,實在是需要努力地提高!再者,你這裡的畫,實在是太過粗劣,我--」

  他歎了一口氣。「我本來聽說,今日辦這個畫展的女士相當有才華,所以滿心歡喜而來,但是沒想到,面對的會是這樣一堆東西!」

  何雅再也無法掩飾地陰沉下來了臉,本是優雅地放於身側的兩手,已是捏起了拳頭。因為,她得忍著十二分的力氣,才不用沖眼前這位看上去似乎都比她要小的年輕人咆哮!

  周圍的賓客看著何雅的眼神,有不屑,有輕視,有玩味……,這讓她再一次深刻地感覺到了被侮辱著。

  「droad先生您看過的好作品多,我這些東西,大概是入不了您的眼,呵呵……」強笑著,何雅都快瘋了,聲音都因為有些強忍怒意而發抖,並且還顯得有些尖銳。「您不妨去看看其他的作品,相信必定有你喜歡的!」

  最好,這討厭的年輕人能將那些名家的畫也給批評的一無是處,如此,她也好不客氣地反擊,給他一頂「不懂裝懂」的帽子戴!

  陸有道會這麼輕易地被她牽著鼻子走才怪了。

  「今天不是你的畫展嗎?!既然是打著你的名義,那我就是來看你的作品。你讓我看別人的作品,這還有什麼意思?!要是那樣,那還不如一開始,你就直接寫上名家畫展了,省的那些名家大作掛在這裡,降低了他們的格調!」

  「噗」!

  人群中一人輕笑了出來。

  此笑,再配合著陸有道毫不掩飾地諷刺,簡直比直接甩何雅一巴掌還讓她覺得難堪、難受!

 咬牙,她心頭怒火急劇攀升。她覺得眾人的目光,簡直都要快扒了她這一層臉皮!簡直太丟臉,也太讓人上火了。

  「你--」

  她正打算撕破了虛偽的客套,狠狠地反擊陸有道一把,那頭,卻又鬧了起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帶著怒意,高高地揚起!

  「你們這是剽竊,是惡意侵佔別人的勞動成果,無恥,太無恥了,這些分明是我的作品,怎麼就成了何雅的了?!」

  石破天驚也不過如此吧!

  眾人嗖的一下轉身,注意力瞬間被一個戴著大框眼鏡,看上去有些藝術氣質的年輕女子給吸引了。女子漲紅著臉,指著一幅畫作,嘶聲大吼,看上去氣的不輕!

  「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今天我要不是頂替我朋友來看這畫展,那我的作品,是不是以後都要冠上這個什麼何雅的名字了?!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

  「閉嘴!」何雅終於是忍無可忍了,被一個droad氣到也就夠了,現如今竟然鑽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指著她的作品會所剽竊,這簡直是豈有此理!她這次準備匆忙,湊不出一個畫展所需要的畫作,所以弄了一些名家的作品來增加點內容,但是其餘的作品,也是她這些年一筆一畫地畫出來的,何時竟成為了別人的東西了!

  「別太囂張了!」她已經沒法顧及droad了,比其他,那個女人的『性』質更加嚴重,也更好對付。她推開人群,大步朝那個看上去似乎比她小一點的女子走去。

  「我的作品,何時成了你的東西了?!你要發瘋,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你才發瘋了!」那女孩不甘示弱地反擊。「這還真是賊喊捉賊的了,哈哈,可笑,真是可笑!」

  女子嘲諷地看著何雅,「這麼說來,你該不會就是那個無恥的小偷--何雅吧?!」

  「誰是小偷?!」何雅氣的一張嬌美的臉微微扭曲了起來。「這些畫都是我畫的,我就是原作者,你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我警告你,你再這麼胡鬧下去,我就叫警察抓你!」

  女子咬咬唇,似乎是怒極反笑了,假聲道:「哎呦,我好怕怕呦!」

  下一秒,她臉『色』一變,怒容滿面。「我呸,你以為你有那麼點錢,叫來了警察,我就會怕你嘛!我告訴你,你就算再有錢、再有權,你也不能這麼肆無忌憚地侵佔別人的作品。本小姐三年前的作品,老師都批評了別丟人現眼地往外展覽的作品,你倒好,這麼無恥地就展覽上了。這些作品我就算是再不滿意,寧可把它們給扔了,但這也是我的作品,我絕不容許我的東西,就這麼被別人給侵佔了!」

  「你--」

  這女子說的話,當真是比陸有道還要過分了!什麼叫做「老師批評了別丟人現眼地往外展覽的作品」?!欺人太甚啊!

  「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上哪裡去了,快把這個瘋女人給我拉出去!」

  「你以為你有人我就怕了!」戴眼鏡的女子氣的上前就給了何雅一個大巴掌。因為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何雅根本就沒料到出入這種場合的人物,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對此,根本是防不勝防。再者,女子的動作也太快了!

  「賤人,你敢打我!」何雅瘋了,爆了粗口。揚手,就要打回來。

  此舉,惹來一些人的反感和蔑視!這不該是一個世家女該有的反擊和作風!

  眼鏡女很強硬地推開了何雅的胳膊,更是巧妙地反手又給了何雅一巴掌,高聲怒斥。「打的就是你這個不要臉的!」

  何雅氣瘋了,尖叫。「你才是不要臉的呢!」

  「丫頭,別激動,別激動!」何雅的一個閨中密友不得不出聲。再讓何雅這麼搞下去,她可也要跟著丟臉了。再者,他們家還得看何家的臉『色』,她這個時候不出聲把何雅給勸住,回頭,何雅反應過來,她和何家,肯定不會放過她和她的家人!

  哎!

  女子輕歎,為了這『亂』七八糟的場面。可她不得不站了出來,往何雅身邊湊。一邊走著,一邊特意高聲道:「這種剽竊不剽竊的事情,孰是孰非,其實挺容易弄明白的!」

  她來到了何雅的身邊,一手搭在了何雅的胳膊上,卻是不動聲『色』,重重地掐了掐她的胳膊,示意她冷靜。

  「這位小姐口口聲聲說這些畫是她畫的,那麼好,讓她當場再畫一幅,不就好了?!」

  戴眼鏡的女子抿緊了唇,沒有搭話。

  何雅猛地就冷靜了,對啊,這個好辦法,她怎麼沒有想到,果真,是被眼前對這個賤女人給氣的糊塗了。想了想,她高聲附和道︰「這個主意好!這位小姐,就請你動手畫一副吧!」

  眼鏡女眼神閃了閃。

  何雅認定了她這是心虛,立刻冷下臉,狠厲地威脅到︰「不過我話說在前頭,你要是畫不出來,我就要求你向我道歉,並且,賠償之前對我造成的名譽損失!」

  她何家的何雅,可不是隨隨便便出來一個路人甲,就可以輕易得罪的!

  所以,該死的眼鏡女,你最好趕緊逃吧,像只醜陋的老鼠一樣逃出這裡。回頭,她會再抓到她,狠狠地折磨死她!

  可眼鏡女在微微沉默之後,卻是大出何雅意料地揚起了下巴,很是高傲地應了戰。

  「好啊,不過,我沒有帶做作畫工具,這個,得麻煩你這邊出!」

  彷彿她之前的遲疑和沉默,就是在為畫具憂愁一般。

  何雅像是看一個外星人一般地看著她,覺得這個女子簡直是在自尋死路!

  眼鏡女卻還有話說。「此外,就我一個人畫,這不公平,我要求,何雅必須得跟我同台競賽。還有,事情既然到了這份上,我想請在座的給位給我做個見證。我要證實了這些畫是我畫的,我也不為難這位何雅,也不需要她賠償我什麼粗俗的錢,只要求她把那些畫都給我撤了,然後一把火都給燒了!這些畫再出現在世人的面前,我真覺得丟人!」

  說完,卻是不管在座的那些人答應不答應,女子莫名氣勢一揚,高喝了一聲。「把作畫工具給我拿一套過來!」

  何雅冷笑著,應戰了!

  事實上,此時已經是事關她的聲譽,她是不得不戰的。否則,倒弄得她這個正主兒好像真是剽竊了別人似的!

  很快,兩套畫具拿來過來,在何雅和眼鏡女的面前擺開。

  何雅到底聰明,怕這眼鏡女這般模樣,是提前有了準備,所以,她留了個心眼,特意把眼鏡女給帶離了剛才的事發之地,隨意指了一副她的舊作。

  「就畫這個吧!」

  眼鏡女看了看那幅畫,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

  何雅一聲冷笑,頗為自信地開始動起了手。她以眼角的餘光觀察著那個眼鏡女,卻見她還是一動未動。

  切!蠢貨!敢和她鬥,她會讓她到時候羞地下不了台、哭爹喊娘的!

  何雅那頭都開始畫上了,眼鏡女還是沒動。何雅已經畫出一角了,眼鏡女才開始深吸一口氣,終於動了!

  不過,頃刻間,就顯現出了真章。眼鏡女下筆的速度,飛快,到最後,竟敢趕超了何雅,還早早地作畫完畢!大家再對比了一下新作和原畫,相似度非常的高,彷彿,她就真的是原畫的原作者一般。

  眼鏡女任憑大家打量著,淡淡一笑,口吻倒是輕柔了起來,又透出一股涵養來。「抱歉,這是很久以前的作品了,再動筆,手頭有些生疏了,當初的感覺,也沒法找回全部!」

  這也就解釋了她之前為什麼會那麼遲遲動筆了!因為,她需要找回當初的感覺,模擬著當初的意境,再繪出此畫!

  這才像一個真正的畫家!

  而反觀何雅,拿來就動筆,這水平,卻是差眼鏡女太多!

  此時,眾人的心,大部分已經偏向了眼鏡女!

  等何雅那頭強自鎮定地畫完了自己的畫之後,很多懂點畫的,都搖了搖頭。

  眼鏡女的畫,很顯然更『逼』近原畫,無論是在繪畫的手法,以及繪畫的意境上。再者,眼鏡女都已經說這是很久之前的作品了,那麼再次作畫,只能是比原作要更好。眼鏡女確實是做到了這一點,她新畫的這一幅畫,比之原來的,在線條上,更加的柔和和平順了;在『色』彩搭配上,也更加的和諧了一些,那些光與影的處理,也做了一些細微的改進!這些都是細微的!也就是說,眼鏡女在做了這些細微的改變之後,還是盡可能地讓自己的作品接近了原作!

  這才是原作者啊!

  這才是實力啊!

  而反觀何雅那邊,非但沒有改進不說,反倒做出的畫要比原來的還要差!她本就是千金小姐,學畫畫,不過就是無聊時候的消遣以及對外好裝裱自己的門面。她家裡有的是錢,又不是靠她畫畫賣錢,所以對於繪畫,她其實不怎麼上心。自打林夢迴國之後,她一會兒要設計這個,一會兒又要設計那個,早已經是把畫畫放在了一邊,如今拿起畫筆,手生的很,還怎麼指望她能更高一層樓去!

  「結果,大家都看到了吧!」眼鏡女高傲地看著何雅,用最大的聲音說道:「請馬上將我的作品全部撤下,並且進行焚燒!今天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我的見證人!」

  「你憑什麼以為你贏了?!」何雅怒聲,自以為是地像個傻子似的。「大家還沒評呢!你這個無恥的剽竊者,剽竊了我的畫,還敢這麼囂張!」

  眼鏡女伸手扶了扶眼鏡,冷哼。「跟你說話,我都覺得掉了我的身價!哼,你最好還要你這張臉,能夠說到做到!」

  說完,大步離去。

  圍觀的人群,紛紛往兩邊避讓,主動給她讓出了道!

  這已經是顯現出了尊重和贊同!

  只有何雅這個自認為自己必贏無疑的正主兒還蒙在鼓裡,自我感覺良好地大喊︰「你給我站住!臭女人,你給我站出,你這是在沖誰囂張呢!工作人員,工作人員--,快把她給我抓住,我要她對我道歉,我要她賠償我的名譽損失!」

  幾個頗有名氣的藝術家再也看不下去了,紛紛沉下臉,走開了!

  這何家還自詡世家百年了,卻沒想,出來的女子竟然做出這麼沒品的事情!實在是丟人,丟人!

  就交代了前因後果!何老太太心想自己也是親眼看著容凌喝下那酒的,他就算吐出來,都沒這個機會,而且,那藥效強勁,一入肚子,就融入血液之中了,豈能是吐出來就能一點事都沒有的?!

  「容小子誤你啊!」

  何老太太一拍大腿,滿眼生恨!

  「那小子肯定是故意的,肯定是的,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肯定是發現了什麼……」

  喃喃著,何老太太的臉色是一變再變。也顧不上容凌到底有沒有發現,她只知道,容凌是必須得追回來,否則,他們何家這次丟臉可是丟大了。難怪,以自己孫女的機靈,剛才木獃獃地卻像根木頭,卻原來是因為事情惡化到了這個地步。

  「必須得把容凌給追回來!」

  何老太太當機立斷道。

  「奶奶!」何戰宿終於忍不住了,大吼了一聲。「奶奶,你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何老太太被這孫子的火眼一瞪,心裡頭就有些不自在,可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事情做都做出來了,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小宿,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別攪亂。當務之急,得先挽回你妹妹的名聲!你應該清楚,這事要是不妥善解決的話,到時候不僅僅是你妹妹,就是我們何家,出去都得被人低看一眼!」

  何老太太已經看出來,容凌這一招不可謂不陰險。他拍拍屁股走了,以後,自家的孫女該怎麼被人看待?!一個女人當著另外兩個男人的面,脫光了往床上躺,傳出去,不僅僅會說他們何家門風不好,就是自己這孫女的前途也給毀了。沒有一個正經的體面人,會娶這樣的女子的!如今騎虎難下,俞家的那個小子,他們何家是奈何不了的,俞家老爺子最護著那小子了,脾氣又暴躁,就是何老太太自恃年長,那老爺子都不會給她絲毫的面子。所以,就只能抓著容凌不放了!

  現如今,容凌這個人,何雅是不嫁也得嫁了!因為,嫁不成容凌,這國內的世家子弟,何雅也就別指望了!

  「阿寬,你立刻派人把容凌給帶回來!」何老太太當下命令,這暗含的口氣是打算不擇手段了。

  「奶奶,您還嫌不丟人嗎?!容凌那種人,哪裡是我們惹得起的!那小子,狠著呢!」

  「戰宿,聽奶奶的吧!」李亦萍忍不住插口,因為她也感覺到了事態的緊急。容凌出的招,太陰毒了。何老太太年紀大了,接觸的新東西可能沒那麼多,李亦萍可很是清楚當中的厲害。那些嘴裡不留德的人,指不定地傳自己的這小姑子亂搞,喜歡被幾個男人一起上。古語有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自己這小姑子的德行要是有損,外人或許就會聯繫到自己,或者其他人的頭上,到時候,整個家族,都會被那一張張不留情的嘴給抹地烏漆麻黑。她已是嫁人,倒可以隱忍,可她不能不為自己的女兒著想啊!有那樣一個小姑姑,萬一,其它的人想著近墨者黑,自己那女兒長大了可能也是那樣的性子,那可了得?!

  「把容凌給追回來,事情才有挽回的餘地啊!不管怎麼樣,今晚這事,是一定要成的!」

  「啪--」何戰宿一個耳光,狠狠地摔向了自己的妻子!

  「李亦萍,你瘋了嗎?!奶奶這是老了,腦子不清醒了,你也老了嗎,腦子不清醒了?!你不幫著勸奶奶,在這瞎摻和什麼事啊!」

  李亦萍受傷地捂著自己發紅的臉,眼眶立刻就紅了。她是一個有本事、有心計的女子,否則,也不會以只是一個小商戶之女的身份嫁入何家這樣的百年大家族。她立刻委委屈屈地哭開了。

  「嗚嗚……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丫頭!丫頭是咱們家的寶貝,我這個當嫂子的,就是把壞事給做絕了,不還是為了咱們家丫頭的幸福!嗚嗚……不把容凌給追回來,你讓我們家丫頭以後出去了可怎麼做人吶,嗚嗚……」

  她哭得情真意切,卻是絲毫不提是為了自己的女兒。這一番說辭一出來,立刻就讓怒火中燒的何戰宿覺得羞愧了。是啊,他和爸爸長年在軍中,家裡的事情也顧不上,自己這個妻子忙裡忙外的,他其實是真的挺感激的。如今,妻子一心為了自己妹妹,他卻打了她,哎……

  「你……」他想安慰,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尷尬地沒法說出口。這裡,長輩們都看著呢。

  「小宿啊,好好地打你媳婦幹什麼?!」

  何戰宿的母親怪罪道,將李亦萍給拉入了懷裡,哄著她別哭了。

  何老太太看著自己這孫子,也有些不滿。「小宿,你媳婦說的對,你不該打你媳婦。算了,先不扯這個,阿寬,你馬上派人去辦!」

  何寬剛毅的臉上出現了猶豫。因為,容凌的有一句話讓他記得特別深刻!

  【何雅,別愚蠢到同時得罪兩個家族,這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容家,俞家,他這追了出去,這萬一……

  他身為家裡的當家之主,做事,是需要多加考慮的!

  「阿寬,還不快去!」

  何老太太暴喝了一聲,到底鎮住了何寬。再看看自己那一向捧在手心裡的女兒,何寬心中一狠,點了點頭。

  何戰宿見狀,捏了捏拳頭,咬牙道:「奶奶,這個時候把容凌請來,您有考慮到後果嗎?!容凌已經是怒了,您沒感覺到嗎?!之前,容凌本是要走的,可是你們這麼一留,他說出的話,有多大的殺傷力,您難道還不知道?!再請來,容凌要是說出更不利於我們家的話怎麼辦?!」

  何老太太面色一沉,被何戰宿給說動了。連本打算出去派人的何寬,也是止了腳步。

  「奶奶,別追了,容凌這人,你越是和他硬著干,他就越狠。這麼辦,我去找容凌說說,我們畢竟朋友一場,這點面子,他應該能給的。我說服他,讓他出面澄清,保全丫頭的臉面,如何?!」

  何老太太沉思了起來。

  何雅在一頭,卻叫了起來。「不要,不要!事情都這樣了,容凌說出那樣的話來了,我還有什麼顏面!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當時那麼多人都聽到他說了什麼,你再讓他改口,那不是打他自己的臉嗎,他能肯嗎?!就算他能肯,你以為,幾個人能信?!你看看他們一個個的神色,現在在心裡估計笑話死我呢!不要,必須把容凌給追回來。他吃了葯了,沒女人不行的,今晚,我就要和他在一起。等事情成了,我要嫁給他,我要今晚那些在心裡偷笑我的人,統統後悔,統統嫉妒我!」

  說到這,何雅的臉上閃現一抹瘋狂!這個女人,自己把自己給逼到了懸崖上,並且一腳踩空了下去。現在,除了拽緊容凌這根救命索,她自覺已經沒有別的活路了。

  何老太太一聽這話,眼裡頓時精光爆閃。

  「你們兩個說的都有道理。這麼辦--」她銀牙一咬,看向自家大兒子。「阿寬,你別驚動宴會的客人,派人,在路上攔截容凌。我不管你是採用什麼辦法,是把人給綁過來,還是把人給弄暈了過來,總之,你得讓他和何雅之間的事情成了。那葯是兇猛的,容小子他就是再厲害,可也熬不住藥性。這邊的賓客,我再想辦法安撫。等容小子和丫頭的這事成了,我再讓他當面向賓客澄清,聲稱那只是情侶之間的置氣!」

  「奶奶--」何戰宿本能地覺得不妥,開口又要說服,被何老太太給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宿,丫頭是不是你妹妹了,你是不是何家的子孫了。你再站在容小子那一邊,我告訴你,我們何家的臉,可真就丟光了。你別以為那只是你妹妹的事情,也別以為這事和你無關,我們何家要是過不了這關,我看你以後還怎麼坦然地面對你的上司、部下?!」

  何戰宿心頭一凜,呆住了!

  這社會,本就是一張大網,牽繫著你、我、他。這張網若是在何雅這塊兒斷了,他怎麼可能不被殃及?!這斷線處不補,他這頭出現問題,不過是時間早晚的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

  何戰宿猶如離了岸的魚一般,徒勞地張了張嘴,沉默住了,默許了這事。就這樣,在何老太太習慣性的獨斷專橫之下,何家就連最後一絲可以挽回的機會,都被自己硬生生地給推了出去!

  何寬調了人,部隊裡的人。

  「放心,我讓人拉了一車大兵過來,個個身手了得,對付容凌和俞旭兩人,絕對沒有問題,你們就放心好了!」

  何寬信心滿滿,何老太太長吁了一口氣,心頭這才有點鬆了,就連何雅,臉上都露出一抹嬌媚的笑意。其他人,大概也是差不多的心態,卻只有何戰宿皺著眉頭。不知怎麼的,他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容凌和俞旭二人快速地離開了容家,車子馬力全開,朝容凌的住處奔去。容凌在喝下那杯味道與眾不同的調酒之後,就秘密地用自己手頭的特殊儀器聯繫了手下,讓他迅速派人將林夢送到他的住處來了。他現在一身的火,沒有女人根本就解不了。雖然,那個小女人和他冷戰著,可他只能找那個小女人。

  不過,那個小女人的氣,應該消地差不多了吧!

  容凌強忍著在血管裡橫衝直撞的情慾之火,嘴角邊泛起了邪魅性感的笑意。這些天,他日日向那個小女人獻殷勤,雖然小女人每次都沒什麼好臉色,不過,收到了禮物,她應該是高興的吧。至少,從他每次偷摸地爬窗去看她,她眼裡的疏遠都在一點點地在減少就能看出一二。

  要是,等著那個小女人自己從牛角尖出來,實在是有些慢了。所以,當他覺得那杯酒有問題之後,還是毫不猶豫地滿飲了那杯。他正愁沒機會好堂而皇之地親近那個小女人,老天爺自己就把機會給送到了他的面前。還有什麼能比被何雅下了葯,然後不得不得找女人泄火這個機會更讓那個小女人放開心胸的?!

  何雅的愚蠢,倒是稍微辦了那麼一點好事。所以容凌真的是沒想過對何雅把事情做的太絕的。他和俞旭就那樣走了,他們何家想想辦法,還是不至於讓流言的走向太過丟他們何家的臉的。可是--

  容凌從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

  既然個個都要自尋死路,那怎麼能指望別人給予生機?!

  「還要多久?!」他有些不耐地問了問開車的大揚,大揚知道自己老闆現在情況緊急,已是不斷加速再加速了。可是車速再高,路程擺在那裡啊!

  「沒有意外,還得大概十六分鐘!」

  這份估量,已經是相當精確了。

  容凌輕喘了一聲,吐了一口濁氣,眉頭皺了皺。「盡量再開快一點!」

  「嗯。」大揚應聲。

  可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車飛速開著呢,前方路上去突然來了一輛大卡車。那輛大卡車也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橫在了路上。這完全是擋住了容凌的去路!憑藉多次出入生死的直覺,大揚沉喝了一聲。

  「容少,有情況!」

  容凌本來閉上的眼,猛地睜了開來。借著車前燈,他仔細地查看了那輛大卡,那熟悉的車型,讓他不由低咒了一聲。

  「該死!」

  不用特意去看車牌,他都知道那是軍車!這樣的夜晚,突然出現的軍車--

  「該死,該死!」

  被慾火逼得有些失態的容凌忍不住連連咒罵了開來。何家那些人,真是打算不給自己活路了!

  迅速掏出手機,他先給必定落在他後頭的俞旭打了電話,讓他快點趕過來。他因為急著要去滅火,所以車速遠超俞旭。但是俞旭的車技不賴,追上來,不過一會兒功夫的事情!接下來,他又打了電話給手下,讓迅速派些人手過來。

  若是來的這兵不好對付--

  媽的!

  容凌忍不住低咒!

  他大概會慾火焚身死在這裡!

  「苗青,別去我家了,現在來這裡,要快……」

  一場打鬥,是免不了的。等打完架,再驅車十五分鐘去找那個小女人滅火,那簡直是要折磨死他!

  他迅速報出了自己此刻的方位,那頭苗青應聲,方向盤一打,就改了行進方向。

  那頭俞旭嗖嗖地追了上來,下了車,沒的說的,打吧!

  俞旭和容凌,今晚都是憋著火的,那下手是相當的狠了,兩人基本上就沒有保留。何寬找來的這些兵,可都是他的嫡系子弟兵,那個人素質,都是相當強悍的,都是他花了很大的心思,從各個連隊中挑出來的尖子,再然後,經過他專門訓練的。可儘管如此,這些優秀的大兵也不是容凌和俞旭的對手。

  這二十幾個大兵,本來對於自己這麼多人來逮兩個人,著實有些不屑的。下了車,一看多了一個人,也是沒有放在心上。可是一打開,個個都興奮了。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

  你是不是練家子,一出手,就知道真章!

  你是不是在部隊裡混過的,過幾招,就心裡有數!

  很明顯,這三人都該是部隊裡出來的,而且,身手高啊!

  這些大兵們,都有一股痞性,也有一股不服輸的勁頭,那就是遇到的對手越強勁,他們也就越來勁,以把對方打倒為榮。所以,個個是不要命地耍開了,他們差點都忘了這次來的目的是來抓人的,反而錯覺地以為,這是在強強對抗賽上呢,對方不倒,那他們就不能停手!

  容凌、俞旭、大揚,縱然伸手了得,可是三個人對抗二十個各方面都極其優秀、身體素質絕對過關的大兵,那也不是容易的。這一場架,打得著實是辛苦!

  等到這些大兵紛紛倒下,就只剩下五個的時候,容凌的手下終於及時趕來了。

  「交給你們了!」

  容凌微微有些狼狽地粗喘了幾聲,抹了一把嘴邊的血,沒法再耽擱,火燒屁股地跑上了車。大揚迅速跟上,充當起了司機。車開了沒三分鐘,苗青也趕來了。兩車在堪堪距離三米處,頭對著頭錯開著停了下來。容凌猛地推開車門,猶如子彈頭一般地朝苗青開著的車跑了過去。

  車門一開,借著暗淡的車燈,一對上車裡那張透露著迷惑的魅生香的白嫩小臉,容凌心頭那股急火終於開始野火燒原了起來,猛地往腦子上沖。惡狼撲羊般地朝林夢撲了過去,他張開嘴,兇狠地一把咬住了她的嘴,惡狠狠地咬了起來。

  恨不得能就這樣吞了她!

  林夢先是被容凌的一身是血給嚇住了,再是被容凌的急色給弄得上火了,所以,她惱怒異常了,伸手,很是用力地推了推他。

  這個男人,都搞成這個樣子了,還對她這樣,簡直是……簡直是……

  林夢氣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容凌覺得自己都快要爆炸了,感覺到林夢的推拒,很是費了一番力氣,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不要再像是水蛭一般地吸著林夢的嘴不放。

  「夢……夢夢……我被……下藥了……幫……幫幫我……」

  哈?

  她沒反應過來?!

  他卻開始急切地扯起了她身上的衣物。這個時候,獸性的本能佔據了主導,他直接去扒她的褲子,發覺扒著比較費勁,他心裡一惱,直接用手抓住她的褲子,直接「撕拉」一聲,將她的褲子給撕了。

  「容凌!」她尖叫!

  這個野蠻人,又這樣!氣死她了!她惱得伸手去捶他!

  同時,車裡的小燈開了,伴隨著燈亮的同時,是車門「磅啷」一聲。這是苗青下車了。明顯,車裡要上演活春宮,苗青可不會不識抬舉地當電燈泡。她直接跑去找大揚去了。

  「你瘋了!我不要,快放開我!」林夢尖聲低吼,沒法推開容凌猶如怪獸一般有力的身軀,只得狠下心,去揪他的頭髮。此舉,逼迫地容凌不得不抬起了本打算要埋在她胸口的頭。

  因為車裡開了燈,所以林夢可以將容凌看的更加清楚了。這麼一瞅,她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氣。這個男人,很明顯是被人給打了,臉上又是紅腫、又是擦破了皮、又是血的。

  「你這是怎麼了?!」她無法控制地焦急了、擔心了,一雙美目,緊緊地鎖著他。

  容凌此刻的心裡,只想著佔有她,哪有這個理智去分析她真正想問的。這個女人散發的香味,都快要燒死她了,他真想在她的身上死命進出、大戰三百回,最好,永遠都不要起來了!

  多麼的奇妙!

  何雅怎麼引誘他,他都不為所動,哪怕她的嬌軀往他的身上蹭,哪怕她都快要把自己給脫光了,哪怕她那樣一番任君采頡的模樣躺在他的面前!可是一到這個小女人的面前,她哪怕把自己給包的嚴嚴實實的,可他還是被勾的慾火嗖嗖的往上竄,血管裡,凶性橫衝直撞,燥熱著,似乎要將血管給掙破了。

  「小乖,你乖,先別和我置氣,我被何雅下藥了,可我不想找別的女人,我只想要你,你乖,給我,幫幫我,我快忍不住了,要爆炸了……」

  他喘著粗氣,急吼。大概真是興奮地不行,他的鼻孔裡,竟然突地冒出了血來,觸目驚心地往下滑,配合他那青筋暴突的額頭,這可把林夢給嚇壞了!

  「你……你……」

  她也急了,六神無主之下,愛他的心完全佔據了上風。所以,她吼出了一句事後讓她特別後悔懊惱、自我唾棄的話!

  「那你……你快進來啊!」

  說著,竟是配合地把雙腿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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