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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第88章
088

  浴室的毛玻璃片,隱隱約約照出一個美麗的倩影。黃粱略帶興奮地從另外一個浴室鑽了出來,特意往臥室的浴室看了一眼,透過毛玻璃,看到林夢乖乖站在那,應該是在洗澡,頓時鬆了一口氣。特意挑選了這樣的房間,就是有些怕那個女孩太過激烈,惹出不好的事情來。他雖然玩女人,但是也不想為此惹上什麼不必要的官司。

  偌大的水紅色床鋪,是他特意吩咐服務生換上的,看上去,有一種血色的情慾,到時候,施虐起來,更是讓人興奮。床鋪旁邊,擺放著一個箱子,裡面放著的是他四處搜集而來的性道具。他無聲地嘿笑了一聲,舔了舔唇,拿起黑色的箱子,打開,然後帶著興奮地開始挑選今晚可能用得上的器具。正在挑著呢,一個保鏢上前,在他耳邊低低地說了一聲。黃粱皺眉,很是不快,臉帶戾氣地說道:「無論是誰,都給我擋在門外!」

  容凌這個正主不在本市,除了他,黃粱心想他還怕個鳥?!

  保鏢應聲而去,用無線短波通話機吩咐已經在門口打起來的兩個保鏢,務必要將門口的那個小子打發走。

  那小子,正是古健熙。

  他坐著出租車尾隨而來,看林豹帶著林夢進了地下車位,只好多花了錢,讓出租車司機也跟著進來。只是停車再加上找車位,他著實是花了一些時間。遠看著林豹帶著林夢上樓,他似乎看到林夢手裡沒有拿著什麼,頓時鬆了一口氣。然後遠遠跟上,一直跟到林夢和林豹進了房間。

  他心裡自然是要有疑問的,這兩個父女要談話,也沒必要找這麼一個高級的地方,專門開個房間來談吧。他左思右想,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等看到林豹單獨一個人出來了,就覺得大事不妙,急忙上前,笑臉迎上了林豹。

  「伯父,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

  林豹怔愣,看著古健熙,不解。

  「呵呵,老師交代了,讓我和林夢一起做個物理模型,我剛才不小心把這事給忘了,所以想找她談一談,商量一下具體該怎麼做!」論說謊,古健熙那是手到擒來。

  林豹皺眉,心裡有點不快。「今晚不行,等明天吧!」

  「哎呀,這可不行!」古健熙故作焦慮。「明天就得把結果讓老師過目的,現在不商量出來一個大概,明天對老師可就不好交代。伯父,沒事,不耽誤林夢多少時間的,也就大概幾分鍾的事情,我和她小聊一下。」

  林豹面色不豫。「作業的事情,我會和老師說的,老師肯定不會責怪你倆的,你還是先回去吧。」林豹一心要打發他。

  古健熙不肯,更加肯定林豹不讓他見林夢,必然是因為門後面的屋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伯父,這可不行。模型是一定要做的,我可不想在老師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伯父,你就讓我見林夢一下吧,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你這是要走嗎,和林夢說完話了,那正好,就讓我進去和林夢說說!」

  林豹沉下了臉,怒喝。「你這小子,怎麼這麼不識抬舉。讓你走,你就走。想見她,明天再說。我家夢夢正在和她大表叔談話,你就別進去礙事了。走走,走!」

  他伸手過來,來拉古健熙。

  古健熙猛地一聲冷笑,面色不再和煦,眼裡閃過冷厲!

  「大表叔,我看不是真的表叔吧?!」這種暗娼拉客,趕上警察檢查的時候會扯出的說辭,他都聽爛了。

  他躲開林豹伸過來的大手,猛然竄到門前,大力按鈴,同時大喊:「開門,快開門!」

  黃粱做事謹慎,他也知道做這樣的事情,容易惹來禍事,所以一般身邊都帶著四個保鏢,以免出現什麼意外。此刻,這四個保鏢,兩個守在門口,以防警察之類的突襲。兩個坐在稍微裡面一點的地方,以防受到虐待的女子在受不了的時候猛然對黃粱進行反攻!

  聽得動靜,門口的兩個保鏢先動,開了門,鑽了出來。保鏢身形高大,每個人都要將近一米八七的身高,膀大腰圓,看上去有些駭人。古健熙這麼打眼一瞅,就立刻感覺到出來的這兩人,應該是屬於打手一流的。因此,更加肯定,房內的情況,怕是非常不妙。

  「讓開!」他冷冷地低喝。

  保鏢沒來得及開口,林豹先吼上了。「小子,這是我林家的家務事,你這個外人別插手,也容不得你插手!」

  古健熙冷冷地哼了哼。「我偏要插手,你又能怎麼樣?!」

  說著,就要往裡面闖!

  保鏢自然不幹,伸出像小樹幹一眼粗壯的胳膊,將古健熙擋了擋。

  「幹什麼的,別隨便亂闖,這地方,可不是你想進就近的。」口氣,都透著一股江湖味。

  古健熙也是勇猛,一個拳頭,就朝那大漢的臉揮了過去。他雖然比那大漢要矮上一個頭,但是論起打架來,可是一個中高手。那個大漢沒想到一個看上去很是年輕的小子竟然說出手就出手,還一下子這麼勇猛,驚愕之下,沒有防備,竟然硬硬實實地挨了一拳頭。

  這一下,大漢勃然大怒,認定這是奇恥大辱。當下吼了一聲,打算要好好地教訓一下古健熙。可古健熙可不是屬於中看不中用那一型的,這小子,出手又快、又狠,儼然是練過的。旁邊那大漢本來想束手旁觀的,但是看著古健熙走了幾招,就知道自己不得不出手了,否則自己這個伙伴,怕是得輸。

  但是在出手之前,他先用通話機聯繫了一下還在屋內的兩位,以作警示。如此,就出現了保鏢在黃粱的耳朵邊輕聲耳語的一幕。如今,保鏢得到黃粱的確切命令,那麼肯定是放開了打。黃粱這種做大生意的,自然是有一定的人脈,那是打死人了,他都可以用錢把他給擺平了。

  古健熙一人對兩人,竟然沒有處於下風,不得已,屋內又出來一個保鏢,然後用手機聯繫了公司內的其它幾個又算是保鏢,又算是保安的人員過來。像他們建築材料公司,幹的都是重活,經常能和民工發生糾紛,動不動就得打起來,所以底下的保安人員,那都很有幾下子。

  三保鏢圍著古健熙打,也沒明說一會兒還有兄弟過來,打的算盤都是待會兒大家一起上,抓了這小子,今晚好好地搞個「刑訊逼供」,像這種自動送上門來讓人打的笨蛋,他們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碰上了。

  那邊保安倒是挺有效率,呼啦啦,來了八人,做一趟面包車來的。男人都是血性的,一聽有架打,那就集體興奮。

  古健熙被三個訓練有素的人圍攻著,本來就有些費勁了,這眼看著又鑽出八人,肺都要氣炸了。

  「媽的,以多欺少,孬種!」

  這些人向來玩的就是以多欺少的把戲,聽了這話,也沒怎麼生氣,急吼吼地就衝上來圍攻了。

  古健熙大罵。「你們有種,今日打了小爺,明日小爺讓你們統統蹲大牢去!」

  「哈哈……」幾人齊聲大笑。「小子,先好好地保住你的小命過了今晚再說吧!」說著,如驟雨一般地拳頭砸了下來。

  「可惡!」古健熙狠狠地擦了擦被打出血的嘴角,回了好幾拳之後,得空盯住一個最開始的彪形大漢,惡狠狠地命令道:「告訴裡面那個男人,不想得罪京都古家,就馬上給我滾出來!」

  他本想憑著自己的實力救人的,可到了現在,他只能搬出他的家族了!

  彪形大漢可不認識什麼古家京家的,聽古健熙喊得張狂,以為他這是在虛張聲勢呢,大笑一聲,嘲笑道:「小子,明白地告訴你,我不管你是哪家的,今日,誰也別想進這個門!」

  「哦?!那我來闖闖如何?!」

  一聲冷嘲,彷彿一把玄冰做的利劍,劃開了這熱潮的局面!

  遠遠趕來的容凌,連頭髮都是濕漉漉的,彷彿剛從水中出來,可是這不影響他的強大氣勢,俊臉如刀,冷厲地可以殺人。

  當中有不認識容凌的保安大聲叫囂。「呦呵,又來一個送死的!」他雖然覺得來者不同凡響,但是想自己這邊這麼多人,人多力量大,肯定可以幹掉這個人!

  容凌厲眼一掃,彷彿猛虎一般地盯住了那人。那人被看得,心頭一緊,竟然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彷彿被凶獸給盯上了一般。隨著容凌的靠近,那人不爭氣地往後退了兩步,氣弱地低喊。「你……你想幹嗎?!」

  容凌一言不發,上前,一手搭上了那人的肩膀,在那人不解的時候,掐住了他的肩膀,右手一個鐵拳,凶猛地砸向了那人的腹部。那人低低地悶哼,口中冒出白沫,臉色頃刻間蒼白如紙。容凌優雅地縮回了手,那人立刻站立不穩,彷彿斷了腿一般一下子倒在了地上,雙手捂著小腹,低低地呻吟,嘴裡還時不時地冒出點白沫,看起來痛苦極了!

  原本的打打鬧鬧,都停了下來。鋪著紅地毯的走道,一下子,寂靜無聲!

  「誰有誰還想試一試?!」容凌挑眉,陰戾地看著諸人。凡目光所到之處,大家的眼神都躲了躲,不由自主地繃緊了身子。

  容凌這一招弄得好啊,叫做敲山震虎,只用一招,一個保安,就震住了大家!

  容凌抬腿朝房門走去,大家竟然是不由自主地讓開了路。眼看著,容凌推開了門,只差一點就要進入房間了,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終於意識到自己的職責了,伸手,擋了擋!

  容凌偏頭,惡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眼神彷彿刮骨的刀!

  「不想今晚被人扔掉江裡餵魚,就趕緊給老子滾,滾地越遠越好!」殺氣騰騰,讓人聽了,膽戰心驚,毫不懷疑,這個目露凶光的男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彪形大漢彷彿被觸到電一般地縮回了手,硬著頭皮,低聲道:「對不起,我等……只是拿人錢財,盡忠職守罷了!」

  容凌哼了一聲,不再看他。也不推門,一腳把門給踹開。

  「嗙」的一聲,大門整天地響,讓所有人的心都抖了抖。此舉,惹得裡面還不知道大難臨頭的黃粱不高興了,大聲地叫嚷了起來。「搞什麼,都給我安靜一點,別壞了老子的興致。嚇壞了老子的小美人,老子革職了你們!」

  「你是誰的老子呢?!」

  容凌氣勢驚人地走入了臥室,冷眼藏刀地看著黃粱。黑衣黑褲裹著他,襯著那濕漉漉的黑色頭髮,彷彿剛從地獄鑽出來的魔鬼,令人畏懼!

  黃粱面色劇變,心裡暗道了一聲該死,怎麼這容凌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回B市了嗎?!

  「容……容總……」黃粱慌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手裡捏著系著跳蛋的繩,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說有多猥褻就有多猥褻,十足十一個中年怪大叔!

  容凌瞟到那鋪了差不多有半張床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臉都黑了。這個該死的老傢伙,打算把那些惡心的東西都用在她身上嗎?!

  該死的!

  容凌的心裡,真的動了殺意!

  瞇眼,他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室內,要找到那個簡直是無法無天的小女人。毛玻璃後,依舊水聲嘩嘩,投射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不用說,必然是她了。

  他冷瞪了黃粱一眼,厲聲警告。「站在那,不許動!」

  說完,自顧自地往浴室去,一把拉開那沒有一絲安全措施的毛玻璃拉門,入眼,是那個站在流水中,面色蒼白的她。沒有光著身子,反而一身衣服都穿在身上。

  還好!容凌暫時鬆了一口氣,還好,她的身子還沒被人給看了去!

  花灑落下水,依舊不停,她像個木頭人一般地站在那裡,被水衝著,彷彿失去了知覺。一雙黑色的眸子,也是空洞的厲害。嬌小的身軀,因為衣服被水浸濕,完全地貼在了她的身上,透露出了她美好的身軀,似乎顯得別樣的脆弱。

  容凌的心頭,卻是滿滿的怒火。

  「我若不來,你打算怎麼辦?!」

  林夢彷彿這才有了自己的意識,彷彿這才變成了一個人,又彷彿容凌的聲音激活了她,她眨了眨眼,隔著一層水霧,看著他,回想著他的問題,淒涼地掛上了一抹笑。

  怎麼辦?!還能怎麼辦?!

  林豹是她的爸爸,縱然再怎麼不堪,那也是生她養她的爸爸,她是絕對不可能看著自己的爸爸去坐牢的,也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爸爸落魄到窮困潦倒的地步。所以,不怎麼辦,她會做下去,她會把自己的肉體交給外面的那個人,哪怕那人讓她惡心到吐。只是,交出肉體的那一刻,她的心也會跟著死去。

  十六年,春夏秋冬,她活了十六年,爸爸也養了她十六年,她交出自己的肉體,就當徹底地還完了欠爸爸的那筆債、那筆恩情。然後,她和爸爸,就再無瓜葛。她會遠走高飛,離開這裡。哪怕,她什麼都沒有,沒錢、沒朋友,更別提什麼住的地方,但是無所謂,她有一雙腿,她就能,走的遠遠的,浪跡天涯,或許她會窮困到沿街乞討,或許她還會餓死街頭,那麼,也無所謂,只要這一雙腿還在她的身上,她就一定要走。

  離開這夢魘般的一切,離開爸爸,離開這裡,也離開……這個男人!

  她若是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顧及,什麼都放開了,那麼對這個男人,她還有什麼可在意的?!還有什麼可求的?!又哪裡需要在呆在他的身邊,請求他的庇護?!他本就說了,她若是讓別人碰了,就不會再要她。那麼,也無所謂啊,不要便不要,她一個人,也會走的很瀟灑的!

  可是--

  她靜靜地淌下了眼淚,可是容凌,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你必然和那個女子在那翻雲覆雨,所以不接她的電話,故意避著她,她發了短信,又關了機,只是想告訴他,她自己選擇了要離開他的路,所以等他翻雲覆雨完畢,看到了短信,就還是在他的B市好好呆著吧,別再管她了!

  只是,見到了他,她才發現了自己心底的那一絲該死的企盼。為什麼非要發一條那樣的短息你,今晚過後,或許她的墮落行徑就會被他知道,他自然就不會再管她,她為什麼要這麼地多此一舉,無非……無非……無非是心裡還有點奢望,有點企盼……企盼他能真的來!

  她覺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地可憐!為什麼,總要一次次地對這個男人抱有期待!自己,怎麼就成了這樣一副模樣了呢?!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

  她顫抖地舉起了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猛然,哭出了聲,在綿綿的流水之中。站著,不想靠近,只是站在那。哭著,不想讓他看到,只是那樣哭著。可以那麼近的,可是又不敢靠近;可以很親密的,可是又懼怕再次的親密!

  那種可能會隨之而來的傷,她怕了!

  她……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他的到來,打亂了她決絕的離開計劃,打亂了她徹底的毀滅之路。他似乎帶來了陽光,帶來了希望,可是,陽光又在哪裡呢?!希望又在哪裡呢?!她飄飄忽忽的,為什麼總覺得抓不到呢?!

  容凌深深地抿緊了唇,看著這個女孩,就那樣哀慟地哭著。哭什麼,他卻一點不知道,只有一點他可以確定,她這絕非是喜極而泣。他死死地擰了擰眉頭,為了這他不能看透的一切,這讓他煩躁,煩躁到很想破壞什麼!

  「不希望我來是嗎?!」他冷酷地挑聲問。

  「希望我能放開你,然後再也不管你,是嗎?」繼續冷酷。

  「希望我能現在離開這裡,好讓你繼續之前的那一切,是嗎?!」多了一絲嚴厲!

  她依然無聲,哭得很淒慘!

  他繃緊了臉,猛然握緊了拳頭。「那好,我就如你所願,馬上離開。你就當我從來沒出現過!」

  說完,轉身,抬步離開,腳步聲,故意踩地很重很重。牛皮鞋踢踏著地板,一聲又一聲,彷彿催魂似的。

  林夢驚了,彷彿被箭刺中屁股的兔子一般,猛地跳了起來,衝那個抬步離開的男人撲了過去。

  「不要!……」她哭泣地嘶吼著,死死地從背後抱住了他。或許他不是浮木,可是他是她唯一能抓住的稻草,也是她唯一想抓住的,所以,哪怕最後的結果她還是會被沉下去,會被水淹死,可是,這唯一的希望,她還是本能的不想放手!

  「不要……不要……」臉貼著他的後背,她淚流滿面,泣聲喃喃,或許,是求助了。她可能真是無可救藥了,這一刻,她把自己放的那麼低,那麼低,低的彷彿塵埃,可,也想這個男人,能稍微回頭看她那麼一眼。

  「不要……別走……」她在哭泣中,崩潰,嚎啕大哭。雙手、十指,隱隱泛白,死死地抱住了他。

  所有人都驚詫這一幕,耳聽著哭聲,不忍多看一眼。唯獨容凌,緩緩地翹起了嘴角。他知道,他成功了,這個女孩,以後肯定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了!

  讓她患得患失,讓她被別人逼入絕境,他再彷彿天神降臨一般地出現,解救她,那麼,他便可以成為她的神!他會讓她知道,除了他,她什麼人都靠不住,哪怕,是她的家人,更別提那些所謂的什麼朋友,還有那些出現在她周圍的心懷不軌的人!

  讓那些人統統都見鬼去吧!

  她的心裡,就只能有他,也只能相信他,依靠他,這便是他--容凌要的!他養了了她,就必須要得到她的全部,讓她的心裡,只能有他!

  接下來,就該是他出手警告那些對她覬覦的男子了。他非常不喜歡,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著。既然這個傻女人不懂得拒絕,又遲鈍到以為大家都只是朋友,那麼就讓他來。只是,一旦換他出手,他必然是要掀起腥風血雨的!

  伸手,輕輕地摸了摸她冰涼的手,做安撫。等到她的胳膊不再那麼緊的時候,他轉身,將她狠狠地摟入了懷裡。單手懷住她的細腰,摟緊!

  她在他的懷裡,依然毫無形象地哭著,彷彿即將世界末日一般。他沒有出聲安慰,因為,當著這麼多的人。他只是伸手,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的頭頂,拍了拍,將她的小臉蛋,更加往他的胸口壓。那裡,是心的位置,躍動的則是如實的心跳。

  她還是伸手懷著他的腰,抱得極緊,小臉徹底埋在了他的胸膛裡。

  他走,她便也跟著走。他停,她也便跟著停。沒有別的意識,完全被他帶著走。或許,這一刻,她更願意做一只什麼想法都沒有的無尾熊,可以一直很安定地有一顆大樹讓它抱著。

  容凌確定懷裡的她會是安分的,這才開始慢慢地料理黃粱。這個男人,徹底地惹到他了,想對她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他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死!

  「你該知道,這是我的女人!」他陰戾地看著黃粱,眼裡沒半點溫度,黑沉沉的,彷彿零點的夜。「有膽碰我的女人,就應該有膽承擔後果!」

  「我……我……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啊,容總,我真是不知道的啊。」黃粱有些口不擇言。他只見過容凌一次,就是在那次酒桌上。但是那個時候的容凌,是帶點清貴的冷,整個的感覺,是優雅的,沒有太多的攻擊性。大家敬他,只因為他是亞東集團的總裁,實際上,卻不是他這個人。

  這是他第二次見到容凌,卻沒想到,容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那麼的陰鬱,那麼的暴戾,那麼地殺氣騰騰。那陰森森的目光,感覺會殺人一樣。黃粱隱約地覺得,自己好像會被眼前這個比他小了快兩輪的年輕人給弄死!

  容凌不屑黃粱這種有膽做、沒膽承認的行為,都到這個時候,他還敢在這滿嘴胡言,容凌控制不住地怒罵道:「你他媽要是真的不知道,那全國人民都該笑了!」

  黃粱臉一紅,這還是他頭一次被人這麼罵。他這人,這麼多年順風順水了,也做慣了大地主,也習慣了被很多人巴結著、奉承著、討好著,心裡也是有一口硬氣的,立刻變了臉色,怒哼道:「容凌,你也別欺人太甚了!就算我知道又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女人。你能玩,我怎麼就不可以了?!再者說,我這根本還沒開始玩呢!」

  「媽的!」容凌忍不住爆了粗口,聽不下去了。不給他一點教訓,他還真以為他容凌不敢哪!容凌單手撫摸了一下林夢的小臉,低聲道:「站著別動,我一會兒就回來。」

  說著,拉開林夢環住他健腰的胳膊,朝黃粱走去。他每靠近一步,黃粱就覺得好像是死神在朝他接近一步。容凌的臉色陰沉沉的,眼眸裡,是血色的肅殺。緊抿的唇瓣,透露的是徹底的冷酷。他的健碩高大,讓身高也只能到容凌的肩膀處的黃粱覺得壓迫無比。

  「你……你別過來!」黃粱嚇得吼了一聲,看容凌依然陰森森地靠近,眼露猙獰,不由地嚎了一聲,這才想到了他的那些個手下。

  「來人,快來人,把他給我攔下,來人,都死了啊,快來人!」

  那些保鏢也只敢在一邊遠遠地看著,沒敢動。他們也不是傻子,可以把他們的大老板嚇成這樣的人物,能是他們這些社會上的小蝦米鬥得過的嗎。不識時務,小心被大魚一口給吞了!

  黃粱急了,微微發福的肉體抖了抖,身上滾出了一身的冷汗。腦袋裡轉啊轉,只想到了他的家財萬貫!

  「誰……誰把他攔下,我就賞他一百萬!快,快,攔下他!」

  一百萬,這可不是小數目啊。普通之家守著這一百萬,也就一輩子不用出去幹活了。如此重利,但是依然無人敢動!

  容凌冷冷一笑,大掌已經搭上了黃粱的肩膀了,掐緊。

  黃粱重重地哆嗦了一下,腿軟了,身子也矮了,只差給容凌跪下了。「容總,別……可別……我道歉……你大人有大量……別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啊!」

  黃粱立刻發出了彷彿殺豬一般淒厲的尖叫,不可置信地瞪眼看著容凌。

  容凌緩緩地收了自己砸向他小腹的拳頭,微微一笑,只是笑得彷彿惡鬼。「我可不是什麼大人大量,對付你這種人,我更喜歡做小人!」

  笑還沒有止住呢,他又是一拳,彷彿猛虎出山,又狠狠地砸向了黃粱的小腹。黃粱痛地直抽搐,腿徹底軟了,嘴角除了流出一些白沫,還流出了一絲鮮血。若非容凌一手掐著他的肩膀,他此刻必然是要倒地的。容凌依然帶著邪佞的冷笑,又給了黃粱一拳,打得黃粱只剩下翻眼白了,面色蒼白扭曲地彷彿水鬼。

  一邊的人看的更是心驚。這個男人,可以一邊從容地笑著,一邊出手狠厲,這份淡定和對全局的自如掌控,簡直比魔鬼還要恐怖,卻是什麼人都比不上的。大家紛紛暗道好險,剛才沒和他打上!

  總共打了三拳,夠黃粱回去不得安生半個來月,容凌才鬆開了手。

  黃粱立刻猶如一灘軟泥一樣地軟了下來,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容凌斜眼瞄到床上那亂七八糟的一切,眼裡冒出了一絲血紅,忍不住地又抬腳,狠狠地踹了他幾腳。他想把那些醜陋的東西都撿起來狠狠地砸在這老傢伙的身上,可是他沒有,因為,他嫌髒!

  他抬腳,勾了勾黃粱的下巴。黃粱彷彿一條老狗一般地趴著,張大嘴巴,哈拉著,急促的呼吸著、呻吟著,眼也乏力地半瞇著,無聲地看著容凌。

  「回去後,趕緊准備好你的後事吧,我會好好送你一程的!」這個人,他一定要讓他死!

  黃粱的意識還有僅剩的一絲清明,一聽這話,激靈了一下,意識竟然清醒了大半。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邊吐血,一邊困難地抬頭,憤恨地看著容凌。

  容凌冷哼。「也就是那個意思,你不傻,肯定會懂!」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自然不會明著說,他要殺了他!

  黃粱被這話給逼出了血液裡的那最後一絲熱血,不甘地大吼了起來。「容凌……你別太……傲……,我……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咳咳……,你出去打聽……打聽……,我黃粱在……在本省……也是一號……大人物……,你敢對付我,我就……讓你好看!」

  容凌重新扭頭看他,似笑非笑,彷彿他的話非常好玩的樣子。那副輕蔑的樣子,徹底惹惱了黃粱。

  「你個王八蛋……別得意……敢打老子,老子回去就……讓你坐牢,這裡的人……都是……人證……」

  容凌大力皺眉,猛然欺身上前,不過轉瞬間,就來到了黃粱的面前,速度快的彷彿鬼魅。他猛地蹲了下來,在眾人覺得眼前一晃的時候,一把黑漆漆的手槍,已經出現在了容凌的手中。

  電光火石之間,容凌已經將槍口精准地對上了黃粱的太陽穴,死死地抵住。在眾人倒抽一口冷氣的時候,容凌陰狠地低喝:「信不信,老子現在就能一槍斃了你!」

  那可是手槍哎,貨真價實的手槍!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如今的和諧社會,哪個手裡還能有這樣的厲害武器。一旦持有,早就讓警察給拘了。容凌竟敢把這種東西隨身帶著,那麼說明……

  有幾個略有耳聞的人物知道,某些對國家做出特殊貢獻的人物,卻有國家專門頒發的持槍證,並且,特許可以看情況開槍!但是,那得做出多大的貢獻啊!

  這個容凌,他的身份,得多嚇人哪!

  黃粱此刻嚇得差點屁滾尿流了,臉上的皮膚是那麼清晰地感覺到那槍口的冰冷,彷彿他已經一腳踏入了那寒氣森森的鬼門關。他覺得,或許容凌不用開槍,他都會被容凌此刻拿槍死死抵著他太陽穴的力道給弄死,那力道大的彷彿可以隨時捅穿他的太陽穴!

  黃粱這時是真被嚇住了,想大聲求饒,求爺爺告奶奶地求饒,可是他實在是太害怕了,頭一次,被人拿著槍頂著腦袋瓜,他怕的嘴唇直哆嗦,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竟然很丟人的--尿了!淡黃色的液體,很快就染黃了他的白色睡袍,沿著深色的地板,緩緩地淌開。那微微發臭發酸的味道,讓容凌嫌惡地收了槍,大力甩了他一巴掌,大步離開。

  「孬種!」

  容凌冷冷地低罵了一聲,收了槍,重新將面色發青的林夢摟入懷裡,離開。

  一旁站著的諸位,此刻更是呆立如木頭狀,深怕自己稍微動一下,就惹來容凌的注目,然後也一槍朝腦袋上頂過來!心裡,其實怕的都想哭爹喊娘了。此刻的容凌,在他們的眼中,成了比惡面閻羅還要恐怖的存在!

  容凌還沒走到門口呢,那邊俞旭帶著人趕來了。見了容凌,立刻就問:「大哥,沒事吧?」

  然後,才注意到容凌懷裡的林夢,目光跟著閃了閃,笑了。

  容凌低沉沉地命令:「這裡就交給你了,好好打掃乾淨!」

  話裡可能有的深意,讓這些保鏢、保安們人人自危,但還是沒人敢動一動。

  俞旭笑著衝容凌比了比拳頭,那是兄弟們之間的暗號,表示一切都會搞定。

  容凌點了點頭,要走,然後,又停住了。

  「老四,讓人去拿條大浴巾來!」

  縱然林夢此刻衣服都在身上,但是濕漉漉的衣服全部貼在了身上,將她凹凸有致的身軀,完全地顯現了出來。容凌不願意別人瞧見她的美好,哪怕,隔著衣服!

  俞旭讓跟過來的一個手下下去辦了。

  那邊容凌瞄到了在那站著的古健熙,模樣有些狼狽,看來在打鬥的過程中吃了不少虧。容凌厲眼鎖住了古健熙,擰了擰眉,冷聲:「看在你剛才出手的份上,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可是,我警告過你的,讓你離她遠一點。所以,以後,你最好安分一點,別動一些不該動的念頭!你們家老爺子雖然護短,但是處在他那樣的位置,有些事卻是不能碰,也是碰不得的。你回去,好好想想吧!」

  古健熙面色一窒,瞄了瞄容凌的腰間,撇了撇嘴,冷哼了一聲,走了。腰間那裡,卻正是容凌剛才收槍放入的地方。

  那邊,行動有素的手下已拿來了大浴巾。容凌接過,將林夢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我先走了!」他對俞旭如此說道。

  俞旭應了一聲。「等弄完之後,我會向你匯報的!」

  容凌點點頭,帶著林夢離開。走到電梯處、等電梯的時候,容凌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你別出手,她是我的女人,我會親自替她討回公道!」

  林夢不明所以,也不知道他在和誰說話。只知道,他提及了她。所以,偷偷地扭了扭頭,想往外看,卻被容凌一把按住了腦袋,不讓她動。正好,電梯來了,門一開,容凌拉著林夢,就進了電梯。

  等到電梯門合上,拐角處,一身勁裝的蕭翼,才緩緩地走了出來。他緊捏著拳,看著那一層一層下降的電梯,神色不定!

  他一直有派人盯著林夢,今日這事,他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趕來了。沒想到,在飯店大廳碰上了同樣匆匆趕來的容凌。蕭翼看到容凌,是驚訝的,這樣的時刻,容凌不應該出現在這裡。J市和B市雖然近,但是坐飛機,至少也得一個小時,這還不算上等飛機的時間;就算容凌親自駕車過來,走高速,一路飆車,那也至少得三四個小時。他能這麼迅速地出現在這裡,在這短短二十分鍾都不到的時間,就說明--容凌,一早就回了J市!可他卻又什麼人都沒告訴,行蹤詭秘地甚至瞞住了他派出去盯梢的手下,這是為什麼?!

  直到,容凌叫住他,氣勢凌人地和他談條件,他才隱約有些明白了!

  「這是我的事,你不要露面。我可以承你的情,短期內,不給你惹大麻煩,讓你專心的對付你們組織內部的老傢伙,如何?!」

  這是容凌提出的,很誘人的條件啊!

  要知道,容凌靠自己手頭的勢力,再挑起銀狼組內部那些根深葉大的老傢伙搗亂,他蕭翼可就忙的團團轉,必定無法抽身、心力交瘁。更甚至,容凌再狠一點,或許會搞得他不得不從J市撤軍也說不定。

  現在,他卻白白地送了這麼一個大餡餅給他啃,豈非稀奇?!

  不得不說,容凌不是善人,他不會平白無故地給出這麼大的利益,除非,他能獲得的東西,在他看來,遠遠大過這些給出的利益。

  那麼,容凌能獲得什麼東西呢?!

  他點頭答應了,也因為想到,或許那個丫頭更希望來救她的能是容凌,所以沒出手、沒露面,在一邊偷看了一出好戲!

  等到容凌大展拳腳,他才明白,容凌得到了什麼!

  一顆女人心!

  完整的女人心!

  置之死地而後生,再加上引蛇出洞,再來個敲山震虎,不得不說,容凌這些安排,很巧、很妙,很令人佩服!

  容凌這個人,的確是夠狠、夠毒、夠辣、夠奸、夠捨得!

  警告著不讓他出手,那麼接下來,容凌是不是打算要來一招--殺一儆百了?!

  蕭翼緩緩地瞇上了眼,在心底輕哼一聲:容凌,果真是個不好對付的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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