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逃脫
別對慾火燒身的男人求饒,這只會助長男人的慾火。林棟低下頭,急性地用舌頭吻著她的淚,一手更是急切地拽著她的文胸。有些不耐女人這種復雜的東西,乾脆用力,一把拽開,抽出,遠遠地扔掉,粗糲的大掌,終於占據了一方高地!嬌嫩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一個哆嗦,激動的「絲」了一聲,呼吸猛然間變得急促粗重!
林夢恥辱地覺得自己被玷污了!
「爸爸--爸--嗚嗚……」
斷線的淚水,彷彿洩洪的河流。她淒厲地嘶吼了起來,對著林棟又推又打,像一個理智快要喪盡的瘋女人!
林棟動作一頓,似乎有些遲疑。
林夢哭著看他,滿心滿眼都是祈求,嬌弱的唇瓣一開一合,盡是破碎的哽嚥。「哥……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林棟馬上就又想到懷裡的人兒馬上就要奔入另一個男人的懷裡,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下承歡。她已不是原來的那個冰清玉潔的林夢了,她將淪為高級妓女,她將成為最優秀的生意籌碼、酒國名花,那麼,為什麼要饒過她?!這個自小養在他身邊的小人兒,本來就不是他的嗎,幹嘛要便宜別人?!
激憤的心情,讓他終於不再仁慈!伸手,壓住她的額頭,死死頂在牆壁上,他俯下頭,終於咬上了那心心念念的唇瓣。
「唔--唔--」
林夢拼命搖頭,可是無論她躲到哪裡,他的唇就能追到哪裡!她在瘋狂滑落的淚水中,心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待她?!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
心,在不甘之中嘶吼!
她軟下了身子,他借勢肆意地用手掌揉捏著她的胸部。她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透露出絕對令人驚懼的獸性的慾望,淚,盈滿了血紅的眼。顫抖地伸手,一點點地朝裝著沐浴乳的大瓶靠近,終於在快要抓住細瓶頸的時候,她閉上了眼,滾燙的淚水恣意地橫流,是最後一抹無奈的酸楚和歎息。
等睜開眼,那一雙充斥屈辱和痛苦的雙眸閃過一抹堅決,她手一緊,抓起那瓶沐浴乳,用盡全身力氣,惡狠狠地砸在了林棟的腦袋上!
「啊--」
林棟大叫了一聲,疼的手一抽,身子一跳,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自己的腦袋!
林夢將瓶子狠狠地砸向了他,使出吃奶的力氣,雙手奮力推他,抬起一腿,更是將高一開學時軍訓所學的一個踢腿的招式用在了林棟的腿上,果然成功地讓林棟的身子晃了晃,眼看著似乎要倒下來。
林夢顧不了太多,掛著淚,猛然撲到門口,擰開門把,拉開門,竄了出去。那邊林棟身強力壯,身子一晃之後立刻站定,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當下怒吼了一聲:「臭丫頭!」
就追了出來。
「啊--」
林夢尖叫了一聲,本打算往自己房間跑的身影一扭,急速往門口跑去,都顧不上穿鞋,她拉開家門,就跑了出去,順著樓梯往下。後面林棟緊追不捨,憤怒的粗吼聲實在是令人膽戰心驚。外面大雨嘩啦,林夢咬咬牙,一頭扎入了雨幕之中,赤腳,不管不顧地奔入漆黑的前方。後方,便是地獄的門,她寧可奔入這樣冰冷的黑暗,也不願意留守在那等待墮落!
嬌小的身軀,難以想像有那麼大的爆發力,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跑出老遠。林棟看著那逐漸在雨幕之中消失的身影,不由憤憤地低咒。等到徹底失去她的蹤跡之後,只好無奈地返回了家。依照他的估計,那丫頭身上什麼都沒有,遲早都是要回到這個家的。等她回來了,看他怎麼收拾她!天借的膽子,竟然敢打他!
林夢已經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胸口有一種憋悶的疼,冰冷的雨水打在她的身上,些許穿過她因為急促呼吸而微微張開的小嘴,鑽入她的喉嚨,讓她的喉嚨有一種冷冰冰的疼。偏偏,胸口處卻是灼熱的,彷彿有一把火在裡面燒著一般。
跑到筋疲力盡,跑到雙腿快要斷了。沒命地逃竄,沒有一個目標,等累到無法再動,在大雨之中一個踉蹌倒在地上的時候,她睜開眼,神智這才回籠。入目,是不熟悉的一切--不熟悉的街道,不熟悉的房子,不熟悉的商店。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裡!
下這麼大的雨,街上少有人走動,也只有一二兩跑車在街上奔馳而過,激起一股高高的浪花。
林夢在粗喘之中,茫然地張合著嘴,雨水嗆入喉嚨,讓她驚天動地的咳嗽了起來,然後,遲鈍的身子跟著重重地哆嗦了一下。費勁地伸手壓著泡著雨水的地面,扶著自己的身子起來,踉踉蹌蹌地往街邊走。
都已經這麼晚了,再加上糟糕的天氣,商店大多都已經打烊。林夢尋到一個商店,在商店臨街多出一角的布簷下面躲雨。
雖然沒有了大雨澆身,但是濕漉漉的身子好不難受,冷風一吹,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林夢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顫抖地縮成了一團,沒站一會兒,就受不了冷意,屈膝,蹲了下來,雙手環住雙腿,將自己圈成小小的一團,借以護住一些熱度。
雨--嘩啦嘩啦--下地好不歡快,只是這歡快是它的,感染不了林夢。她在一陣陣的冷意之中,瞳孔一點點的擴散,茫然了!
這天地如此之大,可是當她如此落魄的時候,卻連個可以去的地方都沒有。
兜裡--沒有一分的錢,就別奢望去投宿什麼旅店了!
家--
想都不用想,今晚肯定是回不去了。只有林棟的家,好像住著一頭魔獸,她沒有這個勇氣和膽量回去挑戰魔獸!
可是為什麼?!林夢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過是出去了一周,為什麼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同了起來?!她都已經拼命的催眠自己,讓日子回到最初,忘記這一周,可是為什麼上天就不能讓她安靜下去!
林棟,那可是她哥哥啊,真正血緣上的哥哥!為什麼,他會突然做出這樣恐怖的事情來!那親密的舉止,一想起,她便覺等腦袋像炸了一般!
以後,該怎麼辦?!
她縮在布簷之下,心情比這灰暗的天空還要灰暗,去無可去,逃無可逃……
這暗沉沉的天地,顯露出來的林夢的那一張小臉,比紙還要蒼白。淒迷的眼神,在寒風中,搖搖欲墜……
嬉笑聲,由遠及近,一柄柄格子傘下,是一條條踉蹌的腿,夾雜著男子粗重的笑聲,含糊不清,沒什麼邏輯性可言。
「走……走走……再喝……再喝……」
「呵呵,老……老子……至……至少還能……再……再喝上……3……3瓶……」
「六……六啊……你……你就吹……吹吧……」
「屁……屁話……再喝……你你這錢……都……都要讓那女人……給……給掏光……光了……」
「嘿嘿……那……那小妞……可……可真……真騷……啊……」
「哥……哥幾個……包……包了她……哈哈……」
……
四個男子,相互攙扶著,兩兩做堆,擠在一個傘下,聽那口氣,就知道是喝醉了。
林夢瞧見醉醺醺的四人,看上去都很高大,急忙縮了縮身子,將身子盡量往後退,然後埋下頭,將腦袋瓜埋在腿間,使自己盡量不惹眼!
四人嘴裡說著胡話,步履不穩地朝林夢靠近,眼瞅著,就要從林夢的跟前經過了。一個粗重的聲音帶著笑意,嘎嘎叫了起來。「小……小妞!」
男子從傘下鑽了出來,踉踉蹌蹌地朝林夢走了過來,盯著林夢那披散而下的漆黑秀髮,腦海裡卻是晦暗的小酒吧中那一張塗抹地妖裡妖氣的女人的臉。
男子一把跪了下來,水汪汪的地面浸濕了他的褲腿他都沒反應過來,只顧衝著林夢,癡癡地傻笑,著實是醉地不輕。
「小……小妞……再……再陪爺……爺我喝一杯!」
說著,伸手去拽林夢!
另外拿著傘的那位,醉的不是太厲害,還稍微有些意識,見狀,即刻飄著步伐上前,要拉那跪地的男子起來。
這個時候,林夢抬起了頭,驚懼地躲了一下跪地男子伸過來的大掌。在一片漆黑茫然之中,那突然揚起來的臉蛋,白的好似會發光一般,就好像是漆黑道途之中突然出現的指明燈,又好似萬丈沼澤之中突然破水而出的水蓮--清雅,淡然,暗香浮動,柔美不可方物!看得不論是那個醉酒的,還是那個打算上來攙扶離開的男子,都看直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