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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絕戀.豪門小老婆》第164章
164

  「唔唔……唔唔……」

  她嘴裡嘟噥著,哼哼直叫,大概是她的表現太激烈了,他終於鬆開了她的小嘴,她大大地粗喘了一聲,啞聲哭求。

  「快……放我……下來……手……要斷了……要斷了……」

  「沒那麼脆弱吧!」他冷酷地嘲弄。似乎是故意刺激她,兩手乾脆撐在她的腦邊,抵在牆上,下身一下一下地重重撞擊。他就是空著手,都不願意去扶她一下!

  她氣得心中生疼!

  手腕處更疼了。被他撞擊著頂著,全身的重量都靠著被吊著的雙手支撐著,可想而知,那雙手該受多大的罪。

  「疼……」

  她哭訴!

  可這男人心冷的可以,根本就不把她的淚水還有哭求放在心上,依舊我行我素著,並且似乎還以見到她的苦難而樂。

  她的雙手緊了緊,肘內側的肌肉緊跟著繃緊了一下。緩了緩,深吸一口氣之後,她無奈地夾緊雙腿,往他的腰上蹭。

  他的眼眸閃了閃,腿間的肌肉立刻被刺激地發緊、發硬了,但他還是悶不吭聲地繼續努力耕耘!

  她的雙腿終於纏上他的健腰的時候,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此舉,似乎大大刺激了他。他的動作更加的狂野了,大出大進,似乎想捅破她。

  她哼了哼,有些氣弱了,軟軟的雙腿真的有些到達極致了。她咬了咬牙,勉強湊過了了臉,嘟起紅艷艷、還微微帶著血絲的小嘴,親上了他的臉。

  他挑眉,腰下更是重重地撞了一下。

  「啊--」

  她悶哼,胸部跟著重重地顫了顫。

  但還是嘟著嬌艷艷的唇,一點點蹭著,頗為不容易地吻上了他的唇--那一方薄情卻此刻透著溫熱的唇。

  「容凌……」

  她貼著他的唇,嬌滴滴地輕哼:「放我……哈啊……下來,唔……我……想……抱抱……啊……」

  她被撞得又是一個大喘,咬牙牙才把這話說完整。「抱你……」

  「嗯……想……抱抱……你……」

  柔嫩的唇瓣,微微張開,輕輕地含住了他的唇。軟軟的觸感,花一般的嬌柔,蜜一般的清甜,讓人有些暈暈然。

  男人的面龐微微地紅了一分。

  她很努力地貼著他的唇,在那淺淺地呻吟,那灼熱的呼吸,幾乎是盡數撲在了他的嘴上,流入了他的心裡。

  他的手指,痙攣般地動了動。可最終,也只是動了動,稍後,他兩掌化為了拳,重重地捶了一下牆面,死死地抵在那不動了。

  「不用,有我抱你就足夠了!」

  男人無情的冷哼,用上流的嘴,說著下流的話。然後張開唇,逮住了送到眼前來的美食。貪舌鑽入了她的小嘴裡,重重地橫掃著。逗弄著、雜耍著,將那丁香小舌狠狠地欺凌了一番。

  她急得瞪大了眼,有些無計可施了。

  四年過了,這個男人該死地更加不好對付了。她積蓄的力量快要用光了,這個男人再不放她下來,她要瘋了。上面和下面兩重折磨,那就不是個人能受的。

  哭求,沒有用!

  喊疼,他又不憐香惜玉!

  想色誘,可是似乎已經沒有了效果。

  這個男人就像個不懂得情趣的莽夫了,就知道一味蠻幹了。哦。不對,或許他還真是該死地懂得了情趣,把她吊起來做這種事!

  該死!

  該死!

  她在心裡低咒了一聲。

  那手被勒地肯定破皮了,她的雙腿又無力了,眼看著就要掉下去了。她深知掉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到時候,她就只能猶如風乾的魚,吊在半空中被他折磨著。

  天哪!

  她氣得真想吐血!

  誒……血?!

  她輕喘一聲,屁股縮了縮,靈光一現,猛地驚天動地地哭了起來。

  「出血了……嗚嗚……容凌……出……血了……手……出血……」

  她叫著,淚巴巴地看著容凌!

  果然,男人大幅搖擺的身形頓了頓,繃緊眉頭,幽黑的眼,往上瞧去。俊臉微微潮紅,是因為強忍著慾望不動。

  她趁此緩了一口氣,故作驚嚇般地哭道。「出血了,右手,肯定破皮了,嗚嗚……好疼呀,容凌,好疼呀……」

  容凌心中一緊,有什麼東西猛地在他的腦裡晃過:右手……刀痕……傷疤……不能碰重物……脆弱……筋脈……

  他猛地伸手,抄起了她的屁股,往上提了提,讓她的手不至於被皮帶給吊著。

  她竊喜,卻依然哭著嚷著。「出血了……嗚嗚……出血了……」

  透明的淚,濕褡褡地貼在她的臉上,說不出地可憐,說不出地讓人心疼,簡直快要把人的心都給揉碎了!

  他垂頭,意味不明地狠狠瞪了她一眼。被皮帶綁著的地方看不太清,但是她光潔的胳膊上,還是乾乾淨淨的,沒有流下絲毫的血液來。會是出血了?!他有些懷疑!

  她有些心虛,卻還是嘟著嘴,不依不饒地哭著哼著。「疼……出血了……不騙你……都濕了……」

  本是很正經的話,可是落到了他的耳朵裡,卻讓他身子一熱,直接的表現就是下半身的某處發生了一些變化。她滿面驚惶,詫異地看著這個男人。因為太過詫異了,都忘了裝哭了,淚珠子就那樣掛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看上去別樣的刺眼,透露著一股陰謀的味道兒。

  可男人還是長臂一伸,摸上了皮帶。用下身還有腰部的力量緊緊地抵著嬌小的她不讓她掉下來,手上十指翻飛,快速地解著皮帶。等看到皮帶被揭開之後,那頂多是被勒地有些發紅發紫、微微有些破皮,卻根本就沒流出一滴血的手腕,他的臉頓時青了!

  他說呢,他這綁人的手法從來就沒出錯過,安全可靠,基本上沒什麼危害性,當初在隊裡那是屬於頂尖的,怎麼落到她的身上,還能給整出血來?!

  他氣得心裡猛地生了一股邪火!這個愛說謊的女人,過去那麼多年,這小嘴還這麼愛騙人,他就是個傻子,才又上了他的當。

  他眼神一暗,心裡就生了一股想毀了這個女人的恐怖想法!

  而她呢,一瞧見他這面色大變,就立刻哧溜一下,潔白的胳膊,猶如靈動的白蛇一般,嬌軟而嫵媚地摸上了他的脖子,緊緊地摟住了他。半裸露的身軀,也跟著往他的身上靠了過來,嘴裡帶著沒有壓下去的哽嚥,泣聲道:「我真的疼,好疼,以為流血了,真的,真的以為流血了……濕褡褡的,我就怕呀……」

  他大掌一伸,就要把這個騙人的小妖精從身上拽下來。

  而她小屁股扭了扭,小臉兒愛嬌地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嬌滴滴地泣聲低喃:「容凌,抱我,抱緊我,我想你了,想你了……疼……我疼……我想你了……」

  哪裡疼?!手疼?!還是心疼?!還是想他想得心裡發疼?!

  他的大掌掐在了她的細腰上,耳聽著她泣聲軟語著一聲聲的「想你了」,大掌就是狠不下心,將這該死的女人從身上給拽下來。她的雙手獲得了自由,現在簡直就像只八爪魚一般地纏在他的腰上,那胸前的柔軟,一次次地擦過他的胸膛,害得他頻頻倒吸冷氣。那小屁股也不知道是有意無意的,扭動地厲害,害得他的慾望在那瘋狂的燃燒。

  他一聲悶吼,憤憤地咬咬牙,就著兩手掐住她細腰的舉動,將她重新壓在了冰冷的牆面上,瘋狂地挺動了起來。

  她被冰冷刺激地輕哼,但也懂得見好就收,不能把這個男人逼急眼了。立刻皺著眉頭,忍著手疼、腰疼、腿疼,緊巴巴地纏在他的身上,瞇著狹長而妖媚的眼,輕輕地呻吟了起來。有時候,被他撞的厲害了,就會控制不住地高叫一聲。而他像是得到鼓勵一般,越發給力,往死裡折騰……

  ……

  「呼--」

  她脫力一般地軟倒在了地上,嬌軀猶如破敗的娃娃。開開合合的小嘴,粗喘著,猶如脫水的魚兒。又累又痛又餓,她的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也不再去管那個體制好到變態的男人現在在做什麼。她只顧自己喘著,那一刻,真想就這樣睡過去。

  躺在地上的她,如果忽略身上那些被男人弄出來的情愛痕跡,肌膚嬌嫩的猶如嬰兒一般,散發著白銀如玉的淡光,彷彿真的有那麼些仙氣了一般。

  男人坐在沙發上,赤身裸體的,一點也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也根本就沒想過拿什麼東西去遮掩一下,大刺刺的樣子,猶如一個傲慢的帝王。他伸手,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盒煙,連帶打火機,然後又將那意大利純手工制作的造價過萬的褲子像破布一般地隨手給仍在了地上。掏出一根煙,點開打火機,幽蘭的火焰猶如貪婪的小妖精一般,一把咬上了煙頭,然後,有紅色的猶如細沙的星火開始明明滅滅。他甩了煙盒,甩了打火機,嘴裡叼著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後慵懶地靠在了沙發上。那樣子,真是該死的迷人。

  淡淡的煙霧,從他的嘴裡飄了出來,徐徐上升,襯托著他刀刻一般的俊臉,還有幽深如暗夜的大海一般的黑眸,讓他顯得也有些不似凡人了。

  「咳咳咳……」

  淡淡的煙味,若有似無地闖入了她的鼻子下,她聞到了,皺了皺眉頭,敏感地咳嗽了起來。嬌小的身軀,本來因為地板的冷意而蜷縮成了一團,越發像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嬰兒了,這麼一咳嗽,嬌軀一顫抖,平添了幾分柔弱的風骨。

  那個惡質的男人,還真是心狠了,還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就讓她倒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扶她一把,把她送到床上。她在心裡怨懟地想著,時不時地咳嗽一聲。她的身子骨絕對稱不得上是豐滿,蜷縮在一起的時候,後背的兩塊蝴蝶谷突兀地橫陳在她的肩頭,彷彿快要展翅飛走一般。

  他冷瞄了她一眼,無動於衷。優雅的手指拿著細長的煙,有一番貴公子的氣派。

  而她,就像是被貴公子給蹂躪之後,再也沒有一絲價值的女奴,再怎麼的身子不適,都落不了貴公子那冷情而又高高在上的心。

  「咳咳咳……」

  本是不滿煙味,假意咳嗽的,但大概她真是累了,假咳變成了小咳,然後變成了大咳。一下子劇烈了起來,嬌軀顫抖,白生生的,仿若巨大的漣漪一把,猛然泛濫來,襯托著身上被他折騰出來的青青紫紫,顯得有些恐怖了。

  他擰了擰眉,陰鬱而冰冷的視線,再度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的面色緋紅,是一種不太正常的紅潤。可憐的小嘴,被他咬地有些血肉模糊的,這麼劇烈地一咳,感覺似乎連血都咳出來了。

  真是刺眼極了!

  男人捏著手裡的煙,時而瞪著躺在地上的這個女人,時而又瞪著自己的煙。就這樣,眼看著那還剩下一小截的煙,就這樣在空中自燃到了盡頭,他意識到的時候,本能地在心頭低咒了一聲,恨恨地手指一緊,捏著煙,大力地掐死在煙灰缸裡。

  他站了起來,來到女人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低聲命令。

  「起來!」

  她的咳嗽弱了一下,但是喉嚨開始不舒服了,沒答話。

  他抬腿,用腳碰了碰她。

  「起來!」似乎,蹲下去扶她一般,都是在降低他的身份一般。

  她依然瞇著眼,黑黑的睫毛疲倦一般地下垂著,在眼下落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讓人看著有些憐惜。紅通通的唇瓣兒,隨著咳嗽而輕顫,看上去,也有些可憐。她的身子蜷縮著,那般的小,似乎都沒有他的一半大。他恍惚地覺得,自己似乎一掌拍下去,都能將她給拍碎了。

  「起來!」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鶩,提腳,更是重重地推了她一下。

  她懶得說話,喉嚨啞啞的,難受極了。於是伸手,嬌嬌弱弱地推了他一下,意思是讓他別鬧她。

  他瞪著那小胳膊,細細瘦瘦的,簡直是可以一把折斷。他的腿抬了抬,試著用腳掌碰了碰她的胳膊,往下壓了壓。

  「唔……」她輕輕地哼了哼,撇了撇嘴,更是把身子給縮成了一團。

  他閃了閃眼,收回了腿。就那樣四平八穩地站著,看了她好半天,眼看著她一直不睜眼,似乎就這樣睡過去了,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笨女人!」

  輕聲嘀咕,他終於還是屈尊降貴地蹲了下來,伸手一把將她從地上抄了起來,拉入自己的懷裡,往大床走去。

  懷裡,終於贏得了勝利的小女人,小臉緊貼著他溫熱的胸膛,咧嘴,甜美地笑了起來,轉瞬即逝,因為可不能讓這個男人給發現了,否則,他估計要發飆了!不過,這個男人不好,最後竟然將她給仍在了床上,像扔著物件一般地把她扔了下來。還好,這床鋪柔軟,否則,她肯定會碰疼的。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高興。不過實在是累了,連眼都懶得睜開,像只蟲兒一般,在床上拱著,蹭著下面柔軟的床單,一點點地蹭到了枕頭,靠上,輕舒了一口氣。然後,她伸出胳膊,像個瞎子一般,胡亂地用手貼著床單,在床鋪上摸索,摸索被子。

  從上到下,從左到右,摸著摸著,她不由皺了眉頭。

  被子呢?!

  記得大概是在這個位置的啊!

  無可奈何地,她終於懶懶地掀開了眼皮子。這下,一口氣又憋在了心頭,燒得慌。

  那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個暴君給抱在懷裡了。他就那樣抱著被子,眼看著她像個傻子地在那找被子,卻連一聲都不吭,分明是故意的。

  她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暗想,好女不跟男鬥。於是,蹭啊蹭啊,又像條蟲子一樣地蹭了過去,蹭到他的近邊,抬手,扯了扯被子。本指望著一拽,那被子就該乖乖地滑落的,可是無論她怎麼拽,那被子都紋絲不動!

  這下好了,她也明白了,這個男人又在這裡等著她呢!

  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她哼了哼,收回了手。暗想,大不了她就不要被子了。冷點就冷點,熬一熬,也就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有柔軟的被子,飄了下來,蓋在了她的身上。迷迷糊糊間,她哼了哼,翹起了嬌艷的嘴角,迷迷糊糊地想,這個男人還不賴。可是下一刻,有重重的大掌,猛地落在了她赤裸裸的屁股上,還發出了「啪--」的一聲。

  她皺眉,因為困意,反射神經比平時遲鈍了不少。

  再然後,「啪--啪--啪--」一連三下,落在屁股上的掌力,可是一下比一下重,屁股彷彿火燒了起來,她要是再睡下去,她就是個死人!

  猛地瞪大了眼,她扭了扭屁股,可還是不能幸免地再度被挨了一個巴掌!

  「容凌--」她嘶吼,羞憤欲死。她還以為這個男人有多好心呢,還以為他該怎麼樣都怎麼樣了,都把她給拆穿入腹了,總該消停了吧。沒想到,這個惡人……這個惡人……,他怎麼可以這樣,她長這麼,雖然挨了不少打,可這種像孩子式地被打屁股,卻是多年沒有再遭遇了!

  丟人,太丟人!

  她氣急,忍住全身的酸痛,要起來。可是這個男人身子一竄,拎起被子,就鋪天蓋地地將她給遮了起來。適才在她眼裡還是又溫暖又可親的被子,此時成了這個男人最大的凶器,男人壓著亂成一團的被子,僅憑一只手,就將她壓在了被子底下,讓她仰面朝下,沒法動彈了。任憑她如何掙扎,身子扭得猶如風中凌亂,都沒法掙脫開那礙事的被子。而他那可惡的大掌,則毫不客氣地一下又一下,啪啪地往她的屁股上蓋!

  哪有這樣的?!

  看都不用看,她也能想像到自己現在那一副笑死人的樣子,露出了光溜溜的下半身,挺俏的屁股就那樣鼓在那裡,簡直是任人宰割!

  可她是個大人啊,已經不是小孩了!而且,而且,還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他怎麼可以用教訓佑佑那樣的方式,來教訓她呢?!

  「容凌……」她在被子裡悶聲吼著,本來嗓子就被情事給折磨地又乾又啞的,這下發出的聲音嘎嘎地像是老巫婆。「你混蛋……放開我……混蛋……」

  小屁股扭呀扭啊,翹呀翹呀,左搖右擺呀,可是落在她屁股上的巴掌,異常的精准,無論她採取各如何的逃避方式,最後那火辣辣的大掌,必定會落在她的屁股上,一邊一半,兩邊受疼,不偏不倚!

  「讓我死了吧……」她在被子裡悶悶地哀嚎。也不是說他這巴掌打地有多疼,那力道,自然比打板子要輕上許多,可是那種被侮辱的感覺,卻是成倍增加的啊!

  「該死的……該死的!……」她改而憤憤地低咒。

  突然之間,她的兩條腿被拉開了。在她寒毛突突地直豎起來,然後身子繃緊的時候,果然,那個變態的男人猛地衝入了她的體內。

  「容凌--」

  那一聲發狂的尖叫,幾乎要將天花板給衝破!

  這個男人瘋了!

  太過分了!

  男人卻恍若未聞,瞪著那被打的紅彤彤的屁股,瞇著眼,嘴上掛著一抹邪肆的笑容,精神奮發地灌進去、抽出來,再灌進去。

  「唔--」

  她痛苦地悶叫,身子猶如上了砧板的魚一般,驚慌失措地亂跳。而他,提著那凶狠的刀,不理會那魚兒的痛苦和掙扎,可著自己的快意和高興,深深地扎入魚的體內,一下又一下!

  嫌她這樣趴著不夠味兒,直扁扁的,不好盡興,他身子一彎,伸手去拽了一個軟綿綿的枕頭過來,然後拉起她軟弱無骨的小腰,將枕頭墊在了下面。也是因此,給了她鬆一口氣的機會。蓋在身上的被子沒那麼死沉沉了,她呼啦大喘了一聲,好不容易掀開了被子,然後用手將身子支撐了起來,像只八爪蜘蛛一般,手忙腳亂地翹著屁股就往外爬。

  男人瞇起了眼,瞪著那水淋淋的屁股,還有那妖嬈的兩條白生生的細腿,鼻子裡哼了一聲,身子向前一撲,猶如猛虎一把地壓在了她的身上,將她逮住了。

  「還有力氣跑?!真是有精神哪!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他陰惻惻地捏住了她的細腰,拖著她,往床中央去。她不肯,不服,兩手急急忙忙地抓住了床沿,大呼大叫道:「不要,我會被弄死的,不要了……」

  她急得,兩腿拼命地往前蹭,俏生生地屁股帶著適才被他拍打而弄出來的紅潤,簡直就像一個飽滿的桃子一般。他瞇眼,低下頭,在她的屁股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她尖叫,猛地挺直了幼白的背部。回過頭,瞪著他的目光,都帶著殺氣了。「我是包子嗎,有你這樣的嗎,你是餓鬼投胎啊……」

  嘶啞聲,都顯得有些淒厲了!

  「我可不就是個惡鬼嘛,吃的就是你!」他哼了哼,眼見著她的屁股在他眼前晃呀晃呀,不打算忍了,這個女人,總是這般的自以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行,就這樣吧!想著,他再度怒衝衝地衝了進去。

  「唔--」她被刺激地兩腿直打顫。

  「出去,快出去……」她啞著嗓子低哼,屁股搖地更加厲害,掙扎不休,反倒是更把男人咬的死緊。

  「想咬死我嗎?!」他怒哼著,「啪」地一下,大掌一揚,又拍了一下那像桃子一般香甜柔嫩的屁股。

  她氣得滿面羞紅,腦袋瓜勉強轉著,想著該怎麼組織語言回擊這個男人呢。體力上她鬥不過他,務必要在語言上戰勝他。可這個以前慣於沉默的男人,四年的時間,還真像是被鬼魂給附體了,一邊撞著她,一邊在那用羞死人的話調戲她。

  「你下面可真緊,快咬死我了,放鬆點,可真別把我咬壞了,咬壞了,將來誰來餵你……」

  ……

  「小乖,餓壞了吧?瞧著小嘴這麼貪婪,我以後一定好好餵你……」

  ……

  「乖,把屁股再往上翹一點,我好餵你……」

  「閉嘴啦!」她漲紅著臉,悶聲大吼,一下子安分了,也不掙扎了!實在是沒臉哪!

  這死男人,從哪學會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可真敢說出口,丟死人了。她可沒那厚臉皮,和這個男人在這方面逞強。想想,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只能咬著唇,忍著全身冒出來的羞意,被他強行拉著翹著屁股迎合他,趴著背,腦袋埋在床單上,輕輕地哼哼著。

  終於,在大汗淋漓之中,她解脫了,像只剛從水裡撈出來的落湯雞一般地濕褡褡地倒在那裡。眼皮子已經睜不開了,簡直是累死了。沒有力氣再去罵那個男人,她的嗓子眼感覺都快著火了,渴的要命,但是她不打算去拿水喝。

  累呀,累到一動也不想動,就想好好地睡一覺,然後什麼都不用想,什麼都不用管。

  她果真睡著了,不過是一會兒功夫的時間。

  可不過一會兒,她就被人給強硬地推醒了。

  「走開……」

  她啞著嗓子咕噥,厭惡地推了推那個惱人的傢伙。可是那有力的胳膊,依舊在那執拗的糾纏著她,推著她,不讓她睡覺。她推了幾次,推不開,只能放棄了。哪怕有人在那推著她,她也打算就這兒睡了。

  可是一會兒,一只手很是惡劣地掐住了她的鼻子,然後又有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她不是超人,可以不呼吸的,憋了一會兒,就騰地被憋醒了。那兩只手分外有力,堵著她不放。她猛地睜大眼,驚恐地想要把一切看清。

  然後,兩只手隨之放開了。而她,也看清了--

  惡劣的男人,施施然地收回了手,冷冰冰地看著他,悠然地語調帶著該死的慵懶。

  「不許睡!」還是命令式的!

  她的腦袋有點轉過來彎了,心裡立刻又火了。

  「我困!」嗓子啞地都像是沙礫在那磨著石頭轉了,可她卻還非得和這個男人在這解釋著。

  「不許睡!」男人不問任何理由,就只有一條命令,那就是不許她誰。他就是帝王,他就是按該死的統治者,在那高高在上地發布命令,然後也不管底下人的死活。

  林夢沒好氣地撇了撇嘴,也不打算和他在這鬥氣,那簡直是在浪費她的時間。她伸手,自己捂住了鼻子和嘴,用的是雙手,這樣,也不怕這個男人再出手干擾她。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可沒工夫奉陪!

  她就是要睡覺,他能奈她何?!

  瞇眼,她再度進入夢鄉。

  冷酷的男人眼中閃過一抹陰鶩,大掌一伸,直接去扯她的兩手。可憐的她,還得分出力氣,和他的手做鬥爭,不讓他拽開。可她經過剛才的幾番戰鬥,早就被這個體力變態的男人給折磨的半死,身子都發虛著呢,哪裡的力氣和他爭鬥。最後的結果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懸念,她敗了,然後不得不睜開眼睛。

  男人滿意了,卻什麼都不說,就坐在那,冷冷地看著她。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幹嘛要這麼執拗地讓她睜開眼睛。

  「我困,你先讓我睡覺吧,求你了!」她不得不放下身段,軟聲求饒。

  男人一聲不吭。可是一旦她閉上了眼,他就很惡劣地弄醒她。幾次三番之後,林夢已經認定了,這個男人就是不讓她好過!她心裡那個氣呀,裡裡外外,火燒火燎地疼。

  「我要洗澡!」她嘶聲哼了一下,然後也不管他是個什麼態度,困難地從床上爬了下來,搖搖晃晃地就往附帶的小浴室去。按照她的打算是,男人不讓她睡,那她就再找個地方睡,總之,等她脫離了男人的視線,那她想幹什麼,男人管得著嗎?!浴室雖然簡陋,但是裡面不是有一個浴缸嗎,勉強一用,還可以泡著熱水澡睡,也算是一項享受了。

  她倒是打得好算盤啊,可是容凌是啥人呀。冷冰冰的眼睛,那是直勾勾地盯著她,根本就不會讓她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她走,他也走,慢條斯理地跟在她的後頭。兩腿長腿,修長矯健,腳步很輕,幾乎不發出動靜,就像一只潛伏前進的叢林豹子,同時也透著危險。瞧他這副樣子,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其實在這之前,他也經歷過幾次那大量消耗熱量的運動。

  某個又累又困又久不進食的女人,大腦早已經罷工了,可著心裡的那點自以為是的好辦法,傻乎乎地就往浴室去,根本就沒注意到後面還跟著一頭危險的豹子呢,呃,還是一頭處於發情期的豹子!

  她進了浴室,伸出疲軟的小手,就要關門、落鎖。門才關到一半,就遭到了阻礙。她困難地睜大了半瞇著的眼睛,略回頭瞅著地面,想著是不是門板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然後,沒看到會卡住門板的障礙物,反倒是看到了兩只男性的大腳丫。

  她瞇了瞇眼,已經短路的腦袋瓜就像是被強大的電流給磁磁衝擊到一般,猛地在火花四濺之中,又接上線了。

  她猛然抬頭,瞪著容凌。

  男人施施然地邁了一步,推了推她,將她愣是推進了好幾步。然後,他隨手關了門。靠在門上,懶懶地看著她,眼神依然是冷冷的。

  她都快要崩潰了,差點要哭了。

  「你沒有事要忙嗎?!」她雖然咧嘴笑著,但是那笑比哭都不如!

  男人哼了哼。「我的事,還用不著你管!」

  她識相地閉嘴,耷拉著肩膀,往裡面挪了挪,開始往浴缸裡放水。都已經被這個男人看光、吃光,而她又實在是太累了,所以哪怕現在光溜溜地在他面前晃蕩著,她也忘了去羞澀。

  往浴室裡面擠了幾滴香精之後,她打開蓮蓬頭,把身子弄濕,然後就著沐浴乳,胡亂地在自己身上塗抹。抹著抹著,她的眼皮子就耷拉了下來。腦袋像是小雞啄米一般,一點一點的。手從一開始無意識都挪動,到最後小幅度地蹭著,到最後,就定在胸間不動彈了。

  她就這樣,靠著浴室的牆體瓷磚,一動不動了。身上的沐浴乳,不過才打濕了上半身,白色細膩的小泡沫就像雲團一樣地圍住了她,緩慢地往下墜落,看上去是有些誘人,但是也有點慘。她半個身子幾乎是靠在了瓷磚上,半張臉也貼在了上面,她也不嫌棄那瓷磚冷,就那麼靠著,眼睛閉著,被蹂躪地嬌艷的小嘴微微張著,一下一下地呼吸著,那個樣子,看上去實在是有些滑稽可笑,也有點傻兮兮的樣子。

  就這樣站著也能睡著,看來真是累到極致了。

  男人挑了挑眉,走了過去,惡劣地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臉,要把她給弄醒。她咕噥了一聲,傻兮兮地張著小嘴,更往瓷磚上靠。他目色一冷,長臂一伸,就將她從瓷磚牆壁上給拉了過來。她軟綿綿地倒在了他的懷裡。他推了推她,她不醒。他甚至放開了她,打算讓她摔得狗吃屎,看她還醒不醒,看她還裝不裝?!哪知,他果真放手之後,她卻傻乎乎地身子往一邊倒,他急忙伸手拉住了,才沒讓她真的摔在瓷磚上!

  「哼!」

  他氣呼呼地哼了一聲,大掌一揚,毫不客氣地在她嫩嫩的屁股上拍了一掌。就這樣,她都沒醒!

  「裝吧你!」他意味不明地低哼。

  伸手,將軟綿綿地她給摟著,一手在她的身上上上下下地迅速摸了一遍,將沐浴乳抹開,搓了搓、揉了揉,然後再度打開蓮蓬頭,讓熱水衝了衝她的身子。完畢之後,將她抱入了浴缸裡面,讓她慢慢地沉了下去,躺在了浴缸之中。

  她彷彿無所覺似的,小臉安詳,一副沉入夢鄉的樣子。

  他在打理自己的身子的時候,眼睛就圍著她轉。浴缸裡清澈的水面,根本就什麼都的擋不住,將她凹凸有致的玲瓏軀體完全地呈現了出來。他看著看著,就動了邪念。快速地衝完之後,也下了浴缸,撈起她,讓她軟趴趴地靠在浴缸上,從後面,狠狠地要了她一回。

  她不是死人,那種事動作那麼激烈,而且還持續不斷,最後是被這個惡男給強行從溫暖的夢想給拉出來的。哼哼唧唧著,她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呢,被他折騰地夠嗆的身子本能地在快感之中忘記了酸疼,又被他帶起了情熱,然後大腦開始像漿糊一樣地迷糊,身子也開始隨著他的意志而前後搖擺著……

  總之,迷迷糊糊地開始了,然後又迷迷糊糊地結束了。不知道到底弄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可以睡了。被放到柔軟的床鋪上的時候,她的腦中只閃過四個字--哈利路亞!

  眼前一黑,烏黑的夢鄉,已經在眼前了!

  醒來,是因為被餓的!那驚天動地的咕嚕聲,簡直有些不可思議了,她自己聽著,一張臉在瞬間漲得通紅。

  好丟人啊!

  因為,男人就睡在她身後,像是八爪魚一般地困著她,大掌還擱在她的肚皮上。她覺得自己肚子裡唱的這空城計,實在像是天邊的擂鼓,那聲勢太過浩大,身後的男人不可能一無所覺!

  她縮了縮身子,果然身後的男人動了動,感覺到他略微起來,然後湊了過來,在她的臉上輕輕的吻。

  「餓了?!」透著一股柔情。

  她的耳朵都開始羞紅了,這一刻有些感動,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卻猛地邪魅了起來,狠狠地咬了一下她可愛的耳朵。「要我餵你嗎?!」

  說著,身子重重地挺了挺。

  她立刻瞠目結舌,終於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了。隨著男人身子的移動,下面那鼓脹的感覺,立刻清晰地傳入了她的腦海裡。天哪!那個男人的那個東西,怎麼還在她肉體裡?!難怪她一醒來,就覺得下面有些不舒服。

  這……這可惡的男人,都……都完事了,怎麼還不出去?!

  「快出去!」她睡了一覺,恢復了些力氣,開始像只張牙舞爪的小貓兒,在那強行推著他,自己跟著也往外蹭。

  她說肚子餓了,可不是那種「餓」,多邪惡的男人,分明就是故意在扭曲她的意思。

  她一動,那可不得了,立刻有東西著火了。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男人的慾望復蘇了,虎視眈眈地威脅著。

  「咕嚕--」

  肚子又發出好大的一聲饑餓聲!

  這樣的情形,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放開啦……」

  她爬了出來,男人卻如影隨形地跟了過來,將她壓在了下面,下面那東西,也緊緊地跟隨著,一舉深入,弄得林夢是又羞又怕,又惱又有些不知所措。

  「咕嚕--咕嚕--咕嚕--」

  肚子餓的叫聲猶如急陣雨,迅速而密集!

  她的面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度漲紅。

  「我餓了……」她可憐兮兮地叫了一聲,立刻又反應過來不能讓這個利慾薰心的男人產生歧義,急忙補充道:「是我肚子餓了,我想吃東西,米飯、面條、小炒,都可以!」

  男人冰冷而邪魅地笑了笑。「我也餓了呢!」

  然後破天荒地表現了他幾乎是暌違了四年的大方,從她身上撤了下來,然後下了床,拿起了電話,撥打客服,要他們送一份晚餐上來。

  林夢一聽到待會兒就有熱乎乎的飯菜上來,肚子叫的就更歡了,立刻不好意思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然後又遲鈍地發現了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急乎乎下床,她跑到衣櫃出去拿衣服。背後,立刻有一個巨大的陰影跟了過來,然後緊跟著一只男性的大掌伸了過來,握住了她的手,往回扯。

  「我要穿衣服,待會兒有人來!」她笑聲咕噥,覺得自己現在的行為是非常合理的。

  而他呢,大掌一伸,摟住了她光滑的細腰,就往後拉。

  「不准穿衣服,你就這樣,這樣很好!」

  說著,當著她的面,關了衣櫃的門。

  她瞪得了眼,覺得不可思議。這個男人想當暴露狂,那是他的事情,幹嘛要把她扯進來?!而且,他是個男人,他露點無所謂。可是,她是女人哎,被人看見了,多吃虧啊!

  她對他曉以利害。「不穿衣服,待會兒他們送餐過來,不得被人給看光了!」

  這個男人要是敢回答無所謂,任憑她被別人看光,那她立刻摔門走人,然後再也不理這個男人。

  還好,男人皺了皺眉,口氣有些冷冽。「來了人,你就上床,窩在被子裡,不許出來!」

  聽那口氣,也知道是不願意然讓她洩了春光的!

  可她不是豪放女啊!

  被他壓在床上,然後嗯嗯啊啊的時候,赤身裸體著,自然是特殊狀況,可現在這算什麼,她可沒這個臉!

  「讓我穿衣服吧!」她轉過身,滿身不自在,嬌聲討饒。「我覺得不習慣,還有,感覺涼颼颼的!」

  「有空調,自己調溫度!」

  她嘟起了嘴,幽怨地看著他。

  他則變態地被她那一雙哪怕自自然然也帶著一股勾人的意味兒、一旦染了些春情就將人燒的火燒火燎的妖媚雙眸催動地情動,直接拽過她,就往床上去,然後高大的身子緊跟著壓了上去。

  「餵!」她沒好氣地翻白眼,耳聽著自己肚子發出的那難聽又可笑的咕嚕聲,覺得這個男人實在有些不可思議了。「我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我?!」

  「怎樣?!」他挑眉,不客氣地辯駁。大掌緊跟著往下,摸上了她兩腿間的柔軟地帶。「你肚子餓,關下面什麼事?!還是說,你肚子餓,下面那小嘴也餓了?!」

  她敏感地顫抖了一下,看著那張越發俊美地天怒人怨的臉,都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這樣惡劣又有些無賴的容凌,是四年前的她絕對沒見過的!

  「要我餵你嗎?!」

  他說著,屈起一指,重重地頂了進去。

  「絲--」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細致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疼,下面那地方不動還好,一動就疼。剛才走路間,她就感覺到了。現在他手指一插入,更是疼的厲害。這個男人這麼粗魯,行事也毫不顧忌,由著自己的性子來,那下面肯定讓他弄壞了!

  「疼!」她低哼,伸手,重重地推了他。

  「沒事,還能用!」他依然無恥地吐著那樣的話。

  她鼻子一酸,覺得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冷酷。從他進房開始,一直以來的表現,都讓她覺得,他不在乎她,而且,以看到她受折磨為樂。他現在是不是就是單純要玩弄她?!或是折辱她好洩恨?!

  突然之間,她有些迷惘,不知道自己之前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男人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趴在她身上,又吻又咬。下面的這具柔嫩的身子,之前因為歡愛,被他打上了很多痕跡,入眼已經可以看到很多的吻痕、咬痕,以及手指的掐痕。要是把她翻過來,還能看到之前她被吊在牆上的時候,肌膚摩擦著牆面留下的破皮的痕跡。總之,這具肉體,有些不太美感了。可是,似乎在男人的眼中,這具肉體依然是完美無比的,依然有無可言語的致命吸引力。他瞇著墨黑色的眼,猶如貪婪的妖獸一般,就著這身子還沒被開墾過的地方吻yao,似乎多落下一個痕跡,就能借此從這軀體上多撕取一些這身軀所包裹住的靈魂碎片。

  她低低地哼,被這男人咬得身上是又癢又疼又酥又麻。她伸手,白嫩的五指摸上了他的腦瓜,插入了他的髮間,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帶笑低低地埋怨。

  「容凌,你是屬狗的嗎?!」

  猶如情人之間的親暱玩笑,卻惹得男子猛地臉色一變。他猛然挺起了身,惡狠狠地揮開了林夢那溫情脈脈的小手,陰沉著猶如刀刻的臉,怒聲問。

  「為什麼要回來?!」

  指責的意味很濃!

  她呆住了,心慢慢地揪緊。她以為,他……他還是挺高興她回來的,哪怕他很恨她,一開始的表現也是恨不得撕裂了她。可他得到了她,她又乖乖地配合,她以為,這應該促進了什麼,改變了什麼。可他現在這口氣……

  是不想她回來嗎?

  她垂下眼,縮回了身側的手,悄然地捏成了拳!

  難道,又是她的一廂情願?!

  男人已經猶如被觸到逆鱗的龍一般,猛然推開她的身子,迅速地從床上跳了下來,彷彿和她呆在一起,是多麼地強人所難、讓人難以忍受!

  突然之間,她的身上就再也沒有暖暖的溫度了,那在她的鼻子尖繚繞的男人氣息,也跟著消散了。故粼粼地躺在床上,她覺得心裡有點空了。

  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那哪怕不著衣物依然難掩飾那高傲和尊貴的軀體,她想了想,無聲地歎了一口氣,看開一般地笑了笑,拉過被子,圍住了自己。

  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現在這男人主動離開了她,給她一個休息的機會,也挺好!

  她若是不執著於他,那麼還有什麼可以打倒她、摧毀她?!

  她蜷縮了起來,兩手放到小腹上,緊緊地壓住了那下癟的肚皮,期望可以因此能讓肚子的咕嚕叫聲能小一點。

  男人則重新坐到了沙發上,面目陰沉,略低垂著頭,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不久之後,訂好的晚餐很有效率地被送了過來。容凌去浴室,撿了一條浴巾,圍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去開的門。在門口將送餐的服務員打發走,關了門,他自己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食物的香味,不是餐車上的那些餐盤蓋子可以遮擋住的,一點點地在空氣中飄散開。林夢激動地一把從床上坐了起來,忽閃忽閃的黑眼睛,透亮的像個小孩子,連嬌嫩的臉龐,都透著一股孩子般的純粹!

  她舔了舔唇瓣,忍不住地嚥了嚥口水,越發覺得饑腸轆轆了。於是,死盯著餐車,指望著容凌能把那車子給推過來。可是車輪咕嚕嚕地轉著,最後竟然跑到了沙發邊。容凌大刺刺地坐了下來,掀起那一個個的蓋子,在那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小心眼!

  她在心裡腹誹了一聲,拿著被子往身上一卷,下了床,就看到蓬鬆柔軟的被子很是可笑地將她圍成了一團,鼓鼓漲漲地,像個巨型大胖娃娃。她一無所覺,快步朝餐車走去。她都來不及坐下,伸出青蔥的兩指,就朝一塊粉蒸肉伸了過去。

  「啪--」

  橫空伸過來一大掌,一下就拍在了她的手背上。

  「幹嘛呀!」她瞪了容凌一眼,口氣不快!

  伸手,再去抓粉蒸肉。

  「啪--」

  她的手背又挨了打。連著兩次,那白嫩嫩的手背立刻見紅了。

  「容凌!」她氣呼呼地瞪著他。「你到底想幹嘛?!」

  她氣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容凌慢條斯理地咀嚼完食物,孩子氣地哼了哼。「不准吃!」

  林夢發飆了,終於被這個又像惡魔又像小孩的男人給逼到了極限,全身的毛髮都突突地倒豎怒了起來。

  「容凌,別幼稚地像個孩子!」

  她的口氣冷了下來,白嫩的臉,猛然繃緊,柔情不再。

  容凌沒說話,只是在那靜靜地吃著。

  林夢猛地眼眶一紅,差點流下淚來。她已經是個大人了,可是從這個男人這裡,卻遭受到了小孩子式的屈辱,她覺得難過。印象裡比較深刻的,是她還小的時候,因為小孩子大多都是饞嘴的,她也不例外,家裡有好吃的,她看著也眼饞。可是當她伸出手的時候,哥哥姐姐就會猛地把食物給端走,或者直接用手把食物給包圍起來,然後拿眼瞪她,說出來的話都帶著一股惡狠狠的勁,就是這句--「不准吃!」

  不准--

  因為她不是那個家裡的合法住戶,所以很多的時候,都被下令「不准!」。

  沒想到,有一天,在吃東西的時候,從這個男人身上,又重溫了這一課!

  她吸吸鼻子,覺得自己也不能脆弱地像個孩子,被這種打擊輕易地弄得掉了眼淚。轉身,她驕傲地揚起了小下巴,任憑著肚子裡那令她羞恥的咕嚕聲震天響著,她依舊離餐車遠去。

  背後,容凌不再進食,幽冷的雙眸,緊緊地盯著她,然後看到她來到床邊,坐了下來,拿起了話筒,撥號。

  沒等她開口說話,他就像洞悉了她的意圖似的,說道:「別白費力氣了,廚房是不會再送吃的過來的。」

  她猛然擰眉,心裡更加的不高興了。

  「你做了什麼?!」

  他冷酷地笑了笑。「你腦子裡現在想的是什麼,我就做了什麼!」

  她猛地一笑,大大地嘲弄了起來。「這同舟大酒店似乎是五星級的吧,難道就這麼怠慢客人?!」

  她不信!

  然後,電話接通了,她提出了送餐的請求,但是--被拒絕了。

  「為什麼?!」她近乎吼了。

  可那邊只說了一句「對不起」,就掛了電話,那嘟嘟嘟聲,簡直讓人憤慨!

  轉眼之間,她就想到,和自己同處一室的男人,那是什麼樣的身份!看來這四年,他是越發地水漲船高、尊貴超然了,連這個大個酒店,都可以輕易地壓制住了。也難怪他當初會那麼快找到她了。

  她又氣憤,又萬般無奈地放下了電話。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的,這個時候,就是想弄個外快,都沒法!

  她偏頭,那個死男人大概是故意的,在那繼續拿著筷子吃著。雖然死男人的臉龐冷得像冰塊,看不出吃東西給他帶來多大的喜悅,但是這可是五星級大酒店呀,做出來的東西豈能難吃?!林夢已經嘗過這酒店做出來的美味了,看著餐車上那擺放著的紅綠相映、鮮嫩誘人的菜色,再一次在心裡咒罵那個男人!

  小心眼到他這種程度,真是絕了!

  她坐在床邊,有些負氣地偏過頭不看他,無奈肚子裡唱的空城計越來越熱鬧,她感覺腸胃都快要抽搐了。皺了皺眉,隔著蓬鬆柔軟的被子,她重重地壓了一下自己的肚子。酒店提供的被子自然是好的,蓬鬆度是不用提的。她這麼拿手一壓,圍在她肚子上的那厚厚的一圈被子,就被深深地壓了下去,露出了一個巨大的半圈,看上去,有那麼點嚇人。

  一直有注意到這邊的男人夾筷子的動作猛然僵硬在了半空中!

  「過來!」他低沉地喝了一聲,自然是早已收回了半空中的胳膊。

  她一動不動,權當什麼都沒聽見。

  「還想不想吃了?!」他的口氣更加不耐了。「我數十下,你不吃,這一天都別想吃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

  眼下天雖然黑了,但也不過才晚上七點多呀,真要不吃,挨餓到明早,林夢肯定會瘋的。

  男人開始數數的時候,林夢猛地竄了起來,用盡最大的力氣,向那個男人跑去。不是說她沒有骨氣,而是因為這個男人是和別人不一樣的,所以有些時候,該軟的就軟,更應該深諳「見好就收、順坡下驢」的道理!

  「坐這兒!」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身邊。

  她笑瞇瞇地在他身邊坐了下來,自然而然地伸手,急速往粉蒸肉伸過去。從哪裡跌倒了,再從哪裡爬起來,這是革命前輩教的。

  「啪--」

  又一個巴掌,直直地甩在了她的手背上。林夢的臉盤神經質地抽了抽,手僵硬在半空中,慢慢地捏成了拳,一點點地緊了起來。她想,用這個拳頭揍這個男人,狠狠地揍這個男人!

  在她強烈克制自己不要衝動的時候,她被推倒了,被男人給推到的。男人側身,湊了過來,壓住了倒在沙發上的她,溫熱的唇瓣,緊緊地堵住了她,然後用力地頂開了她無力的唇瓣,再然後,把嘴裡含著的東西,大半送入了她的小嘴裡。

  他挪開唇,惡質地掐著她的小臉,一手則撫摸被他給蹭地油滋滋的唇瓣,露出了一個絕對不懷好意的壞笑。

  「小乖,我餵你!你只能從我嘴裡吃東西!」

  她一口氣沒喘過來,嚇得咳了起來,嘴裡的那些東西,吐了大半,那些東西差點噴在男人的臉上。這男人多機警呀,於千鈞一發之際,立刻躲閃了開來。可憐林夢,把自己嗆地夠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男人說到做到,大概這是他發明的新的羞辱人的方式,吃一口,用嘴哺餵她一口,好似她是一個不能咀嚼吃飯的重症病人。

  但他若想靠此打擊林夢,怕是要落空了。

  林夢從最開始的震驚中回過了神,然後神色自然地借他的口吃了東西。她餓地都可以立刻吞下一頭牛了,自然開始嫌棄他餵的慢,到最後,乾脆食物一進他的嘴,她就兩手一伸,摟住容凌的脖子,或者捧住他的臉,然後粉嘟嘟的小嘴就湊了過去,飛速地在他的嘴裡搶食。到最後,嫌棄來來回回地伸手、縮手麻煩,她乾脆掛在了他的身上,兩手一直摟著他的脖子,食物才剛進入他的嘴,她就急忙咬牙去啄。到最後,情況就變得有些矯情和膩歪了,食物咬在容凌的嘴唇上,她湊過去,咬走一半兒,容凌再吞下另外一半兒。

  林夢吃的嘖嘖有聲,小嘴被肥油給蹭的,油光珵亮的,別樣誘人。

  容凌的心思則開始波動了!

  這世上,有幾個人能受得了吃別人的口水,這種親暱,放在沒有血緣關係的兩個人身上,也只有情侶之間才有可能吧!一開始那幾口,食物幾乎在他的嘴裡滾了好幾滾,可她卻沒有絲毫厭棄和排拒,那麼自然而然地就吃了。到最後,甚至主動從他嘴裡索食,這女人……

  有一種暖暖的東西,輕輕地碰了碰他久到快冰凍的心。

  眼前這個掛在他身上,摟著他,撩人的睫毛撲扇著,小嘴忙碌地吧嗒著的小女人,是多麼的可恨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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